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剑与冕冠+番外 作者:ozora(晋江2012-05-16 完结)-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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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迁怒的西蒙并没有生气,他解释道:“不,阿德丽娜,我们不打算把你放到那么危险的境地,那不是你这个女孩子该去的。”
“哦,科札特先生你在看不起女孩子吗。”阿德丽娜蓝灰色的眼睛透露出一种不乐意。
“我说你把这个话题扯远了好吗。”G实在忍不住了,“我们的计划是,你不用去高调搞什么破坏,虽然你不动站着就是个祸害……听着,你现在只要扮一个乖女儿,没事去探望你工作的父亲,顺便打听点温斯利那边的动向就可以。”
“如果发现异变我可以第一时间带父亲逃走吗。”她一本正经问。
乔托顿了一顿,答:“可以,这是你的权力和自由。”
“成交。”
———————这是他们踏出的第一步————————————
别墅里大批的护卫在集结,凌乱的脚步声在整个别墅里回荡,其中夹杂着金属的碰撞声和领队的呵斥声。别墅内外都有负责高举火把的人,把昏暗的黑夜照得无比明亮。在这种吵闹的气氛里,阿德丽娜从别墅一个角落趁乱翻出围墙奔向僻静的郊外森林,那里有她早已准备好的马匹。
从温斯利子爵开始把自己家眷和财产往隔壁乡镇转移时,她就能够猜到他下一步的动作。毕竟乔托和他朋友们的力量在这个小镇里越来越大,威望也渐渐提升,作为对抗对象的子爵不可能不察觉,这引起他的警惕重视。他一直都在寻找一击铲除乔托的机会,而这个机会看来已经定下来了。
阿德丽娜并没有对乔托的行为多加制止,因为她打小就结识了这个爱打抱不平的救世主,弥赛亚的意志不会因为刀剑而轻易改变。她也了解,接受人民的召唤并为之拼斗那是一件多么身不由己的事。
父亲已经负责将温斯利子爵的家属送往邻镇,所以阿德丽娜也并没有什么顾虑。她走到无人的拴马处,点燃了预先准备好的信号弹作为预警。
火红的信号弹推着长长而晃眼的尾巴升上漆黑的夜空,阿德丽娜听着刺耳的信号弹哨音突然止住了脚步。
是不是应该返回镇上和乔托一起面对子爵的进攻,还是按照之前他许诺的那样,完成使命后就带着父亲一起离开。现在父亲暂时是安全的,所以阿德丽娜深陷在要不要为乔托挥舞长剑扫清荆棘这个问题上。
父亲的苍老面容和乔托的愿望在她头脑里盘旋,让她踌躇不前。
而她突然下定什么决心浑身一怔,这决定让她的眉心因为不甘心和痛苦而紧锁。阿德丽娜拔剑插地,双手相扣扶住剑柄,单膝跪于剑前,闭眼祈祷。而她祈祷的方位,正是小镇方向。
“你们的光当在人前照耀,好使他们看见你们的善行,光荣你们在天之父。”
言毕,她果断收剑回鞘,翻身上马,打马向邻镇的方向奔去。
将一山蠢蠢欲动的火光丢在身后。
☆、迈出逆袭的第一步
穿着黑色西装的手下上前在脸上有火红纹身的男子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哦,好像来了呢。”城堡前的几个人中不知道谁这么说了一句,不管是真是假倒还是引起了一阵百无聊赖的抱怨。
一个脸上明显稚气未脱的少年打个懒洋洋的哈欠,努力找点什么东西把自己靠上去,“虽然我不知道Primo的旧友是个怎样的人,不过这么大费周章把她请过来真的可以嘛?呐,G你也说几句吧。”
他最希望站最前面那个火红头发的家伙随便附一句什么,就是一句“哼”也可以,起码还是有人在听,不过那个人始终没有回头看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旁边一身神父服的男子帮忙打了个圆场让少年下台:“好了别任性了蓝宝。”
大家都是等了这么久的。
据G在Primo面前的抱怨是个“古怪”的女人。蓝宝心里说了一句。
当阿德丽娜出现的时候,大家都听到了耐性在身体里发出最后一响爆炸声,随后余响是在场众人心照不宣小小地意外了一下。而这种意外最显著的特点就是只有蓝宝少年那么眼神一亮从嘴角挤出一句话:“果然行为很怪异。”
阿德丽娜是自己骑着马穿越城堡前的森林而来的,没有随从。灰色偏银的头发随意盘起,她身着米白色绣边薄棉布外衣,粗犷的酱红色马靴。如同G熟知的那样,甚至连一半意大利女性日常约束自己的所谓基本礼仪都似乎不再她考虑之列。
她就这样带着难以置信的笃定,镇静地骑着□那匹棕色的马快步踱来。
阿德丽娜行至众人前,有人来为她牵马稳鞍,马匹不满嘶叫刨蹄。她将那人挥手支开:“别动朝圣者①,”她抬头环视了一眼,“它容易暴怒,特别是无关的人碰它。”说完下马收鞭,安慰似拍拍马脖子,“我是阿德丽娜?格雷科。”
火红头发的男子还是像很久以来她记忆里一样目光锋利。
“好久不见,G。”就算和G的关系一向充满摩擦,多年后再见面总让她产生一种柔软的怀恋之情。
“一路上究极地辛苦啊,格雷科小姐来的方式真是究极地……特别啊。”纳克尔掩饰着自己此时词汇的匮乏,爽朗地哈哈笑着。
“你真的和G还有Primo打小就认识了吗?”蓝宝显然对这个打扮不像女人的客人显示出了兴趣,然后他的视线很快被阿德丽娜腰间的剑吸引,“真帅气,这是你的吗?你果然有值得来的价值。”
阿德丽娜颔首,她稍后又仔细琢磨了下蓝宝话里“价值”两个字的意味。漫不经心地抿唇:“G当年可是个性格不好的孩子。”
蓝宝拍手:“哇,他现在也是这样!”
“可以理解,基因问题依旧是人类社会的一个传奇。”
G摸枪磨牙:“你说你们两个差不多给我够了啊。”
纳克尔在一边放下心来,拍着G的肩膀笑道:“究极地好相处的人呢,不愧是乔托的旧友,两个都是那么友好,让人亲近。”
“神父你可能猜错了,其实G他心里非常恨我呢,恨我当年不辞而别。”
阿德丽娜牵着马,走过G的身旁,马蹄踏在地上滴答脆响。她目不斜视仿佛自己是一个凯旋的胜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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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住处被安排在了城堡侧角一个不起眼的房间里,屋里的设施一应俱全并且规格超出阿德丽娜的想象。带她到自己房间的是G,原先一起的蓝宝和纳克尔都因为有自己的工作需要离开,似乎蓝宝是被G赶走的。
“据上次见面有七年了吧,虽然也有信件联系,”阿德丽娜在柔软的床沿上坐下来,有些新奇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你还是没变呢,性格真是种奇妙的东西啊。”
有着深红色底子烫金色复古花纹幔帐的柔软的床、典型地中海简约风格的家具和厚实的地毯,光是这些就让阿德丽娜有把G留下来问点问题的理由了。
她示意G别忙着走,G犹豫了一下,不耐烦地一屁股坐在了房间里的沙发上。阿德丽娜一面把手放在床上感受鸭绒被的舒适,一边若无其事地开口:“我当然也从那些传闻里大概猜到了你们这七年发展的消息,我实在没有猜到原来那个心软得要死的弥赛亚会把彭格列发展成为现在这样一个庞大的势力。”
“别把我们还当傻瓜一样,阿德丽娜。”G的脸上稍微缓和一些,“在弱肉强食的社会里,活下来才是真理。”
“神即圣灵。因此我等崇尚神灵,都必须以灵魂和真理进行叩拜,”阿德丽娜开始吟诵起《福音圣书》里的句子,随后平静地半阖眼睛说:“那你是否会觉得现在才来投靠彭格列的我有趋炎附势的嫌疑呢?”
“乔托知道你父亲逝世的消息。”G对阿德丽娜的话有些在意,他习惯性摸烟,但是一想毕竟是别人的地方便忍住了。
“七年前温斯利子爵袭击驻扎地而我却离开,G说实话吧,你是不是恨不得一枪崩了我。”
G愣了一下,双手环臂靠在沙发上,吐一口气道:“有,我当时真的想。”
阿德丽娜慌乱一笑。
“不过后来也就算了,毕竟你提前就跟乔托有约定,你的行为是允许的。并且你也没有完全抛弃我们,那个信号弹让我们的损失还在可控制范围内。”
“可是你知道,G,我可没办法原谅我自己”阿德丽娜抬起头看着G,那双蓝灰色的眸子里就像起了一层薄雾,“温斯利子爵在出发前也看到了我放出的信号弹,当他袭击你们驻地没有收到预想效果后,他就开始排查内奸。”
“刚被雇佣没几天的我父亲自然就是一个怀疑对象,后来我与你们有接触的情报也或多或少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G,我的父亲是死在温斯利子爵手上的,趁我疏忽的那几天。”
她低头咬牙切齿,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颤抖。她那双猛然睁大的眼睛里闪过年迈父亲倒在血泊中的景象。那时她的剑还闪着黯淡的银光,锋芒毕露却不能为父亲杀出生的希望。
“我现在想要报仇。”她一字一顿道。
“我想我当年要是留下来,就有机会亲手血刃子爵,也许我还能和父亲平平安安生活几年。也许你没有后悔当时不杀了我,我却很后悔当时没有杀了他。”
“这就是我来彭格列的原因,G。我并不是那种一失去亲人就变得无依无靠的人,起码你了解我一些。我来的原因并不是接受了彭格列的感召,而是我自己的意愿。”
她对面的红发男子似乎为她任性而自责的话感到一丝棘手,G能够感觉到阿德丽娜在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措辞,她声音里面仍然充满了尖锐的杀气。G往往是拿这种打定了决心、撞了南墙也要撬了砖头继续前行的人没办法,所以他也只能保持沉默。
他一语说中重点,“你现在可杀不了温斯利。”
“我知道。”阿德丽娜的心里还是好像有一片锋利的玻璃一划而过。
“彭格列不会因为你的私情而动用力量的,我相信你也不会去求乔托。”
“没错。”
G长叹一口气从沙发上坐起来,随后往房间四下看了几眼:“我会把你的意思适当给乔托说说的,不过你好自为之别做出什么让我们为难的事,现在的彭格列已经不止是乔托一个人的了。”
“你是好人,”阿德丽娜从容不迫地给G发了好人卡,她伶俐的侧脸上没有刚才回忆欺辱留下的伤感和憔悴之色.凛然而又沉静地依旧坐在床上,“就是脾气混蛋了一些。”
“我说你有完没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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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丽娜在此之后并没有马上和乔托见面,因为听说他因事外出,暂不在城堡里。一想到当年吵吵闹闹的金发少年已经成为扬名意大利的彭格列首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