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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宝珠鬼话-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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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和天火烧一样,地火烧也是种自然现象,不过极少有机会可以看到。姥姥说她小时候见过一次,那时候还没解放呢,这周围到处都是田,地火烧是发生在田里的。她还说地火烧可厉害了,比打雷打出来的天火烧还厉害,那是阎王爷出巡的征兆呢……可是从听她讲起这典故,一直到她去世,我始终没缘见过一次地火烧,我想和我一样住在这种城市里的人都没机会见到吧。 

  姥姥说地火烧是一种一瞬间没有任何征兆就把田地染成血一样红的颜色,而且烧焦整片庄稼都不见一点火星子的非常特殊的自然现象。 

  现在没有田地,可是房子和马路被雨冲得一片锈红色,这感觉和姥姥说的地火烧真像。 

  身后传来阵轻轻的脚步声。 

  回头看到狐狸捧着只茶壶有一口没一口地啜着,一边走到那扇挂满了雨丝的玻璃窗前:〃雨又下大了。〃半晌抖了抖耳朵轻轻道,他手指在玻璃上划了一下:〃很多年没见过这样的雨了。〃   

   

〃你是说地火烧?〃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回头朝我看了看:〃什么地火烧。〃 

  〃没什么,我以为……〃话还没说完门咔啷一声被推开,从外头进来了几个客人,我也就没再继续说什么,转而招呼客人:〃欢迎光临,需要些什么吗?〃 

  又陆续进来了几个人,不是点豆浆,就是要一杯红茶,看样子是吃东西为副,避雨为主,因为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一些,路面上哗哗飞溅着一片片密集的雨雾,这让店里的硫磺味更浓了点。我很怀疑这雨水里的成分到底是什么,不过那些被雨淋湿的客人除了身上颜色被染得有点狼狈,别的倒也没什么不舒服的样子,看样子雨水对人的皮肤危害性不大,至少暂时看来是这样。 

  一阵忙碌过后手里再次清闲了下来,那些客人各自端着各自的饮料坐在靠窗的位子上,对着外面的大雨各自想着各自的心思,这让整个店显得很安静,除了雨声和被我有意调大了的电视机的声音。 

  我发觉狐狸一反常态也有点安静地在收银台边的座位上坐着,眯着眼啜着茶壶里的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像个盘算着什么的小老头。 

  〃想去旅行吗。〃意识到我的视线他朝我看了一眼,然后问。 

  我被他问得一愣。谁会在这么见鬼的天气里问这么见鬼的问题?除了狐狸:〃这种天?〃 

  〃昨天在网上看到个不错的地方,三亚半岛,知道那个地方吧。这两天在搞促销,坐船去的话打六五折。〃 

  居然还是靠海的地方,真见鬼:〃开什么玩笑,谁会在这种鬼天气里出去旅游,还是海边。〃 

  〃话说,其实昨天晚上我已经把票给你订好了,〃 

  〃啊??〃 

  〃还是团购的价位。〃有点得意地甩了甩尾巴,狐狸似乎对我的惊诧有点视若无睹:〃海鲜,太阳,美女……啧!〃 

  〃我对美女没兴趣,狐狸。〃 

  〃哦呀,有美女的地方自然不会没有帅哥。〃 

  〃想到要和一只流口水的狐狸一起看帅哥我就觉得毛骨悚然。〃 

  〃没关系,流口水的狐狸在这里看家。〃 

  〃哦?〃听他这么一说我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你不去?〃 

  〃不去。〃 

  〃我一个人去?〃 

  〃没错。〃 

  〃这种天?〃 

  〃是不是感觉很浪漫?〃 

  〃狐狸你有病。〃 

  三亚是一座面积不过几百平方公里的南方岛城,因为三面环岛所以被叫做三亚半岛,坐船过去大约要一天半的时间才能到。听说岛上四季都是20多度30度的恒温,是国内一个挺知名的度假胜地,只是秋季多雨,所以这个季节一般很少有游客会去光顾。 

  我很奇怪狐狸为什么会心血来潮帮我定票去那里旅游,而且还是这么个多雨的季节。就在前几天他还喋喋不休地抱怨着我的懒惰和手艺上的差劲,要我空下来多跟他学学。不过几天的工夫,这么个又吝啬又爱抱怨的家伙居然会自己掏腰包请我出门旅游,这可真是稀罕……我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些什么药,不过既然有送上门的好事那何乐而不为呢,也许是狐狸的发情期到了,所以故意撵我出门好给自己跟某只母狐狸的约会创造点空间?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琢磨着,忽然船头上一阵骚动引起了我的注意。 

  就在刚才还安安静静的船头甲板,因为下雨上面几乎一个人都没有,这会儿不知怎的呼啦啦聚了一圈儿的人,全都扒在围栏上不顾船员的劝阻朝下看着什么,一边对着那方向指指点点。隐约听见几声惊叫: 

  〃这么多!〃 

  〃后面!看后面!〃 

  〃喔唷……造反了啊??〃 

  〃乖乖!看那边,看那边!〃 

  这些话一下子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忙丢开翻了一半的书跑出船舱直奔向人群拥挤的地方,近了发觉围观的人都嘻嘻哈哈的,像是发现了什么天大有趣的事般眉飞色舞。于是更加好奇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削尖了脑袋用力朝前挤,挤了半天总算挤到了扶栏边,忙不迭朝下看去,乍一眼,看得我头皮一阵发麻。 

  好多的鱼。 

  我从没见过那么多的鱼,一下子在行进中的船周围聚集了那么多鱼已经够罕见的了,稀罕的这么多鱼居然全是红色的,一条条胳膊粗细锦鲤似的红鱼,不知道到底是被什么给吸引了,由船头至船尾密密麻麻一大片拥挤在船的四周,随着船的行进在边上反卷而起的白浪间紧紧追随。 

  诡异的是一边追着,那些鱼一双双乌黑的眼珠直瞪瞪对着船上,像是知道船上有那么多人在围观着它们似的,这样子看得我一层鸡皮疙瘩。而边上的人显然并没有我这种感觉,一边看着一边兴高采烈地攀谈: 

  〃喂,我说,这什么鱼啊??〃 

  〃好像鲤鱼。〃 

  〃哧!海里怎么会有鲤鱼??〃 

  〃那肯定不是鲤鱼。〃 

  〃哎呀,管它什么鱼,这么多红鱼跟着,看样子这趟生意要红红火火了。〃 

  〃是啊,是啊,真是奇迹啊。〃 

  〃江老爷显灵了是不?〃 

  〃哈哈……〃 

  不想再多看,我从围栏边退了出来。更多的人从我边上经过,不出片刻就占据了我刚才的位置,一边争先恐后地观望着,一边不停拿着手机照相机按着快门。我突然有点想回去了,这种天气,这种奇怪得有点反常的现象,这种拥挤嘈杂…… 

  突然身后被人用力一挤,我没站稳朝前一个踉跄,一头撞在前面人的身上。 

  那人被我撞得晃了晃身子。 

  〃对不起,对不起。〃稳住身子赶紧道歉。那人没有理会,只弯下腰拾起了地上被我撞掉的墨镜,手指在镜片上拂了把重新架到鼻梁上,这才朝我看了一眼。 

  我想他似乎在生气,他紧抿着的嘴唇和面部大理石般僵硬的轮廓给我这样的感觉。林绢说好看的男人通常比较自恋不喜欢被人随便碰,就像好看的女人总更容易怀疑别人随时想吃她的豆腐。我看到这好看的男人在戴上墨镜的同时伸手朝被我撞到的地方掸了掸。 

  这真是让女人自尊心相当受到打击的一个小动作,即使他长得再好看,这形象也在我眼睛里扭曲起来,于是朝边上让了让,我希望他能赶快从我视线里走开。 

  可他似乎并不急于马上离开,透过那双漆黑的镜片反复打量着我,这种一言不发的审视让我全身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变得更加强烈。   

〃呀!鱼不见了!鱼不见了!〃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一阵惊叫。 

  乘机避开这男人的目光我朝身后人群里一钻,钻到一半又不由自主回头看了一眼,那男人已经不见了。 

  海里那些红鱼也不见了。 

  正如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一眨眼的工夫,它们在整船人的注视下消失得干干净净。 

  围观的人渐渐散去,还有部分人依旧在船边探头探脑对着下面张望着,盼望能再看到些什么有趣的东西,这时扩音器里响起播音员的话音:〃马上要起风了,请各位游客立刻回船舱,严禁靠近船栏,请大家注意安全!〃 

  当晚,平静的海面上掀起了狂风。 

  那风似乎是一入公海就开始变强的,之前在江上时还和煦得绵软无力,突然间就一拨拉一拨拉开始从四周空空如也的海平面上肆虐了起来。透过舷窗可以看到外面的浪头最高能摇晃到和窗玻璃水平的高度,整艘船晃得厉害,像坐电梯似的感觉,一会儿上,一会儿下,把人晃得天旋地转。 

  隔壁床的小孩子吓得开始哇哇大哭,连哄带吓都停不住,听得让人心里一阵阵发慌。相比这个,另一方面船里却是异样的安静,没人说话,没人走动。每个人都在各自的船舱里安安静静地待着,偶尔有几个身影在走廊里晃动,那也是东倒西歪的艰难。扑面而来一股压抑紧张的气息,这是显然的,这艘不过几十吨的双层轮船在暴风雨的海面上就像一只折腾在疯子手里的玩偶。 

  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我不得不在这样一个无法入睡的夜晚,干瞪着眼睛面对我隔壁床铺上的一切。 

  睡在我隔壁床的是个和我差不多岁数的女孩子,从进舱门坐到她铺子上那一刻起她就不时地抱怨这房间太冷,连盖着被子都觉得冷。还跟进来送饭的服务员提出要换条被子。她怀疑她的被子是湿的,因为盖在身上半天都焐不暖,而且湿气很重。后来服务员给她换了条被子,可显然并没有什么效果,她还是觉得被子是湿的,有几次故意在我面前说得很大声,说这被子水腥味很重。 

  那是肯定的,因为她看不见她睡的那张床上到底有什么。她床上躺着个女人,就躺在她身体下面。可能时间已经挺久了,所以看上去有点模糊。女人的身上全是水,嘴里也不停地朝外喷着水。而那女孩子头枕着的地方就在那女人的嘴巴边。两个人这么重叠在一起,每次女孩子起身拿什么东西的时候那女人就会因为她的动作从嘴里喷出更多的水,女人的样子看上去很难受,女孩子也是,她总是不停地挠着后背,似乎背上沾了什么东西似的。 

  直到女孩子被她一个老乡叫出去串门,那些折磨着我眼球的东西这才停止,因为她一离开床上那女人的轮廓就渐渐淡了。女人的体质阴,最容易招惹这些不干净的东西。 

  正打算趁她不在睡上一会儿,这时隔壁的小孩子又开始哭了,哭得很凄惨,像被压路机碾出来的那种声音,这声音简直叫人崩溃。我不得不打开灯继续看我那本差不多快翻烂了的小说。这个时候门突然被敲响了三下,我随口说了声请进,门开了,可是接着半晌没什么动静。   

   

   

我忍不住抬头朝门口看了一眼。 

  一看不由得一愣,因为我认出来站在门口既不进,也不打算离开的那个高个子的黑衣服男人,正是白天看鱼时被我撞到的那个男人。站在门口边他手搭着门把一声不吭地看着我,没戴墨镜那张脸看上去不像白天时那么距离感很强的冷峻,睫毛长长的像个女孩子,眼睛很深很黑,工笔描画出来的一般。 

  〃找谁?〃又等了半晌没见他开口,我坐起身问。 

  他朝我手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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