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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风云诀-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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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真的死人了?”
  “是!童离前锋近侍一个未留”
  景飒抚掌
  “像童落的作风!”
  “报——————”
  “嗯?”
  “已在前方截住童离!”
  “为何不带来?”
  “那家伙武艺高强,杀了我们好几个兄弟!”
  景飒回首,淡淡一瞥
  “没告诉他我们是益州城的?”
  “他根本不信,一有人上前,他就疯了一般杀人,拼命的朝益州城去”
  景飒展目看着前方铁甲军中,一片混乱,只有一白一黑两道身影,纠缠厮杀,尘烟四起,簌乎来去。那不受重视的皇女,硬是将身影化作一尾游龙。凡是踏出他身边5米之外的铁甲兵无一例外的血溅当场。
  “真真……静若处子,动若……动若游龙啊,此等人物在秦国竟然备受冷落”
  景飒摇摇头,替君煦惋惜。一拉缰绳拨转马头,朝益州方向而去。
  追出三里,入目的就是童离,头盔已经掉了,身旁散落着铁甲兵和益州兵的尸体,华丽的长发染上敌人的鲜血和光芒大盛的凤眼交相辉映。
  颀长矫健的身子,覆着重锁黑甲,随着他的呼吸起伏,鱼鳞般的波动。
  好个标志的人物!
  景飒有些目眩,不由的排开众人
  “小将军”
  童离抬头不语,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剑,景飒淡淡的看了一眼
  “不想救君煦了么”
  话音刚落,童离立刻抛剑,双膝跪地。景飒一惊,喃喃道
  “她……她竟然值得你……如此么……”
  童离也不废话,狠狠的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目光灼灼的盯着景飒,抱拳道
  “求大人救救君煦!”
  景飒哑然,一时之间竟找不到什么话来,一旁的偏将仲彦愤愤道
  “将军,他杀了我们好几个弟兄!”
  童离凤眸一闪,一挥手,那柄掉落在泥土上的璀璨宝剑直直的飞到他手里,众人一愣,尚未拔刀,就见他毫不犹豫的将宝剑架在自己脖子上,锋利的剑刃划破了皮肤,鲜血染红了童离的雪白的衣领。童离却连眼睛都不眨,只是盯着景飒,一字一顿
  “求将军快快救救君煦,童离情愿以命相赔!!”
  微风摇撼着树叶沙沙作响,也牵动着童离的长发,轻轻的飘过他染血的脸颊,坚定的气息说不清楚是悲壮还是惨烈,一时之间,竟然让所有的人都消了声,良久,景飒开口
  “小将军可愿降?”
  “君煦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同生同死,不离不弃!”
  景飒的马儿喷了喷鼻息,前踢刨地,景飒微微皱了眉,勒紧了马缰
  “你我本是敌对,君煦又是皇女,她,不知她如何?”
  童离偏了脸,凤目羞垂,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脏污的脸上飞起两朵红云,音量小了八度
  “我……我在哪了,她……她一定会……会在哪里”
  景飒叹息
  “那小将军快快随我去救人吧,迟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有的人,持剑一立便会给人感觉坚不可摧。映入景飒眼帘的恰好是这样一种震撼,原来,真的有人一站,就可以成为一座山。
  君煦就那样站着,安安静静的,毫不燥进,亦不胆怯,无限美好的春光之中,平平淡淡的注视着对面面目狰狞,刀剑在手,随时想要扑上来把她撕成碎片的铁甲兵。
  君煦的长衫被刀剑割的有些零落,那绣在上面的银龙断做了数段,淋漓的流淌着鲜血,可是依旧在挺得笔直的腰背上,婉转飞扬。
  景飒立马在高坡上远远的观望,有些赞叹,也许,这就是皇家的血统。
  童离远远的看着,红了眼眶。
  童落皱紧眉头,紧盯着沉默的君煦
  “皇女……你真的不要命了么?”
  “我说过,元帅要是想要令弟的命,就要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君煦眉宇淡淡“若是元帅从此不在追究童离的过错,我现在立刻弃剑而降,绝不食言”
  “殿下,我们可是你的子民,你现在杀的是自己的同胞”
  “情非得已”
  “殿下!你不要执迷不悟了!!”
  君煦轻轻的垂下头,几缕碎发缭绕在脸旁
  “若是元帅当初不横加阻拦,又岂会有今日”
  “殿下,秦国规定,军队中人除了与皇上之外,与任何皇室中人不得有姻亲关系!这你是知道的!”
  君煦脸上隐隐透出一丝凄苦
  “知道了……又怎样,很多事情并不会因为知道而改变。情到深处,纵使前面是刀山火海,无底深渊也是难以回头的,童元帅不必多说了,君煦今天就没打算活着,只是……童离,一定要活下去!”
  “那就得罪了!!”
  童离眼见远处君煦又陷入重围之中,不由大惊,滚鞍下马,跪爬到景飒马腿旁,几乎呜咽着哀求
  “将军……求……您……求您……救救君煦,我们什么都答应……您……求您”
  景飒也不看他,冷声道
  “小将军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童离和景飒带着益州的将士冲下来,打散了童落的包围,童落狠狠的瞪着童离,最终寡不敌众咬牙切齿的败退而走。
  君煦负剑而立,衣衫狼狈一身的鲜血,唯一高贵的就是她的束发赤金红宝发箍和她本人。眨了眨眼睛,君煦对着景飒一抱拳
  “多谢援手”
  景飒一挑长眉,心里道,这皇女有意思啊,这种情况她倒是风轻云淡的来了句江湖客套。
  “殿下应该知道无利不起早”
  君煦的目光转向童离,童离下马静静的走了过去,拥住她,轻声说
  “对不起”
  君煦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仔细看了看他全身,末了叹息一声,芊长的手指轻轻的抚上童离的脖颈
  “伤了”
  “煦……我,我答应……答应……降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童离紧紧的咬着牙。君煦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微微回首看了看秦国的方向,幽黑的龙眼中浮现出一种浓浓的悲哀和怅惘,轻轻的抱着僵硬的童离
  “你没做错,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翌日,这对苦命鸳鸯在众将士的鄙视下被迎进了益州城。景飒有些无奈,她个人倒是很同情这对情侣,只是敌我双方确实很少有人有同她景飒一般的想法。对他们两个,单单是鄙夷都算万幸了。
  临走的时候,景飒特意找个机会提醒君煦,这个益州城不比大秦,可能,别人会对他们……有些许疏漏,不周到的地方,还要君煦多多体谅。
  哪知这位昔日的皇女殿下回过头来,目光真挚对他道谢,末了还微笑着说道,就算君煦在大秦,也不是非常好过的。
  景飒一愣,一时间倒是非常想拍拍她的肩膀,和她结交成个知己,只是太多的顾及加上时间紧迫,终究作罢。
  上路时,景飒回头,看见君煦非常温柔的用身体挡住众人的目光,十分小心的将童离扶进益州城主安排他们下榻的地方,不仅摇摇头,这个女人,明明是她伤得重吧……
  景飒大叹一口气,也无怪童离会那样对她,真真是情到深处,无怨尤。

  投诚与背叛

  战场上,无论敌我,都是鄙视叛徒的,无论敌我,都是蔑视投降的,无论什么原因。这就是游戏规则,一个勇士是无法去以平静的心情去体会她所蔑视的人的理由与无奈。这种情绪,在战争所波及的范围内,对勇士与非勇士都是一样的起作用。
  所以,君煦和童离平日里是不出门的。
  益州城主派给他们的仆人并不少,不但行动干净利落,武艺也相当出众,大有军队里的风气。这些人话很少,行事非常有效率,牢牢的把守在君煦与童离下榻的落枫院之外。
  君煦斜躺在落枫院院子中间的躺椅上,舒服的靠着刺绣的锦垫,缓缓的啜着酒,头上的梨花开得如冰如雪,偶尔一两片花瓣飘下来,落在君煦散开的长发上,展开的身体上。也有的,飘落在她手中的酒杯里,随着酒波轻轻的震荡起伏。
  来益州城四天了,这不小的院子内外,说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都不过分,除了头一天有个着官服的人打着慰问的旗号前来探望, 这几天,便风平浪静。
  因为那日君煦把能说的都说了,毕竟,在其位谋其职,遮遮掩掩的那是找着不痛快。童离为了这个当场就变了脸色,回来之后便一言不发。不过这小子倒是很识大体,没有在敌军的眼皮底下和她翻脸,君煦到乐得清闲,反正她在这里需要什么底下人虽然不齿她,倒也会很快就给她办好。
  当然,君煦也没有要什么特别的,她只是要了好酒罢了。
  君煦翻身仰面躺在躺椅上,满树的梨花就那样开在阳光之下,金色的阳光匀染着晶莹的花瓣,蓬勃而宁静,一晃一晃的倒映在君煦潭水一般的眼眸中。
  童离走出屋子,鬼使神差的走到她身旁。长这么大,这是他头一次感到孤立无援,从前就算在战场上孤军奋战,他也知道,在遥远后方有他的家人,他们会来接应他。
  而今,以叛国者的身份深入虎穴,童离感觉回头一片苍茫,偌大天地之间一切都消失了,仿若只有君煦还是触手可及的。
  她就那样自在的仰躺在椅子上,一手垂在身边,缓缓的摇晃着酒杯,一手背贴着额头。时而有梨花瓣轻轻的飘落。君煦微微的翘着嘴角,这个女人好像是深山里的一个妖仙,懒散的躺在自己的领地里,相携这千年一瞬绝美的春光。
  童离这几天的闷气彻底消散了,不知道为什么,从那次可以以假乱真的生死相随之后,他很难再像从前一样对着君煦口不择言。看见她,便想靠近她,靠近她就想……就想与她温暖的相对,想要……安慰她,抱紧她。童离不自在的别开眼睛,咳了一声。
  君煦微微遮住阳光,目光扫过来,淡淡一笑
  “要不要过来一起喝酒?”
  童离略微踌躇了一下,快步走过来,转身坐在君煦椅子旁,一把将君煦手里的酒杯夺过来一饮而尽。君煦有些讶异的轻轻看了一眼童离身边触手可及的酒壶酒杯,无奈的拍了拍童离的肩膀
  “稍安勿躁,小将军”
  童离的凤眼斜了他一眼,君煦目光有些尴尬。她也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此时盯着她和童离呢,可是……这么貌似和平的时候,让她……想想就打寒战。沉默了一小会儿,君煦合上眼睛放松了身体躺着
  “你怪我,离儿”
  这声有些低沉悦耳的离儿一出口,两个人均是一颤,童离的脸慢慢的变成了粉红色,一双炯炯有神的凤眸渐渐翻了水光,宛若春风带过,吹起涟漪。君煦则是拼命抑制着要抚平鸡皮疙瘩的冲动,合着眼睛冒冷汗。
  风摇落了更多如雪的花瓣,君煦感觉有东西轻轻的压在了她身上,手中落入如水般的沁凉的发丝,她能感觉到胸前童离加速的心跳,温暖的呼吸。
  君煦微微的皱了眉,轻轻的叹息,慢慢的抚上了他的头,这也……仅仅是个孩子啊,彩寒十二,她这个身体十八,那这个童离多大?多大的孩子,就这么在权利和阴谋中被牺牲掉了?
  轻轻的抚着他的头
  “离儿,多大了”
  童离有些委屈,将脸埋在君煦胸前
  “十六”
  “十六……”
  君煦轻轻的皱了眉,世上有两种人,一种是吃过苦,从此不管看见任何人吃苦都觉得理所应该,习以为常,另一种则是因为自己吃过苦,总是想要在别人吃苦的时候替他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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