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伊斯兰教圣源道堂胡门门宦简历-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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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胡子太爷离别他的吾斯达吉,不觉已过去十几年。然后他的吾斯达吉因年迈体弱,患病在身而就此辞学还乡。还乡后不久,一直卧病在床。直至临终前他再三嘱咐家属:“我无常是你们料理一切事情,惟有我的直纳则(殡礼),然后你们在大门外等候恭迎来自甘肃河州的一个贵客,他身穿一件褐布长衫,他就是我的久里的吾斯达吉(明师)”。说吧后不多时,面带一丝微笑,淌了几滴眼泪就无常了。然后他的家下人等在众人的帮忙下料理完他的一切事情后,在大门上等候恭迎贵客。这时,从他们门前的那羊肠小道上走来一个身穿褐布长衫的乡里人,他们上前说了色俩目,问他来自何方?来者称道:“我是来自甘肃河州的”。于是他们认定亡父所说的贵客正是此人,就立即迎接他进入寒舍,并来到亡人跟前。胡子太爷给亡人做了笃啊,然后他站了水床直纳则,然后举行转古兰经和大场直纳则等丧葬的一些仪式。然而他们正在忙于起送亡人入土之际,有人发现来自河州的那贵客已不见踪影。
当时,胡子太爷在千里之遥送他的亡人吾斯达吉的那天早上,他吩咐家里人赶紧喂好马,说他要去很远的地方送他的老吾斯达吉去里,然后家里人从命把马喂好了,而胡子太爷却一直在房子里静坐沉思,从未离开房门一步,直到吉格日之后时,他突然吩咐家里人赶快去遛一下马,并喂些草料。家里人明明知道马一直未离开过槽边,去遛马是怎么会事?但他还是去了,当他走近马跟前时,发现马的全身却汗津津的,真是奇迹啊。过了一两个月,亡人的家属带着几件衣物和一些银两千里迢迢,翻山越岭,一路艰辛来到甘肃河州境内,又探悉来到东乡红泥滩,然后他非常高兴地面遇了当初忽而不见踪影的贵客“河州满拉”,并给他说了色俩目,呈散了他的索德咯(舍散物)的乜提,胡子太爷应受着给他做了笃啊。然后他受胡子太爷的招待后意欲要起身回家,胡子太爷得知后再三挽留他多住几日,于是他在红泥滩逗留了几天。在这几天里他给一些人讲述了“河州满拉”在一个月前给他的父亲站过直纳则的详细情况,为此红泥滩人才确信胡子太爷曾在一日之间去过千里之遥送埋体站直纳则的消息。这天,远道而来的那客人告诉胡子太爷,他要起身回家。胡子太爷便只好答应,于是他依依不舍,热泪盈眶地辞别了胡子太爷,踏上了返回故土的路程。胡子太爷具有日行千里,腾云驾雾的本能,所以他不免显些奇迹的习惯,为使人们觉悟并领会其一些克挼*默提(显迹)。 ——注:坲(fe);挼(ra)的借音。
五、息事宁人倡古教
自乾隆十三年(1748年)河州境内出现了“前开”派和“后开”派矛盾后,河州地区伊斯兰教内部教派争执激烈,遂形成西道堂、哲合仁耶为一方,误称他们为新教(而不是东乡马万福所创立的真新教),且诬为“邪教”。白庄、华寺、张门、大拱北、穆扶提、格吉木等为一方,总称为老教。正值新、老教派矛盾激烈之时,比胡子太爷较早几年始传的哲合仁耶门宦教主马明心(字复性,经名伊布挼*嘿麦,生于康熙五十八年)由于学识渊博,遵行严谨而在河州得到大发展,引起花寺门宦第二辈教主马国宝(华寺太爷的三子)的不满,故双方以分新老展开了尖锐的斗争。循化尕咀等上层指责哲合仁耶门宦简化教礼,是背叛伊斯兰教的“邪教”,其实事情绝不是他们所想象中的那样。而马明心一派则斥责花寺门宦多收合尽耶(舍散物),属破坏伊斯兰教教规行为。后来马明心虽被迫离开河州,但哲合仁耶门宦在其弟子贺马路乎、苏四十三等人的活动下仍有发展。后来花寺门宦将哲合仁耶派以“不遵教规的邪教”为由告到循化官府,地方土司、宗教法官站在马国宝一边,蓄意偏袒。但清廷以“抑新扬老”而处理不当,终于引发了乾隆四十六年至四十九年两次哲合仁耶的反清斗争,此次斗争声势浩大,振动了陕甘两省。乾隆四十六年丁丑年(1781年)三月廿三,苏四十三、韩色里买在河州得知马明心被解省拘押,便决心去兰州营救。但是他们又得知清廷在临洮布下阵局,于是他们不取道临洮与陕甘总督勒尔谨交锋,却乘清军慌恐之机,于三月廿四经东乡直趋兰州,取道东乡锁南坝、唐汪川、红子桥(红泥滩、达板)等地,使东乡地区的伊斯兰教一度紧张,特别是马明心的传播受到严密控制。而此时的胡子太爷在传教过程中尽力避开所谓的新老教派矛盾,同时避开官府瞩目的敏感点,平心传教授道,循循善诱,以理服人,故追随抓揽他者日益巨增,声望远播于东乡之外,并在河湟一带名声很大,尽人皆知,正是名闻遐尔。在此期间,哲合仁耶道堂关川马明心和华寺马来迟又有了碰撞与械斗,然而马伏海(胡子太爷)既以渊博的伊斯兰教经典知识和丰富的伊斯兰教历法知识著书立说,即坚持了传统的古老教义,又巧妙地避开了当时的伊斯兰教派斗争,硬是在门宦纷纷兴起,老教对新教、新老教共同对清廷的腥风血雨与重重包围中闯出一条新路,创立并发展了如今的“胡门门宦”。河州地区虽然教派纷争日益激烈,但苏四十三起义时绕太子寺取东乡之道而行,致使太子寺城形势相平稳。
乾隆四十七年戊寅年(1782年)期间,我老满拉被聘请到卡挼*屯营(今东乡五家乡境内)清真寺开学任教,宣传伊斯兰教的浮层及其久里多年。我老满拉在任的那头一年斋月前不久,东乡大礼拜寺(该寺由圣裔哈木则巴巴主持,始建于明洪武五年)的水胡子阿訇连黄家反交涉,并且讲卧尔咀的时候,他在寺里当着众人的面一拍胸膛,说::“我的前人是罕则岭的哈木则巴巴,在圣人之后三十二年他来到这个地方,他给八个散义迪(圣裔)的后人当伊麻目了,河州城四乡是一个哲麻提,他当伊麻目着哩,直到如今一千年过了,我拿不出证据也罢,我的前人是圣人的阿伯(伯父)的后人,我在他们的古教里边有什么干系我承担,然后他拿了手,直到如今。今年的斋戒你们听我的话,遵行初二闭、初二开,有什么干系我水胡子一个人承担”,然后他们三十五户人就在乾隆四十七年同哲麻提的众人一一赞圣拿手约会了。但是我老满拉曾经去过的一些哲麻提中大多数穆斯林群众是受了河南黄巴巴和山东马衡福两个阿訇的影响,其中有些阿訇是曾经在他两个手下求学念经,当过满拉的人,所以他们坚持遵守那两个阿訇强制推行的“见月闭、见月开,并在昏礼前以日曚而食等”新教仪传统制度。在河州境内东乡地区有二十个哲麻提坚持遵守着大小尽初二的传统制度,只剩五个哲麻提却坚持遵守着大小尽初一的传统制度,只剩五个哲麻提仍然坚持遵守着唐时和清时落居东乡地区的八大贵人及一些圣裔贤达人士,如穆太师巴巴等人曾经奉行并立行的千年古教“见月闭、见月开,若云曚不见月时应数够舍尔巴讷月的三十天,则是大尽初二、小尽初三,并在沙目之后以星灿而食等”的传统制度。
我老满拉正在畅行无阻,顺利进行宣教育人,传教授道活动中,于乾隆四十九年庚辰年(1784年)初,(这年有个闰三月,六月是斋月)又出现了一件不顺利的事情。当时在红泥滩堡子一头出了个阿訇,由于他曾经在定西巩昌某清真寺求学成才,并受该地的教义教礼习俗影响。回乡后人们惯叫他“巩昌阿訇”,所以他自以为是地主张新教仪,偏向新派说法,要见月闭、见月开,并在沙目之前日曚而食。而我老满拉自小受前辈的圣裔贤达人士的教义教礼习俗影响较深,所以我坚决主张古教的教仪,扶持格吉木派的说法,要见月闭、见月开,若云蒙不见月时应数够舍尔巴讷月的三十天,并在沙目之后星灿而食。那“巩昌阿訇”自以为是的处处宣传新教仪,偏向新派说法。这时,红泥滩哲麻提的大部分人坚决反对他的说法,其中极少数人沉浸在执迷不悟的状态中,他们扶持跟随他的说法。双方为此而各执己见,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就在双方争论教法教义的正误过程中,极个别人因缺乏理智而不分皂白地参与此事,想办法在双方之间挑拨离间,企图破坏红泥滩哲麻提一直遵循的千年古教传统,并指使红泥滩家族人等破裂常规。双方的争辩更加激烈,各执一词,眼看唇枪舌剑的一场争辩即将成为操戈事件。正值此时,我老满拉听到此消息后,立即赶到现场挺身而出,倡导古教的一些法规和基本原则,以渊博的知识,精湛的理学义正词严地批驳了巩昌阿訇及其扶持者的丑恶行径,回击了他们的无耻谰言,使他们哑口无言,悄然而去,这才将要发生的操戈事端已得以平息,纠纷得以调和,然而又使人们相安无事。故云:“古者君民间相安无事者,固不得无吏,而为员不多”。
在这个时候,我老满拉的年迈母亲因患病在身。于庚辰年春季(1784年4月5日)三月(伊历六月)十六星期一,她因病而无常了,然后经过举行古教的葬礼仪式后,把她安葬在红泥滩康家的左上游一小山上,人们称它为“三十土”。安葬母亲后不久,我老满拉在卡挼*屯营(今东乡五家乡境内)开学任教,传教授道多年的基础上,把年迈的父亲及全家人等搬迁到卡挼*屯营,居住在雅辛果阿訇的老先人家,把红泥滩的老家及一些地土用三百串码钱当给了我的堂兄奴哈齐阿訇。然后我老满拉又到中庄马家大庄窠(今广河县火红上庄,马家坪下庄)去开学任教,传教授道。不久,我老满拉把我父亲及全家人等又搬迁到中庄马家大庄窠那里居住去了。在此居住了很长一段时间,期间,我老满拉时常去张王家居住,因为那里有曾经追随抓揽我的两个朵斯达尼。追随抓揽我的那两个人是褐匠出身,他们正在奉劝王氏家族,并给他们做细则的工作,使他们诚心皈依伊斯兰教。后来,我老满拉的父亲因患病在身,没过几年,便在正月十三离开今世,面向了后世。然后广大穆斯林群众及一些哲麻提经过举行转古兰经、站直纳则等古教的一些丧葬仪式后,把他安葬在时居中庄马家坪上。
——注:挼(ra)的借音。
第 四 章
旷世特贤 名闻西北
一、恭赠马老师懿行序
胡子太爷以渊博的学识,精湛的理学明宣了舍日啊提(教乘)的浮层,暗传了妥日格提(道乘)的久里,哈给格提(真乘)的机密,宏扬了伊斯兰教表里的实质精神。他对伊斯兰教法教理的一些疑难问题讲得特别条分缕析,使广大穆斯林听众得以启发,并明白许多。他那渊博的学识、精湛的理学如同春季雨水,下在每个渴望教门的人的心田,并结出味味不同的果实。如同涌溢不尽的泉水,沁入在每个寻求教门的人的心脾,滋润了他们的干枯之心,使他们逐渐四面闻风跟随,八方风涌信赖,故其门宦日趋繁荣,教徒日渐巨增,声威日见大震。故云:“濯濯其英,晔晔其光,如闻其声,如见其容”。此时,他以恢廓的胸襟,礼贤下士,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