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记-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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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红笑道:“怎么?到底沉不住气了,够不够斤两,你过来试试不就知道了,不过你不可后悔的哦,再消失二十年。”
肖越真气布满全身,宽大的大红袍子如风而鼓,尖声道:“小姑娘,你不觉得你的话越说越离谱了吗,老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哼,不相信今天能在阴沟里翻船。”
话音一荡,肖越身影一晃,霎时幻出三条红影,曲线重叠向上官红飘进。
上官红大惊,这是江湖上传闻的“分身幻影”之术,这是一种绝妙的武学步法,每条幻影在人的眼中都是真实的,可你一进攻,却发现他又是虚幻的。
当下,她哪敢怠慢,身子一侧,拔剑在手,美姬宝剑一震出鞘,不住震动,发出百凤朝鸣之声,良久不绝。
上官红抖腕翻剑,蓝光闪耀,剑光荡漾,剑气弥漫,嗤嗤之声大作,美妙的身姿如风中拂柳,长剑被上官红浑厚的内力所激,剑身幻出三道剑影,封住了肖越的三条身影。
肖越突然身形暴退两丈,“咦”了一声,神情大是惊讶。
活死人彭冰剑也抬起头,眼皮往上一翻,两人对住一眼,惊疑不定,虽然彭冰剑灰色的眼眸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目光,但和常人骇然不已的目光如同一辙,彭冰剑恢复死人常态,冷冷说道:“姑娘是谁?”
上官红全身戒备,见肖越不战而退,也是万分疑惑,斜持着“美姬剑”望着两人。
蝴蝶崖上青峰似剑,月华如水,上官红虽然衣服被弄脏,但逼人的美丽和优美的姿势如洛神美女。
上官红笑道:“‘死亡门’的二使者是一起上吧,我倒要见识见识二位的真本事。”
彭冰剑冷冷道:“好,那我俩就得罪了!”
一般来说,像肖越和彭冰剑这样在江湖上成名几十年声名显赫的顶尖高手,都会眼高于顶,目空一切,托大得很,不会两人联手去对付一个后辈的,更何况是个女孩子,除非是万不得已。
哲丝克和红发上人一听活死人彭冰剑这么说,也觉意外,刚才上官红长剑出手,虽然是江湖上不可多得的高手,但也不至于使肖越吓得暴退两丈,“死亡门”的两使者联手对敌也是头一遭听说。
彭冰剑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长剑一起,只见剑尖乱颤,霎时间便化为数十个剑尖,他的长剑本来曲曲折折,使起来如百蛇吐信,没见他身子怎么移动,但剑尖已罩住了上官红的中盘。
肖越的神色极为凝重,化作三条叠影,右手哭丧棒向上官红左肩砸去,哭丧棒隐隐带着哭声。
“当当!”两声,上官红身子斜插,已接过两招,肖越的哭丧棒原是纯钢作成,并且上面一排有七孔,随着他东打一棒,西砸一棒,哭丧棒的风声中夹着凄人心肝的哭声,听得人极为不好受。
别看他身法怪异,不成章法,但明眼人一看,却知他是大巧若拙,武功已臻化境,随心所欲而至。
彭冰剑的曲剑更见辛辣,白光如虹,吞吐开阖,招招致命,且身法极快,纵高伏低,东奔西闪,只在一盏茶的功夫,已连攻六十余招凌厉无伦的杀着。
上官红在两人的轮番猛攻之下,哪敢丝毫大意,尽管有些吃力,但姿势的美妙的确使人赏心悦目,同肖越和彭冰剑两人的怪异身法相比形成鲜明对比。
再斗数十合后,彭冰剑的剑招愈来愈快,肖越手中的哭丧棒传出的哭声,更见凄厉。
柳天赐在旁边凝目以观,从局势看红儿虽是气定神闲的样子,这是美姬剑法的宗旨所在,实则已是非常凶险,不由得握住长剑,只要一有意外就攻上去。
聂宋琴爱美,她在大都的皇宫中被许多人传了武功,境界虽不高,但所学甚博,也决非庸手,但此时所看到的不是博大精深的武学,而是上官红那飘逸美妙的身姿,心想:在和别人比斗时也是这般美妙,天下少年谁不爱?她见了四大护卫和上官红斗上,本想喊停,可又想看下去,溜了柳天赐一眼,见他眼神之中满是关切,心里又失落得很,更不想喊了。
彭冰剑猛地一声怪叫,那弯剑竟成了一条弯弯曲曲的软带,诡异曲折,飘忽不定,在一扬一挫之间,疾刺上官红的左肩。
上官红身形急起,蓝光破空,身子弯了一个美妙绝伦的弧度,一剑两使,两招“无所不为”和“无情无欲”,在身子一弯之间同时使出。
便在这时,肖越和彭冰剑的身子猛然间贴地向后滑出丈余,就像有人用绳子套住他们的脖子,以快捷无伦的手法向后猛的一拉一挥。
就在此时,“当”的一声,上官红的长剑也落地了。
原来肖越急退的时候,哭丧棒已敲在上官红的手背上。
肖越和彭冰剑身形滑出,立时便直挺挺的站直,这两下动作本来是绝不可能,两人动作一模一样,膝不曲,腰不弯,陡然滑出,陡然站直,就像在全身装上了机括弹簧一般,而身子之僵硬坚诡,似僵尸无异。
肖越的头顶一道鲜血顺着额头流下,因为他在打上官红的手背时,身子滑出就缓了一缓,上官红的长剑就刺中了他的“神庭穴”,如果深入数分,肖越就会死在上官红的剑下。
上官红手背肿起,也是感到惊骇,怕两人再次攻上,连忙凌空一抓,地上的长剑应声而起,落在她手中。
柳天赐身子一侧,挡在上官红的面前,红发上人和哲丝克两人不仅武功已臻化境,而且对中原武学也是了然于胸,但从未见到上官红所使的剑法,更何况是一个女孩子,瞧她年纪不出二十岁,就算打娘胎练起,也不会有这等功力,两人来不及喝彩,突地,刚站起的肖越和彭冰剑两人又“扑通”一声一齐直挺挺地跪倒在地。
柳天赐护着上官红退了一步,不知两大魔头要干什么。
肖越和彭冰剑跪在地上纳头便拜,说道:“肖越和彭冰剑已知错了,请门主处罚!”
肖越不敢擦拭血迹,额头上的血迹在寒风中凝结成一道血痕,面色如死灰一般,彭冰剑的额头也渗出细密的汗珠,两人的神态仿佛大祸临头,死期将至。
蝴蝶崖上只有七个人,除了肖越和彭冰剑外,其他五个人不知这是怎么回事,显然肖越和彭冰剑的样子决不是假装的。
红发上人和哲丝克两人齐齐打量上官红,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女孩子竟然是二十年前江湖上神龙见首不见尾、诡秘莫测的“死亡门”门主。
肖越见上官红没说话,更是惊骇,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迟疑道:“我知道我们三人罪孽深重,门主决不会饶恕我们的,既然这……这样,我们就……”
话没说完,就举起右掌向自己额头拍去,同时彭冰剑也将弯剑向自己脖子抹去。
这一下太突然了,两人似乎自尽的念头已决,手法太快,如果出手拦截已是来不及,上官红猛叱一声道:“慢!”
两人愕然停手,上官红说道:“谁是你们的门主?”
肖越和彭冰剑对望一眼,肖越神色悲戚地说道:“门主尽可处决我们,但请求不要将我们扫出‘死亡门’!”
上官红暗道:他们怎会将我认作死亡门的门主呢?我可从未入什么门什么教的,更别说是门主,这期间肯定有什么不对,于是道:“我说的是实话,我叫上官红,不是你们所说的门主!”
肖越摇摇头说道:“难道门主真的不知?”
上官红惘然点点头,肖越说道:“刚才门主所使的可是‘美姬剑法’?”
红发上人和哲丝克一听,大吃一惊,心想:怪不得如此了得,原来还是“美姬谷”的人,他两人虽然和肖越、彭冰剑一起在大都里效力,但他们四人之间是极少交谈,彼此之间了解更少,肖越和彭冰剑在大都里极少抛头露面,几乎过着于世隔绝的生活,这次入中原也是轻易不露身分的,不想在铜陵被一个女孩叫破,当时两人也是骇然色变,想不到两人竟然是怕“死亡门”的门主。
可上官红的年纪看上去不足二十岁,二十年前说不定还没出生,也就是说在肖越和彭冰剑两人名头极盛的时候,还没有她,这不是奇事一桩?
上官红说道:“不错,可这又说明什么?”
肖越说道:“‘美姬剑法’只有门主一人会使,而且门主交代见了‘美姬剑’如见门主。”
上官红似乎明白了什么,原来威震江湖的“死亡门”就是在“美姬谷”,而“毒牡丹”美姬就是死亡门的门主,美姬不让自己称她为师父,难道就是传她为“死亡门”门主之意?
彭冰剑冰冷的声音略带一丝亲切的暖意说道:“其实刚才门主和大哥一出手,我们就明白了门主的身分,只是不敢肯定,因为以前门主说要继承她门主之位,必须学会‘美姬剑法’,而学‘美姬剑法’不仅要悟性奇高,而且对美貌的要求近乎苛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我们认为……”
上官红笑了笑,说道:“认为我是假的?”
彭冰剑说道:“嗯,所以我们就联手斗胆得罪门主,请门主发落。”
上官红虽然得了美姬的真传,并且得知她和龙尊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但这些都是间接了解的,对美姬的过去却了解甚少,知她是一个性格生僻的异人,作为一个女人,这种心境是痛苦的!
一个渴望真爱却又不能得到的女人,这是一个多么致命的可悲啊!
上官红叹了一口气,说道:“不错,我见过美姬,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师徒名分,她也不让我叫她师父,更没有传什么门主给我!”
肖越和彭冰剑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满脸疑惑。
肖越说道:“这么说门主她……她还在美姬谷里?!”声音充满惊恐。
上官红点点头说道:“我还是在十月份才出美姬谷的。你们站起来吧!”
肖越脸上露出欣然之色,说道:“门主饶恕了我们?”
上官红惊疑道:“难道你们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肖越用手搔了搔他那倒三角形的脑袋,为难地说道:“这……这……”
上官红说道:“如果你们觉得有什么不便就不必说了。”
肖越忙道:“不,虽然以前门主没传你门主之位,但既然你会‘美姬剑法’,也就是‘美姬剑法’的惟一传人,而且美姬剑又在你手里,我俩已认了你,过去的事不妨讲给你听……”
原来龙尊和美姬两人倾心相爱,可由于两人都是身负盖世神功,都心高气傲,后来美姬气走了龙尊后,龙尊再也没到“美姬谷”来,美姬也因此一直忧郁不乐。
后来龙尊为了印证是正压邪,还是邪压正,就教白侠和黑魔两个徒弟,把江湖搞得风云突变,虽然龙尊从未在江湖上露面,但他的名声由白侠和黑魔传得更是神玄。
美姬也出了几回美姬谷,但还是始终拉不下架子去会龙尊,却在江湖上留下了“毒牡丹”的恶名。
为了胜过龙尊,美姬就抓了形状怪异的三兄弟,分别授以各种奇形怪状的武功,然后叫他们三兄弟专门去和龙尊的白侠、黑魔作对。
“死亡门”三使者原本是犯了天条做性命买卖的江洋大盗,那天正被朝廷的禁卫军抓着,在汴京斩首示众,刚到午时,行刑者把刀问斩,就在钢刀离他们三个生死兄弟的脖子毫发之间,突然美姬从天而降,不知使了什么怪异的手法,三个行刑者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