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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玫瑰烟斗-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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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
  原来,他已在我家楼下等我好几天了,看到我姐,他猜测我们是姐妹(因为我跟我姐长得特像),就上前跟我姐搭话,一问果然如此。
  结果,他一激动,就对我姐说,他来这里是特意来看我的。还好,除此之外,他没说别的,否则我就惨了。我姐非臭骂我一顿不可。
  即使这样,我姐也没轻饶我。她说,那个人那么大岁数了,长的又那么难看,你怎么会认识这样一个人呢?
  我当然不能跟她坦白,我不能坦白的主要原因,不是“私企老板”的年龄及相貌,而是我们在一起的所作所为——太龌龊了。
  我只好撒谎,说他来找(我强调的是“找”、不是“看”)我是因为别的原因,这关系到我好朋友的隐私,我不能乱讲。
  我在我姐面前蒙混过关以后,迅速来到楼下。“私企老板”看我不是好脸色,就赶忙跟我道歉,说他不是故意来骚扰我的。
  我质问“私企老板”,这不是骚扰是什么。他也觉得自己理亏,一个劲道歉。我直截了当地告诉“私企老板”,我跟他之间只能算是演戏,曲终人散。一个大男人,如果玩不起,就别出来混。
  “私企老板”默默走了,之后给我发了一个短信,只一句话:请放心!我虽然喜欢你,但我会遵守游戏规则的。
  这之后,“私企老板”再也没来找过我,也没给我发过短信。
  事后,我总结出这样一条经验:不能让对方知道我家的位置,而且在一起的时间不能超过一个晚上,完事就分开,免得日久生情。

  现在,我已在网海里如鱼得水,不会再受到骚扰,也不会再对谁产生感情。我想,我的高智商不仅仅表现在学习方面,在跟异性交往中,表现得尤为突出。
  我敢说,我活得很快乐——无论是学业上还是感情上。我认为,女人都应该像我这样,凭什么非得男人拈花惹草?女人更应该花心,而且最好每周一哥。
  这才叫生活,这种逍遥自在的生活应该是每一个女人都渴望并追求的生活。
  怎么样,大作家?听了我的故事有何感想?是不是你也认为自己写的东西不太现实了?另外,恕我直言,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能写出那么保守的东西来?谁爱看呀?
  坦率地说,我倒不计较她对我写的东西持这种反对意见,我只是觉得她的活法有些无聊。我不屑的看了看她,揶揄道:“你这种所谓‘逍遥自在的生活’打算持续多久呢?不会是一辈子吧?”
  “嘿!这你就又落伍了。我才二十几岁,干嘛要想那么多呀?等我玩腻了,自然也就不玩了。说不定哪天我就死了呢。钟南山不是预言,SARS会在冬季到再次到来吗?没准儿,我是今年天都市第一个死于非典的人。”
  她的话不禁使我感到震惊,进而有点同情她。不就是遇到过网上骗子嘛,至于变成这样一副游戏人生的样子吗?
  我打算开导开导她,还没等我想好跟她说什么,她便站了起来,笑着说:“不耽误你太多时间,也不麻烦你给我讲什么大道理。再见!年轻的老作家。”
  看来,这个叫小获的女孩子的确是个高智商。


第十二章尸体被影子遗弃
  一
  “年轻的老作家?”
  在坐公交车回家的上,我的脑子里回响起刚才那个小获说的话。她怎么会这样评价我呢?莫非我写的东西真的有什么问题吗?
  “呵呵?呵呵!”
  坐我旁边的一位卖油条模样的大嫂,一边收发短信,一边低声笑着。她旁边放着一袋橘子,每收发完一条短信之后,她就会不停地往嘴里塞橘子。
  据说,外国人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中国人的手机都成了发报机——其实,并不是我们中国人喜欢当发报员,这不都是双向收费惹的祸嘛。看来这位大嫂是一个业务繁忙的发报员。
  我感觉突然来了一股冷风。正在奇怪之际,只见“油条大嫂”把橘子皮“嗖”的一下从窗户扔了出去。身后立即传来愤怒的叫骂声——哪来的橘子皮打在我脸上了?谁这么缺德呀?招谁惹谁了我?
  没多久,又听见油条大嫂“妈呀”一声。所有乘客的目光都一齐向她看过去,只见油条大嫂瞪着大眼睛、半张着嘴像傻了一样。
  突然,她像杀猪一样大喊一声:“快停车!我把手机跟橘子皮一起扔出去了!”
  司机把车停下,油条大嫂飞奔下去之后,司机马上就把车开走了,而且开得飞快,像生怕谁追上似的。我的心思又回到小获那里。
  她为什么说我是“年轻的老作家”呢?妈不是经常说我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吗?我和阿俊陪妈去医院看病回来那次,妈还这么说我来着。
  “阿俊,小朔,你们过来,妈有话要对你们说。”
  我和阿俊来到妈跟前。妈面容憔悴,拉着我和阿俊的手,看着我们,轻声说:“明天妈就要去住院了。你们俩不能总去医院陪我,要把精力放在学习上。”
  “可是妈,”我着急地说,“如果我和阿俊不去陪您,那谁来陪您呀?”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花钱雇人陪我的。”
  “妈,我看这样不合适。”阿俊一脸的严肃,“我们是您的儿女,哪有母亲生病了,不让儿女伺候,反倒雇外人的呢?我坚决不能接受。”
  我也不高兴地说:“我也是。”
  妈看了看我和阿俊,笑着说:“妈知道你们孝顺。可是阿俊,妹妹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你不能跟妹妹一样不听妈的话,学习要紧,啊?”
  阿俊态度坚决地说:“不!这一次我不能听您的话。这样吧,我和小朔轮流去医院陪您。妈,这事就这么定了,不必再说了。”
  看着我和阿俊,妈眼里闪着泪花,微笑着点点头……
  “两位小姐,现在车已经到达终点站了,请二位下车好吗?”
  听了售票员的话,我慌忙站起来,另外一个跟我一样不知道下车的人,也站起来,我俩不好意思地互相看了一眼,一同走下公交车。
  她问我:“刚才你也走神了吧?”
  我点点头。她又问我去哪儿,我摇摇头,我说我不知道要去哪儿。她说,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我俩不约而同地一起朝古桥走去。
  站在古桥上,我思绪万千,在这座城市我已生活二十几年了,还从来没有特意来过这里。我对她说:“古桥是我们天都市的古老建筑之一,历史久远。可我从没特意来过这里。”
  她说:“我不是当地人,只来过古桥一次,还是跟情人一起来的。”
  “情人?”
  我惊讶地看着她。她苦笑着说:“是,我有情人,他给过我巨大欢乐,也给过我巨大痛苦。”
  我认真看着站在我身边的这个女人,她的眼神很特别,这是一个妨徨的女人几乎绝望的眼神,尽管她穿着时尚,步履和缓,但眉目间的忧愁却挥之不去。我想,她的心里一定很苦。
  我问她来天都多久了。她告诉我,她从一个小镇来的,在天都这个大都会里打拼已经十年。每天四点起床进货,一直忙到下午一点。晚上还常常需要加班、清点。
  一个女人最宝贵的青春年华,就是这样消耗殆尽的。而徘徊在她心里那段十几年的感情,却丝毫没有因为时光的流逝而稍减,它的颜色依旧那么鲜亮。

  甚至因为她跟那个男人不断分离、重逢而显得更加魅惑,更加无法控制,就像一团越烧越旺的火,像一条不断汇集了支流的河。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从古桥下来,正好前面有一家茶馆。我建议去茶馆坐一会儿,她点头。
  这家茶馆环境很好,密密地蔷薇藤把我们和喧闹的街道隔离开。虽然晒不到太阳,却能感受到阳光的温暖和空气的流动。
  木质长廊上有十几张桌子,却只有我们俩。蔷薇篱笆将我们包围着,喧嚣近在咫尺,但却显得特别清静。她的神色渐渐放松下来,轻声讲起了她跟情人的故事。
  在我十九岁那年,通过一个朋友的介绍,我和汤全认识了。汤全是朋友的表弟。朋友跟我说过好几次,要约他见面,但因为汤全的工作常常东奔西走,所以我们一直没机会见面。
  记得正月初四那天,我和几个朋友正在院子里聊天。这时从远处走来一群年轻人。中间那个男孩儿穿一身深色西装,里面是雪白的衬衣,显得特别帅。不知道为什么,我立刻认定他就是汤全。
  那天晚些时候,朋友让我去跟汤全见面。果然是他,我的第六感觉没有错。这以后,我们就认识了。坦率地说,我跟汤全是一见钟情。他在家乡待了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我们几乎每天都要见面,似乎彼此有说不完的话。我们相处得特别愉快。但是,汤全没说过爱我,或喜欢我之类的话。我想,也许他就是这样的性格,不喜欢向对方表达。
  过完春节,汤全又要走了,他说他这次要去深圳。他走的那天晚上,我们在他家聊到很晚。我一直希望他能说出那句话,或者给我一个承诺,可他始终没说。我想问他,却又张不开口。
  我担心他这一走,我们就会完了。我想,如果我把自己给了他,他就会记得我的。可能真的是由于我太爱他了,觉得把自己交给一个深爱的人是值得的。所以,那天晚上我们就住在了一起。
  第二天一早,天下着雪。我去送汤全,汤全把我搂在怀里,亲了我一下,便一步一回头地走了。直到那时,他也没说让我等他,或他会回来娶我。我心里好难过,站在雪地里,我的泪水流了下来。
  汤全到了深圳以后,给我写过几封信,但由于他的工作地点经常变动,所以我们通信很不容易。
  在他走了两个多月之后,我突然发现自己怀孕了,我非常恐惧。那个年代不像现在人的观念开放,未婚先孕算得上是奇耻大辱。
  我写信告诉他,问他怎么办。他说,他离我这么远,不可能为这事请假回来一趟。他叫我自己去医院打胎。没办法,我只好求一个好朋友帮我。为掩人耳目,我们偷偷摸摸地到另外一个小镇做了手术。
  我现在还记得当时的感觉,那种痛真的是太无法忍受了。以至于结婚后需要做避孕手术时,我还是吓得浑身发抖。
  这事过去以后,不知情的父母开始忙着给我介绍对象。当时我正在一家美发班学习美发。非常巧,相对象那天我才知道,给我介绍的对象就是我师傅的儿子。
  对方对我很满意,我也挑不出人家什么,我们决定相处。这期间,我心里一直很矛盾,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办。我一边跟师傅的儿子处着对象,一边继续跟汤全保持联系。
  最后,我把处对象这事告诉了汤全,希望他说我是她的女人,他要回来娶我。可汤全只是不相信我跟他刚分开几个月就会变心。除此之外,他还是不说那句话。
  我真的对汤全很失望,心里也不再对他抱有幻想。我想,也许汤全根本就没有要跟我结婚的意思。我再这样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我跟对象交往了一年多的时间以后,双方家长决定让我们结婚。
  我把我要嫁人的消息告诉了汤全,他没给我回信。直到我跟师傅的儿子举行婚礼的那一刻,包括直到现在,我心里还一直惦记着汤全,想着汤全。我想,如果汤全现在就出现在我面前,要我和他一起走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跟他走。

  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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