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魂旗-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徒忧无益,上官贤侄还是把天痴道长赠丹借经之事,细说一遍,大家想想有何妙法,可以补救!”
上官灵才知一书之微,关系居然如此之大!忙把当日天痴道长暗约自己,赠丹借经经过,细述一遍!
方百川听完,摇头说道:“天痴道长这等武林奇人,性情实在奇得古怪!初见上官贤侄爱他根骨灵秀,赐乐传技均可,怎的把如此重要的‘无字真经’,脱手相借?事情既到这般地步,只得赶紧向天痴道长报知经过,再设法自‘夺魂旗’手内夺回‘无字真经’,可是‘夺魂旗’这一走,鸿飞冥冥,天涯海角之大,却到那里去找?”
上官灵此时因知道那本“无字真经”,关系太大,倒把自己被“夺魂旗”所害之事淡忘,接口叫道:“方师伯,我知道‘夺魂旗’现在哪里?”
方百川谢东阳问他何以得知?上官灵告以“夺魂旗”临行之前说是东南一带,出了他的最大对头,此去要访遍东南诸省,杀死对头,然后到“庐山小天池”赴约,斗败谢东阳,把上官灵收做徒弟!
“夺魂旗”行踪既有着落,则第一步棋,应该找寻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天痴道长!但天痴道长同样行踪飘忽,可遇难求,众人遂决定方百川、谢东阳依旧携上官灵,扑奔吕梁山,告知“皓首神龙”常子俊父女,与“夺魂旗”改期改地,约战庐山之事,“铁掌无双”谭孝则仍原计,将那匣红货,保送迪化!
谭孝此去,无甚可提,当然仍先表述方百川、谢东阳及上官灵这面!
一路之间,谢东阳因自己练功岔气,所闭塞的“三元大穴”是被“夺魂旗”示惠点开,故而气得连想练已久的“混元真气”,也不愿练,“生死玄关”也不愿打通,一心却担心爱徒上官灵被“夺魂旗”暗使促狭,弄得周身经脉,似顺不顺似逆不逆,据说以后只能练他那独门“七煞寒灵阴功”,否则就要逐渐吐血而死!
这种极其阴毒,但也极其高明的“分经错脉手法”,自己与方百川,均无力解救,不知将来遇上天痴道长,是否能有法想?
方百川与谢东阳所虑相同,但上官灵却毫未替自己发愁,他只怕“夺魂旗”参透那本“达摩尊者”的“无字真经”,弄得武林中无人可制!
所以渴盼再遇天痴道长,好将这些经过禀告,请天痴道长赶紧追踪“夺魂旗”,夺回那本“无字真经”!
但他不识天痴道长之时,天痴道长自来找他,识得天痴道长以后,却又始终不见!
上官灵想起当初是方百川画那“长尾云拂”,才把天痴道长引出,遂又磨着方百川到处画些“长尾云拂”,他自己也东画一枝黑杆白毫大笔,西画一枝黑杆白毫大笔,弄得一路之间,到处都是“名排西道东僧后,家在天台雁荡间!”的题诗,触目可见!
题来题去,日头到陕西省境,又有奇事出现!
三人约莫黄昏时分,路过一座山岭,方百川眼望傍崖面水之间,建有数间草屋,草屋门窗紧闭,门上并似有几条深色痕迹!
草屋是在右方,谢东阳师徒此时正往左眺景色,故而未曾注意!
方百川远远望见草屋门上的深色痕迹,便已生疑,等马再前行,看得真切以后,不禁悚然一惊,勒缰停蹄,用马鞭一指茅屋,
与谢东阳师徒叫道:“谢贤弟,方今江湖之上,真是险诈万端,连‘夺魂旗’这等身份人物,居然也不守信约!他不是告诉上官贤侄,要到东南几省,去找什么仇人?怎的又在这茅屋门上,画了一方血旗,这种血旗一现,茅屋中的所有之人,今夜三更,无一能逃活命!”
谢东阳师徒,勒马偏头,顺着方百川鞭梢望去,果见那茅屋门上,被人用鲜血画有“夺魂旗”的表记!
谢东阳眉头双皱,目射英光,上官灵也自叫道:“师傅,我们受‘夺魂旗’的气也受得够了,拚着一死,今夜与这茅屋中人,合手一斗好么?”
谢东阳不答上官灵,回头向方百川朗然发话说道:“方兄,小弟拉你一同并骨此间,今夜我要用我多年闲置‘佛手金钩’,与‘夺魂旗’一拚生死!”
方百川捋须哈哈笑道:“贤弟的‘佛手金钩’,早年也是武林中一件极享盛名之物,加上我一柄‘银鳞剑’,上官贤侄的‘文昌笔’,‘紫飞花’,真如拼命合手,‘夺魂旗’想夺我们三人之魂,恐怕也要付出相当代价!但一路以上,首现血旗,我们何不先看看这茅屋之中,究竟住的是什么人物?‘夺魂旗’对他如此仇深恨重,定欲满门尽灭!”
谢东阳点头应诺,三人翻身下马,把坐骑拴在林间,举步绕过茅屋前面的一片小小池塘,向前走去!
但距离茅屋还有丈许之际,谢东阳瞥见茅屋窗隙,似有银光微闪,急忙伸手一拉方百川、上宫灵,倏然止步!
果然三人脚步方停,“格登”一声,崩簧响处,竟自茅屋窗棂之中,射出五六点银星,来势绝速!
茅屋中银星发后,寂静无声,并不见有人出面答话!
上官灵觉得自己一行,是打抱不平,欲帮助茅屋中人对抗“夺魂旗”而来,怎的对方却不问青红皂白?便飨以一篷歹毒暗器!
心头火发,刚待出声责问,方百川却向他师徒略施眼色,退回拴马之处,解缰上骑。
上官灵莫名其妙,谢东阳却知方百川这样举措必有道理,遂命上官灵一同上马骑驰出两三里路,方百川勒缰下骑,坐在路边,向谢东阳笑道:“贤弟我们一路所遇怪事真多,你可看出那茅屋中人,是何来历?”
谢东阳摇头笑道:“我久处南疆,对中原武林多已陌生,哪里看得出茅屋中人来历?不过那五六点银星,颇为歹毒,威力虽然比不上我赐给灵儿的‘紫飞花’,但却与‘五云捧日摄魂钉’,‘七孔黄蜂针’之流,若相仿佛。我们不是三人合力,几乎上来便讨没趣了呢!”
方百川点头说道:“那五六点银星,叫做‘流星飞雨’,威力不但比不了贤弟的‘紫飞花’,也不如‘黄蜂针’‘摄魂钉’之属霸道,但却是这茅屋中人所擅多种暗器之一……”
谢东阳听到“流星飞雨”之名,突然想起两个人来,“咦”了 一声,向方百川问道:“方兄你判断这茅屋之中,住的是‘秦中双恶’‘活无常’巴玄、‘毒刺猬’巴黄兄弟?”
方百川笑道:“贤弟你居然还记个这怪僻无比的一对凶人,我断定必是他们,打我们的‘流星飞雨’就是‘毒刺猬’巴黄所发!”
谢东阳搔首诧道:“这‘秦中双恶’,一身罪孽,两手血腥,我记得凡属正派武林人物,斗得过他们的,个个见即不容,斗不过他们的,个个闻风远避,应该与‘夺魂旗’一同列入凶狭狠毒的魔头之中,不过武功稍逊而已!怎的那面血旗,却会画在他弟兄门上?难道‘夺魂旗’得了‘无字真经’,高兴起来,又要做一次像独荡鲍长雄‘东海金蛟岛盗窟’的大快人心勾当么?”
方百川笑道:“这就是我招呼贤弟与上官灵贤侄,忍气退走,不必与茅屋中人先起衅端的原因所在!因为一路上我被上官贤侄,引得老兴勃发,‘夺魂旗’为恶,既已耳闻目睹,则‘夺魂旗’行善,似乎更应该一开眼界?那茅屋背崖而建,崖仅四丈有余,不算太高,我们进完饮食,远远藏好马匹,悄然绕上崖顶,居高临下,既不虞被人发现,又可以看得舒舒服服。大概上官贤侄首先赞成此议吧?”
方百川这一猜却未猜对,闻言首先拊掌称善的不是上官灵,而是他师傅谢东阳,因为谢东阳深恨“夺魂旗”替自己点开“三元大穴”,嘱咐打通“生死玄关”,练好“混元真气”以后,再去斗他!这种外表示惠,实际藐人的屈辱,真比当面打自己几个嘴巴,还要难过!早就想有机再遇“夺魂旗”,索性竭尽一平所学,拼上一拼,也不能把半世英名,“南疆隐侠谢东阳”七字,就这样的付诸流水!
上官灵见一向谨慎的师傅拊掌赞好,俊眉略皱,像是业已看出谢东阳心意般的,反而默默不语。
展眼之间,夜幕深垂,鱼天珠吐,月色也颇凑趣,清影流辉,山林池树,景物如画!
三人有过经验,知道虽然“夺魂旗’三更才来,也应早去,遂在略进饮食以后,觅处幽林,把马拴好,便蹑足潜踪地绕到几间茅屋背后的崖头之上!
这时茅屋以内,看不见半点灯光,也听不见半点人声,只有那片池水之间,不时跃起几条鱼儿,泼刺作响,划破静夜沉寂!
此间虽是一座山环,但因夜静辛史,山环那边的远村更鼓,依旧隐约可闻,三人等到二更左右,竟在崖下又发现有两条人影,藏入阴暗草树以内!
方百川、谢东阳均想不到敢来窥探“夺魂旗”秘密,凑这场热闹的,除了自己一行以外,居然还有别人?但上官灵心中,却另外有一种希冀,正在想得颇为高兴之时,后脑壳上,不知被件什么东西,轻轻打了一下!
三人是藏在崖口的一大丛深草之内,背后除了四五五丈外有两株古树,全是光秃秃的岩石。
上官灵觉得有物袭脑,虽然极软极轻,不似暗器,也自立即回头,但身后不见一人,等找到飞来那物,是片树叶之时,不禁喜得心头狂跳,向方百川压低声音说道:“方师伯,我想得不错,天痴道长来了!”
这片树叶,发得功力太高,毫无破空风声,所以方百川、谢东阳两位内家好手,在全神注意崖下的情况之中,竟自懵然不觉!
听上官灵这样说法,方谢二人同吃一惊,低声问道:“你怎知天痴道长来此?人在何处?”
上官灵笑嘻嘻地递过那片树叶,只见树叶上还用指甲写着八字:“今夜人多,慎勿出手!”
谢东阳知道既以树叶传书,天痴道长必然藏在四五丈外的两株大树以上,方想命上官灵悄悄踅去,禀报“无字真经”,业已落入“夺魂旗”手中一事,方百川已手指崖下的一丛茂竹之间,向谢东阳叹道:“贤弟,我还以为天痴道长,人在身后树上那知业已到了崖下那丛茂竹之间,身法之快,当世中恐怕绝无仅有了吧!”
谢东阳上官灵也随着方百川手指,看见一个瘦小人影,向自己方面,略为摆手,便隐入茂竹不见!
默计崖下一株老树枝桠之中,纵上一条黑影,池水旁边的一丛比人还高的丰草以内,藏入一条人影,崖顶有自己三人,茂竹之中,有天痴道长,加上屋内的“秦中双恶”,及尚未到的“夺魂旗”,共有九个之多!
除了自己三人,是最先到达以外,按照次序是池傍丛中人先来,古树上人后来,天痴道长最后隐入茂竹!
但轻功身法,却一个高似一个,丛草中人,似乎不曾发现古树上人,而他们两人,却又均人人不曾发现天痴道长!
远村更鼓三敲,便自隔着池水,传来一声“夺魂旗”慑人心神的森森冷笑!
一条瘦长黑衣人影,出现对池,他似乎不愿意多绕路径,纵身入水,竟自踏波飞渡!
因池并不大,“夺魂旗”刹那间便已渡水上岸,站在内中藏有一条黑影的丛草丈许以外,对着茅屋,仍然用他那种细如蚊哼的特殊语音说道:“‘秦中双恶’巴家兄弟?出来见我!”
茅屋室门,应声“呀”然而启,一个—身黑衣的奇瘦之人,一个—身黑衣的矮胖之人,步出室门,并肩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