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07-权力巅峰的爱-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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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安娜和弗朗茨·约瑟夫·施特劳斯筲巨大的悲痛:1984年6月,弗朗茨·约瑟夫·施特劳斯和家人在妻子玛丽安娜的葬礼上。(左起)马克斯·约瑟夫、弗朗茨·格奥尔格、莫尼卡·霍尔迈耶、米歇尔·霍尔迈耶。洛特和朋友在一起,开车离开前,她说有点不舒服。彼得·高魏勒事后回忆,那几天玛丽安娜正好得了带状疱疹,而她的妹妹布里吉特相信,玛丽安娜是犯了急性心脏病。天气很好,在一条普通的乡间公路上,汽车在一个并不急的左拐道上失去控制,滑下右边很深的斜坡并撞到一棵大树上。没有人知道,撞车之后玛丽安娜是否还活着或者活了多久。一个农民在第二天早上偶然发现了她,那时候她已经死了。施特劳斯那时正在南斯拉夫。陪同他的威尔弗里德·沙纳格尔回忆,车队突然在克罗地亚的乡间公路上被截停,州长在街边的一个167
小酒馆里接到电话。当施特劳斯从电话里听到他妻子去世的消息时,沙纳格尔和弗朗茨·格奥尔格·施特劳斯正站在边上。他惊呆了。车队立刻驶向最近的一个小城,在那里,飞机已经准备好了,他们马上被送往慕尼黑。那天,只要是看到这一幕的人都说,施特劳斯从这次打击之后就再也没有真正恢复过来。高魏勒认为,玛丽安娜的死亡是四年后施特劳斯迈向自己死亡的第一步。“他非常爱她。”玛丽安娜的妹妹布里吉特说,她完全可以对她的姐夫施特劳斯给予不好的评价,但她没有。毕竟他在十五年前忍痛放弃了乌莉之后,还是想和玛丽安娜在相互理解中白头偕老的。玛丽安娜·施特劳斯活了五十四岁,生命中一半的时间都是和弗朗茨·约瑟夫·施特劳斯共度的。她的安魂弥撒在圣母教堂举行,并进行了电视直播。人们在电视中看到,州长施特劳斯被儿子扶着,茫然而衰弱,整个巴伐利亚都很震惊,充满了哀伤。玛丽安娜在几年以后被誉为“州母”。她被安葬在因河边洛特的茨维克纳格尔家族的墓地。四年后,弗朗茨·约瑟夫·施特劳斯也被安葬在这里。生活完全改变了,但一切都还像以前一样继续着。只是施特劳斯工作得更疯狂,酒也喝得更多了。他让他1。79米高大魁梧的身体满负荷运转,狂吃猛喝,得了高血压和高血糖也满不在乎。他艰难地迈向七十岁,但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年龄。阿登纳不是到这个年龄才当上总理的吗?他还用功苦读,考到了喷气式飞机驾驶员的执照。七十岁的生日,他过得像一个公爵——他实际上也是。巴伐利亚人也一起庆祝了七天,像过一个盛大的节日。1986年,弗朗茨·约瑟夫·施特劳斯爱上了一个女人,但在很长168
一段时间内他都没有公开此事。他害怕人们会指责这段恋情。雷娜特·皮勒聪明、漂亮——而且比他小三十岁。1987年,在维也纳歌剧院舞会上,他才第一次让她亮相,他与她及绍伊布勒夫妇一起坐在亨德尔·扬的包厢里,还骄傲地挽着她共舞华尔兹。或许这让他想起1957年他在这个舞会上将玛丽安娜搂在怀中共舞的情景。之后不久,他向雷娜特·皮勒求婚,但婚期却不得不一拖再拖:因为他的儿子们强烈反对父亲再婚。这是他晚年的最后一次恋情:在雷娜特·皮勒的私人相册上,人们看到一个罕见的放松的、幸福的施特劳斯,他温和、慈祥,没有人在公开场合见过一个这样的他。他在写给沙尔科·格罗科夫斯基的信中很坦率地说,他也希望能够因为她而让自己“戒掉酒瘾”。旧日的一些矛盾和敌对也都成为过去。连鲁道夫·奥格施泰恩也偶尔来做做客,只不过是悄悄地,在巴伐利亚的州长府里,将所有的工作人员都遣走的情况下。两个俄国的老对手坐在一起,喝着好酒,讨论国际形势,比如那个叫戈尔巴乔夫的年轻的克里姆林宫的新主人和他的改革政策。据彼得·高魏勒说,在这样的场合,奥格施泰恩有一次甚至说《明镜》周刊长期以来针对施特劳斯的斗争是“刁难”。1987年12月的最后一天,他去世之前的九个月,施特劳斯做了一趟莫斯科之行。戈尔巴乔夫允诺会接待他。于是,他开着自己的喷气式飞机,带着几乎整个基社盟的领导层,飞往莫斯科。那是冬天,天气很糟,为了避开风暴,飞机必须绕行。当飞机终于在巨大的冰雹中着陆的时候,施特劳斯告诉他的乘客,剩下的油只够飞169
几分种了。戈尔巴乔夫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作为一个坚定的反共分子,他在生命的最后第一次相信了克里姆林宫新主人的和平愿望,就像阿登纳在他去世之前一样。巴伐利亚基社盟的成员们都被他思想上的这个巨大转变惊呆了。“他将自己的生命之烛两头点燃,”雷娜特·皮勒在许多年以后说,“我都跟不上他那种紧张的生活节奏,我还比他小三十岁呢。”自从玛丽安娜去世后,他的生活就变成这样不知疲倦、无休止地忙碌了。在他生命的最后一个夏天,他仍然马不停蹄的样子让人觉得他在进行一种永不放弃的寻找,或者是一种逃避。那么,他在寻找什么呢?他又在逃避什么呢?周末,他开上他特意叫人改装过的宝马325 iX,出去兜风。他接受各种各样的邀请,于是忽然成了个经常坐飞机跑来跑去的国际“空中飞人”。他经常和这些同样的人在同样的地点见面,像威尼斯的狂欢节、维也纳的歌剧院舞会、薇诺娜或者慕尼黑的盛大庆典这些社交活动。施特劳斯并不是特别喜欢这些人,但他们至少能给他提供一点消遣。他生命中最后的四、五个星期是这样度过的:8月底,他在法国南部呆了几天,在那里他吃到了还没尝过的鱼冻。9月2日,他的一个朋友用自己的私人飞机将他送回巴伐利亚,到他的医生阿尔吉罗夫的私人医院体检。医生给他规定了严格的食谱,施特劳斯并不打算也不可能按照规定的食谱进食。晚上,他和朋友们一起庆祝他迈进七十三岁,第二天又是一个大的庆祝。之后他又参加了慕尼黑啤酒节和里希顿菲斯藤编制品博览会的开幕式。从那里,他飞往霍多斯参加欧洲保守党大会。离开希腊的时候他又在计划之外去会了一170
下他的老猎友、保加利亚总统日夫科夫,还打到一只有十六个叉角的鹿。
《权力巅峰的爱》 部长和她的总书记家庭是避风港(7)
在回程的路上,他的喷气式飞机出了点故障。在几秒钟内,施特劳斯从一万米的高空跌落到一千米。晚上,他给他的女朋友雷娜特·皮勒打电话讲了这次遇险,说“不舒服”,终于必须得“早点上床了”。但是报纸上的一张照片证明,他并没去睡觉,而是和阿尔吉洛夫喝啤酒去了
。但不管怎样,他还是能尽到他的责任的,他仍然领导内阁开会,接见外国客人,参加新工厂的落成典礼,参加各种企业和协会的庆典。10月1日,星期六,上午,他和鲁贝特·朔尔茨在一起,下午,他坐直升飞机到雷根斯堡地区参加狩猎。接他的车停在降落地点,施特劳斯对司机喊了一句:“停一停,请等一下!”然后他就倒下了。医生们在特护病房抢救了他两天。1988年10月3日大约中午的时候,施特劳斯与世长辞。“巨人去世了”,《晚报》使用了这样的标题。拉辛格主教(现任教皇本笃十六世)说:“他像一棵橡树那样活着,也像一棵橡树那样轰然倒下。”沙纳格尔和其他追随者们相互安慰:“他就应该这样死去,强大而有生气,不像一个垂垂老者。”奥格施泰恩说:“我相信,他很好地活过。”想取代玛丽安娜成为施特劳斯夫人,陪伴在州长身边的雷娜特·皮勒从此被赶出了众人的视线。施特劳斯和玛丽安娜的孩子们对他们父亲的最后一个情人冷若冰霜——她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人。遗体告别仪式持续了好几天。当六匹马车拉着他的棺木,在低沉的鼓乐声中穿过慕尼黑的凯旋门时,弗里德里希·齐默尔曼分明感到,死者、他的老朋友和战友,“毫无疑问是他同年代的人中最有政治天赋的人——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达到他生命的目的”。171
坐在被告席上的被告人和正在被法官讯问的证人之间没有互相看一眼。而这两个人差点成为朋友。巴伐利亚州州长埃德蒙特·绍伊布勒可以说曾是他的那个巴洛克式的前任的宫廷总管,弗朗茨·约瑟夫·施特劳斯的办公厅主任。现在,施特劳斯的儿子马克斯却坐在被告席上。或许只有被告人知道,今天是他母亲玛丽安娜逝世二十周年的日子。他的母亲在一次谈到对子女的教育时说过:“我觉得最重要的是要在思想、个性、道德方面给他们做出榜样,如果这个做好了,其他的一切就会自然而然地形成。”2004年6月22日,星期二,在奥格斯堡法院的101会议大厅,这个家族的故事正在戏剧性地上演最后一幕。面对即将到来的判决,马克斯·施特劳斯所有的一切都将灰飞烟灭,他作为律师的职业生涯、他的家庭、父亲对他的希望,还有像美国布什家族那样试图建立一个政治王朝的努力——所有的一切都灰飞烟灭。早年的“养子”绍伊布勒和儿子马克斯,一个作为原本是施特劳斯政治遗产的巴伐利亚州州长,通过对施特劳斯时代作风的彻底抛弃而保全了自己的政治生命,而另外一个正好相反,他继续相信那个在现实中已经不存在了的世界,相信那个有权势的关系网提供的帮助和保护,相信他的生意永远不会翻船。是谁给他“做出榜样”?其他的什么东西就会“自然而然地形成”?基社盟政治家埃里希·李德尔早年对马克斯来说是一个父亲般的朋友,他相信,“如果玛丽安娜·施特劳斯还活着的话,马克斯将是另外一个样子。”“这些人”,法官马克西米里安·霍夫麦斯特说,他指的是那些通过瑞士银行的假户头从卡尔海因茨·施莱博那里得到回扣的人,“想172
藉此逃税。”被告则是“贪得无厌、狂妄、狡猾、诡计多端的”。检察官也在此前的起诉书中称,马克斯·施特劳斯“利用了继承来的关系网”作为施莱博的敲门砖。法庭认定马克斯至少逃税二百六十万欧元,他被判处三年零三个月的监禁。马克斯的妹妹莫尼卡·霍尔迈耶是绍伊布勒内阁的部长之一,她却认为,她的哥哥是无辜的。《南德意志报》称:“施特劳斯旧体系的残余终于从内部爆破了。”施特劳斯花了一生的时间来搞两级化,他不让人们平等,强迫人们要么成为他的死党,要么成为他的死对头。他死后十六年,人们终于看清,他的政治成就确实巨大,虽然不像他的追随者们所吹捧的那样,因为毕竟所有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种值得怀疑的体系的阴影下,但确实比他的敌人们所承认的要大。只有鲁道夫·奥格施泰恩这个他一生的死对头,到最后才理解这一点并说:“弗朗茨·约瑟夫·施特劳斯为德国做出了贡献。”
《权力巅峰的爱》 部长和她的总书记玛戈特和埃里希·昂纳克
部长和她的总书记
——玛戈特和埃里希·昂纳克M argot und Erlch H onecker
佛罗里安·冯·施泰滕“我曾经认为,我再也见不到我心爱的妻子——也是勇敢和忠诚的战友了。”媒体的镜头对准了这位总能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