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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北斗推理剧场-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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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着张遇青的感叹,华梦阳和天丛两人不好发表什么看法,两人只是相视苦笑了一下。想不到这次能够来到这个案发现场,居然是那个秋庭枫在暗中或多或少的出了点力。那么自己到底在这次的案件中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是无所不知的神探?还是别人用来做实验的小白鼠?

    这个案件,确实如秋庭枫所说,过于复杂了。而太过于复杂的案件,留下的线索与破绽的可能性就会大增,这也是张遇青为什么为功败垂成的原因。如果是秋庭枫亲自来设计这个案件,他会用什么方法?还会不会被华梦阳和天丛发现破绽?

    而秋庭枫,他在本次案件中又是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难道他真的以为自己是裁决者,能裁决别人的善恶与生死?什么叫做杀人的理由不够充分就不提供杀人计划?难道有杀人的理由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提供杀人计划吗?这个家伙一向标榜只要有被杀的理由皆可杀,但这杀与不杀的标准,能够由他一个人来说了算吗?即使有些人确实是该死,但为了这该死的人而使那些本应有着自己快乐人生的人两手染满血腥,难道这就能被称为伸张正义?

    不论如何,我们所坚守的信念,是不会动摇的!下定了这样的决心,华梦阳和天丛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种坚定。因为他们知道,不论是在过去、现在还是将来,生命的尊严,都将会是他们认为最值得守护的东西!

    随着张遇青的认罪,这次发生在蜡王山庄的杀人事件也算是划上了一个句号。但是,这次事件的帷幕,真的完全落下了吗?

蜡王山庄杀人事件解答篇 第五十八章蜡王的遗物

    看着警方押着张遇青的警车消失在山路上,华梦阳回头看了看这虹彩山庄的蓝色主楼,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身边的天丛:“这次的事件真的全部完结了吗?”

    “不,还没有结束!”天丛摇了摇头道:“至少还有一个问题让现在的我根本无法回答。”

    “你是说,那封真正的紫色邀请函,到底是寄给了谁?”华梦阳接过了天丛的话头。

    “对,张仲谦可是的而确切的发出了一张紫色邀请函,可是到目前为止,除了误打误撞拿到紫色邀请函的我们,谁也没见到第三张紫色邀请函出现。”

    “你说,我们真的是因为误打误撞才拿到紫色邀请函的吗?”

    天丛沉默了半晌,道:“但愿是我们多心了,不然的话这次事件就太过于悲哀了。”

    华梦阳也沉默了半晌,才缓缓的道:“是啊,但愿是我们多心了……”

    由于张仲谦的死亡,那封真正的紫色邀请函,到底是发给了谁?现在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迷。

    在蜡王山庄事件发生五天后,也就是2002年1月6日,星期天,吴轮立登门造访了华梦阳和天丛。如同以往一样,三人会谈的地方,并没有选择在天丛那乱七八糟的如台风过境般的狗窝,而是围座在华梦阳那整理的井井有条的家中。

    “吴队,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不会是想请我们吃饭,改善一下我们这种可怜单身汉的生活吧?”天丛懒散的倒在那仅有的一个单人沙发中,依然是那种满不在乎的神情。

    华梦阳笑笑没做声,倒了三杯饮料放在每个人的面前。

    吴轮立也算是早就习惯了天丛这种风格,毫不在意的直切主题:“有空的话,请你们吃吃饭、喝喝茶也没什么不可,不过这次我来确实是有事告诉你们。”说完,他从公文包中拿出一个略有点陈旧的日记本,放在桌上。

    华梦阳和天丛仔细打量了一下,这本日记除了厚实点,看的出有些年月外,封皮上也没有什么显眼的标记,看不出有什么奇特之处。于是,两人一起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吴轮立。

    吴轮立倒是没卖什么关子,直接了当的说:“这本日记是张仲谦留下的。我们警方在清理他的遗物时,发现他在银行里设了一个保险箱,而保险箱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这本日记。”

    这下子华梦阳和天丛都来了兴趣,张仲谦的日记?里面会记载些什么?能不能解开蜡王山庄事件中还留下的一些疑问?

    翻开这本陈旧而厚重的日记,两人快速的浏览起来,不过让他们有些失望的是,这本日记开头记载的几乎全是张仲谦从无到有创作出蜡雕这门技艺的心得与体会,以及他那独门的蜡雕手法。如果这本日记落入一些收藏家或是艺术家的手里,也许可以算得上是无价的瑰宝,但对于好奇心过重的华梦阳和天丛来说,却不免有些失望。

    “如果对前面的东西不感兴趣,你们可以直接翻看后面的。”吴轮立适时的提醒道。

    天丛性急的把日记翻到了结尾部份,果然看到了与蜡雕技艺无关的内容。那是一段张仲谦写下的内心独白,字迹潦草且语法杂乱无章,可见写下这段文字时张仲谦的情绪并不稳定。

    “天啊……怎么会这样??该死的,莫明其妙。轮回?宿命?惩罚?……这是老天爷在玩弄我吗?从我抛下良心的那一刻?……报应!对,这就是报应!从我把魔鬼召唤出来开始,就已注定了是个悲剧。什么蜡王?什么世界级?这些东西我统统不想要,只要能够换回以前的时光,换回那失去的……我的心已经乱了,不,应该是碎了吧,本来就充满了裂痕,何必强撑着?就让它破碎吧。现在我完全动不了刀了,蜡雕?见鬼去吧,连同蜡王去见鬼最好……我到底想说什么?哦,对了,只有一句话:对不起了,我的孩子!……”

    这段话后,日记中再没留下半个字。吴轮立解释着:“经鉴定,最后的这段文字应该是在案发前的半个月内留下的,第一页却写成于近四十年前。这本日记,应该可以说记载了张仲谦近四十年的人生。”

    说着,吴轮立将日记本拿了过来,边翻边介绍着:“这本日记的前面大半部分,记载了张仲谦从无到有,逐步完善蜡雕的整个过程,也包括了几乎所有在蜡雕中运用的独门手法。从日记中可以看到,张仲谦一步一步走向成功的整个历程。也只有这样的天才,才能在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就闯出了蜡王的名号,享誉世界三十余年。”

    “在蜡雕技艺的日记写完之后,有着十几页的内容,记载的都是张仲谦的一些回忆,时间跨度应该从他获得蜡王称号开始直到五十余岁,差不多有三十年。但这三十年的回忆,却只记载了一个人,甚至可以说,张仲谦把对这人的一言一行全都记录了下来,也把他对这人的思念写满了这十余页日记。”

    “那个人,是那位叫虹的女子吗?”华梦阳叹了口气问。吴轮立点了点头,一时之间,三人沉默无语。

    吴轮立继续翻了翻日记,才道:“张仲谦的日记写的很清楚了,虹和他同年,但却是他大哥张伯谦的童养媳。本来两个人并不相熟,但在某一天的雨后,两个人因为都抬头追看雨后彩虹,在院子里撞在了一起。张仲谦本来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当时纳纳的说不出话来,到是虹笑着对他说:给我彩虹的七色,我可以调配出万种人生!于是,弟弟和哥哥的童养媳相爱了。纸包不住火,在他们相处了数个月后,他们的恋情终于被家族发现了。倔强的张仲谦反出了家门,但虹却在流言蜚语中消失无踪,这一年他们都只有二十一岁。”

    “反出家门后,张仲谦穷五六年之功,终于开创了蜡雕这门艺术,逐步走向功成名就。本来张仲谦就一直没放弃过寻找虹,但总是苦无消息。特别是成名之后,钱财来得容易,更没少花力气去寻找,但即使张仲谦开出的赏金再多,也没有谁能完成这个寻人的任务。”

    “二十年前,张仲谦定居北斗市。因为虹以前曾对他说过,希望有一天能到海边去看流星许愿,所以张仲谦才花巨资在北斗市的流星山上建立了这座虹彩山庄,只有这样才会让他觉得离虹接近了一些。”

    “唉,可命运总是捉弄人,张仲谦苦苦寻觅虹近四十年都没任何收获,好不容易等他找到了一点线索,等待他的却是虹已经死亡了的消息。”

    说到这里,吴轮立重重的叹了口气。

蜡王山庄杀人事件解答篇 第五十九章 访客来临

    “张仲谦的日记中写的很清楚了,两年前他委托的一位侦探,经过十余年不间断的努力寻觅,终于得到了虹的消息。很可借的是,带来的却不是什么好消息,因为虹已去世多年了。以前找不到虹的原因,是因为她隐姓埋名,一个人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生活。以她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生活的很是艰辛。更惨的是,她出走时已经有了身孕,这样的苦日子怎么过得下去?所以在孩子还小时,她终于选择了上吊自杀这条不归路。而且,那个年幼的孩子,也碾转流落在外,完全没了信息。”

    “虹去世了,年幼的孩子流落在外只怕也是凶多吉少,这样的打击让本来就较为沉默内敛的张仲谦如何受得了?按照他日记中的说法,那时他的心是买给了魔鬼。如同鬼使神差般的,张仲谦的脑海中冒出了百鬼夜行这样的一个想法,把所有人都拖入到黑暗的地狱中,看着那些人在贪欲的囚笼中碾转挣扎,想必是很有意思的吧?”

    “于是,张仲谦制定了那份把人心拖入黑暗的遗嘱,自己就像幕后黑手般的掌控着一切,将发生在暗处的那一幕幕丑恶人性剧转化成了源源不断的黑暗创作灵感,百鬼不光是夜行,还仿佛如同活物一般降临到了这个世上,来到了这座蜡王山庄。”

    “可惜的是,这本日记中记载的心路历程就到此为止了,除了知道张仲谦的过去与他制定遗嘱的原因外,我们的收获并不大,发生在蜡王山庄的杀人事件背后的真像,我们依然无法完全揭开。特别是,那个半个月前打来的电话!”最后,吴轮立做了如此的结案程词,合上了日记本。

    “也许,等到真正持有紫色邀请函的人出现,一切的真像就会水落石出吧?”华梦阳缓缓的说着,他从天丛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哀伤,那正是他心底此刻的感觉。

    但愿……但愿这一切都只是个伤感的梦吧。

    2002年2月12日,是农历的大年初一,这天,平时借住在爱缘公寓的住客都走得差不多了,连华梦阳也回到了家乡去过年,只有天丛这个孤魂野鬼还是一个人落寞的呆在公寓中。按他的说法,反正回去后还得再赶回来上班,何必那么麻烦?

    在逐一的给亲人、好友们打过新年祝福电话后,天丛懒懒散散的躲在床上,准备睡个回笼觉。

    适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的了天丛的睡意,是谁?大过年的居然也有访客上门?带着丝好奇,天丛打开了房门。

    出乎意料的是,门口站着的访客居然有三人之多。当先一个不用介绍,正是吴轮立,在他后面是一个年约三十多岁的壮年汉子扶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就算是大过年的,这两人穿的衣服也很是陈旧,满脸也都是风尘仆仆的样子。那位壮年汉子皮肤黝黑,一双手结满了老茧,一脸敦厚的表情,看来是位朴实的乡下人。那位老头虽然看起来只是六十出头的样子,但身子巍颤颤的像是弱不禁风,显的十分的憔悴与虚弱,满脸的风霜之色也显示出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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