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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惊情五百年(风云+猫鼠)-晋江文学网-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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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紧接着,一个少年的声音嚷了起来:“姓武的!你们合着害死了我师伯,倒是心安理得的,如今连磕两个死人头哀求哀求也欠奉!你来闻一闻,这盘菜什么味儿?这都是昨天就搁着的了,你怎么两顿不教人换下?你来闻闻!”
  这一声顿时挑起了是非,六剑盟的少年弟子们聚拢来,七嘴八舌道:“臭了,是臭了!”
  “我早就闻出来了,可不是存心欺辱我们么?”
  “别以为我们六剑盟死了几个高手,就没人能治他们了!有不怕死的跟我上!”
  武十封这几日已被他们折腾得疲了,晓得他们现在因为展昭这桩案子,原告被告集于一身,心里颇不是味儿,加上几个好找事的乘机冒出头来,邪风鬼火凑在一块,呼啦啦烧起来格外蛮不讲理,万事都吃不得半分推扳,说动手立马就抡拳找肉,惹毛了他们保不齐真就一把火把房子给点了。
  他只得不住打躬请罪道:“是在下疏忽了,这就给顾掌门换新鲜的来。各位少侠息怒,且息怒……”
  领头的几个少年是华山弟子,辈分最低,原就因头顶上一溜儿的祖师伯叔父压着,个个俊杰,寻思自己憋屈着三十年也不得出头了,心中焦躁。此番见盟内大乱,便忙不迭地无风起浪,天天专拿武十封的不是。宗梧心冷不想管,李闰琦揣摩着宗梧的脸色不敢管,几个小辈就越发没了章法,直把武十封碾抹得叫天不应。
  那几个华山弟子嚷道:“人吃了馊的还要生病哩!顾师伯生前不爱与人理论,你们便欺他的灵位,连死人也要辱没三分,忒也狠毒!”
  武十封听他这话未免说得太重,忍不住脱口辩道:“在下一时失察,并没有怠慢死者的意思……”
  话音未落,几个少年已经捋着袖子把他围将起来:“就打你这‘一时失察’!”
  这些话语声声入耳,澄净和尚再也听不下去,忍不住睁开双眼,望着玄业低唤了一声:“师父!”
  老僧玄业兀自闭目打坐,纹丝不动。
  澄净便又唤了一声:“师父可听见?”
  玄业嘿嘿一笑道:“老和尚没聋。”
  澄净沉下心气,以传音入密法言道:“师父若不想管,弟子却要管了。顾掌门死得英烈无错,但这些孩子忒不懂事,尽摆弄些不积福德的是非,倒教死者泉下难安。”
  玄业亦以传音入密答道:“红尘事自有红尘人来管,你奶奶的瞧着便是。爱听便听,不爱听念经!”
  澄净面色微动,眉稍轻轻挑了挑,不知是了悟还是忧忡。
  彼时武十封被逼得无法,抱拳道:“诸位少侠,得饶人处且饶人!六剑盟久享盛名,何必死死盯住在下这无名之辈!若是偏要撕破了脸去,在下却也不是任摆布的,大家都不好看……”
  几个少年见他居然越说越硬气,更加忿忿,说不得真个拉开了架子,就要开锣上戏。
  青城华山两派余众莫不是自顾自烧着面前一堆纸,总觉武十封不是好人多吃些教训也是该的,是故谁也不上前劝架。
  独有一个蓝衫的双臂一展隔开了楚河汉界,低低吐字道:“你们都住手!”
  这嗓音不高,听来却字字渗血,自有一种凄凉味道。说话的主儿双颊凸出眼窝凹陷,两眼下各带着一块青黑,显是多日不曾安眠。若不细看,便是熟人也瞧不出,他就是苏箴的大弟子、崆峒而今的掌门人张况珏。
  少年们眼见拦架的是他,碍着辈分,个个都闭上嘴巴低下了头。惟有那最先挑头的不服气,又嚷了一句道:“这盘菜就是馊了,张师叔您闻闻呀!”
  张况珏沉声道:“小题大做,挑拨是非,这等丢人事情也是咱们做的么?都住嘴!”
  他偏过脸瞥了武十封一眼,道:“这多日偏劳武掌门,还请大人大量,莫与小辈们争这口闲气。”
  武十封见六剑盟里也有人肯公道相帮,急忙唱个肥诺道:“在下疲乏了,多有疏忽,各位切莫见怪。在下这就差人换新鲜的供飨,多谢张掌门体谅。”他已出了一身的粘汗,得了张况珏此言简直如蒙大赦,忙忙地抽身走了。
  张况珏也不多言,深深叹了口气,兀自摇摇晃晃踱到顾寿苍的灵前,瞑目合掌口中不知祷告着什么。
  那几个华山弟子一口闲气生生憋了下去,凑在一起窃窃道:“可不能得罪了这大义灭亲强出头的主儿!先前败了自家师尊的名头,下一个说不好就该着我们这些做侄子的了……”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皮肉脆响,说话的人脸上已经隔空挨了个老大的耳刮子。
  那少年捂着脸咧着嘴四下里张望着找寻仇人,只见张况珏仍在那里祷告,实是背着身的。正在纳闷,猛听得头顶瓮瓮地掷下一句话来:“你奶奶的背后说人,真没出息!老和尚这是替你爷娘教训你!”
  他听出这是玄业的声音,骇了一大跳,回头看时,果见那老僧盘踞在蒲团上两眼铜铃般净瞪着自己,端的是不怒自威,顿时冒了一背的冷汗,赶紧捂着脸孔逃出了灵堂。
  澄净忍不住笑,复以传音入密法道:“师父不是说红尘人才管红尘事么?”
  玄业气头上也不顾什么传不传得六耳,放开大声嚷道:“这几个小子忒没规矩,真当和尚都是泥巴造的,只会敲木鱼念经呢!都给我滚出去,不要扰了死人的清净!”
  这一声闷雷也似,把华山派出头没出头的弟子都给震得跑了出去,脚步轰轰如鸟兽散。他们方才冲到灵堂门口,就撞见一人领着十余侍从,浩荡荡现身门首。
  那人青衣广袖,温文儒雅,貌虽英武不凡,神情却微微含笑,周身一派和气润泽之象,仿佛湛湛青天不惹俗世尘埃。
  这人正是消失多日的山庄正主儿律南天。
  ※ ※ ※
  众人见律南天突然回来,又是疑惑又是惊喜,纷纷从屋内迎出与他问候。
  律南天一一应对潇洒自如。他不提这些日子去了何处,众人也不好多问,各自摆在心里思忖。他亦不问展昭的动向,这一桩在场众人都觉是合计起来瞒了他一回,更加不便开口。
  武十封守得律南天回来,又是松一口气,又是提一把心,胸中也不好受多少,只闭了嘴垂手立在一边。
  群豪早都在庄子里捂得发了霉,道完了好问完了安,接着便你看我我看你,盼有人先开口请辞。
  甄铭见独孤缊、谢承谋一伙人个个用目稍示意自己,他本不是擅长出头的人,这一来喉咙口就微微有些发干。他咳嗽了一声,拱手上前道:“律庄主……甄某在庄内叨扰多日,少不得误了律庄主的私务……这个……”
  律南天微笑道:“律某买卖人家躲不了奔波,也没与大家多聚就出了这趟远门。原道这会子回来朋友们早散了,却不想承大家的情分,都还肯再顾上小可一面,可见着诸位的高义,礼数周到,律某感怀备至。我虽想再留大家伙儿住些时日,可是各位也不是等闲,怕是脱不了俗务的,今朝便都要去了吧?”
  几句话把甄铭想得到想不到的全给呈清楚了,甄铭料不到他竟这般识趣,脸上掌不住,讪讪笑道:“律庄主客气了。甄某实在是帮务缠身,有再多不舍也留不得了。”
  余众乘热打铁,忙都上前拱手请辞,一时人人要走。
  律南天也不见怪,等众人都说完了,才将手一抬,即有六名黑汗武士得令,抬出三只锦缎遮盖的红漆大盘来,就在小厅地上搁了。
  律南天亲手揭去锦缎,三大盘堆得都是精炼的黄金白银,高耸耸真似金山银山仿佛,在灯火下面闪着宝光。
  律南天笑道:“耽搁大家伙儿许多时日,又平白吃了辛苦担了烦恼,律某心中着实有愧。这点薄礼,乃是律某的一点心意,权作仪程,路途上也好花用。还请众位卖律某一个面子,多少取上一些,不要客气。”
  在场的谁不知律南天出了名的有钱?但也想不到他能这样大方。一时间人皆懵然,一双双眼睛都瞪着地上这三座金银山,就是没有人伸手。
  甄铭一见,心里哐地一落,暗想这下可糟,主人家如此多礼,做客的总不能拍拍屁股就走。他揣度着律南天搬金银出来的目的,可是以他的阅历再也揣度不尽。
  丐帮老滑头甚多,素常这类事情总有简伯清之流从旁提点。今日单单只他撑这台面,身旁陪着的都是五袋六袋的年轻弟子,哪敢开口替帮主出大主意。甄铭一时急得心如鼠挠,鼻尖上都沁出汗来,就是拈不出句合适的言语来推辞。
  再看看左右,一双双眼都盯着自个儿呢,单等他出头落话。展昭不在玄业不在,就连那冷冰冰的步惊云偏也不在!神神鬼鬼一个都不来化解这点人情烂账,他甄铭什么时候倒成了一帮子大小好汉的领头人了!
  甄铭明知这仪程太重,拿了还不清人情,不拿又不好看。但他天性耿直,实在想不通所以,只得把牙一咬,苦笑了两声道:“呵,呵,律庄主太客气,这么沉的金山可真教花子开眼啦!咱们好朋友,可不该闹这些个。但我们丐帮之人,按说过财不让,我与孩子们便各取一锭,留个念想罢!将来律庄主有回中原之日,在何处安顿,只消报我甄铭的名头,自有咱丐帮的兄弟们招待,到时你也不必与我客气,权让我也做回主人。”
  他说完也不好意思抬眼看旁人,俯身捞了一锭银子就走。他手下十几名丐帮弟子,见状也鱼贯走进来,一人默默取了一锭金银,跟着自家帮主出门去了。
  观者中其实并非无人想到律南天多半想拿钱堵嘴,教大家回去后都不要再提山庄这半月来发生的是非。不过既然丐帮甄大帮主都坦然拿了银子走了,临了还和这律庄主满口的惺惺相惜叙起交情,看来风头要变,好汉莫吃眼前亏。
  于是谢承谋等人急忙忙效仿甄铭,绞尽脑汁摆出几句台面上的虚话,各人多多少少捞了几个钱,脱兔一样闪身走了。转眼厅内只剩下独孤缊与六剑盟门人。
  独孤缊向律南天拱了拱手,道:“律庄主,老缊我就不该来,来了此时也不该着急就走。但来也来了,走不得也须走。我是实在呆不下去了,庄主别要见怪,咱们山水有相逢。”说罢看也不看地上金银,转身出门。
  
  青城掌门宗梧一直冷眼旁观,这时方才“嘿”地一声笑了起来。他原站在阴暗处,连律南天也不曾注意,猛冲冲听见他笑,那声音活似夜枭一般,有种说不出的凄厉。
  律南天霍地转头,正对上宗梧精光炯炯的眸子,莫名地心头便一凛。
  “宗掌门。”他抬手一揖,“律某与南侠十年的交情,今次亏欠太多……”
  宗梧又是“嘿”地一笑,右手按在剑柄上,沉声道:“律南天,人都在时,我不说这话——现在人都走了,有些话我是不能不说了。”
  他向前迈了一步,又道:“你们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姓宗的年纪大了,眼睛却未瞎,只是我心知老迈,必不是你对手,若要我拿这许多金银出来收买武林同道,我也没有这么多钱。今日我是走了,我这一走也没有几年好活了,但我们青城一脉,只要不断绝,都会记得今日之事!”
  他一代宗师,敦厚了整一辈子,从来不曾出口威胁什么人。今日破了天荒,一股气血狂冲上心口脑门,只觉浑身发烫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
  律南天听了这话依旧笑吟吟的无甚反应,宗梧却浑身剧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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