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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合法婚姻-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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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来吧。肯定又是叫那个小姐给勾住了,拔不动脚了。”    
      老徐刚要辩白,那边小姬又赶忙说,“你也甭找借口了,什么时候请我去酒吧喝酒。我孤单死了。”    
      老徐呵呵地笑着。那边说,“你又笑我,你坏。”    
      老徐呵呵笑完之后,说,“我不相信,像你这么性感的女孩会没有人追。怕是好多人做梦都想跟你干那个呢。”    
      老徐知道自己的话有点露。但不知为什么,让话说了出去。    
      小姬那边没了动静。    
      过了一会儿,小姬说:“你信不信,昨天晚上,我梦见你了。”    
      当天晚上,老徐炖的腔骨索然无味。小雅没吃两口,就上床睡了。    
      客厅里只剩下老徐一人。守着闪烁的电视屏幕,看着一出乏味的家庭剧。老徐不停地抽烟,烟缸里满是烟屁股。要在以往,他只需一挥手,小雅就会赶忙跑过来把他们倒掉。但现在,小雅在里屋睡着了。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这令老徐生出几分莫名其妙的沧桑感。老徐曾经立下志向,第一,不结婚。老徐希望过自由的生活。当时和小雅闹,也因为老徐觉得小雅不是腻腻歪歪缠住不放的那种。小雅干过小姐,估计也不会安心过一种所谓的正常生活,谁知会走到这一步。当然,老徐通过仔细回忆,觉得自己和小雅除了性上的吸引之外,还是有一定的感情基础的。至于这感情的基础到底在哪儿,老徐也没找到。另外一点,老徐也曾对人说过,即使结婚,也不要孩子。老徐经常想,自己就不是安安份份当爹的料,生了孩子不教育还不如不要呢。但现在,老徐的两个志向都没了。仿佛一瞬间,所有不确定地东西一下子变得无比确定。    
      并且,从这种确定性中生出了一种无尽的乏味的感觉。    
    


第五部分我和小雅的婚姻怎么了(三)

    最近,老徐在公司精神头大不如从前。    
      老徐这些天常常想一个问题:我和小雅的婚姻怎么了?想来想去想不通,老徐于是接着问自己第二个问题:为什么偏偏叫我碰上?为什么呢?老徐像是一个中了头彩却不小心把彩票搞丢了的中奖者,在短暂的狂喜之后是无尽的恐惧与懊悔。所以,这些天在同事眼皮底下游来荡去的老徐看上去表情呆板,思维缓慢。    
         
      这一变化首先是被小江发现的。随后小江开始了送温暖活动,“徐经理,最近你的气色好像不太好。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小江一边说,一边拿起老徐的空杯子,盛满水。老徐点点头,说:“谢谢谢谢。”    
      注意到老徐气色不佳的不止小江一个人。下午老徐抱着一份策划案从老板屋里出来,经过办公室的时侯,听到里面叫了声“徐哥”,老徐一看,是小美,正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冲自己招手呢。“进来进来。”    
      “干吗,搞得神神秘秘的。”老徐一边说一边往里走。自从老徐与小美开过那次玩笑之后,小美对自己念念不忘,只是有碍于老板的面子,表面上装得像是普通同事一样。但,躲过老板的视线,小美不时向老徐飞目传情。令老徐怀疑起自己哪个部分一定特招女人喜欢。小美的表现也应了老徐说过的一句话,“对女人适当的露骨点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无心插柳柳成荫嘛。    
      没等老徐走近,小美就迈着小碎步跑了上来。手里拿着几板巧克力。    
      “徐哥,他们从外国带来的,好吃。”小美说。老徐知道,老板刚去了趟加拿大。    
      “我这么胖,不爱吃这个。”    
      “越胖的人越爱吃才对呢。”    
      “不吃。”    
      “不吃不行。”小美说着,不容分说,剥开一个就往老徐嘴里塞。老徐顺势连她白白的细长的手指也吮了一下。小美尖叫着赶忙抽出手。    
      “干吗呀你。”小美假装嗔怪道。    
      老徐说,“不吃不行,多吃一点也不行。”    
      “你坏。”小美说,“别看你平时笑眯眯像是和蔼可亲的样子,实际你坏着呢。我要向全公司宣布这个秘密。”    
      老徐说:“小美你挺可爱。”    
      小美脸有一点红。过了一小会儿,红晕下去了,小美眨了眨像日本动画片花仙子里小蓓一样长长睫毛下的大眼睛。    
      “徐哥,你的气色这两天很差,是不是生病了。”    
      听完小美的话,老徐也觉查到事情的严重性。于是他拐弯到洗手间的大镜子前面,仔细地照了照。    
      镜子里,老徐的脸看上去有些浮肿。像是一个发大了的面团子,软绵绵的。由于一直带着眼镜,老徐胖胖地鼻梁上已给挤得通红。老徐的耳朵向两边张开着,耳朵边缘红红的。现在的老徐看上去像是一头戴了一对粉红耳机的超级小浣熊。    
      从厕所回到办公室,老徐坐在桌子上无所事事地东看西看。时间像是蜗牛,慢吞吞地从老徐眼皮底下爬过。办公室里只有小江在。小江坐在位子上,往老徐这里瞅了几眼。老徐知道,小江又要往自己这里送温暖了。    
      果然,小江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张报纸。    
      “徐经理,看报纸吗,今天的。”    
      正好老徐没事儿。而老板刚从国外回来,要办的事多着呢。所以他绝不可能四处巡视了。    
      “拿来吧。”老徐说完,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杯子里的茶水喝光了。    
      小江小心翼翼地过来了。小江穿了条很瘦的黑裤子,紧紧绷着腿。但小江的腿长得很难看,要打分的话不及格。小江的上身穿了件短款的衣服,给丰满的胸高高地顶起,喷薄欲出。这是最令老徐动心的。小江的胸绝对是货真价实的,能打八十分。相比之下,小江的脸有点大,牙也有点往外鼓,小鼻子小眼的,刚够及格线。    
      “给你,徐经理。”小江站在老徐跟前,从老徐坐在椅子上的这个角度,小江的胸看上去犹如泰山压顶,令老徐心跳加速,气不敢出,险些做出犯罪的事来。    
      “谢谢你。”老徐终于给了一个十分平静的正常的回答。    
      小江看老徐杯里没水了,又要去接开水。老徐说:“不用了。谢谢。过会儿我还要出去办点事儿。”    
      小江给老徐的是一种类似于法制文摘的小报。老徐以前从来没看过。    
      小江把报纸给老徐后,便出去了。    
      屋里变得空空荡荡。    
      今天小宋没来。前几天好像跟男朋友吹了。很伤心。老徐想,也是,小宋长得那么小,要胸没胸要腚没腚的,最关键的是,小小的本身面积不大的脸上密集地排列着无数颗雀斑,谁看上去也不会有感觉的。也难为他那个男朋友了。    
      今天上班不久,小宋打来一个电话:“徐经理,我病了,请一天假。”还没等老徐说“可以”,小宋那边的电话就断了。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挂的。当时小江在办公室里,老徐也不好直接把电话放下,于是只好在满耳朵的嘟嘟声中假模假式地说,“好罢,好好休息。”说完,一肚子是气地把电话挂了。    
      找机会非要制一制这个臭丫头。老徐想着,觉得心里平衡了一些。    
      小报上全是痴男怨女的事情。写得相当露骨。要是情窦初开的男孩女孩看了以后有可能犯错误。老徐对这些东西没兴趣。在最后一版,有一小块消息却让他一直看了下去。故事大意是,在本市某区的法庭上,刚刚判决完一起夫妇离婚案,他们四岁的儿子也在现场。判决完后,父亲首先扬长而去,儿子站在父母之间,犹豫了一下,就跟着爸爸往外跑,走到法院门口才追上爸爸。这时,爸爸就拼命往回赶儿子,让他跟妈妈。儿子哭着不答应。而此时,小孩的母亲在另一个中年男人的半搀半拽之下离开了法院,上了一辆红色捷达车,走了。小孩被爸爸赶回到法院时,才发现妈妈已经走了,审判大厅里空空如也。那小男孩没有哭,在空旷的法院大厅里的一个角落静静地坐着。中午,法官们给他准备了饭。小男孩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午,法院给孩子爸爸打手机,孩子爸爸接了,说过一阵儿来接孩子。但两个小时后仍没来。法官们再打手机的时侯,手机关机。到了天快黑的时候,小男孩要回家。法官问,到爸爸家还是到妈妈家。男孩感到很茫然。由于没有孩子父亲的住址,法官们只好开车把他送往他妈妈在法院登记的住址。谁知快到的时侯,男孩突然说话了,“我爸爸就住在这边。”法官将信将疑地按孩子指的路走了过去,在一片拆迁区的一栋平房里,男孩的父亲正脸冲墙侧躺在一张小床上。如论孩子怎么叫,怎么拉,父亲就是没有回头。    
      老徐看完后,觉得神情有些恍惚。    
    


第五部分我和小雅的婚姻怎么了(四)

     按计划,老徐今晚要陪小姬到三里屯酒吧。但不知为什么,看完那张报纸后,觉得有点反胃,像是吃肉吃多了的那种感觉。而且,这种感觉随着心里的不快而变得愈发强烈,好像真的生了一场病。    
      这些,都被小江看到了。“徐经理,你今天气色特别不好。真的。不行就去医院瞧一瞧。”    
         
      “没事儿。”老徐说,“就是有点儿恶心。”    
      “我帮你捶捶背。”小江说着就要站起身来。    
      老徐赶忙摆摆手,“不用,谢谢你。”    
      说完。老徐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等头晕好一些了,老徐便拨通了给小姬的电话。    
      “诶,我说,”老徐说,“我今天下午突然特别难受,恶心,头晕得厉害。”    
      小姬的反应在老徐意料之中。“你又找借口。”    
      “信不信由你,我难受死了。挂了。”老徐的听上去有些生气,话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    
      “别别,徐哥。真的呀,我以为你在逗我呢。要不要我去看看你。”小姬的话说得很乖,一副诚心诚意的样子。    
      “不用了。”老徐说完,首先把电话挂了。    
      老徐回到家。小雅已经在了。但小雅没有发现老徐的变化。    
      也许她已习惯了我的出现,并且对我熟视无睹。老徐想。    
      “今天晚上吃什么?”小雅说。    
      “我不舒服。要做你做吧。”老徐一边脱西装一边看了小雅一眼,“要不把冰箱里的冻饺子拿出来,煮煮算了。煮够你吃的就行。我没胃口。”    
      小雅这时才注意到老徐脸色十分难看。脸灰灰的,目光散漫。    
      “怎么啦,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说着,小雅凑上来,摸老徐的脸。老徐也不动,眼皮往上翻着,看着天花板。小雅摸了一会儿,说,“要不去医院吧。”    
      “不去。没事儿。”    
      “不行,去医院。”    
      老徐象征性地犟了两句,然后说,“好好,好好,去就去。”说着,老徐跑到小雅的梳妆镜前,照了照。    
      老徐的脸看上去有一种奇怪的潮红,又红又黄又灰,就象儿童画中的向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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