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魂旗-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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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距离“玄玄别府”牌楼约莫四五丈远之处,便见又是“六大游魂”中的三名红袍长发少女,在牌楼以外侍立。
上官灵诚心挑衅,遂毫不掩饰地,大摇大摆走出。
这在“玄玄别府”牌楼以前侍立的三名红袍长发少女,是孟三魂、孟七魂及孟十魂,见雾影中突有一位“夺魂旗”打扮之人现身,不禁齐自微惊,由为首的孟三魂,率同恭身施礼,发话问道:“孟三魂、孟七魂、及孟十魂等参见前辈,但不知前辈是哪位‘夺魂旗’?来我‘玄玄别府’,有何见教?”
上官灵暗自失笑,觉得这“夺魂旗”身份,确实足以唬人,遂大迈迈地默运“南笔”诸葛逸傲视乾坤的“坎离指”力,向地上凌空虚划,划出了:“孟三娘何在?”五字!
孟三魂等,不知上官灵是有口难言,只以为这位“夺魂旗”故意示威,未免一齐心神微慑,仍由孟三魂恭身答道:“孟掌教外出未归,前辈如有见教,可否请潘副掌教出迎?”
上官灵见孟三娘不在,不由宽心大放,装作佛然摇头,再度凝聚“坎离指”力,在地上凌空划了:“孟浮云何在?”五字!
孟三魂见这位“夺魂旗”,竟问起孟浮云来,不禁摇微觉讶然,缓缓答道:“孟浮云触犯‘罗刹教规’,掌教师尊大发雷霆,业已将她逐出门墙,不知何往。”
上官灵闻言,心头又惊又怒,气聚丹田,劲达四梢,猛将所着黑色长衫大袖,向外一拂,拂山一股极为强劲的阴冷寒风,震得孟三魂、孟七魂、及孟十魂三人,各自踉跄后退,心中好生骇异,暗想这位“夺魂旗”所拂袖风,怎的竟与本门“罗刹阴功”仿佛?其强烈程度,并不在师叔“玉箫郎君”潘午之下!
上官灵此来用意,自系寻觅孟浮云,但也想顺便磨练,在山腹秘密潜心参悟的各种绝学,加上已知“笑面阎婆”孟三娘外出,心胆更壮,遂于“罗刹阴功”奏效以后,大摇大摆地,向“玄玄别府”之内缓步走去!
孟三魂等,既怯于“夺魂旗”声威,适才又曾略尝苦头,谁敢妄自送死地上前阻拦,只得由孟三魂施展“传音及远”功力,向“玄玄别府”中,恭身高声叫道:“启禀潘师叔,有位‘夺魂旗’已进‘玄玄别府’!”
“玉箫郎君”潘午为了准备转瞬即届的罗浮山“万梅谷第二次元宵大会”,正在“含青殿”内,督责董飞云、胡飘云、艾云飞等一干弟子,苦练武功!忽然听得孟三魂传声告警,不由眉头双蹙,独眼闪光,暗想这来的又是哪一位“夺魂旗“?为何再三扰闹“玄玄别府”!
心中虽然惊怒交进,却不得不迎,遂命诸弟子停止练功,随即自己迎出“含青殿”外。
上官灵表面安然缓步,其实早已暗用“移形换影”的绝顶轻功,及钟离老人秘传的“云飘电闪身法”,故而“罗刹教”中诸人,除了功力精深,身为副掌教的“玉箫郎君”潘午以外,均觉这“夺魂旗”,简直宛如鬼物,身形刚在“玄玄别府”牌楼之下现出,未见任何腾挪纵跃?便似缩地有术地,到了“含青殿”!
“玉箫郎君”潘午冷眼覆面,看出这位“夺魂旗”,却与上次来的四位“夺魂旗”,微有不同,脸上只是以黑巾黑纱覆面,不是戴的人皮面具!
上官灵毕竟初次装扮“夺魂旗”,生恐被“玉箫郎君”潘午那只独眼中的炯炯精光,看出破绽,遂意欲敲山震虎,暗暗凝足“坎离指”力,凌空虚划,锐响生风,硬在严含青殿”外的一片石台以上,碎石如粉地划出“孟三娘孟浮云师徒何在”十个大字。
“玉箫郎君”潘午本来确因上官灵未戴人皮面具,业已对他“夺魂旗”身份,略有起疑,但如今却被上官灵所施惊世骇俗的“坎离指”力,深吃一惊,疑意顿消地,抱拳笑道:“我师姊孟掌教外出未返,孟浮云因身犯教规,已被逐出门墙!尊驾寻她们何事?潘午一样可以代为担待!”
上官灵苦于有口难言,遂又复伸指凌空,在石划出“打架”二字!
潘午见这位“夺魂旗”的来意,意是“打架”?不由弄得有点莫名其妙起来!愕然问道:“‘罗刹教’何处开罪尊驾,竟至登门讨战?”
上官灵因一再凌空划石,过费真气内力,遂折了一段长约三尺左右的树枝,在地上划道:“没有理由,我只是闲得无聊,来找你们打架消遣!”
这几句话,看得“玉箫郎君”潘午简直哭笑不得!并对这位“夺魂旗”以字为答,始终不曾开口说话之事,疑惑颇甚!
但对方既已讨战!则虽知“夺魂旗”难斗,为了保持“罗刹教”的威名令誉,也只好勉力应付!遂独眼一翻,双眉紧皱问道:“尊驾既想打架,潘午只好勉力奉陪,但不知是比玄功内力?还是比拳法兵刃?及彼此怎样打法!”
上官灵暗想“玉箫郎君”潘午,身为“罗刹教”,副掌教也是当世武林中的有名狂人,如今为自己这身“夺魂旗”服装所摄,似乎凶威尽敛,连这几句应战答话,也说得非常勉强!不由颇为失笑,树枝一落,又在地上划道:“掌法兵刃,内力玄功,样样都比,我并要独斗你们目前所有诸人,打到过足瘾后,便会飘然自去!”若换旁人这等说法,“玉箫郎君”潘午必会勃然震怒地,责其过份狂妄!但如今却因眼前对手是名震乾坤的“夺魂旗”,遂丝毫不敢怠慢地,扭头向董飞云、胡飘云等,正色沉声说道:“你们且去略为准备,听我啸声集合,各携‘罗刹剑’,列‘三元天星阵’,在这位‘夺魂旗’老前辈手下,磨练磨练!”
上官灵听出“玉箫郎君”潘午语意,自鼻中“哼”了一声,又用树枝划道:“你不必用话暗点,他们既是后辈,我保证最多只令受伤,不使致命就是!”
这几句话,看得“玉箫郎君”潘午胸中突起不服之意,暗想自己今日大可以这“夺魂旗”一试近日辛励苦练神功,看看“第二次元宵大会”之上,究竟有无取胜把握?
主意既定,遂微笑说道:“‘罗刹教’下弟子,少顷即至,尊驾何不取出‘夺魂旗’?让他们领教领教这杆震惊江湖的奇绝兵刃威力!”
上官灵自鼻中“哼”了一声,用树枝在地下划道:“当年你在祁连山玉柱峰腰,尚且禁不住‘夺魂旗’风百卷,他们年轻技浅,自然更吃不消,我就用这树枝,闯闯什么‘三元天星阵’便了!”
“玉箫郎君”潘午见字,愕退半步,讶声问道:“你是‘九毒书生’姬天缺?”
上官灵低低冷“哼”一声,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原来上官灵知道自己虽然因祸得福,功力精进,但各种新练神功,尚缺乏临场经验,如今最多也不过与“玉箫郎君”潘午,伯仲之间,非设法先声夺入,才可借着这批“罗刹教”徒,磨练磨练新得绝学!
“玉箫郎君”潘午因祁连旧事绝少人知,见上官灵默不作答,遂以为对方真是“九毒书生”姬天缺!
双眉微剔,独眼一翻,正想质问对方既已在三仰峰头与自己弃嫌修好,怎的忽又来此扰闹?但转念一想,这等问法,岂非示怯?何况姬天缺向来对敌心狠手辣已极,如今居然不肯取出“夺魂旗”足见敌意未深,自己还应暂时忍耐,不必弄得太僵,等摸清这位奇诡绝伦的武林怪客,葫芦之中究竟卖的什么药时,再作定计!
“玉箫郎君”潘午因门下弟子,人数较多,最担心的就是“九毒书生”姬天缺,那发时几乎无影无声,而专打死穴,狠辣绝顶的“夺魂金针”,遂向上官灵微微一笑,装出一副淡然神情,发话问道:“我们讲好只比内力玄功,兵刃掌法……”
上官灵不等“玉箫郎君”潘午话完,便左手微摇,并用树枝划道:“你尽管放心,我既已说过不伤他们性命,便不会施展‘夺魂金针’!”
“玉箫郎君”潘午见自己心意又被对方猜透,不由脸上微红,遂一声长啸,发令召集教中弟子,但心头却始终对上官灵这半语不吐,始终以枝划字作答的奇异行为,惊疑不已!
啸声未了,七条人影,飞降当场,来的是董飞云、胡飘云、艾云飞、诸红桃,以及“十大游魂”中的孟四魂、孟五魂、孟九魂每人手中均倒提“罗刹剑”,齐向“玉箫郎君”潘午,恭身待命。
潘午低声数语,举手一挥,诸人身形闪处,列好阵式,这次潘午因师姊孟三娘,及孟浮云双双缺席,对手又过份厉害,遂略为变计,把内五外五的两层星角,取消一层,外层由艾云飞、褚红桃、孟四魂、孟五魂、孟九魂等五人,守住星角,内层则改五为三,由董飞云、胡飘云,与自己分站三元主位!
上官灵独处重围,手横树枝,目光电扫“罗刹教”中诸人,不由感慨无穷,暗想自己为了赴孟浮云之约,来这“玄玄别府”,曾在“三元天星阵”中,身挨三剑,性命在呼吸之间,谁知仅隔两月有余,居然再置身这种阵式以内!
想到身挨三剑,上官灵不禁仇火燃胸,暗自回思日前使自己身负重伤的三剑,是何人所发?
前尘往事,电映心头,上官灵想起自己当日是因心神为“玉箫郎君”潘午的“七情箫声”,吹奏魔音所乱,以致先挨了艾云飞一剑,然后又挨了艾云飞、褚红桃同举并客的—人一剑!
仇敌既已想出,目光也自然而然地,自蒙面纱巾以内,精芒怒射,觑定站在外围星角上的艾云飞,及褚红桃二人,手执树枝,凝劲欲扑!
“玉箫郎君”潘午哪里猜得到面前之人,是上官灵所扮的第五“夺魂旗”?因旧事重经,前仇顿起,已将对褚红桃二人加以报复!还认为以“九毒书生”姬天缺的武林身份及高傲情性,决不会先对后辈下手,他这目光觑定东北星角上的艾云飞、褚红桃之举,必系故作姿态,吸引诸弟子心神,而便于向自己突加攻击!
故而一再手执玉箫,凝功暗备,一面口中低低作响,竟以“罗刹教”特有暗语,通知“三元天星阵”仁诸人,不必为这“夺魂旗”的声东击西之计所诱,对方一开始时,必然先攻自己“天元”主位!
艾云飞、褚红桃先前见上官灵所扮“夺魂旗”,目光觑定自己,倒颇心神微慑,刻意提防!但听了师叔“玉箫郎君”潘午这番自作聪明酌判断以后,却不免心头一转,只等“夺魂旗”一扑师叔,便立时发动阵势。七剑两攻,叫这位武林怪客,尝尝“罗刹门”下滋味!
就在“玉箫郎君”潘午密语方毕,艾云飞、褚红桃心神略懈之际,上官灵施展钟离老人所传,绝世无双的“云飘电闪身法”,出人意料地,飘进身形。右手树枝,以一式“天马行空”,似乎漫不经意的,攻向褚红桃,左掌却一式“神龙摆尾”,对四周发出—片阴寒刺骨的“罗刹阴功”掌力!
褚红桃见对方树枝,迎面轻挑,虽似无甚威力?但因“夺魂旗”三字,名声太大,遂照样不敢怠慢地,用手中“罗刹剑”,施展一式“宫墙万仞”,舞成一片漩光,企图封住门户!
但她哪知上官灵旨在先声夺人,并报复日前一剑之仇,这招“天马行空”,用的竟是“南笔”诸葛逸妙绝当今的“生花七笔”!
诸葛逸“生花七笔”,是平生心血所粹,融文铸武,妙化无方!这招“天马行空”,看似轻描淡写,其实参取了“相如赋”、“太白诗”、“稼轩词”、“东篱曲”等曼妙轻灵,及奇纵高古意味,及各门各派的武学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