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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风云诀-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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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有什么遗愿没有?力所能及的我会帮你完成”“等我忌日的时候帮我上两柱香,烧点纸钱,免得我在阴间受穷,诸如此类的”舞阳侯眉毛一立,倒也没有什么别的话说,感对拨转马头,绝尘而去。仰头,天幕上一道银河,君煦一时兴起,张嘴便唱,唱了两句一皱眉头“真是,颁布什么禁酒令,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无花无酒,春也不是春。
  第二天,君煦公然在军营里拿了一把酒壶晃来晃去,封钦看了她好几眼,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忍了。可是一旁的飞虎营汤奇忍不了了,叫道“元帅!”
  “何事?”
  “嘿嘿,有酒……那个,给兄弟们也解解馋嘛”君煦眯起眼睛,嘿嘿一笑”行啊,你先来喝一口“汤奇乐颠颠的跑过来就是一口“元帅……怎么是水啊”“废话!军令说了不准沾酒!”
  众人默。封钦忍不住笑了笑,从那天起君煦和他的关系反而僵硬了起来,比之情人,更像是上下属。
  君煦偏头对他一笑,目光温柔依旧,前几天的深邃闪烁统统不见,封钦一愣,有的时候,太过决绝的感情反而让人望而却步,他现在正是如此。
  众目睽睽之下,君煦慢慢的向他伸出右手,喧哗的归于宁静,无数双眼睛看着封钦的反应,只有舞阳侯隐在人群之后满眼复杂的看着当风而立的君煦,在封钦将手放进君煦手里时,舞阳侯心里升起无限的苦涩,在欢呼声中悄然离去。
  朗季城的天是晴朗的,金色的阳光温柔的注满这个平静的城池。君煦是个有魔力的人,她懂得怎么把握人们的情绪,怎么把战争的渴望降低,而把战前的时间,用来建设和联姻,朗季城的婚礼由她参加了不下十场,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凡是到年龄,到级别,或者两情相悦感天动地的,她大笔一挥,批了。
  试想,你最爱的人,就在你身后的城池中,你誓死也不能后退的。这支军队和朗季城深深融合,于是,她们成为了朗季军。
  君煦喜欢站在城楼上,看着脚下的万家灯火,这个城池就在她的守护下,平静而幸福。清晨薄雾缭绕,夕阳炊烟袅袅。
  从没有想过,最渴望的平静的幸福会因她而生,尽管,至今这种幸福还是与她无关,她坐在高高的城墙上,衣袍纷飞。
  封钦信步走上来,远远的看到那个浑身寂寞,满眼平静的人,他突然想知道,她就这样一个人多久了?多长时间能够让一个人习惯孤身一人远远的望着温暖的灯火。天与地之间,群星与烛光相映如潮,夜中蒸腾起来的红尘好像是滚滚波涛,而她,离尘而处,身影就像要消融进无边的夜色。
  轻轻的走过去,环住她的腰,君煦没回头,静静的向后一靠“看什么呢”“星星是指引,灯火是守候”“嗯,这城里也有人等你”“有人等我?有,但不是在城里”封钦不说话,静静的抱着君煦,长长的发,轻轻的浮动,君煦捉住一缕,绕在指尖“若是不懂和平的意义,也许还会像我少年的时候一样背井离乡,去寻找什么生命的真谛”封钦的双手交扣在君煦的肚腹,暖暖的温度“煦少年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君煦不由自主的挑起了嘴角“自负,骄傲,冷漠,有我那个时代所有少年人的特征。和平的世界中,努力的突破规矩,追求生命的激烈,你呢?”
  “出身名门,固执骄傲”君煦慢慢的覆上封钦的手“要是我早一点遇见你”“怎么样?”
  怀中的女人轻轻的叹息“不如你从未家变,而我,从未与见过你”封钦将侧脸贴在君煦肩背“我看不清你,你做的事,说的话,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君煦”“嗯”“你爱我么”“……爱你……”
  “你爱我什么”“爱你,活下来的不易”“怎么不易,君煦能知道么”“能”“怎么知道的”君煦略略的偏了偏头“我那时候背井离乡,去了师父的门下,师父是有名的剑道格斗大师,当然,他还是有名的黑道首领,我就那么懵懵懂懂的追着人家跑,硬是拜到了门下。”
  “从和平的世界踏入地狱,我还高兴,终于找到了激烈的生活”“后来训练的时候,我和邹意,丰原在中越边界受到了伏击”君煦闭了嘴,目光有些迷离,封钦晃了晃她“然后呢”“然后,我有点兴奋,很兴奋,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不凡的生命历程,可以一步一步开始横行天下”“那次……人很多,很多”“到处都是雨林,很黑,很湿,不知道是泥水还是血肉,脚下渲软,磕磕绊绊的,不知道是树根还是尸体”“冲出去,我跑了很远,却发现身边没有了人,想要回头,却不敢”“想要向前,也不敢,于是我缩在树根底下,幻想我是在做噩梦,醒了之后,我会看见我卧室里雪白的天花板”“一分一秒,度日如年,不知过了多久,黑夜里传来邹意被一群人侮辱的惨叫声,我却堵紧了耳朵,拼命的缩起身体,祈祷着,他们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后来,渐渐没了声音,直到天亮,全身都麻了,冰冷,雨水顺着头发落在地上,我第一次知道眼泪原来这么烫,而我,是这么个卑鄙的小人”“雨林太大了,天空被遮住,前方也没有路,我连前进也不敢,于是我小心翼翼的回去找她们”“被伏击的地方,剩下的都是死尸,不知道有多少是死在我手里的,我翻找着,邹意不见了,丰原还有一口气,我欣喜若狂,给他包扎了伤口,就背着向前爬”“就是一个要死的人,对于吓破胆的人来说,都是意义非凡的”“雨林里,没有吃的,胃绞痛,可是我还是不敢让丰原死,我怕他死,可是丰原还是死了。那么大的林子,四处都是猛兽,奇怪的虫子,蚂蟥,烂泥,还有可能碰上伏击的人,就算丰原死了,我还得依然带着他,和他说话”“我怕自己会没了意识疯掉,可是,在一个雨林的小木屋里,我听见了他们谈论邹意,躲在地下室里,我和邹意对视,我看见她黑色的大眼睛,吓得浑身发抖,可是她什么都没说”“我吃了丰原的肉,合着烂泥,不知道是软是硬,腥气从嘴里直冲向脑门,两天之后,我偷走了邹意,背着她爬出了不知道多远,碰上了黎舒凉”“后来我反出了本门,可惜,幸福和爱,只有我给别人,我却一点感觉不到”“后来,性格分裂成两极”“如果我还活着,无论我的手段如何,我的心里都一定得宽容,不然,第一个该死的就是我”“幸福在别人身上,如果我还想与它有瓜葛,便要设法让它在别人身上显现,我想要幸福的话,就远远的看着,摸摸,闻闻”“所以,我看见你,那样之后还能够有感情,很羡慕,总是看着你,看着你在黑暗里,也能开出一朵花来”“普通人的爱,我没有了,我能给你的,就是我的一切,封钦,要这样一个人的一切……恶心么?”
  如是,君煦相信,她在封钦的心中又跌平了,如今,她确确实实的变成了一个鬼吧?
  不过也无妨,一个人如果时刻徘徊在疯狂的边缘,那么她不是鬼也差不远了吧?虽然她竭尽全力的用理智压住血腥的期盼,可是她从心底的最深处却是早已经分不清人和食物到底有没有不可逾越的鸿沟。
  别人的爱给了她一层人皮,她就披着这层人皮行走世间。天知道,这层人皮对她有多么重要,可惜,现在好像有无数人却想要戳破,令君煦十分恼火。
  那人皮底下的本性,也不是她所喜欢的,当然,有时候本能并不由一个人控制,毁灭与杀戮会彻底释放她所有的负面情绪,然后在带来更为严重的负面影响。
  所谓地狱,并不一定在地下,它也会在人间,在无法控制的心里。
  那一次的雨林之行,她已经死了,作为一只不肯离开人世的鬼,她借助所有能借助的情感温暖自己冰凉的尸体,用无法理解的宽容平和平衡着内外的巨大差异。
  带着这样的记忆轮回,她可不可以认为自己本来就是一只厉鬼呢?一只来到没有足够能源可以伪装下去地方的厉鬼。
  君煦眼神有些迷茫,如此,她到底还能从这层人皮上释放出多少热情?
  压抑和急躁,令她不惜在封钦身上孤注一掷,希望渺茫,她赌的不是爱,而是作为人的资格。被掀了人皮,她如何面对自己,死是最好的出路了。
  世上,很多事不管什么理由都不能做,比如,同类相食。
  封钦的手没有放开,君煦却感觉不到,她的指甲狠狠的扣进封钦的手背,封钦只是环着她,默不作声。
  再死一次,会怎样?彩寒活着,萧然活着,也许,封钦也活着,她是不是就会带着这些温暖再次循环成一个面色温和,眼神柔顺的人?
  也许,那个下一次,她就会把牙齿咀嚼朋友的声响淡做烟尘。
  君煦下意识的放松全身,有人的习惯是越恐怖越难堪越惨痛的事情,越要忘记,她正好相反,她喜欢一遍一遍体味,一遍一遍慢放,直到她可以在众人面前坦然,在黑暗中回味,直到那些东西嵌入她的灵魂,成为她的一部分,这有助于她变强,当然,猛药通常都伤身,这也有助于她变态。
  清风划过腰间的竹笛,轻轻的发出响声,君煦一震
  “抓疼了,怎么不出声”
  封钦固执的抱着她,不做声。向后,他便可以将君煦抱离城墙,向前,他就可以将君煦推下城楼,可是他什么都不做,只是死死抱住她。
  君煦任他抱着,抬头,长天月色,她爱上了这个男人么?这个男人爱上了她么?她不知道,什么是爱呢?这个世界,有谁离开谁是不可以的呢?她和封钦有什么矢志不渝的理由么?拼尽一切,求个结果,这这步死棋的尽头添一抹颜色。
  看这颗麻木的心,是否还会有感觉,也许撕心裂肺的痛,才会让她变得有血有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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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戈铁马,狼烟四起。
  生逢乱世,如果没有爱人,那么短暂的一生就会太过寂寥,如果不够轰轰烈烈,那么这样的一生就会太过寒冷。
  过了不久,朗季城铁军便和大秦的童家军交上了手,封钦成为了君煦臂上的雄鹰,锋利的刀子。
  素衣白马在铁甲重重中触目惊心,所到之处,鲜红的血液便会在战场上开出鲜艳的花来,封钦不着甲,一杆银枪舞得如同梨花万朵,君煦站在城墙上,时时会望得失神,那少年不着甲……白衣飘动,黑发飞扬,一双细长的眼睛满是悲悯,手下的银枪却是快准狠的夺命,从无失手。
  杀人者,会悲伤么,是的,杀人者也会悲伤。
  人永远是有背逻辑的动物。
  有谁像她?有谁便会令她亲近。
  拈上箭,拉开弓,君煦站在城墙上眼神如刀,一袭红衣猎猎如火。带着倒钩的箭头闪烁着寒光,冷冷的盯住那白色身影后心。
  历史总是惊人的重复着。
  敌阵中的封钦猛的回过头来,就那样傻傻的站着。君煦眯起了眼睛,指尖一松,白羽箭流星一般的擦过封钦的脸颊,没入他身后童家军弓箭手的铁甲,一箭穿心。
  城墙上,飞虎军的统领林双虎手舞足蹈,大声惊呼
  “封统领!!封统领愣什么呢?!!”
  话音未落,君煦已经扯着绳索滑落城墙,烈火从天而降,惊呆了无数厮杀,几个起落,君煦堪堪赶到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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