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红破之笑红尘 -樱花红破+着-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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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顽固不化的愚忠之人,所以不大可能从内部分化。
我蔫蔫了打了个哈欠,这楚易真的太逊了,才几百个人,竟然打了这么久都没有攻下来。要放在抗日战争那会儿,不就一放火烧山,多省事儿。
“其实路上阻止楚军的都是苗人,他们一方面人多,熟悉地形,另一方面,他们的毒也是一直很让士兵们忌惮。楚王又爱惜士兵,一直没有展开大规模的围剿,所以时间持续得长了些。”韩无炎好象能读懂我的想法一样,向我解释道。但说到楚王时,他的神色似乎有些不自然,我正打着哈欠,也没仔细问他。
“我们只有五十多个人,这么说起来的话,得一打六,怕是胜算不大吧。”我摇头晃脑地,希望能赶快从瞌睡中醒过来。
“不是还有二十个楚军护卫么,那些苗人没办法发动吗?”韩无炎皱皱眉头。他皱眉的样子很可爱,鼻头上还皱皱的,让人忍不住去把它抚平。我为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忙端正了心态,正襟危坐,不再看他。
“若是没有救出他们的族长和祭司,他们是不敢轻易动手的。”我撅了撅嘴,不屑道。真是搞不懂,两个人的命比一族的命还重要么?
“那就得从长计议了。”韩无炎的眉头仍是没有舒展开。我笑了笑,说道:“不然,我去投毒好了。把药往井里一放,谁也逃不了。”呵呵,这就是我最真实的想法。即使不能一网打尽,能害多少是多少,我们也对付起来也轻松一些。
韩无炎一愣,显然没有想到过这种不光彩的手段。不过他还不算死板,低头想了想,道:“那我们最好找个借口,把他们全部集中起来。我回去找师叔商量一下,看怎么说最好。”顿了顿,他又看着我,有些犹豫地结巴道:“其实我,那个——”
“什么?”我感兴趣地啾着他,要爆猛料了吗?
“没有,没有”他好象又突然没有勇气了一般,我一下失望透了。
送他出门,我目送他的背影渐渐远去,正准备进屋,忽然想到昨天的问题,抬头看他,他也正好转过身来看着我。“你小心一点。”他低声道,有种关怀的味道。
“哦,好的。”我点点头,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说才好。“谢谢”
他复又转身,我忙问他:“你为什么给我一个人安排一间?”我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看出我的身份。
他脸上一红,“这样你可能比较方便。”
什么意思?我眨巴眨巴眼睛,原来他已经知道我是女儿身了。想起之前跟他的言行举止,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脸上不由得讪讪的。
两天后,我们决定了晚上动手。不知道岳重天到底向太子找了一个什么借口,反正决定当晚举行宴会。我忙把消息传给了郑夫年,让他想办法救族长和祭司。我的工作则是负责放毒,这是一门很讲究的学问,要让这么多人在差不多同一时间毒发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选毒、用药都很讲究。我并打算用见血封喉的剧毒药物,虽然我会发解药让大家先服下,但谁也不能保证哪颗药不会失效不是。为了保证此次任务的圆满完成,我选择了“月光光”。这是由我根据多年武侠小说熏陶后,联合郑夫年一起制成的突破性新药。此药无色无味,中毒后不会马上显现,但只要稍一运动,马上就四肢乏力,手脚麻软。经过我的多次临床试验,(云箫在哭泣)百试百灵。
入夜,整个大庙都笼罩在诡异的气氛中。我们一干人等在岳重天和韩无炎的带领下,缓缓步入大厅。虽然为了显示礼貌和诚意,大伙都在门外把长武器卸下,但是事实上,每个人的腰部、袖子里、靴子里、凡是能藏得住东西的地方都藏了什么匕首、小刀、暗器等等。我手里拿的是生日时云箫送的玉箫,腰间的小荷包里装了满满一袋子“昏天昏地弹”和“催泪弹”。这是临走时再一次从老郑那里搜刮来的。“秋药”使用起来不方便,所以没有带。
太子还是一如既往地“豪爽热情”,不断地高声地对着韩无炎称兄道弟。韩无炎的涵养确实好,一直很有礼貌地微笑,若是我,怕早就一盆汤从头淋下来了。楚易仍是坐在我身边,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
只听得太子高声说道:“承蒙北燕国主看得起,特意派三皇子来援助楚某,实在感激不尽。来,我来敬三皇子一杯,以表谢意。”
北燕三皇子?我一惊,闻言望去,太子正倒了满满一杯酒向韩无炎送过去,他忙起身接了。我心中狂笑,还真亏你们想得出来,倒是把我吓了一大跳。看韩无炎有模有样的,还蛮有演戏的天分。只是我身边的楚易发出一声冷哼,显是不屑。
我意外地看了看他,不明白他何以至此。他却不看我,眼睛直直地盯着太子和韩无炎。
只听得“乒乓”一声响,韩无炎的酒杯重重地摔碎在低上。周围顿时寂静,这是开始的暗号。只几秒,惨叫声传来,战争开始了。
第五十章 归程
这场仗并没有我想象中容易,这其中有很多原因。比如,“月光光”的药性发作起来需要一段时间;有不少士兵并没有喝酒吃饭,所以非常顽强;大家的兵器都留在屋外,短兵器实在有些不顺手。等等等等,诸如此类原因,结果就是大家使命地打,我则使命地逃。
靠着灵巧的身法,我也还能游刃有余地在大厅串来串去,一会儿,瞄准了桌子底下的绝好空间,迅速地串过去。怎么有人敢抢我的地盘,我恨恨地瞪了这人一眼。哎哟,怎么这么眼熟,这不是太子老兄吗?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我奸笑着,一把把吓得发抖的太子从桌底下提出来。立了大功了,赶明儿去找楚易论功行赏。心里正美呢,一道白光朝我挥来,我忙低头一躲,同时把手里的太子往前推,让他做我的挡箭牌。好不容易刚躲过这一刀,我惊魂未定,忽又听得身后一阵风声,一时躲闪不及,我心叫不好,“吾命休也”。闭上眼睛,等着那一刀的刺痛。
半晌,却没有反应,我睁开眼睛,一个没有了头的士兵在我面前软软地倒了下去。我心里一阵作呕,差点昏过去。再看身边是谁救了我,竟然是韩无炎。他的前胸衣衫破裂,像是受了不轻的伤,正咕噜咕噜地往外淌血。见我看他,扯开嘴笑了笑,然后就往下倒了。
我吓坏了,一脚把太子踢开,手足无措地抱住他,扶到旁边坐下。仔细检查他的伤势,身上有多处刀伤,都在流血不止。尤其是胸口上的那一道,格外严重。我从腰间荷包里取出止血药,撒在他伤口上,撕下我外衣的衣襟,一道道地缠上、包扎好。
好不容易有人注意到我们,跑到我们身边来帮忙。我一边哭着,一边指挥他把韩无炎抱出大厅。现在这里这个环境我实在静不下心替他诊治。
刚出门,就见到郑夫年领着一群苗人杀进来,见我满身是血一直哭,吓了一大跳,忙过来问我怎么回事。我一边抽泣着,一边语无伦次地说着韩无炎快死了的话。郑夫年把苗人派进屋,自己过来替韩无炎把脉。
“就是失血过多,没有生命危险。”说罢叫来个年轻苗人,和先前的那个士兵一起抬着他去雅尼的家。
我不知道这场仗后来到底还打了多久,一心只替韩无炎清洗伤口,上药,包扎,然后就焦急地等着他醒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握着的他的手动了一下。我忙抓得紧了些,轻声叫道:“韩无炎,韩无炎,你醒了吗?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韩无炎吃力地睁开眼睛,看到是我,欣慰地笑了,“林若,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一点伤都没有。就是你受伤了,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头昏不昏?胸口疼不疼?……”我紧张地问着。
“我没事。”他笑笑,忽然又皱起眉头,“你哭过了,眼睛都肿了。”
我揉揉眼睛,肿了吗?自己倒不觉得。“你醒了,我就不哭了。”
他眼中有种异样的神色闪过,看起来很高兴,正准备说什么,门 “怦”地一声被人踢开了,岳重天怒气冲冲地创进来,面上尽是焦急与担忧。我忙松开韩无炎的手,闪到一边去。这个人现在是个火山,我可不敢惹。
岳重天把韩无炎从头到脚全都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致命的伤口后,才转身看着我。我心里虚得很,毕竟韩无炎是为了救我才成这样,所以决定不管他怎么骂我,今天我都决不还口。
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果然师徒都是一个德行,我们可不敢劳你们大驾。”说罢,他吩咐下人把韩无炎抱走。我有心阻拦,但一见他满是仇恨的脸,却又是不敢。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韩无炎抱走,倒是韩无炎小声地反对了两句,但是无济于事。
等他们人都走光,郑夫年这才进来,皱眉道:“元无计的师弟怎么这副德行,跟他一点都不象。”
我没说话,呆坐着桌边,沉默不语。
郑夫年似乎有些意外我的沉默,半晌,补充道:“明年开春我就去北燕,没想到元无计竟然伤成这样。当初也是我太冲动了。”
我努力地裂开嘴,笑了笑:“师傅怎么突然想通了?”
郑夫年看了我一会儿,忽然说道:“你太累了,去休息吧。”说完就转身出门,到了门口,又掉过头道:“别再那样笑了,比哭还难看。”
我无语,听话地爬到床上去,忽然又想到一身是血,忙又起身,找水洗澡。弄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热水,今天所有人都去参战,没有人留下来做烧水的工作。不会用这种柴火大灶,仗着自己有点内功底子,索性从井里取了水,就着凉水冲了一个澡。然后再躺回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全是血腥的屠杀场面,还有韩无炎满身是血地倒在我面前的样子。等到快天亮的时候,我渐渐失去意识。
本来还准备去看望韩无炎,没想到自己先病倒了。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一直没有醒过,时不时地说着胡话,把云箫吓得够戗,几乎整天陪在床边,人都瘦了一圈。
醒来以后,头还是昏得厉害。云箫告诉我楚易来过几次,送了许多补品。我也不说话,只问他韩无炎好了没有。云箫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半晌才告诉我,原来他们两天前他们已经起程了。
我无力地笑了笑,又躺在床上继续睡。
又过了些日子,楚易处理好这里的事务,班师回朝。师傅也暂时告别雅尼,先送我们到长沙。于是大家坐了同一条船。回程的心情与来时已经完全不一样,虽然任务已经完成,心里却仿佛更加沉重。许是生病的缘故,我自嘲。已是深冬,再过些日子就是大年了,竟然要在西楚过年么。
云箫已经写信给父亲报了平安,我也放心不少,至少父亲不会太担心了。回程的时候有郑夫年在身边,我也什么事情都不用操心,只是安心地养病。楚易仍是日日来看我,只是我精神一直不好,也陪不了他说很久的话。他忽然变得很沉默,眼里总有些我看不清楚的东西,一场病好象让我迟钝了不少。
终于到了长沙,下船时总算见识到了楚易的真正威风。迎接的仪仗队从码头一直排到王府门口,国主亲自到码头迎接。楚易身着紫色朝服,头戴高冠,巍巍地走在众人簇拥中,直如神人一般。
拜见过国主后,一行人才得以回府。我本不欲与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