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的承诺-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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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喃喃说着几分钟前他才承诺过的事。“现在不痛了。”
他知道她没说实话。他吻吻她的眉心,然后是她的鼻梁,最后才攫住她的唇,给她一个冗长而热情的吻。他的手滑到他们交合的身体之间,开始爱抚着她的燃烧地带。
不一会儿他便点燃起她的欲火。茱丽并以一句简单的宣言夺走了他仅存的理性。
“我爱你,依恩。”
依恩热情地接管了理智与身体,将脸理在她的颈窝,咬紧牙承受这燃烧他全身的白热化狂喜。
在她体内的压力变得让她愈来愈无法忍受。正当她确信自己将会死于这份席卷她感官的紧绷压力时,她却也变得更迫切、更需要。
茱丽努力想了解这件正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但依恩丝毫不放松。她突然感到一阵恐惧。那种感觉就像是她的理智正被抽离她的身体,还有她的灵魂。“依恩,我不……”
“嘘,我的爱,”他呢喃着。“抱着我就好,我会照顾你的。”
她的理智接受了这件她的心一直都知道的事。茱丽臣服了。这是她毕生以来最神奇的经验。她从未领会过的喜悦填满了她。她拱起背,紧紧地攀着她的丈夫,任他带领她走入令人心醉神迷的情欲世界。
发出一声男性满足的低吼后,他瘫倒在她身上。他们恣情做爱的气息弥漫在他们四周,萦绕徘徊地提醒他们那份不久前所共享的狂喜与美妙。依恩的心已跳如擂鼓般作响,他是如此惊异于他对她完全的疯狂。
噢,上帝,他好满足。
茱丽花了更多时间才让自己恢复过来。她似乎再也无法不抚摸他,她至少有一百个问题要问他。第一个,当然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就是问清楚她是否让他高兴了。
她戳戳他的肩膀,引起他的注意。他以为她是在提醒他,他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太重了,他立刻翻到她身侧。但她却也一起翻了过来。
他的双眼紧闭。“依恩,我使你高兴了吗?”
他勾起一抹微笑。
但这不够,她需要听他亲口说出来。他睁开眼睛,发现她正在他上方向下凝视着他。
她似乎颇烦恼的。“你怎能怀疑你没有令我高兴呢?”他问道。
他没有给她时间来回答,他双臂圈住她,让她靠在他身上,他又彻彻底底地吻了她一次。
“如果你再多让我高兴一些,你可能会害我没命的。这样你满意了吗?”
她闭上眼睛,头顶挨着他的下巴。是的,她非常满意。
第十一章
那晚茱丽没睡多少觉,依恩一直把她弄醒。他当然不是故意的,可是每次只要他一翻身,她就会立刻从睡梦中被震醒。她拚命将身子挪开他身边,他马上会占据那腾出来的空间直到他盘踞了一整张床,而她则是名副其实地吊在床边。
在黎明前不久她才终于沉沉睡去。几分钟后,依恩碰到了她的手。她立刻反射性地弹跳起来,而且发出了一声惊恐万分的尖叫。她也吓着了他。他抓起他的剑,迅速地跳下床要保护她,直到他发现根本就没有半个闯入者。
一定有什么吓到茱丽。她还是睡眼惺忪的,最后他终于恍然大悟,她是在怕他。在她的眼眸中有一抹狂野,当他放下剑回到她身边时,她反射性地向后退却。
他不要这种拒绝。他一把握住她的纤腰,抱着她让她躺在他身上。他把她的腿固定在他的双腿之间,然后开始温柔地摩擦她的背。
她立刻在他身上放松了。他大声地打了个呵欠,“刚才你做恶梦了,是不是?”
他的声音由于刚睡醒而显得粗嗓。她为自己打扰了他的睡眠深感抱歉。“不,”她无比轻柔地回答。“你继续睡吧,你需要休息。”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尖叫?”
“我忘了。”她解释。她用她的脸颊摩擦他温暖的胸膛,然后闭上了双眼。
“你忘了你为什么要尖叫?”
“不!”她回答。“我是忘了我已经结婚了。当你不小心推到我的时候,我只是出于本能的反应。我一点都不习惯跟一个男人同床共枕。”
他有些邪恶地微笑一下。“你当然不应该习惯,”他告诉她。“现在你不会害怕了,对不对?”
“不会,当然不会了,”她喃喃说道。“谢谢你这么关心我。”
老天!她竟然说得这么客气。他已经是她的丈夫了,她却还把他当个陌生人一样看待。茱丽觉得既尴尬又不知所措,她的结论是自己一定是太累了。”
她根本没想到要哭,因此那些泪水着实让她自己都感到惊讶。她知道自己的举动就跟个孩子没两样,又愚蠢又爱闹,可是她就是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停止。
“茱丽?”他的拇指拭去一颗滚落在她脸颊上的泪珠。“告诉我,为什么哭?”
“没有半朵鲜花。依恩,教堂里应该要有鲜花的。”
“什么教堂?”
你们没有的那种教堂。”她回答。她知道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楚楚可怜,不过她也知道她说的话对他根本没有半点意义。“我累死了,”她为自己莫名其妙的举动找了个借口。“请不要为我担心了。”
“我没有担心。”她说那种他们没有的教堂里面的鲜花,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那甜蜜、温暖的身躯很快就让他心猿意马了。但他不能再碰她,今晚不能。这对她来说太快了,她需要时间来松弛那因为激情而疲惫的身体。
依恩抱着他柔顺的小新娘,闭上了双眼。派特曾经告诉过他,如果是为了他的嘉琳,即使要他走过炼狱之火,他也在所不辞,依恩还记得自己曾对这句荒谬的话大笑了多久。
他的弟弟卸下了防备允许自己变得易感而脆弱。没有一个女人会让他整天绕着她团团转,他知道他永远也不会允许自己沉溺于儿女私情。噢,他是在乎茱丽,比他原先所预期的更要在乎,不过她现在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他应该已经觉得心满意足。
如果他变得脆弱易感,那真是该死透顶了。当然,她说她爱他这句话让他几乎乐翻了。
过了好久依恩都没有睡着。他一直继续在想出所有逻辑的理由,告诉自己他绝不会变成像派特那种得了恋爱病的弱者。当他终于沉入梦乡时,他还不断说服自己,他会把他的心和理智隔得远远的。结果他整晚都梦到她。
茱丽几乎睡掉了一整个早上。当她好不容易伸个懒腰醒来时,依恩已经离开了卧室。她觉得全身发僵,而且稍微动一下就很敏感。她发出一声大而且颇不淑女的呻吟,然后才走下那张床。
现在她是族长的妻子了,可是她根本没概念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她决定先换好衣服,再到下面去找她的丈夫,问他该怎么办。
她从她的小箱子中拿出一件谈粉红色的衣服以及干净的内衣。打点完毕后,她便将床铺整理好,并折好依恩留在被单上的外衣。
宽阔的厅堂空荡荡的,桌子正中央放着一个盛满了苹果的盘子。一条厚的黑麦包斜靠在盘子一侧。茱丽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她吃了一颗苹果。
当葛罕开始走下楼梯时,她本来要开口叫他,临时又闭上了嘴。这位长老并不知道有人在看他,他的神情毫无警戒。他看起来是处于极度的忧伤以及疲惫之中。他回过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然后继续步下台阶。茱丽的心悬在这位长者身上。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不快乐,她甚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打扰他。
他手上抱着一只小木箱。当他走到一半的台阶时,他又停下来一次,这次是为了调整一下他抱着那小箱子的姿势,就在这时候他看到她了。
她随即投以一朵微笑。“日安,葛罕。”她大声地对他说道。
他点点头。她觉得他的笑容是硬挤出来的。她匆忙地走到楼梯口。“要不要我帮你搬呢?”
“不了,姑娘!”他回答。“我拿得动。勃迪和亚力在替我搬剩下的东西。还有吉费的,我们再也不会碍着你了。”
“我不明白,”她说道。“你们没有碍着我啊!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们要搬出城堡了,”葛罕解释道。“既然现在依恩已经娶新娘了,吉费和我就要搬到城堡下的茅屋去住。”
“为什么?”
葛罕踏完最后一级台阶,他停下脚步。“因为依恩现在已经成家了。”他耐心地解释着。“你们是需要独处,两个老人在旁边只会碍事。”
“这么说,你急着要离开,并不是因为你不想跟一个英格兰女人一起待在同一个屋檐下?”
她的眼神中有着明显的忧虑。葛罕连忙摇头。“如果那是我的感觉,我会说出来的。”
她相信他。她如释重负地叹口气,接着问道:“文生、欧文、还有邓肯都住哪儿呢?”
“跟他们的太太一起住。”
他试着绕过她,她挡住他的去路了。他并不真的想走,而她也不想逼他走。问题在于,他的骄傲。她得想出个解决办法,并且同时让他们两个都有台阶下。
“你在这里住多久了?”她不假思索地问道。想用些问题来缠住他,好让她有时间想出一个完善的计划。
“到现在差不多有十年了。在我当上族长后,我就和我的安妮一起搬进来了。她是五年前去世的,六个月前,我把族长的重任移交给依恩,那时候我就该搬出去的,不过我却赖着没走。如果现在我再不走,就未免太不识趣了。”
“那吉费呢?”当他再度试图从她身旁走过时,她又问道。“他在这里住多久了?”
葛罕给了她一个不解的表情。“到现在三年了,”他答道。“他是在他的妻子去世后才搬进来的。荣丽,这口木箱愈来愈重了,可不可以让一让?”
他再一次试图走到门口。莱丽忙不迭地赶到他跟前。她的背抵着门,双臂向外伸开。“我不要让你走,葛罕。”
她的大胆令他诧异。“为什么?”他质问。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气恼,不过她可不觉得他是真的在生气。
上帝帮助她,她连一个合逻辑的理由都想不出来。然后茱丽几乎要笑出来了。她想,现在大概只有不合逻辑的理由才派得上用场了。
茱丽可以感觉自己正在脸红。“因为这样我会伤心。”自觉得自己像个白痴。“是的,你会害我伤心的。”她点点头补充了一句。
“以上帝之名,你在做什么?”茱丽听见勃迪从楼上往下喊。茱丽抬头看看,但她不敢离开大门半步。她注意到,吉费站在勃迪旁边。
“我不要让葛罕和吉费离开。”她大喊。
“为什么?”勃迪问。
“我要留他们下来。”她大叫着回答。“依恩留下我,而我要留下他们。”
这个牛皮吹得真是又夸张又不合理,而当依恩打开门的时候,这个牛皮马上就被截破了。茱丽觉得背后突然一空,她的丈夫伸手接住她,葛罕也丢下木箱,上前去拉她,于是突然间发现自己好象被这两个男人拿来拔河了。她为自己的笨拙而羞得双额绯红。
“茱丽?你在做什么?”依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