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太平(父子)----芽芽(嗜血)-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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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我跟澄空之间，只是偿还者与被偿还者的关系，原本就没有什么‘爱’的存在…………”
这么想的话，我也许会好过一点。自始自终，澄空为了“偿还”二字在生气，但澄空是个笨蛋————对他有偿还的责任并不代表我就不爱他，他是气疯了。这种情况还要维持多久？我竟无力阻止这个局面继续发展下去。想解释，想指正他的错误看法，但每次话到嘴边又无法吐出口来————现在的澄空变得暴躁而易怒。令我感到————害怕。我也没有把握他会相信我现在告白的话————他一定会认为我在撒谎好为自己开脱，但我莫紫信虽然；软弱却绝不是个会发表违心之言的人。
“啊啊，我确实是多嘴了————你最好先休息一会儿，今晚你将有个漫长的旅行。”白褂男子走到了门边。我突然产生一股要揍烂他那张一成不变的笑脸的冲动。是药的关系吗？我的脾气也变得暴躁了。只是可惜手脚都被栓住了，力不从心。
我不会傻到问他将会有什么事发生，不然又会引来他一顿嘲弄————管它什么事也好，一旦发生了，承担下来就好。————不行呐，我的思想何时变得如此消极了呢？————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算是变坚强了…………这么想就好，心里要舒畅些了。
嗯，困了，好想睡。睡吧，醒来后，又是新的一天………………
*******
闷，沉闷，烦躁，心跳频率加快…………
难受，好难受，救我，快来个人救我…………
心像被掏空了一般，无止境地，空虚，残脆………………
我需要某样东西，什么东西？不知道。但我知道一定有那么一种东西，它能解救我…………
快，给我，把那样东西给我，解救我，让我摆脱痛苦，快…………
“给我…………给我…………”
像在梦中，又像在现实，我呢喃，我哀求。
“开始发作了吗？人呢？怎么还不来？”
隐隐约约，朦朦胧胧，我似乎有听到澄空的声音。那声音是焦急的、烦躁的，就像我此刻的心理感受一样，只是，我无法把这股焦躁用言语发泄出来。我的身体好沉、好软………………
“呜！————”
“怎么了？紫信，怎么了？？”有人扑上来按住了我。
“痒！好痒！难受！————不能忍受！————呜！————”我乱吼着，全身开始痉挛不止。
“紫信！冷静，紫信！”
“不要！不行了！呜！————”我狂暴地踢动着双腿。想要某种东西的欲望促使我发疯般地挣扎着————如果我的四肢自由没有用铁链缚住，我一定会立刻向地上滚去！受不了，难受得受不了！我渴望有人能解开我的链子放我到地上打个滚！不，一个不够！我要用力地发泄！用力地跌撞！我要把我全身的烦躁难耐统统奋力舒泻出来！
“紫信！紫信！忍耐，忍耐一下就好了，药马上就来了…………我真是个笨蛋，我怎么会对你做出这种事来？？我简直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紫信…………”
“给我…………呜…………给我…………”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不管现在在我耳旁说话的人是谁，我也不管他在说些什么，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想要一样东西，把那样东西给我就好了，给我…………不给我也好，放开我，解开链子，让我解脱，地上、墙上，什么也好，放我去，放我去，碰、撞、蹬，什么也好，我只想发泄一下，放开我！解脱我！………………
“紫信！…………————混蛋，怎么还不来？人呢？快把人给我叫来！————紫信，我害了你，紫信…………”
他害了我？他害了我什么？————害了我是吗？那好，把那个东西给我，或者是放了我，我就原谅他，快点，快点啊！这对他来说不是难事吧？对呀，对他来说肯定轻而易举，快啊，快………………
“紫信？紫信！很痛苦吗？很痛苦吧！忍耐，再忍耐会儿就没事了………………”
“少爷！少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醉太平（父子） 第2章第二节（落梅风）
“少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黑孟在来的路上给车子撞死了！”
急切焦躁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由外至内，大叫大嚷地，好烦，扰得我的心情更加地烦闷………………
“什么？死了？————药呢？”
“少爷放心，跟尸体跟车子一块毁掉了。”
“唔————”
“但是少爷，老爷现在要怎么办？”
“按原计划。————准备的麻醉剂呢？”
“是！这就去取！”
麻醉剂？他们在说什么？尽管脑子一片混沌，但我亦很清楚麻醉剂并不是我需要的东西…………
“少爷！”
“给我吧————退下。”
干什么？他要干什么？他拿着针筒要干什么？————注射器？————是我需要的那样东西吗？
“给我…………给我…………”我拉住他的衣襟，恳切地哀求着他。
“抱歉，紫信，这不是能减轻你痛苦的药，只是麻醉剂…………”
我眼前的这个满脸愁苦与歉疚的人是谁？他的手抚在我的脸上，好温暖————这么温柔的人，我不想伤害他，但我不受控制不听使唤的双腿却拼命违悖我个人意愿地狂乱地踢蹬着他，不要怪我，不要怪我，我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我其实不想伤害你的，不想的…………
“紫信，紫信…………我一定是疯了才会干出这种事来…………害你如此痛苦，我…………因为你不爱我，你说你只是在补偿我，你知道你的话深深地伤了我的心吗？…………我爱你，紫信，不论你是胖是瘦，是丑是美，我都爱你，紫信，紫信…………”
“呜！！————”
好闷，听到他的话，我心里好闷，为什么？他的语调明明很温柔…………
“紫信，来，打了这一针，就没事了。”
不要！！不要把针尖伸到我面前，不要！不要对准我的手臂！我的手上已经千疮百孔了，密密麻麻的针眼，看上去好可怕！不要！不要再增加孔眼了！不要！！
“呜！！————”
手臂被死死地钳住了，挣脱不开。好痛！好痛………………针尖扎进了我的血管里…………
不要，不要，这不是我需要的东西，我不要………………
随着身体被一点一点地注入这种液体，我的狂乱的意识渐渐地变得模糊，脑袋越来越沉、越来越沉…………跟着，眼前一片黑暗…………
America
〃Mr。Mo；
congratulations。You have restored energy fast。Maybe you should go outside
there
soon。〃
〃When？〃我静静地看着他————美国最大的Durg
Addicts'House中最具权威的研究员
Dr。Vinson。
〃Maybea
week…………
〃他双手支托在下鄂，缓缓地说道。
〃Please
quick！〃
〃Oh？For
somebody？Something？Who？What
thing？〃
〃I…………〃
〃Ahha！ I see ！You
must be for him！〃
〃Who？〃我有些失笑地看着眼前这位面绽喜光的可爱老头。他温柔的绿眸迸透出有如孩子猜中谜题时欣喜欢悦的光芒。在这所生活着各色人种，充满着失意、悔恨、绝望，积累了污浊、脏乱不堪的空气的痛苦的DURG
ADDICTS’HOUSE里，找不到第二个像他这样自始至终都拥有着这样一双纯洁、善良的眼眸的人了。
〃The other
'Mr。Mo'。〃
〃Dr。Vinson！〃
〃I
don't think I was
wrong。You are the
clearest；aren't
you？〃
〃Oh
I'm sorry to say
that…he is only my
son。〃
〃Oh？？〃
面带微笑的反问，这位聪敏的老头似乎已经完全看透了我。
早知如此，不该在心理咨询时将澄空的事告诉他的。
〃You hate
him？〃当时他这么问了我。
〃No；I have never
hated him…I love
him。〃我很虚弱地回答道————当时我正是毒瘾发作过后，全身上下都被绳子紧缚住，手臂上插满了针管。
〃…………Good；〃他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
〃You are strong。I
believe that
you'll kick durg
habit soon。〃
〃I'll
do my
best。〃我虚弱地朝他一笑。
〃Best wishes！Of
course；I'll also
try my best to help
you。〃他伸出食指，朝我顽皮地一眨眼，绿色的幽光闪了闪。
〃Thank
you。〃
〃When do you hope
to
leave？〃他打开办公桌的抽屉，取出一张行事表查看起来。
〃In five days；I
hope。〃
〃…OK。I'll
reach your wish as soon as
possible。〃
〃Thank
you。〃
*******
〃Urgenr
notice！Urgent notice！The plane is falling down at a high speed！The
plane…………〃
机长冷静的声音，机内乘客尖叫惊呼的嘈杂声，强烈的反差，引起我脑中嗡嗡一阵哄响。
〃The plane is
falling down………… The plane is
…………〃
〃…Mmm
！！We'll
die！！We'll
die！！〃
〃Help！Help
us！！Who？Who
can〃
〃Oh！ No！ ！ No！ ！
！ ！〃
好吵，好吵…………
风声，呼呼的风声…………轰的爆炸声…………
我闭上了眼睛。
醉太平（父子） 第2章第三节
“醒了！医生！他醒了！！”熟悉又陌生的一个声音。
“好的好的，让我看看————能发出声音吗？发出‘A’试试？”戴眼镜的白衣大夫在我面前温柔地笑着。被他的笑意感染，我也想扯出个笑来————
“啊…………啊…………”
好痛！想发出声音，但喉咙好痛！
“还能出声，但声音有些干涩…………”白衣大夫智慧的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医生！他没事了吗？医生！！”
呃？是刚才那道觉得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我眯起眼睛，将模糊的视线调得清晰后，再望向这道声音的主人，是————
很高大非常英俊的一个男人。他英挺的双眉忧愁地紧锁着，乌亮的黑瞳闪现着无法尽诉的担忧与——自责？！
为什么这么担心我呢？“自责”是我的错觉还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