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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武林情仇(伪)-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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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沟对面,是列阵支撑的十四个人。
  血魔目定口呆,大惊失色。
  三彪三个人的右膝,皆被麻绳击中,膝骨碎裂,几乎把右脚抽断。
  彭政宗那一去一来的快速身法,捷逾电闪几乎肉眼难以看清。
  麻绳所发出的破风啸声,行家耳中可以听出功力火候的纯度,那撕裂空气的异啸,委实令行家毛骨悚然,头皮发炸。
  彭政宗身形重现,麻绳有一半握在掌中,另一半长约四尺,垂在身前轻轻拂动。
  “我这坏郎中对救人并不热衷,对杀人也毫无兴趣。”彭政宗冷冷地说。
  虎目奇光又变,变得犀利阴森:“但并不代表在下、水远不杀人,必要时,杀人比救人要容易多了。对那些在死亡中饱受痛苦折磨的人,让他死反而仁慈些。希望你们都不是一定要死的人,不要让我这坏郎中做屠夫。你们走吧,走得愈快愈好。在下不赞成以杀止杀,但必要时,以杀止杀却是最好的对症良药。”
  血魔忍不下这口怨气。
  突然大喝一声,血星剑突发剑气,压下了松涛声,幻化一道红芒,射向轻拂着麻绳的彭政宗。
  红色的匹练罩住了彭政宗,但眨眼间人影却从红芒中消失了。
  “叭叭!”麻绳却在血魔的背部落实,连抽两记。
  “嗯……”血魔闷声叫,要转身反扑。
  仅来得及半转身,脖子已被缠住了,无穷大、无可抗拒的凶猛劲道传到。
  “砰!”血魔仰面便倒,被勒住脖子的麻绳拖倒的,血星剑丢掉了,一双手发狂般抓住脖子上的麻绳,想用力将麻绳拉断。
  彭政宗右脚一伸,便踏住了血魔的咽喉,右手的麻绳拉得紧紧地,随时皆可能把血魔的脖子勒断。
  “你怎不动枪?”
  他盯着举起鸭舌枪,作势点出的毒手瘟神问:“你枪中可喷出奇毒,你很想喷,对不对?喷吧,还来得及。”
  毒手瘟神像是见了鬼,挺着发抖的鸭舌枪,脸色泛灰,一步步战栗着往后退。
  三彪都已从沟中爬起,三条右腿鲜血染透了裤管,用力支撑着一跳一跳往松林深处逃命。
  毒手瘟神突然扭头狂奔,一跳三丈奇快绝伦。
  彭政宗眼中的奇光消失了,挪开脚,一把揪起血魔,收回麻绳。
  “站稳了。”
  他向脸色发紫吃力地吸气的血魔说:“我说过,我对杀人毫无兴趣,毕竟我是个郎中,尽管是个坏郎中。你能活到偌大年纪,真不容易,千万不要不珍惜它。人要活不是易事,要死却容易得很。你走吧,千万不要让我千金一帖再碰上你,那时,万金也买不到我的一帖,好自为之。”
  血魔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拾起血星剑蹒跚地走了。
  “再歇息片刻,你们就可以恢复精力就道了。”
  彭政宗向自己的坐骑走去,一面向张中明一群人交代:“那些人也许不死,但近期内他们没有发动袭击的能力,你们得当心一点。”
  “谢谢你,彭爷。”
  张淑宜跟在他身后道谢:“今天如果不是有幸碰上你……”
  “不要放在心上,张姑娘。”他一面解缰一面说:“我并非存心帮你们的,碰上了不能不管而已。哦!你们的去向是……”
  “襄阳,再往南走……”
  “别问我。”
  他扳鞍上马:“我离家很久很久了,少小离家壮年回,家乡的事我毫无所知,家乡距京师毕竟太远太远了。在许州,我曾经听说这一带地面不靖,要到南阳以南才安静些。姑娘,不是我管事有始无终,而是我不想过问打打杀杀的事。我在前面替你们留意动静,提防那些人去而复返,但一过裕州,一切就靠你们自己了。”
  他的保证,不啻给张中明兄妹吃下一颗定心丸。
  裕州到南阳,只有一程半,在府城的势力范围内,危险性已减至最低程度。
  这段路到裕州是三程,有他在明暗中保护,血魔那群人的威胁已经解除,其他的意外更不必耽心了。
  不等张中明兄妹有所表示,他已策马上了官道,意态悠闲地向南小驰而去。
  众人歇息片刻。
  不等精力全复,便将镖车驶至歇息处,准备整理妥当登程。
  张淑宜牵着坐骑,在最后一辆镖车旁等候。
  “赵叔。”
  她向检查镖车的镖师说:“赵叔曾经在京师耽过一段时日,这位千金一帖,到底是什么人,赵叔可有耳闻?”
  “愚叔并没留意。”
  赵镖师苦笑:“京师浪人太多,又脏又乱,富豪成千上万,乞丐盗贼更是多似牛毛,各式各样的人都有,谁愿意在一些下九流朋友身上费工夫?不过,愚叔知道他是个坏郎中。”
  “赵叔,怎么个坏法?”她满怀兴趣地追问:“当然,我绝对不相信他坏。”
  “很难说。”
  赵镖师笑笑:“据愚叔所知,他的坏名声,流传并不广,只限于在达官贵人间流传,下九流江湖朋友之间,对他所知极为有限。可以说,他是个江湖朋友并不重视的小人物。”
  那位王镖师牵着坐骑走近,已听到双方的对话。
  “我也听说过千金一帖。”
  王镖师说:“在京师附近,他的坏名声和高明的医术,在达官贵人间流传甚广。但据我所知,这种坏名声对他是不公平的。”
  “王师父,不公平什么意思?”她转向王镖师问。
  “那些达官贵人钱太多了,生了病,那瞧得起一个浪人郎中?等到所有的名医都看过了,治到不能再治,眼看要去见阎王,这才找上他死马当活马医。因此,有些人出万金他也不肯开刀。药医不死病,他医不好当然不开单方,所以他就该挨骂了。至于那些他能医得好的,他多要些银子难道不应该吗?他索取高酬,当然知道对方出得起,碰上我这个吃刀口饭的人,赚的钱还不够养活家小,他想敲诈我千金,也无从着手。不管他是好是坏,那与我们无关,我们只知道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你们在说他的坏话前,最好先摸摸良心。”
  王镖师说完,牵着坐骑到前面去了。
  “原来如此。”
  张淑宜嫣然一笑:“有钱的人为了保全自己的命,花千金又算得了什么?”
  当他们动身半个时辰后,果然看到前面五六里外官道远处,彭政宗一人一骑,正悠闲地向南小驰。
  但在襄城落店,几家客栈中找不到彭政宗的踪迹。
  次日车出南门外,又看到他出现在里外。
  第三天,车马离开裕州,便看不到他单人独骑的身影了。
  张中明兄妹,一直为了不能好好向他道谢而感到不安和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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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岳 《武林情仇》 

        
  其实,彭政宗并未不顾他们而去,只是绕了个圈,反而落后在数里外,继续暗中尾随着。
  他是个做任何事情,都秉持有始有终原则的人。
  凭他的直觉,似已预感到张家兄妹这一行,在伏牛山附近必然会出事。
  因为,能引起毒手瘟神,血魔及伏牛三彪这批凶神恶煞觊觎的,绝对不是普通的红货。
  显然他们是志在必得,决不可能因吃了他的闷亏而就此罢手。
  尤其伏牛山一带,正是伏牛三彪的地盘。
  伏牛三彪为什么不在自己地盘上守伏拦劫,却大老远跑到龙牌岗去劫镖,而且利用毒手瘟神卢烈那老家伙下手?
  很显然的,他们这批人必是有所顾忌,不想让江湖上怀疑是他们干的。
  这不禁引起了彭政宗的强烈好奇,决心一探究竟,看看中州镖局接的这趟镖,到底是啥稀世珍物。
  前去三十余里,即是介于伊淮二水之间,河南汝阳道境的伏牛山山脉了。
  突然间,一阵急促蹄声响起,尘烟滚滚,三人三骑从岔道风骋电驰而来。
  彭政宗微觉一怔,勒马停住。
  来的是三名青色劲装年轻女子。
  她们均背插双剑,英姿撩人,颇具几分姿色。
  她们在急驰中轻带丝缰,便将马勒停,足见有把手劲儿,决非一般江湖女子。
  为首的一人一抱拳,执礼甚恭地问道:“请问阁下可是名满京师的千金一帖彭爷?”
  彭政宗不由地暗自一怔。
  但仍然拱手回礼道:
  “不敢,请问三位姑娘……”
  那年轻女子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噢,谢天谢地,总算找到了彭爷。”
  彭政宗微露诧色:“你们在找我?”
  “事情是这样的……”
  年轻女子说:“只因敞府老夫人于半年前突染怪疾,终日周身奇痛,高烧不退,遍访各地名医均告束手,药石罔效。最后只得千里迢迢赴京城,欲求彭爷诊治。”
  “偏偏彭爷已离京,经向各方打听,始知彭爷已回汴梁。我们只好带着老夫人,马不停蹄,兼程抄捷径赶来……”
  彭政宗忙问:“贵府的老夫人呢?”
  年轻女子回答:“老夫人重病在身,不宜受颠簸之苦,故车行速较慢,就在后面数里……大概也快赶上了。”
  彭政宗心中已暗自起疑:以他在京师的盛名,远自各地赴京求医者固不乏其人。如果眼前这年轻女子所说确有其事,那位老夫人身罹恶疾,遍访名医无效,不辞辛劳远赴京师求治,亦不足为奇。
  他离开京城前夕,几位好友为他饯行。
  席间,他曾说出自己多年的心愿,决心落叶归根,回家乡去悬壶行医,以本身的高深医术造福乡里,完成亡父的遗志。
  那位老夫人既是治病心切,在京城各方打听,自不难问出他的去向。
  但是,她们怎会不迳赴裕州,却在此地拦住了他。
  而更值得怀疑的,是此处距伏牛山仅三十余里。
  万一那地区果真早有劫匪守伏,此刻中州镖局的一行人马,正逐渐的接近那个死亡陷阱
  基于习医者的良知和医德,彭政宗不能见死不救。
  当即不动声色,义不容辞地说:
  “既然如此,我们何不迎上前去,也好节省些时间。”
  年轻女子正中下怀,欣然一笑:“那就有劳彭爷了。”
  于是,三女拨转马头,在前领路,领着彭政宗,由来的岔路飞驰而去。
  疾奔数里。
  果见前方尘头起处,由四名骑士随护,驶来一乘华丽驷马辇车。
  光看辇车的气派,便知车内的“老夫人”必然大有来头。
  三名年轻女子老远就连连挥手,示意来车减速,缓缓停了下来。
  她们飞骑迎上,翻身下马,趋前从车侧小窗向车内的人报告。
  一切看在彭政宗眼里,他随后驰近,也下了马。
  彭政宗暗自观察,发现随护的四名骑士均很年轻,个个气宇不凡,而且一律身着青色劲装,背插双剑。
  尤其赶车的壮汉座旁,坐着个又瘦又干的老妇,却是两眼精光内敛,一看就知道是位内功修为极深的武林高手。
  年轻女子已回身走过来,神情急切说:“彭爷,老夫人疼痛又发作了,就请您登车诊视吧!”
  彭政宗微微点了下头。
  迳自走到车厢后,打开两边对开的车门登车。
  由于车内昏暗,啥也看不清。
  不料刚上车,冷不防那年轻女子从后将他猛一推,使他身不由己地向前冲跌数步。
  未及定神,车门已“砰”地一声关上。
  彭政宗顿觉眼前一片黑暗,不禁惊怒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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