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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突破修道上的唯物-第8章

小说: 突破修道上的唯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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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种感受纯粹是建立在监视自己上,而监视自己完全是二元对立的做法。我们凭籍努力的确可以获得我们想要有的感受。不过,一旦我们从〃高度兴奋〃冷静下来,一旦我们了知自己仍在原地,像立于波涛起伏的大海当中的一块黑岩,我们就开始沮丧了。我们想要醉得忘我,而与天地合一,但总是办不到。我们人还在这儿,这个事实永远是第一个把我拉下来。接着,想要进一步满足自我等所有其它的自欺游戏登场,起因皆在我们企图完全护住自己。〃监视者〃的本质就是这样。
  问:您说人有了感受,便去理解它,为它分类,说:〃那太好了。〃这似乎是一种自动的反应。您能否谈一谈那些让人开始不这么做的办法?在我看来,你越想停止评估,你就越会评估。
  答:你一旦了解自己在这么做的时候没得到好处,我想你就开始自求出离了。你开始看出整个过程都是一出没有实益的大戏的一部分,因为你一直在建立而没能了解什么。出离之道不含魔术或花招,唯一要做的是忍痛摘下假面具,露出真面目。
  或许在你醒悟得道的企图必然落空之前,你须经过一再建立的阶段。你可能满脑子都是奋斗之念。其实,你可能连自己是来是去都弄不清楚;你已经到了心力交瘁的地步。那时你会得到一个非常有用的教训:放下一切,做个无名小卒。你甚至会有渴望成为无名小卒之感。解决之道似乎有二:不是干脆摘下假面具,就是先不断建立、不断努力到达某一高点,然后再放下一切。
  问:〃我办到了〃又怎样?修行不会就此全部告吹吧,会吗?
  答:不一定会。但是,下一步干什么?你想一再重提你过去的经验,而不如实面对现状吗?初次敞开的那一刻,你会感到极大的喜悦,美妙极了。但接着来的很重要:你是力求抓住和重温那次经验,还是不去碰它,让那次经验就只是一次经验,不试图重温旧梦。
  问:你有雄心大志,老是想建立什么,结果越想越糟;于是你想一走了之,把它忘掉,试着用各种方法脱身。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怎能超越这个事实:你越想成觉,越想多了解觉,情况就越糟,概念就越多?你怎么办?
  答:很显然地,你必须完全放弃寻求,不要再力图有所发现,不要再力图证明自己有何成就。
  问:可是有时你会有积极的逃避之感,那跟什么都不做并不相同。
  答:你一逃,就会发现不仅有人在后面追你,而且有人迎面而来。结果是无处可逃。你被团团围住。那时唯一之路是不折不扣的投降。
  问:那是什么意思?
  答:那就是说你必须面对现实,当下体验,不要再想往哪儿去,既不要再想离开什么,也不要再想奔向什么,因为二者相同,是一回事。
  问:自省和自观是否有违投降放下和当下安住?
  答:自省真是一个十分危险的方法。它可能像猫捕鼠时那样地监视自己,也可能是表示安分的一种理性做法。问题全在,你若怀有任何〃彼〃〃此〃关系之念,例如我在体验这、我在做这,〃我〃和〃这〃就都有了同样顽强的个性,而免不了会起冲突,颇像一父一母。有此两极涉入,你非出事不可。因此,重点全在让〃这〃不在那儿,〃我〃就不会在那儿。不然就是〃我〃不在那儿,故〃这〃不在那儿。不是说你要如是告诉自己,而是说你要如是体会,如是实际体验。你必须除去那监视者或观察两极者。一旦监视者没了,整个二元结构就垮了二元对立仅存于有观察者维系全局之时。你必须除去监视者,以及除去监视者为了确保中央总部无所不知而设立的极其复杂的官僚制度。我们一旦除去监视者,便腾出了很大的空间,因为监视者及其官僚制度很占地方。〃自〃〃他〃所形成的滤网一除,空间就变得清晰、精确和贤明。空间含有极精确配合其中状况的能力。我们根本不需要〃监视者〃或〃观察者〃。
  问:监视者之所以存在,是否因为你想要过那看似水准较高的生活?而你一旦放弃这种想法,或许你会当下安住。
  答:不错,就是这样。监视者没了,高低的观念就用不上了,你也不再想努力奋斗,不再想爬得更高。于是你当下落实,安守本分。
  问:可以强行除去监视者吗?那不又成了评估的游戏吗?
  答:你不必把监视者看成恶棍。一旦你发觉禅修的目的不是要提升自己,而是要当下落实,监视者便不能有效地行使其职权,而自动引退。监视者的本性是力图极有效率和作为。但觉性是你早就有的,所以成觉的雄心大志和所谓〃有效的〃努力,都是弄巧成拙,注定要失败的。监视者一看没他的事,就走了。
  问:没有监视者,还能有觉吗?
  答:有,因为所谓监视者就是偏执狂。你可以有完全地敞开、全面地敞开,而无须分别〃自〃〃他〃。
  问:那种觉中有极乐感吗?
  答:我想没有,因为极乐全属个人之事。你是单独地感受自己的极乐。监视者一无,苦乐感受的评估也随之而去。当你有全面的觉知而无监视者的评估时,有无极乐,毫不相干,因为已无感受极乐者了。

 难行之道
 
 
  既然没有人能救我们,也就是说没有人能奇迹似的令我们开悟,我们现在所谈之道乃名〃难行之道〃。此道不合乎我们的期望;我们所期望的是:涉入佛教是一段温和、愉快、充满慈悲的过程。其实,此道难行,是硬碰硬的心对心:你若敞开自心,愿意相晤,则上师也会敞开其心。这里面没有奇迹可言,敞开是双方共同创造的情况。
  通常,一谈解脱或悟道,我们就以为这些成就无需自己动手,会有别人帮忙。〃你没问题,不用愁,不要哭,你将安然无事,我会照顾你。〃我们总以为自己所须做的,只是宣誓入会、缴入会费、签名登记、遵命行事而已。〃我深信你的组织是有效的,能解决我所有的问题。你怎么给我安排都可以;如果你想要让我吃苦受罪,请便。我什么都听你的。〃这种除了遵命别无他事的心态,令人觉得安适。什么都交给别人去办,让别人教导你和改正你的缺点。但我们却大吃一惊的发现,实际情形并非如此,认为自己什么都不用做的想法,完全是打如意算盘。
  通过修道的种种困难,而正确的深入人生实况,需要极大的努力。因此,难行之道的重点似乎是修学者个人必须勉为其难,承认自己的真面目,摘下自己的假面具。你必须肯自立自强,难就难在这儿。
  这并非说,难行之道是要我们非做英雄不可。英雄的气概是建立在假定上;假定我们不好、不净、没有价值、没有悟道的本钱,以致我们必须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例如,我们若是中等阶级的美国人,那就必须放下工作、退学、搬出郊区的家、留长头发,或许还吸食毒品;我们若是嬉皮,那就必须放弃吸毒,剪短头发,丢掉破烂的牛仔裤。我们以为自己能不受诱惑就是与众不同,就是英雄作风。我们成了素食者,成了这个那个。我们想成为的,太多了。我们以为自己是在修道,因为我们现在所做的与过去完全不同,但这全然是冒牌英雄的行径,而此冒牌英雄,非〃我〃莫属。
  我们可以把这种虚妄的英雄行为发挥至极,而去修那极端的苦行。即使我们所信之教要我们每天倒立二十四小时,我们也会照办。我们净化自己、修行苦行,自觉已是毫无污点,改过自新,很有道德。或许当时看来这没什么不对。
  我们可能试图模仿某些修行之道,如美国印地安人的宗教之道、印度教之道或日本佛教的禅道。我们会从头到脚换装,学他们的打扮。或许我们的决定是去印度北部跟西藏人打成一片。我们可能穿上西藏的服饰,遵守西藏的习俗。这看来会像是〃难行之道〃,因为在此道上老是有障碍和诱惑来分我们的心,让我们难以达到目的。
  我们坐在印度教的静修之所,有六、七个月没吃巧克力了,所以我们心里想着巧克力或其它我们爱吃的东西。我们也许怀念以前过耶诞节或新年时的情景,但是我们仍旧认为自己已找到修行之道。我们已奋力通过此一道上的种种困难,如今已能胜任愉快,成了某种修行的大师了。我们期望修行所产生的神奇力量和智慧能令我们进入正确的心境。有时我们认为自己已达成目标,我们也许一连六、七个月都是〃飘飘欲仙〃或如痴如呆;后来,我们这种心醉神迷的状态又不见了。它就是这样忽来忽去,时有时无。对这种情形,我们该怎么办?我们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都〃飘飘欲仙〃或充满喜悦,但最后还是要降下来恢复常态。
  我不是说外国传统或持戒传统不适用于修道,而是说我们误信其中有能令我们获得正确心态的妙方。这似乎是把问题本末倒置了;我们希望能从操纵物质或自然界当中获得智慧和解悟,我们甚至期望科学大师们替我们做。他们可以把我们送进医院,用适当的药剂把我们的意识提升到崇高的境界。但我认为这是无法如愿的事,我们无法摆脱自己的真面目,它永远跟着我们走。
  我们回过头来要说的是,我们若想完全敞开自己,那就须有某种真正的布施或奉献。这种布施不拘形式,但若要使我们的布施真有意义,我们就必须不望回报。我们具有多少头衔、穿破多少外国服装、懂得多少哲理、发过多少誓愿、参加过多少神圣仪式,这些都无关紧要;要紧的是我们必须布施而不望回报。这是真正的难行之道。
  我们也许畅游日本。我们也许喜欢日本文化,喜欢日本的庄严禅寺和华丽艺术品。这些经验不仅让我们觉得美妙,同时也传给我们一些讯息。日本的文化是出于日本的整个生活方式,而日本的生活方式又与西方的生活方式迥异,因此日本文化对我们有话可说。但文化的精致和形象的优美究竟能对我们起多大的震撼,与我们有多大的关联?我们不知道。我们只是想回味美丽的记忆。我们不想对自己的经验过于深究。那是敏感地带。
  或许某位上师在一个非常动人、极有意味的仪式上为我们灌了顶。那项仪式真实、直接、庄严,但我们对此经验肯提出多少疑问?那是私事,太敏感而不能问。我们宁愿把那次美妙的经验贮存起来,以便在日后境遇不顺、心情沮丧时,拿来回忆一下,安慰自己,告诉自己我们真的作过有价值之事,真得入道了。这一点也不像是难行之道。
  相反的,我们像是一直在收集,而不是在施舍。我们若仔细回想自己的求道过程,我们能记起自己曾经做过那些完全而又适当的布施,曾经敞开过自己而施舍一切吗?我们是否摘下过假面具,脱掉过甲胄,剥去过皮、肉、血管,直到内心?我们真的有过剥去、敞开、布施的经验吗?这是根本问题。我们必须真正放下、有所施舍,即使非常痛苦,也要勉为其难。我们必须动手拆除我们一手造成之〃我〃的基本结构。拆除、脱掉、敞开、放下的过程,是真正的学习过程。这种指甲长入肉内的情况,我们已决定放弃多少?很可能我们根本没想放弃任何东西。我们只是一直收集、建造,一层一层往上盖。因此,展望难行之道,很能令人怕怕。
  问题在于我们想找一个轻松无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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