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路痴嫁不掉-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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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晓停止了面前那不健康的活塞运动,狠狠说了句:“禽兽!”
对付思想不健康的人,要用思想不健康的方法。
“今天这部的小攻小受怎样?”我先将面托上床,再小心翼翼的爬上去,站在梯子上,将面端到床上的电脑桌上去,再爬最后一梯,翻身上床,杜晓说我这套将泡好的方便面运送上床的动作,堪比杂技。
“还不错吧,小受的手挺美的,难得的了。”号称一日一G片的杜晓头也不抬,真是如狼似虎。
“先传给我呗,吃面的时候可以看。”我摁开电脑,端起面碗。
“好。”杜晓懒懒的应了声。
我在上Q后,看着G片以每秒10多m的速度在我俩之间传送,心里感谢平日在下载外网东西时慢吞吞的内网小受,在同胞面前,翻身成为强攻。
于是两台电脑传出的“嗯……嗯……啊……啊”此起彼伏、交相呼应。
杜晓是我唯一的室友,当时分到这间寝室,运气可以说好,也可以说不好,好处是有杜晓这么臭味相投的室友,而且是整栋学生公寓,不多的几间双人间;坏处是房间相对较小,而且因为处在楼梯间旁边,我们学校又是全国有名的艺术类院校,外加宿舍楼管的不严,通宵不关门,登个记就能进来,因此每天凌晨两三点都有喝的烂醉的女生,穿着高跟鞋,在楼梯上走的噼里啪啦的,那响声,在本就安静的深夜,响在我们寝室就更显空荡和灵异了,总会让看多了鬼片的我和她,浮想翩翩,自己吓自己。
被吓了后自然要吓回去!于是我跟杜晓就准备了一把拖把,经常等楼梯间一有高跟鞋声响起,我们就用拖把,对准声音的源头去捅那面墙,经常吓得那些女生措手不及的,高跟鞋猛的一串碎响后,便安静了下来。可总会遇到有人被吓的摔了跤后不服,来找我们理论,可我或者杜晓会在开门之际用手电筒抵着下巴下面照着脸,吐出舌头,垂着乱糟糟的长发,外加我和她一贯浅色睡裙,长期熬夜自然形成的黑眼圈和苍白脸色,吓得那些妆残的醉酒女魂飞魄散,逃命都来不及。
留着我跟她抱着肚子在寝室里狂笑。
这也成为又宅又腐的我们,最健康的生活乐趣。
可是今天,11点的时候,我就结束了我比QQ游戏高端一点的网游——跑跑卡丁车后,熄掉台灯,准备早点睡觉。
杜晓对我的行为也感到无比稀奇,想了想也明白过来:“明天就上班了?”
“是啊。”我手指交合,放于胸口,一副准备安息的样子。
“见到顾亦南没?”杜晓又按了暂停键,一副准备专心拷问我的样子。
“顾亦南?谁啊?名字挺熟的……”她还真问着了,我还真不知道是谁,很有名?看杜晓那肯从鬼片中抬头关怀的表情,她应该挺感兴趣的。我迟疑着,准备帮好友一个忙,“要不,明天我去帮你打听打听?”
嘭!
一个东西在狭长的寝室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掉到我床头。
我捡起来一看,是本八卦杂志,我眯着眼,借着杜晓床头灯的光芒,翻来覆去,也没找着顾亦南三个字。
“那本书是用来砸你的,不是拿给你找顾亦南的!”杜晓实在看不下去了,冲我吼道。
“早说嘛!”我扔开那杂志,揉了揉找的发花的眼睛,不无埋怨的说。
“啧啧啧,没救了,”杜晓叹道,“他是你公司总经理,i市最出名的青年才俊,有钱有貌,风度气质家世,都没得挑,和他堂弟,最近声名鹊起的律师顾聿衡并列当选i市女人最想嫁的男人……就放假前他还来我们学校做过讲座的,你也忘了?
“没注意。”我老实回答,不过那讲座我还有点印象。那讲座的前一天我打游戏打通宵,偏偏这讲座又强迫学院每一个人都得到,还有其它学院闻风赶来的女生,人山人海,有空的地方都站着人,挤得小礼堂像要往外爆开一般,各式香水的味道,相当呛人。还好本学院的人有座位,我就满是委屈的在那讲座上蜷着身子,很不舒服的补眠,睡得我腰酸背痛的。
不过我不得不承认,从杜晓口中听起来,这人还真挺厉害。但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切,不就是传说中追过我表姐的那小子么?再怎样了得,那也是拜倒在我表姐的石榴裙下的。
“又是没注意,哎,你啊,除了汪东那小子,还有谁会入你的眼啊……”杜晓就我的话,长长的感慨了一声。
我那刚刚还因为表姐的魅力而缓缓升起的自尊自傲之心,被杜晓一句话,给重新拍回了谷底。
想到汪东那温润如画的眉眼,我心里一阵绞痛,估计刚刚是揉眼睛揉的太重了,我眼前雾雾的,一片花白。
初见是大一进校,大三的他是学生会会长,代表老生在主席台上讲话,一身白衬衣、牛仔裤,虽然看得出廉价,却一点不减他身上如玉的温润气质,声音也温和的如水一般,刹那间就如甘泉,灌入了刚刚收拾完东西大汗淋漓的我那干涸的心田。我当时就抓着杜晓的手,发誓我要追到这个男人。
可是两年时间,死缠烂打,丢脸的事没少做,他虽然默认了我是他女朋友的关系,却一直对我忽冷忽热,直到他大四毕业,悄无声息的申请了名校全额奖学金的他,为了前途和我分手,一刀两断,天南海北,从此各不相干。
追他的这两年,所受的挫折和委屈,没让我少哭过。
在他出国那一天,我也曾抱着杜晓使劲的哭,我的东方红从此奔向西方帝国主义的怀抱了,我能不为我们国家而哭么……
可那是我最后一次为他而哭,我发过誓……为一个男人傻了两年,难道还要我继续傻下去?绝不可能,我只是在等,等一个比他优秀千百倍的男人出现后,再恶狼扑食一般,将他咽下肚子。
但,我暂时还没发现合适人选……
杜晓见我不说话,估计也意识到刚刚给了我心口多重的一巴掌,犹豫着说:“沉默了?唉,其实我也不该刺激你。我也就是个五十步笑百步,除了这些太有名的人以外,我也老放不下段玉,一想到他毕业了,我的心啊……那个苦哇……”
我听着她喊的凄凉,笑了出来,知道她是在用自己的经历安慰我,翻了个身面对着她,眼珠子转了转:“杜晓啊,如果他真的是天龙八部里面那个段誉,你做不成王语嫣,想做谁?”
“对啊,谁去做王语嫣?让他那娇媚的女朋友做去!”杜晓哼哼两声,“我要做就做阮星竹!”
我愣了一下,咧了咧唇角,这才是强悍的杜晓,做不成段誉的老婆,就勾引他爹,做他后娘,高,实在是高!
可杜晓却在我满是敬佩的看着她时,砸了砸嘴:“阮星竹……是不是和段誉差了一个辈分?”
我失望的仰躺回床上,原来是这丫记忆障碍,我真是浪费感情。
我打开手机,插上耳机,找到“东方红”,听着这雄浑壮丽的歌声沉沉睡去。
工作的第一天
那一晚,我依稀梦见了汪东,梦见了以前有一次我跟他在校园里那条笔直的白杨道上散步,他微微笑着揉我的头发:“路路,为什么找到我?”
我笑得幸福,摸着下巴,却用宣告般的语气:“因为我是路痴,什么方向都找不到,却偏偏认得太阳升起的东方,我顺着东方一直走啊走啊,就遇到你了,所以当然死缠烂打不肯放手。你就是我的东方红,你就是我的太阳升,你照亮了我前进的方向,照亮了我人生的希望……”
他对着我的聒噪,无奈的扶额,然后停住脚步,低下头来吻我,止住我的话,他身上有淡淡的肥皂香味,闻起来让人觉得安心。
……
第二天一大早,哈利路亚的闹铃,敲散了一直响在我梦中的东方红,关了闹钟,擦了擦唇边的口水,我迷迷糊糊的从床上下来,洗漱完后,换上正装,直奔向公司。
公交车挤得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因为学校在起点站附近,我有幸得了一个座位,坐在上面昏昏欲睡,我想起昨晚的那个梦来,不免自嘲的笑笑,汪东问我那句话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幸福的,结果事实证明,他分明是不堪其扰,埋怨的问我,为什么将他变成了冤大头,而后来吻我,也多半出于不想听我说话的目的。
虽然我将这番话讲给杜晓听的时候,她狠狠的骂我,说哪个男人会那么主动的跟不喜欢的女人接吻,可我偏偏还是这样认定了。
他怎么可能喜欢我,喜欢我,又为什么在一年前走得如此坚决,头也不回,仿佛终于解脱。
我迷迷糊糊的想着,听见报站的声音,我一数,娘的,我好像坐过站了。
从人缝中挤出来,我觉得自己被揉搓压扁,重造了一回,好不容易在马路对面挤着公交车坐回来,已经是8点58分了,我擦着上班的点儿,冲进一楼大厅,慌忙的奔向直达高层的电梯,看到门正要关上,我忙大声叫道:“等等!”
电梯门打开来,我却想要刹车,居然是昨天那个衣冠禽兽!?
可已经冲到电梯门前了,我不得不梗着脖子走了进去,既然是要迟到了,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跟他乘一台电梯也是没什么的。
如果他要给我道个歉,我一般也是勉强能接受的。
可他却好像是不认识我了,眉目间淡淡的,在我走进电梯后,他按了关闭。
我轻哼一声,都是要迟到的人了,装什么淡定啊?
不过确实长得人模狗样的,不知道是不是靠长相混上高层的。
正在腹诽,我却突然发现电梯里面可以映出我扭曲的表情,忙止住,低头看表,一看,我的表情变得更扭曲,我已经迟到了一分二十秒。
这时电梯里存在的另外一只生物发出一声嗤笑:“迟到了?”
我白他一眼:“你不也是?”
他淡淡的讽笑:“你怎么知道我迟到了?我是……”
“你跟我坐一个电梯,凭什么我迟到你没迟到?”我抢白他,然后故作恍然大悟状,“哦,你没迟到是因为你才是修电梯的,你现在正在上班呢,对不对?”
我看着他的脸黑了下去,继续忍住笑:“没事没事,我从来不歧视劳动人民,不过你们修电梯的现在是打扮的越来越好看了啊……嗯哼?”
他冷冷的瞥了我一眼,一副看白痴的样子。
我眉毛一挑,相信自己现在的表情那是相当的小人得志。我在心里得意的暗笑,小样儿,居然敢说我是修电梯的!知道你姐姐的厉害了吧?
可就在我志得意满满心欢喜的时候,他却轻轻咳了一声,抬起左手做作的看了下手上的手表,然后胜券在握的微微一笑:“九点过两分。”
我心跳一阵加速,急得只觉一阵尿急,娘的,迟到两分钟了,我咬牙抬头,这该死的电梯小受却才到十八楼。
哼,反正迟到了,多迟到点和少迟到点有什么关系?我死猪不怕开水烫(女儿,你要当猪?)的想办法让自己轻松下来,偷偷瞄了瞄眼前的人,不知道他为啥那么悠闲的说他没迟到?他是?他是什么?难道是高层女主管养的小白脸?
嗯,我打量着他俊朗的眉眼,认为他很有这个倾向。
大脑以高速运转,直直构想出一幅淫 荡的画面——
那穿着严肃的女主管,扶在刷卡器上,扬着下巴看向面前的小白脸。而这小白脸,对着女主管眯眯笑着,媚眼秋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