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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罗衣香 作者:浮波其上(起点vip2012.12.31完结,穿越重生,宅斗)-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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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待罗衣说话,孟罗潇径自说道:“蒸霞山不过是孟家地宫开启的钥匙,真正的地方还等待着开焀往下深挖。那一块纯金的门或许是被河流冲刷来的,只能循着这一条线去找。而扶摇璧的下落还未确定,他不能靠我,就只能靠你,因为只有我们兄妹才是孟家嫡系。”
  孟罗潇似是魔鬼一般在她耳边说道:“衣儿,这世间很多事情,你不能偏听偏信。”
  罗衣顿在原地,缓缓绽出一个笑来。
  她看着孟罗潇,坚定地说道:“世间很多事情,我不用眼看,只用心听。”
  孟罗潇怔住。
  罗衣定定地看着他,良久才说:“大哥不要忘记了,楚战之于你,或许是将来的仇敌,然而之于我,却是我的夫君。”她轻声说:“这世间找不到第二个人如他般对我特别,相扶相持三年光阴,成亲一载,包容宽和,疼宠备至。他答应过我的事,我还等着他一一完成。”
  罗衣看定他说:“于我而言,大哥和我骨头相连,一母同胞,血缘亲情终生不断。而他却与我骨血相容,注定一生一世纠缠。”
  罗衣说道:“我是女子,终究与大哥的所思所想不同。”
  她说完话后却又对着孟罗潇笑道:“听说大哥已有两位夫人,两子一女。征战之时,大哥也别忘记骨肉亲情。”罗衣微微垂头:“孟家……也就剩下这些血脉了……”
  孟罗潇动容。
  罗衣说:“楚战让我留在你这里,说要保我周全,可我不会答应。我的价值不在等候,而在并肩起战。我不拖他的后腿,人生路上,却要与他执子之手,与子偕行。”
  她笑,“大哥,我也可以做到,连男子都做不到的地步。”
  在西楚仅仅逗留了三日,楚战便要返北而去,与罗珏会合。他仍旧不允许罗衣随他前去,担忧她的安危。
  罗衣却执意要跟着他一同前往,甚至厉声表示,若她不与他一同前行,她也会偷偷跟上去,到时候她会发生什么危险便不得而知。
  楚战无奈,好说歹说让罗衣回南方,休整她的娘子军,然后再北上与他会合。
  楚战坚持,二人最终各退一步,勉强应了下来。
  楚战先行一步,罗衣在西楚多留了三天。
  期间她没有再见过孟罗潇,但是孟罗潇却让人送了三个粉团般的小人儿来陪伴她。
  她三天都陪着这三个小人儿嬉闹,心情却无比地平静。这也是与她骨血相连的亲人。
  但是她自始自终都没有见过孩子的母亲。
  问他们时,最大的小侄子会跟他说:“不记得。”
  孟罗潇不让孩子跟生母亲近。
  罗衣只觉得一阵一阵的冰凉泛在心头。她带着孩子们儿玩儿,给他们唱歌,教他们画画,抱着最小的小侄女儿哄。在孩子面前,她礀态宁和,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然后就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楚战曾经不止一次地在她耳边低喃的话。
  “罗衣,给我生个孩子。”
  她轻抚腹部,良久却是叹了口气。
  未来一片未知的灰暗,她如何能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境况下,怀上他的孩子?
  又或许,他会借此要求她,安分待在一处安静院落养胎产子,等待他的归来?
  三日后,罗衣也启程了。
  上官云面色沉寂地跟在她身边,只有他们两人两骑,孟罗潇派人送他们的车马都被他们拦阻在外。
  在楚战返北时,孟罗潇就已经发出了昭告天下的诏令,宣布和楚战协同,覆灭顾家乱臣贼子。
  而蒸霞山大峡谷也拉起了规模巨大的吊桥,联通西、南两方,正式拉开同盟作战的序幕。
  罗衣和上官云马不停蹄赶往金河南方大营。
  人永远不知道自己此刻说的话,到下一刻的时候还会不会算数。人也永远不知道,奔波往前的脚步,会为怎样的风景停留。
  活在当下,却也只能奋斗在当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30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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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宛如流水一般,匆匆而过,便又是一载光阴。
  顾长泽窜逃奔南,不知所踪,顾家残余势力被楚战和西楚的势力毫不留情地消灭,却仍有小股势力层出不穷地涌现。
  罗珏屠戮了大楚近支皇族,与顾长泽还要名声不同,他大肆杀伐,将养育他十数载的顾家人通通悬首在城门口。
  顾家淳于老夫人、顾长泽之女兰小姐、顾长泽几房妻妾、来不及逃脱的顾长泽其他几位兄弟,甚至是顾家未逃脱的奴仆,全都没有放过,鲜血淋漓滴答了城门口一地。
  罗珏残暴,就此恶名远扬。
  然而他却未曾因为名声而侧目,依旧在楚战麾下,为一员震慑京师的大将,如一头葳蕤雄狮,镇守北方。
  罗衣的娘子军已发展到五万人众,铁衣王称号就此焊定,天下之人皆为之侧目。
  此时的罗衣身着一身白袍,双手自然垂在腰际,于城楼上远眺。
  金河一役后,楚战下令于金河南端口建起高耸城楼,更能俯眺金河北方各种情况。瞭望台直立在地,成为南方一带标志性建筑。
  珍玉、巧玉立在罗衣身后,闷不作声。
  罗衣微微闭眼,吸了口气说:“今年冬季不似以往严寒,金河都未曾结冻。”
  巧玉笑道:“将军战绩卓越,老天亦站在我们这方。”
  罗衣便只淡淡地笑。
  这一仗总算是胜了,胜利者书写历史,楚战麾下的幕僚文书会如何撰写这一段经历?
  罗衣微微怔愣,撑在城壁上,眉眼低沉,声音和婉:“你们说,西楚大帝会就此功成身退,把胜利硕果让给将军吗?”
  珍玉和巧玉面面相觑,珍玉试探地说道:“西楚大帝只言说是与将军结为盟友,助将军一臂之力……”
  罗衣便微微笑了起来:“可战事结束。西楚军却迟迟不退。”罗衣低叹了一声:“或许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罗衣不由自主地伸手捂在了胸口。
  那一方还魂石。于她走前,孟罗潇终究是派人送还给了她。随石而来的还有他写的一封信。
  他自然要一场胜利,却也不屑利用自己的亲妹。他仍旧有着文人书生特有的傲气和傲骨,他的赢,势必要堂堂正正。清清白白。
  罗衣低低呢喃:“楚战……应该不会归来了吧?”
  北方暂安,西楚军不退,孟罗潇和楚战两强对峙。盟友一瞬逆转成敌。
  城楼下有一下一下沉重落脚的声音,罗衣回身看去。上官云一身灰衣灰袍,面色恬静地走来。
  罗衣定定地看着他。
  上官云轻轻笑道:“怎么好似不认识我了?”他抚了抚鬓发:“我这般模样,没有想到?”
  罗衣微微动了动唇。哑声开口:“你决定了……”
  “嗯。”
  上官云缓缓一笑:“与其受良心谴责,不如皈依我佛,自赎终身。”他轻叹:“自由自在罔顾家族,终究还是一场错误。我错得离谱,却也没有再改的立场了。”
  罗衣声音微抖:“带发修行做个居士也可。不必……”
  上官云缓缓摇头:“罗衣,每晚我都在噩梦中游离,战火尸骨,漫山遍野,鲜血淌地。不是我能承受的红。不出红尘,我心不安。”
  罗衣微微红了眼眶。哽咽地别过脸。珍玉巧玉也眼角泛红地看着上官云。
  “我就不跟楚战道别了,而对罗珏,我没有责备他的立场,却也没有和善面对他的勇气。”上官云低声说:“追随忘情师父一年了,是时候,归入他门下了。”
  罗衣抚了把脸,道:“我送你入寺。”
  上官云怔然。
  罗衣道:“就当做,我送老朋友,最后一程。”
  良久上官云才微微笑道,“好。”
  耽搁了几日,罗衣与上官云到了南方一座大城。
  她没有来过这儿,反倒是上官云,这一年中隔三差五便会来这边一趟。那位忘情师父所在寺庙便是在这儿,梵音寺。
  没有带随从,就他们两个人,并肩踏入梵音寺。
  耳边有敲钟的声音,有信徒在身边匆匆而过,说:“忘情师父开坛讲佛,就在前头……”
  上官云微微激动,看向罗衣道:“你也去听一场吧。”
  罗衣轻声笑,说:“好。”
  然而当她踏入内场,仰望那坐于高台,神情悲悯的男子时,她却如遭雷击。
  她想过无数种再与他相见的片段。
  或者,那时他已然归隐山林,每日沐风向阳,做着一直以来便寡素清雅的高人。某一日,她背了小包裹游山玩水,正好在密密的竹林里,见到了那个隐世的高人。她讶然一笑,他淡静颔首。
  或者,他旧疾好转,已经娶了妻,生了子,在一个清寥的院落里过着最平凡的日子。某一日携妻带子逛集市,看见她率了女兵沿街维护治安,蓦然回头,她便能看见他平和含笑的面容。
  又或者,他那身的恶疾已经使他的身体承受不住,油尽灯枯,如他曾经说过的那样,葬在能远眺蘅芜山的地方,只有一座孤坟,两股青烟。而她得了消息而来,敬上他一杯酒,陪他说会儿话,掉两滴伤逝的眼泪,也不过如此而已。
  可是她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场景下再与他相遇。
  空气里全是清新檀香的味道,四周的僧众和香客双手合十,虔诚地闭了眼睛念念有词地祷告,梵音奏响,她的双耳却是轰然雷鸣。这个世间的声音她听不到了,这个世间的图画她也看不到了,她目之所及,只有那端坐在高台上,盘起双腿挂着慈悲笑容的僧人,她耳之所闻,只有一阵又一阵的咚咚作响,还有那如魔音一般缭绕在耳边的撞钟之声。
  那是渊离吗?那是那个总一身素衣,头上挽着一根碧玉钗的渊离吗?
  罗衣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应,是叫他吗?如果叫他,是唤他“渊离”,还是唤他“忘情师父”?可如果不叫他,她心中有了魔,终会日日夜夜不停地折磨她。
  她觉得心口很疼,可是她伸了手按住似乎已经停止跳动的心脏,隔着胸膛却止不住那不安分的律动。她只能咬了牙,双手攥得死紧。
  人说十指连心,她心口的痛无法纾解,只能掐着自己的手指。但那痛来得那般猛烈迅速,她的手指终究是太过细小,远远抗拒不了那股巨大的疼痛。
  人群、钟声、色彩……通通都消失了,她呆站着,就像是当年得知他已经不在时一样,四周的人声鼎沸,喧声嚣语尽皆化作了一片幻觉。她只是个旁观者,用最理智的思想,最冷静的心态目观着这一切。可是她的心为何却做不到这般的淡漠?她的瞳孔放大,她的唇瓣微张,她整个身躯僵硬,脚湣鹗巧烁话闼浪涝诘厣希桓衣跚耙徊剑嗖簧岬玫敉防肟�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
  “渊离……”
  她终是破口喊出那萦绕在她心口的名字,却是破碎的,难以成音。她的勇气刚刚鼓起,她只不过唤了他一声,却再也不敢伸过手去,哪怕这距离,只需要她鼓足了气跑上五秒。五秒的距离,却宛如隔了千山万水,她跨不过去,她与他再次相遇时,已是身处了两个世界。
  她的呼唤被人潮中的诵经声淹没,她堪堪伸出的手停留在半空之中,她眼瞳中印出的那个男子的影子依旧是卓绝风华的,但那张她在心里刻画过无数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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