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净道论-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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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之夜。此时一长老说:“尊师,我今能见那塔庙院中的师子座
(供花的)上面的五色之花”,另一人对他说:“朋友,你所说的有什
么希奇,我今能见大海中一由旬之处的鱼鳖”。
然而这种观的染大多是在得止观的人生起的,因为以定而镇
伏其烦恼的不现行,他便起“我是阿罗汉”之心,如住在优吉梵利伽
的摩诃那伽长老,如住在汉伽拿伽的摩诃达多长老,如住在结但罗
山上的尼迦宾那迦巴檀那伽罗屋内的周罗须摩那长老相似。
这里但说一个故事:据说,一位住在多楞伽罗为大比丘众的教
授曾得无碍解的大漏尽者,名为昙摩陈那长老。有一天,他坐在自己的日间的住处,想念“住在优吉梵利伽的我们的阿阇梨摩诃那伽
长老是否完成其沙门的业务”?但看见他仍然是个凡夫,并知“我
若不往(彼处)一行,则他将以凡夫而命终”,于是便以神变飞行空
中,在日间的住处坐着的长老身旁下来,顶礼及行过弟子的义务之
后,退坐一边。那长老问道:“昙摩陈那啊!你怎么来于非时”?答
道:“尊师,我是来问些问题的”。“那末,你问吧,我将把我所知的
告诉你”。他便问了一千个问题,那长老都一一对答无滞,于是他
说:“尊师,我师之智甚利,你是什么时候证得此(无碍解之)法的”?
答道:“朋友,在六十年前了”。“尊师,你能行(神变)定吗”?“朋友,
此非难事”!“尊师,即请化一条象吧”。那长老便化了一条净白之
象。“尊师,现在再令此象竖其耳,伸其尾,置其鼻于口,作恐怖的
鸣吼之声,向尊师奔腾而来”。长老这样做时,不料看到此象的来
势恐怖,便开始起立而逃!此时这漏尽的长老便伸手而执住他的
衣角说:“尊师,漏尽者还有怖畏的吗”?此时他才知道自己依然是
凡夫,便蹲踞于此漏尽者的足下说:“朋友昙摩陈那,请救护我”!
“尊师,我原为援助你而来,请勿忧虑”。便说业处(禅定的对象)。
那长老把握了业处,上经行处,仅行至第三步,便证得了最上的阿
罗汉果。据说这长老是个嗔行者。那样的比丘是战栗于光明的。
(2)“智”——是观智。即彼(瑜伽者)思惟色与非色之法,生
起无穷速率、锐利、勇健的明净之智,如因陀罗的金刚一样。
(3)“喜”——是观的喜。即于此时,在他生起小喜、刹那喜、
继起(如波浪)喜、踊跃喜、遍满喜的五种喜而充满于全身。
(4)“轻安”——是观的轻安。即于此时,坐于他的夜住处或
日间住处,而身心无不安、无沉重、无坚硬、无不适业、无病、无屈
曲,但他的身心是轻安、轻快、柔软、适业、明净与正直。他以此等
的轻安等而把握身心,则此时享诸非世人之喜,即所谓:
比丘入屏处,彼之心寂静,
审观于正法,得受超人喜。
若人常正念:诸蕴之生灭,
获得喜与乐。知彼得不死。
如是于他生起与轻快性等相应的轻安,成就超人之喜。
(5)“乐”——是观的乐。即于此时,于他生起流通于全身的
极胜妙之乐。
(6)“胜解”——即信。因他生起与观相应及对于他的心与心
所极其信乐而强有力的信。
(7)“策励”——即精进。因他生起与观相应不松弛不过劲而
善猛励的精进。
(8)“现起”——即念。因他生起与观相应善现善住善安立而
不动如山王(雪山)的念。当他忆念专注作意审观之处,即能进入
彼处,现起他的念,如于天眼者之现起其他的世间相似。
(9)“舍”——即观舍与转向舍。因为他于此时生起对于一切
诸行而成中立的强有力的“观舍”,并于意门(生起)“转向舍”。即
他注意任何之处,而此(转向舍)都有勇健锐利的作用,如因陀罗的
金刚及如热铁丸之投于叶袋一样。
(10)“欲”——是观的欲。即是生起微细而具凝静之相的欲,
对于这样以光明等为严饰的观而作执着。这是不可能执此欲以为
染的。如于光明一样,而于此等(其余的九种)中任何一种生起之
时,瑜伽者想道:“我今生起这种以前未曾生起过的智……喜……
轻安……乐,胜解,策励,现起,舍,乃至我今生起未曾生起过的欲,
我实在得圣道、圣果了”!如果非道而执为道,非果而执为果,执非
道为道非果为果者,是则名为他的观道落于邪途。他便放弃了自
己的根本业处而只坐享欲乐了。
于此(观染之)中,因为光明等是染的基础,故说为染,并非不
善之意。然而欲则是染亦为染的基础。据此等基础则唯有十,但
依于执则成三十。怎样的呢?因以执我的光明生起者为见执。执
可爱的光明生起者为慢执。享受光明之乐者为爱执。如是于光明
中依见、慢、爱而有三执。余者亦然,所以依于执则恰恰成为三十
染。因为对于此等无善巧无经验,故瑜伽者为光明等所动摇与扰
乱,而观光明等的一一“是我的,是我自己,是我”。所以古人说:
心被光明智与喜,
轻安乐胜解策励,
现起观舍转向舍,
以及为欲而震动。
如果(对此等染)是有善巧、聪慧、经验、觉慧的瑜伽者,则光明
等生起之时,能够以慧来这样的分析与审观:“于我生起光明,这不
过是无常、有为、缘生、灭尽法、衰灭法、离贪法及灭法而已”,或作
如是思念:“如果光明是我,那我是可以了解的,然而是执无我以为
我。所以依不自在之义为无我,以既有而无之义为无常,以生灭逼
恼之义为苦”,一切详细的方法已在非色的七法中说。如于光
明,余者亦然。他既如是审观,则正观光明为“非是我的,非我自
己,非是我”。正观智……乃至欲为“非是我的,非我自己,非是我”。
如是正观者,则不为光明等所动摇与扰乱。所以古人说:
于此等十处,以慧抉择者,
善巧法掉举,不至于散乱。
他这样不至于散乱,解除恰恰三十种染的缚,而确定道与非道是这
样的:“光明等法不是道,解脱于染而行于正道的观智为道”。象“这
是道,这是非道”这样而知道与非道所建立的智,当知为道非道智
见清净。
(确定三谛)至此则他业已确定了三谛。怎样的呢?先于见清
净,他曾以确定名色而确定了“苦谛”;次于度疑清净曾以把握于缘
而确定了“集谛”;更于此道非道智见清净以决断正道而确定了“道
谛”。如是先以世间之智而确定三谛。
为善人所喜悦而造的清净道论,在说慧的修习中完
成了第二十品,定名为道非道智见清净的解释。
第二十一 说行道智见清净品
慧体之四——行道智见清净、
其次以八智而到达顶点的观及第九谛随顺智,是名“行道智见
清净”。此中:八智——即解脱于染而行正道及称为观的(一)生灭
随观智,(二)坏随观智,(三)怖畏现起智,(四)过患随观智,(五)厌
离随观智,(六)欲解脱智,(七)审察随观智,(八)行舍智。第九谛
随顺智与随观是一同义语。是故为欲成就于此(行道智见清净)
者,当从解脱于染的生灭(随观)智开始,于此(九)智而行瑜伽。
(一)生灭随观智
问:为什么还要于生灭(随观)智而行瑜伽(因于前面的道非道
智见清净已修生灭随观智)?(答)为观察于相之故。因于前面(的
道非道智见清净),生灭智为十染所染,不能依如实的自性而观察
于三相,但这里则得解脱于染,所以为了观察于相再(于生灭随观
而)行瑜伽。
然而因为不忆念什么及为什么所覆蔽而不现起三相的呢?因
不忆念生灭,为相续所覆蔽,故不现起无常相。因不忆念数数之逼
恼,为四威仪所覆蔽,故不现起苦相。因不忆念种种界的分别,为
坚实所覆蔽,故不现起无我相。然而把握生灭破除相续之时,则
依如实的自性而现起无常相。忆念数数之逼恼除去四威仪之时,
则依如实的自性而现起苦相。分别种种界除去坚实之时,则依如
实的自性而现起无我相。
这里当知三相的分别:即无常、无常相,苦、苦相,无我、无我
相。此中:无常意为五蕴。何以故?生灭变易或有已而无之故。生
灭变易为无常相,或有已而无是相的变化。其次依据“无常即
苦”之语,故即彼五蕴是苦。何以故?数数逼恼之故。数数逼恼相
为苦相。再依“苦即无我”之语,故即彼五蕴是无我。何以故?不
自在之故。不自在相为无我相。
瑜伽者对此一切,以解脱于染行于正道而称为观的“生灭随观
智”依如实的自相而审观。
(二)坏随观智
既已如是审观,再再思虑推度色与非色之法“是无常,是苦,是
无我”,则它的智成为锐利,而诸行便轻快地现起了。当智成锐利
而诸行轻快地现起之时,他不到达于生,或住,或转起,或(诸行之)
相,但于灭尽、衰灭、破坏及灭而建立其念(智)。他观诸行“如是生
已如是灭”,即于此处生起名为“坏随观智”的观智。关于此说如
下:
“如何是审察所缘的所谓坏随观之慧为观智?即是以色为
所缘的心的生起而破坏。他随观彼审察所缘的心的破坏。随观又
是怎样的随观?即随观这是无常而非常。随观这是苦而非乐。随
观这是无我而非我。是厌离而非欢喜,离贪而非染贪,灭而非集,
舍而非取。随观无常而断常想。随观是苦而断乐想,随观无我断
我想……厌离断欢喜…离贪断贪…灭断集…舍断取。以受为所
缘……以想为所缘……以行为所缘……以识为所缘……以眼为所
缘……乃至以老死为所缘的心的生起而破坏……舍断取。
事的转移,慧的还灭,以及转向之力,
这些是审察的(坏随)观。
依(现在)所缘,确定两者(过去未来)是一,以及
于灭胜解,这是衰灭相观。
审察所缘,随观破坏,
空的现起,是增上慧观。
善巧于三随观及四观的人,
因为善巧于三现起,所以不为种种的见所动摇。
这是以知之义为智,以了解之义为慧,所以审察所缘的所谓坏随观
的慧为观智”。
此(引文)中:“审察所缘”——是曾审察任何的所缘,即曾知、
见(所缘)灭尽衰灭之义。“坏随观慧”——即彼随观于曾经审察所
缘的灭尽衰灭而生起的智的破坏的慧,是名观智。“如何”——是为
解说而设的疑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