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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为爱结婚-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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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时候也才晚上十点半,陆弥正准备回到子冲那里去,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是妈妈打来的电话,叫她回一趟家。陆弥说好吧,明天我就跟子冲一块回去。陆弥的妈妈沉吟了片刻说,你还是自己先回来一下吧。    
    陆弥回到家,见到客厅里坐着爸、妈,还有嫂子熊静文和哥哥嫂子的女儿陆蓓蓓,他们齐齐地望着她,脸色却是灰黯的。陆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待开口,母亲已经使眼色叫她到里屋去。    
    进了里屋母亲就开始掉眼泪,她说:“弥儿,你哥他住院了。”    
    陆弥问生了什么病?母亲说:“开始他只是不舒服,发低烧,我们也没有太当回事,结果这些天做了全面检查,想不到他竟然患了严重的肾病,而且病情发展得很快,有一个肾已经完全不工作了……”    
    陆弥顿时傻了。半晌,她站起来说:“我现在就到医院去。”    
    “你现在去有什么用?医生说了,惟一的办法是换肾,而且还有一个最佳时机的问题,过了这一段,你哥的体力就撑不住这么大的手术了……你知道这个手术要花好多钱,光是换肾就是三十万,还有肾源呢,都是钱……”母亲叹了一口气。    
    陆弥没有说话,她也只有十万块钱,其中一半还是子冲的。    
    母亲终于停止了掉眼泪,她严肃地望着陆弥,她说:“你哥和静文就没什么积蓄,我和你爸都是工人,我们能有几个钱?基本上你哥娶媳妇的时候都花了,现在拿出棺材本不至六万块钱……所以弥儿,你有多少钱都要拿出来救你哥。”    
    这话真是像针一样扎在陆弥的心上。    
    夜里,陆弥睡在自己原先的小房间里,自她走后,蓓蓓便住在这间房。晚上猜到她不走了,蓓蓓便跟静文去睡大床了。    
    躺在床上,陆弥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她首先没想到的是,灾难在向她瞄准的时候她怎么一点察觉都没有?其次,这件事她该怎么向子冲开口?说,我们不买房了,那十万块钱必须要拿出来救我哥?    
    为什么刚才母亲的话会刺痛陆弥?这其中是有特殊原因的。陆弥的父母亲都是客家人,客家人本质上都有些重男轻女,表现在陆家就甚之又甚。可以说,在陆家无论有任何举措都是围着儿子陆征团团转,这几乎成了天经地义的事。小的时候,家里的生活不富裕,就是有一个鸡蛋也是给陆征吃,陆弥所以搞成一个男孩子性格也是因为从小捡哥哥的旧衣服穿,在家什么活儿都得干,竟然打煤饼爸妈都不让陆征帮她,那时她头发剪得短短的在贫民区疯跑,谁都当她是一个男孩子。    
    高中毕业的时候,母亲给她联系了制袜厂,母亲说,我们家是供不起两个大学生的,你哥哥肯定要读书,你要跟我和你爸一样挣钱养家供你哥读书。    
    这件事根本是毫无争议地定下来了,可惜的是陆征连考了两年都没有考上大学,反而是陆弥轻而易举地考上了一所名校,但即便是这样,陆弥的父母还是不想让她上大学,他们说上大学太花钱了,而他们累死累活就是想攒钱买一间凉茶铺,至少可以保证陆征将来聊以为生。这个决定太伤害陆弥了,她跑到外面去一天没回家,当时她能想到的报复父母的惟一办法是她要去当妓女,自毁形象让父母亲一生尽失脸面。    
    到头来陆弥所以能上成大学,还是因为陆征据理力争。陆征和陆弥的关系其实还是非常好的,陆征说家里有一个大学生太重要了,你们不要鼠目寸光。他的无私和宽厚让父母觉得他完美到无以复加,相比之下陆弥就显得太不懂事了。尽管这件事的结果还是陆弥上了大学而陆征去了制袜厂当工人。    
    人的一生有时就像赶路,一程拉下了程程赶不上似的。对别人来说,学历仿佛并不影响前程,也有不少人发了财,可是陆征后面的路也还是不顺。    
    不能说陆征没有与时俱进,他后来也因为厂里的效益不好而离开了工厂,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中,他也搏击风浪,由于有父母的纵容,他也与人合伙开过饭馆,饭馆开死了以后他又与人合伙开洗衣店,后来又与人承包果园,开了一辆极破的敞篷吉普,不时地像将军检阅军队一样地检阅他的荔枝树和芒果树,你真不能说他没尽心尽力,可是所有这些努力最终还是归为零。    
    陆征的父母从来没对他失望过,他们总是说,投资失败是很正常的事,所以说成功者才是少数人。陆弥劝哥哥不要随便轻信干什么都能发财的蛊惑,她的话受到了父母严厉的驳斥。    
    陆征的个人问题更是搞得惊天动地,那段时间家里就像婚介所一样热闹,走了小方来了小李,走了燕燕来了玲玲,有时是陆征看不上人家,有时又是人家没相中陆征,好不容易定下来幼儿园的老师熊静文,家里又开始刷房、装修、做家具,直到能迎娶新人在酒店足足摆了二十围。    
    可是陆弥带子冲回家见父母,他们的热情就大打折扣,还嫌子冲提来的东西不够体面,也没有留他吃饭。    
    所以说,陆弥其实早已经习惯了这种不平等,她那么热衷于早早地进入供楼阶段,内心深处大概也是希望营造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而现在,这个愿望即将破灭。    
    陆弥几乎是瞪着眼睛迎来了天明。


第一部分爱情这个东西是不能考验的

    第二天下班的时候,子冲在办公楼的外面见到等他下班的陆弥。    
    子冲说道:“我们去哪儿?”    
    陆弥道:“去吃烤肉吧。”    
    子冲有点假惶惶地道:“何必呢?太破费了吧。”    
    陆弥没说话,心想什么破费不破费的,反正大头保不住了,小钱再不花,活着不是太没意思了吗?    
    在烤肉馆坐下之后,陆弥要了一份子冲爱吃的那种烤肉,另外有些奢侈地点了一份红烧牛尾,这种牛尾是用红枣、板栗和松子烹烧出来的,实在是香气逼人,当然价格方面也就不那么实惠,陆弥还要了一壶清酒,香气再次逼人。    
    子冲笑道:“咱们明天是不是就不过了?”    
    陆弥叹了口气,举起白瓷的小酒杯,两个人的杯子碰了一下,子冲却没有喝,子冲又道:“你还是跟我说发生了什么事吧,要不然这顿饭我也吃不好。”    
    于是,陆弥便把昨晚回家的事和盘告诉子冲。    
    应该说,子冲还是一个比较有素质的年轻人,他既没有图穷而匕首见地说,我们俩的钱凭什么你一个人支配?!或者说,陆弥你不要幼稚,十万钱是救不了你哥的,干脆我们就打定主意不变口地说我们没钱。甚至直说干脆我们提前交了首期房款算了,这样天下太平别人也别打我们的主意。    
    总之他并没有说出那些不仁不义的话,而他在关键时候所表现出来的从容还是让陆弥颇为心动的,但是他还是说了一句不咸不淡的话让陆弥不大好受。    
    子冲苦笑道:“陆弥,不是我说话刻薄,假如这次得病的是你,估计就只有等死这一条路了。”他自然清楚陆弥在家里所处的位置。    
    陆弥不快道:“你这不是在我的伤口上撒盐吗?”    
    子冲道:“咱们说话就回到解放前,真正是无产阶级了,难道还不许我埋怨一句吗?”他开始喝酒吃菜,神情黯淡甚是失落。    
    陆弥心想,虽然这是一句让人心寒的话,但是子冲说得没错。    
    吃完了晚饭,两个人都还不想回到住处去,因为他们心里都很清楚,上缴了存折,他们就没钱了,没钱自然供不了楼,没房子那还结什么婚啊?!自打决定买房之后,他们便感到子冲的宿舍简陋得不能再坚持下去了,所以也不像以往那么勤于收拾,越发显得临时而凌乱,现在看来他们是一时半会儿都搬不走了。兰亭公寓的定金五千块钱如果不找熟人去讨,肯定也是当塌定处理的。    
    所以他们心照不宣地耽搁在外面,再说夜晚总是好的,多少可以抚慰一下常常被烦恼所累的躁动的心。    
    他们一不作二不休,找了一个平时舍不得进的高级酒吧间,要了两杯鸡尾酒“黑骑士”,据说这种酒是可以帮助舒缓郁闷的,每杯六十块钱,子冲连眼都不眨。陆弥知道,他的心里真的是有无名火,问题是又说不出。    
    不过话又说回来,尽管陆弥的心里被这件事搅得不好受,但是难受之中也不是没有一点点欣慰,那就是每当在关键的时刻,子冲都没有令她失望。因为她曾听无数的人说过,爱情这个东西是不能考验的,如果要考验也是屡试屡败,所谓一对男女的幸与不幸,无非是他们是否幸免了不同类型的考验而已。    
    而子冲在钱的问题上还是比较洒脱的。    
    若干天之后,陆弥也只有把存折送到母亲手里,拿出存折的瞬间,她的眼泪不听话地流了下来。母亲不快道:“这钱是拿来救你哥的,并不是我要花你的钱,你也不至于心痛成这个样子!”    
    陆弥不吭气,她怕自己一开口便会哭出声来。她很想对母亲说,既然你这么轻贱我,又何必把我生下来呢?陆弥想起她十五岁的时候,由于母亲的忽视,对她的一切不闻不问,她竟然不知道女孩子是会来月经的,所以第一次见到短裤上有血,吓得她把短裤也一同扔在马桶里冲掉了。陆弥真想质问母亲,你可曾关心过我呢?你怎么就不问问我结婚要不要用钱呢?或者还怎么结婚呢?    
    上大学的时候,陆弥在知识的天空中自由地呼吸,任意地飞翔,她觉得时代的变迁实在是太神奇了,近代史才多少年,却被伟人和人民推动着大踏步地前进,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可是她放假一回到家,便仿佛回到了封建社会,她父母亲那种根深蒂固的重男轻女的思想天经地义地笼罩着她,一切的一切都是停滞并且千古不变的。    
    回到住处,子冲看出了她的不快。    
    子冲道:“钱算什么东西?钱是王八蛋。为钱生气是最不值得的。”    
    陆弥一听这话,更是泪如雨下。


第一部分传递一种亲情和信心

    望着面色苍白一脸无助的哥哥躺在病床上,陆弥的心里很不好受,不仅是为哥哥,也是想到昨晚自己为了钱哭得那么伤肝动肺,实在是羞愧难当。    
    因为哥哥陆征实在是一个好哥哥,但凡这普天下的人,就没有谁是宠不坏的,一宠便是毛病百生,可是陆征这个人偏偏宠不坏,他对人总是那么好,对陆弥就更加的好。小时候在父母那儿得了好吃的总是偷偷给陆弥留一份,陆弥躲在大床后面吃酥饼,差点没噎得背过气去。那时候两个人一块去上小学,陆征有吃油条喝豆浆的早餐费,陆弥的钱就只够买一个馒头,陆弥为了租武侠书看,只好不吃饭,饿着肚子把钱省下来。陆征见状便和陆弥一块吃馒头,省下钱让陆弥看书,而他自己不爱看书,尤其是武侠书。    
    长大之后的事就不用说了,陆征总是格外地疼陆弥,就连嫁到陆家来的熊静文都有些看不过眼,所以她跟陆弥的交往从一开始就隔着一层什么,客气归客气,确是生分得很,这一点陆弥心里很清楚。    
    认识陆征的人都说,他除了不精明发不了财之外,什么都好,从头到脚都是优点。    
    子冲曾经不以为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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