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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迷离档案-第347章

小说: 迷离档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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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他大叫道:“朱毅,快走,快走吧。”我没有动,望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你到底想做什么?”她没有说话,从地上捡起一把刀,锋利的力递到我的手中。

“你去,把他身上的肉切下来,一块一块的切,不能太大了,不然他会疼死。”我望着手中的刀,气愤地说道:“说吧,你到底想玩什么。”那红衣女子也不理我,退到了一旁,就这样悄悄地看着我。

我望向桑吉布:“但增呢?”桑吉布摇头说道:“不知道。”

我握着刀,大步走向了桑吉布,到了他面前,我用手上的刀切割捆绑着桑吉布的绳子。刀刚落到绳子上面,一切影像都消失了,我面前没有女人,没有桑吉布,而手里却是一柄工兵铲在握着。

我睁开眼睛,原来还是在做梦。但却太真切了。我看了看表,快两点了,我站了起来,朝着梦中女人女人走过的方向走去,在浓雾中穿行,走了一会,我居然走出了血雾,而眼前竟然是梦中一样的景象。

唯一有区别的是但增和桑吉布两人分别绑在一根柱子上,但桑吉布的头是埋着的,身上沾满了鲜血。我望着但增:“你们怎么在这?”但增怒目瞪着我,我问道:“怎么了?”但增说道:“你为什么要这样桑吉布?”我楞住了,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有杀他?”但增说道:“明明刚才就是你,你一刀一刀地把他的肉给割了下来,还不承认么?”

我大声说道:“没有,我没有。”

我冲了上去,看着桑吉布的身体,他的身体仿佛千疮百孔,身上红一片白一片,红的是血,而白的是裸露着的肉。他仿佛被一刀一刀地剜过一般。我轻轻抬起他的头,脸上也血肉模糊,一双眼睛紧紧闭着,我望着但增:“这到底是怎么了?”但增没有回答我,头扭朝了一边,我再看向桑吉布,突然他的双眼睁开了,有一只眼睛,已经不见了,流着汩汩鲜血。

他用仅剩的一只眼睛看着我,怪异地笑着,张开了嘴,嘴里慢慢流淌出腥黑的血水,他好象想张口说什么,但却吐出半截舌头出来。

但增开口了:“你别再折磨他了,再这样他会死的。”我急得快哭出声音来:“我没有,不是我,我没有伤害他。”但增说道:“你还要狡辩,你看看自己的手上。”我看向自己的手,手上竟然拿着一把剔骨的刀,不,这不是我的刀,是那个女人给我的,我惊慌中忙把刀扔到了地上。

我看着但增道:“女人,有个女人,红衣服的女人,是她,刀是她的。”

桑吉布此刻却抬起头来,冷冷地问道:“你是说我吗?”我望了过去,又是那张白得有如纸片的脸。

第5卷 第1204节:浮尸(1)

“他不是桑吉布!”我对着但增叫道:“她是那个女人,那个给我刀子的女人,我没有杀桑吉布。”但增却象没有听到一样,我跑到但增里面,用手中的刀划着捆绑着他的绳子。可却一点都没有划断。

我的汗水流了出来,心跳到了嗓子眼,仿佛只要我张开口,它就会掉落出来。

我不停地对自己说,快点,快解开这该死的绳子。

女人已经到了我的面前,她的一双眼睛无神地望着我,看着我的举动,她冰冷地说道:“来不及了,你没机会了。”她伸手抓住了我的喉咙,紧紧地抓住,我慢慢地感到窒息,我望着但增,手中的刀还在死命地割着他的绳子,渐渐地两眼模糊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慢慢苏醒过来,也恢复了知觉,我发现我的双手已经被捆了起来,而脖子套在一条绳索当中,脚下踩着一根摇晃着的树桩。

“别动,不然你就会被绞死。”一个熟悉的声音,竟然是但增。

我说道:“但增,是我,我是朱毅。”他说道:“你杀了桑吉布。”我说道:“我没有杀他,那不是他。”但增走到了我的面前:“我亲眼看见的。”我问道:“我为什么要杀他,我们是一起的,我没有理由要杀他。”

但增说道:“我不能相信你,我已经不能相信你了。”我说道:“我们是朋友,朋友。”但增看着我,他的一双眼睛中隐隐闪着绿光:“我们不是朋友,你杀了桑吉布,我一定要杀了你。”

“对,杀了他你就能够出去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叫道:“但增,快看,是她,是她在让我们自相残杀。”但增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四周:“你还想骗我,根本没有什么女人。”我明明看到那个女人就在他的身后站着,只是她的脸又埋到了胸前。

但增轻轻地摇着我的身子,我脚下的树桩跟着晃了晃,脖子上一紧,我忙重新调整了一下。但增笑了,可他的笑容是我从来没见过的,诡异,狰狞。他终于狠狠地一脚,把我脚下垫着的树桩给踢飞了出去,我的身体下坠,紧紧地勒住了脖子,我慌乱中闭上了眼睛。

而这时候我竟然感觉到自己倒进了一个人的怀抱,并没有出现那种因为绞勒而窒息的感觉。我慢慢地睁开眼睛,眼前的是桑吉布。

我一阵惊喜:“桑吉,你没死?太好了,快,跟我去找但增吧。”

桑吉布摇了摇头说道:“但增已经疯狂了,他要杀了你。”我说道:“不是的,但增是以为我杀了你,所以才要杀了我为你报仇。”桑吉苦笑着说道:“他也想杀了我。”我惊呆了:“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桑吉布说道:“他着魔了。”

我想了想问道:“桑吉,你见到了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了么?”桑吉布说道:“没有女人,不过有好多的乌鸦,好多的乌鸦。”我突然又想到了之前我们三人听到的声音,我听到的是女人的尖叫,但增听到的是小孩的啼哭,而桑吉听到的却是鸦鸣。我看到了女人,桑吉布看到了乌鸦,那但增呢?

第5卷 第1205节:浮尸(2)

我从桑吉布的怀里坐了起来:“你是从绞刑架上把我救下来的?”他莫名地问道:“什么绞刑架?”我看了看四周,还是处在血雾之中。我轻轻说道:“哦,没什么。对了,桑吉,陪我去一个地方。”

桑吉布疑惑地望着我:“去哪里?”我站了起来,拉着他的衣服:“跟我来。”

我相信这个桑吉布应该是真的,他救了我。我要带他去看看我看到的那一幕。我们一路奔跑,用最快的速度穿出了血雾,我带着他到了那个池塘边,可让我感到意外的是竟然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没有捆绑人的柱子,也没有但增,没有绞刑架。

看着我站在那发呆,桑吉布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说道:“刚才我和但增就在这儿,”我指了指绞刑架的位置:“那有个绞刑架,他就把我套在绞索中,然后我就被你救走了。”

桑吉布说道:“我没到过这里,我是在里面找到你的,你就躺在地上。”他指了下血雾之中。当他把脸扭过来目光扫过池塘的时候他的脸色却变了,变得惨白。我关心地问道:“桑吉,你怎么了?”他摆了摆手说道:“你,别过来。”我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桑吉布突然象见到鬼一样地转身便跑,没入了血雾之中。

他到底怎么了?他是望着池塘的,这池塘里一定有古怪。

我冲到了池塘边,顺着他刚才的目光望了过去,我的身体冰冷了,仿佛血液也在这一时间凝固了。我看到了自己,被池塘里的水泡得泛白,膨胀,两个眼睛瞪得大大的,就这样平直地漂在水面上。

我的脑子一下子失去了知觉。

我大着胆子走下了池塘,一直走到那个“我”的面前,用手摸了摸他的脸,已经冰冷而僵硬,望着自己的尸体,我懵了,到底我是死了还是活着的,如果我活着那么他是谁?如果他是我,那么现在的我应该已经是一缕游魂了吧?

我把自己的尸体从水里抱了出来,轻轻理着他头发中的浮萍和水藻。

我决定一定要找个地方把他葬了,我记得我的工兵锹就掉在这附近,我向当时绑着但增的柱子的方向走去,工兵锹应该是掉在那里的。

终于找到了,我就在这儿寻了一块地,把尸体抱了过来,准备挖个坑埋掉,我用力地挖着,汗水顺着脸庞滑落下来。我抬起手,想用袖子擦去额头的汗水,却发现尸体不见了,另一个我就这样又凭空的消失了。

我呆呆地握着手中的工兵锹,这一切我已经不知道应该怎样去想了,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疯掉了,我甚至怀疑到底有没有和但增相约到哈拉湖来的这件事。我静静地坐了下来,掏出支烟点上,看了看表,四点半了。坚持,再坚持一会天就亮了。

我还是冷静了下来,但增在哪,桑吉布又跑哪去了,莫非我在的这一处是属于我的幻境,而他们也被困在自己的幻境中吗?

第5卷 第1206节:恶婴(1)

我没有从新走入血雾,而是顺着血雾边上的空地去寻找但增他们,我坚信他们也应该如我一般地走入了自己的幻境,但没走多久我就发现了,无论我怎么走,回头看去,那个池塘就在我的身后。

我这下了脚步,回到池塘边上,用工兵锹铲了坯土,然后继续我的脚步,估计十几分钟后我再看看,竟然还是老样子,那坯土也还在。

难道我必须重新进入血雾才能够走出去么?我不再犹豫,重新退入了血雾之中。

我凭着记忆辨别着方向,我们是从北方进入血雾的,而我出现幻境的地方是在正南方,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往东边走去,在层层血雾中穿行。走了二十多分钟,雾越来越淡了,终于在眼前完全消失了。

我看到了但增,他坐在那里,怀中象是抱着什么东西。

我走到了他的面前,他的怀里却是空无一物,但他却保持着怀抱的姿势,还轻轻地摇晃着,右手还在温柔地拍打,嘴里低声地呢喃。我从来没见过他如此温柔的目光,他的目光落在自己左手的手臂上,就象看着自己心爱的孩子。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但增,你在做什么?”他看了我一眼:“嘘,别吵醒了孩子,我刚把他哄睡着。”虽然我早已经知道他一定也存在自己的幻境,但听到他这话我还是有一些毛骨悚然。我说道:“没有什么孩子,但增,你醒醒。”我用手去拉他的手臂,一用力,我感觉他的手中仿佛真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一般。

但增看了看地上,又看了看我,近乎发狂地说道:“你干什么?孩子掉了。”他的目光变得凶狠。我说道:“醒醒吧但增,没有孩子,什么都没有。”他蹲了下去,很轻柔地象是从地上把孩子捡起来一样:“乖,叔叔不好,叔叔没抱稳你,好了,不哭,不哭了。”

我还想拉住他,手才伸出去,他便躲开了。

我正想开口,突然感觉有人在拉扯我的裤腿,我低头看了看,什么都没看见。我说道:“但增,醒醒,我们要想办法走出去。”但增仿佛没听到我的说话。我又大声地说道:“但增,没有什么孩子,跟我走吧。”

但增怒目瞪着我:“你吵醒他们了。”我被但增吓住了,但更让我感到恐惧的还在后面,这在这个时候,我竟然听到了孩子的哭声,不是一个,是很多,那哭声响成一片,明明很近很近,但我却什么都看不到。

但增在空地里慢慢地走着,走走停停,好象在给每一个哭泣的孩子说话,安慰他们。

婴儿的哭声是那样的真切,我的头皮发麻了,我跟到但增的面前,静静地看着他那细致,体贴的样子。

“你们说什么?大声一点,叔叔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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