何妨错到底-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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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得她头晕脑胀。在运动上,她的体力只有十分钟的爆发力,过了十分钟,她会逐渐体力不支。所以“十分钟英雄”
的大名不胫而走。
两姊妹在外表上各有特色。纯粹以美貌来论,单夜茴古典的瓜子脸、星眸朱唇粉白面,使得她一向稳坐校花的宝座。没有长时间相处并深入了解的人,绝对看不出她娇柔温雅的表面下,其实维持着距离外的冷淡客气。每个同学都感受得到她的友善,却谁也不是她的朋友。没有长久相处的人,是感觉不到的。
而单晓晨,她的皮肤接近苍白,面容上一向只有黑眸、黑眉衬着白色的脸蛋。她没像妹妹那般习惯保持微笑。即使唇角勾着,也像是计画着什么主意的兴味,莫测高深得教人心口一紧。当她动起来,有如阳光——大地;而当她沉静时,自有一股不容轻亵的威仪,良好家世的气度自然而然的展现。
不过,她最好笑时,就是喷嚏一个接一个打,鼻水流不完,有时甚至让老师课上不下去,请她到保健室休息。那时,鼻子通红,眼眶积水,目光迷蒙,可怜兮兮得像落难小猫咪,消弭了贵族难亲的气息,同班同学最乐于接近这样不具威胁性的她。
在这个私立女子高中,多得是同父不同母的姊妹。因此单晓晨、单夜茴的关系并不会引起侧目,反倒是她们的好感情今人讶异。
一般来说,正室生的女儿向来不屑与姨太太的女儿走在一起。每个学校都会搞小圈圈;而在这里,则是以“身分”为取向。相形之下,单家姊妹就显得有些特立独行了。
一多入走入教室;离早自修时间还有十分钟,单夜茴习惯性的又拿出针线缝制一些小玩意,坐在位置上,静静倾听同学的谈话。
班代邱静苑走过来道:
“晓晨,有一位自称单晶晶的转学生刚才过来找你,给了张纸条要你赏脸瞄一眼。”
单晓晨长腿优雅的交叠,拧着红通通的鼻子仍在制止灾情中。她的位置靠墙,在腰脊间放了一只太阳花的靠垫让她坐得舒适。伸手接过纸条。
“她转来哪一班?”
“二年四班,生日是六月十八日。比你小两个月。”
现下外界八卦人士正沸沸扬扬于吕莫若事件,进行到此正臆测着“某单氏”少东会不会被驱逐出家门。吕莫若的两名小孩一名叫晶晶,一名叫宝城,本该姓吕,却自称姓单。
单晓晨翻转着折叠精致的纸条,没有拆看的兴致,随手丢入抽屉中,再向单夜茴要来一张面纸,用力擤出鼻腔内的麻痒水气。
“要吃药吗?”单夜茴递上一杯桂花姜茶。
“不要。”
邱静苑趴在桌上,以肘支头往上看。
“你接受吗?”
“理她呢,与我何干。”
“小公主,你呢?”邱静苑扬眉问着单夜茴。
单夜茴看向异母姊姊兴味十足的眼,轻浅道:
“没我的事。”
“那单晶晶不就惨了,没人理。”邱静苑笑着离开。
直到没人注意她们姊妹俩,许久,单夜茴回身看向单晓晨。“要我处理吗?”
“有什么大事吗?这么慎重。”
“怕你烦心。”
“放心,你已成功的掠夺我烦心的机会了。”低沉直笑,她伸手拂弄夜茴丝滑的长发,晶亮的眼神摄人心魂。
单夜茴心口一颤,眼神闪动了下。
“你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呢?我亲爱的妹妹。”不答反问。早自习的钟声同时响起,再也没交谈的机会,任由暧昧气息氤氲,浮沉在两人之间。
单夜茴端坐回位置上,低下头,逸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那笑,似含着些许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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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姊姊,请留步!”
细碎的小跑步声由远而近,语气中有着可怜兮兮的意味。
姊姊?叫谁?
单夜茴才步出校园,想看司机是否已经来了,不料却被叫住。她回过头,看到一个与她相似的身影
相似在于:及腰的直发、公主头的发式。今天上学可以穿便服,她们共同穿着样式相似的雪纺纱白色素面洋装,没有意外的话,可能是出自同一设计师之手。唯一无法相同的是单夜茴的背包世上绝无仅有——因为那是出自她双手巧思制成。
有必要弄得这么像吗?一张明媚的脸明明像芭比娃娃,何苦去当日本搪瓷娃娃来不伦不类?
“请问你是?”心下其实是有底的。
“我是晶晶呀!早上去找姊姊,姊姊还没有来上课,我有留纸条的。想邀请姊姊明天晚上参加弟弟两岁的生日,没有等到姊姊的回覆,所以找突兀的来找你了。”单晶晶红扑扑的脸蛋表示出十足的善意。
单夜茴轻道:
“抱歉,我不便参加。”
“为什么?姊姊,难道连你也瞧不起我们吗?我们有共同的血缘呀。你不会知道,自小孤伶伶长大的我,多希望有一个高贵美丽的姊姊来疼我、来陪我玩。被全世界的人瞧不起也没关系,我另在乎姊姊你呀!”单晶晶双手激动的拉住单夜茴右手,始终不肯放。
“抱歉,我真的还有事,不方便与你谈这件事。”
“姊姊!”单晶晶双手一抱,简直快将单夜茴扑倒。
单夜茴轻拧住细致的眉峰,费了好一会工夫才拉开八爪章鱼,浑然不知远处有人以长镜头相机连拍了好几张相片,每一张都可供八卦杂志写成可歌可泣的故事。
嘿嘿,赚到了!
贰周刊的小胡脑中已想了数十个版本来写成故事了。单家的千金小姐耶!从来没有人能瞧到她的真面目,莫、单两大世家的保护简直是不遗余力。自这个绯闻爆出来一个月以来,他天天在这边站岗,就是怕不到伊人相片,接送的司机直接把车子开进校园,让外人无从窥视起。
吕小姐实在太够意思了,向他保证今天的站岗不会无功而返,明天的头条有着落了,呵呵……。
心满意足的转身想走,不意被身后一堵人影吓得几乎破胆,小胡破口骂了出来”妈的!
什么挡路作杵在这边吓老子……”还没骂完,倘瘦小的身子立即离地三寸教人钉在围墙上,一只硕大的拳头拧住他衣领压迫住颈子,让他几乎断了气。
“贰周刊?也只有这种三流杂志敢冒着生命危险造谣生事了。”高大的男子在背光下,让小胡瞧不清其长相。“即使贵社总是随时准备好了一大笔钱准备赔偿、准备了数个版面准备道歉,也不代表你可以不经莫家同意就把单小姐的照片公开。”
“你……你……素……水……(你是谁)?”勉强挤出的声音破破碎碎、颤颤抖抖。
“我是谁不是重点。重点是以后贵社若再敢拿单小姐的相片做文章,乱绝对不是只有这样而已。”男子取下小胡脖子上的相机,使力砸向墙壁,在重击声带来的碎裂后,底片曝光了,相机没了,而相机所有人正努力不让自己抖得像秋天的落叶。
“你可以走了。”
彷佛刚才的暴力行为不是他做的一般,此刻男子在阳光映照下,一派乎和温文。他和气的笑着,替小胡理好衣领,让他双腿再度踏回地球表面,哥俩好的拍了下小胡肩膀,差点没吓瘫了小胡,以为自己中了化骨绵掌。
“还不走?想一起去喝茶吗?”男子愉悦的问。
小胡当下连滚带爬的走人,连问对方是何人的勇气也没有。妈呀!公司的奖金再高也得有命丢花才行。小胡很明确的感受到自己若不信邪,小命绝对是不保的。
原本小胡站立偷拍的地方,由男子递补,果真是上佳的偷窥方位。他看到校门口原本上演的认姊剧码已演得差不多。正统的单家大小姐冷淡客气的摆脱了单晶晶,返身回校园内。
而那位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小可怜立即将泪一抹,露出深沉的眼光……。
莫靖远错了,晓晨小姐是需要保护的。
唐劲转身回车上,知道自己务必把这件私下的委托做得十全十美。纯真的千金小姐绝对不会知道居心叵测的人可以有多邪恶与不择手段。
这日,天气稍热,春风送来的不再是料峭的冷意。于是当车子驶入一排通往高级住宅区的林荫大道时,单晓晨便叫司机放她们下车;她想要散步走回去。才十分钟的路程,通过了山下的保全哨站,基本上已不怕有危险。这边治安良好,每五分钟有一辆保全车巡过;社区成立十年以来,没传出绑架勒赎事件。
上坡路走得十分耗体力,单夜茴拿过晓晨的书包。
“让你负担轻一些,比较不容易喘。”
单晓晨没有费事的拒绝。她从不计较琐碎小事,何况夜茴的决定一向不容改变,除非自己以命令的口气抗拒,否则耗尽了口水也不会有转圜。而单晓晨从不以命令的姿态对别人。
她笑:
“你一个身高一六○的人扛着一个背包、两个书包,而我这高高大大的人双手空空,在外人眼中看来不知是什么样子。”
“应该有的样子。”
“佳姨走不出自己的心结,你何须随她的心结起舞?”收住笑脸,单晓晨淡然的声音里带着责备,顿住步伐看向永远退在她身后半步远的夜茴。
单夜茴不肯回应这种问题。低下头,任丝发垂盖住面颊。
“算了。”甩头就走,俏丽的短发随动作跳跃了下,才又服贴回原位。她挥着双手活动,直到体力开始不支,才渐渐放缓了大步走的速度。
有一户人家的墙边种着正盛开的松叶菊,千百朵的同时绽放,她伫足欣赏,并且等着向来慢条斯理的夜茴跟上。该怪自己忘了把书包搁在车上,否则就不必教夜茴硬要扛着十公斤重的书包爬坡。
“看什么?”夜茴缓缓走近。
“松叶菊,开得多嚣张。”她侧脸要看妹妹,不意被眼角余光吸引住,不由自主看向十字路口延伸过去的一盏路灯下,站立着一名男子。
毫不突兀的存在感,彷佛他理所当然该是在那里;也彷佛,他可以理所当然存在于任何一个地方——不管是荒漠山野,抑或是冠盖云集的名流夜宴……。
奇怪?哪来一串念头?不就是个陌生人而已。
“哈——啾!”夜啾不小心吸入了空气中木棉花的棉絮,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喔,你终于泱定与我一同步入过敏的不归路了吗?”她抽出手帕,让夜茴擦鼻水。
“小心,空气中飘着木棉。”捂着鼻子,整个气管好难受。
“那我们快些回家吧。”
“嗯。”
想接过书包,但夜茴不肯放手,只好任由她了。两人在上坡路段辛苦的走着。果真不久后,晓晨的喘息声愈来愈急促。
“休息一下吧。”单夜茴拉住单晓晨。
“不用,就快到了。”挥开她的手,实在不愿再多此一举的表示自己没那么不中用。
不一会,单宅的黑色镂花铁门已然在望……并且还俯带了个意外的“惊喜”单晶晶。
想必是不得其门而入吧。
“姊姊。”单晶晶小跑步过来,娇嫩嫩的呼叫着。
单晓晨没什么表情的拿过自己的书包,返到一边看戏。
单晶晶果然一迳的对夜茴殷勤:
“姊姊,我等了好久喔。看!这是我织的围巾,以后你过冬就不怕过敏了。我花了一个月才织成功的。”晶亮的眸子渴求被赞美的言词。
“我不需要,哈——啾。”单夜茴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