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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三色猫狂死曲-第24章

小说: 三色猫狂死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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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滨尾由利子问道。
  “是的。所以须田先生才又决定采用后来的市村女士。”
  “奇怪,我母亲是那么渴望做这件事。”
  “对不起,我是警视厅的人,你母亲失踪了吗?”
  “是的。”她点点头说。“我读书的大学离家很远,所以住在宿舍里,因为父亲很早就过世了……所以母亲自己一个人住在家里。她说自己正好闲着,又喜欢音乐,所以很高兴地去应征当厨师。”
  “原来加此。”
  “可是我昨天回家,母亲并不在家,我想她也许到这边来了,但她没有和我联络就太奇怪了。因为她过着独居生活,如果要出远门都会和我联络的。”
  “会不会是去旅行了呢?……”
  “我看房里的情形就知道她并没有去旅行,她一定是准备当天就要回来的,用过的碗还泡在水里,行李箱也在房间里,我问过邻居,都说一个多星期没看到她了,所以以很不放心……”
  “然后你就来这里?”
  “是的。”
  “可是,她已经辞掉这里的工作……所以,很有可能她在别的地方发生事故了。”
  “哥哥,你帮她问问看吧!”
  “好吧,你等一下。”
  “谢谢。”滨尾由利子轻轻鞠躬道谢。
  朝仓走了之后,片山义太郎就用事务局里的电话。
  “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滨尾恭子。”
  “你能不能说出她的年铃、身体以及服装的特征?”
  “可能是……穿黑色套装,因为她正式出门办事时通常都穿这一件,而且,我在衣橱里没有看到这一件。”
  “有什么特征?例如手上有烫伤留下的疤痕等等。”
  “没有。”滨尾由利子回答后就哭了起来。
  晴美急忙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不要急,一定是受伤住院了,也许没有办法写信,不要担心。”
  “谢谢你。”女孩还在哭泣着。
  晴美瞪了片山义太郎一眼,意思是叫他以后问话要小心。
  片山义太郎干咳一声,继续问:
  “你母亲做什么事?有工作吗?”
  “不久以前她在一位政治家的家里当厨师,她擅长做菜,所以才想来应征这个工作。”
  “原来如此。”
  ——片山义太郎想起他以前曾经听谁谈过“厨师”这件事。是在哪里听谁说的?那次像是在一个不适合谈那种事的地方,而且,是谁……
  “哥哥,你发什么呆呀?”晴美急躁地催,“快打电话呀!”
  “好,我知道。”
  片山义太郎急忙拿起话筒,却又因心急而没拿稳,电话简摔到桌上发出很大的声音,幸好没有摔坏。
  “坏了要你赔偿。”道原和代瞪了片山义太郎一眼。
  “对不起,是我的手滑了……”片山义太郎紧急刹住,紧张地说:“对,手。那个手……”
  是南田说的,那种手是厨师的手……
  “哥哥,你怎么啦?”晴美担心地问,“你发什么神经呀?”
  片山义太郎没有回答晴美,他转头看滨尾由利子:
  “请你跟着我走吧!”
  片山义太郎想到几十分钟后的情景,纤弱的内心止不住紧缩地疼痛……
  二
  “确认了吗?”根本刑警问。
  “脸色惨白,差一点昏倒。”片山义太郎说。
  “这也难怪,看到那张被毁的脸。”
  “她说身体或手的感觉很像,可是因为变了颜色,所以看不清楚。不过,她去给牙医看过牙病,现在正请牙医检查中。”
  ——由利子被晴美搀扶着走出来,接着出来的像是牙科医生,脸色也泛白了。
  “大夫,怎么样?”片山义太郎问。
  “那个人的确是滨尾恭子女士。”
  “不会错吗?”
  牙科医生苍白的脸上有一丝笑意。
  “牙科医生会忘记病人的脸孔,但不会忘记病人的牙齿。而且她最近常来诊所,我确定是她本人没错。”
  滨尾由利子跃坐在椅子上哭泣——难以言喻的的悲伤气氛充塞整个房间,有一段好长的时间谁也没说话。
  根本刑警露出咬破苦胆的表情。向着哭泣的滨尾由利子走去。
  “我很同情你。”根本刑警说:“你母亲的名字是叫浜尾恭子吧?”
  “是的……那样子,实在太残忍了……”
  “年龄多大……住址?籍贯呢?”
  根本故意问这些例行公事的问题,想使对方免于沉浸在悲伤中。
  “我不要紧了,对不起。”滨尾由利子也表现出坚强的个性。
  “请问你母亲有没有和什么人结怨?”
  “我想是没有的。她心胸宽大,平常喜欢帮助别人,大家都很喜欢她。”停了一下,滨尾由利子补充说:“当然,人并不是百分之百了解母亲的生活,她跟别人也吵过架,但是对方应该不致于恨她到这样杀害她的程度。”
  “我明白了。——有没有需要联络的人?”
  “有叔叔在名古屋……”
  “好,请到这边来给叔叔打电话。”
  片山义太郎和晴美等根本扶着滨尾由利子走出之后,互相望一眼。
  “那个人手上的英文字母原来是指‘史塔维兹’。”
  “你看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你是说这个凶杀案吗?”
  “如果是抢劫杀人,没有必要破坏她的脸孔。”
  “凶手一定是不愿意人家知道她的身分。”
  “那是为什么呢?”
  片山义太郎开始思考。——这是和音乐有关的事件之一吗?如果是的话……
  “我想的好像跟你想的一样。”晴美说:“如果她是因为应征音乐比赛的厨师而被杀……”
  “那只是推测而己。”
  推测不需要花钱吧?照推测,最可疑的人是……晴美说着,仿佛凶手呼之欲出。“实际上做了厨师的人——市村智子。”
  “不可能吧!”片山义太郎摇头道。
  “那可不一定。她能不能安装窃听器?”
  “调查一下吧!而且也要详细调查她的生活背景。”片山义太郎以疲倦的口吻说:“啊,——这件事情好像愈来愈不可收拾了。”
  “那正是接近解决阶段的征兆。”
  “如果是那样就好了。”片山义太郎似乎不那么乐观。
  “如果是市村,那么须田和窃听器就无关了。”
  “为什么?”
  “即使是市村智子收买了须田,她并不需要杀死滨尾恭子,只要找个不能录用她的藉口就行了。”
  “对,也有道理。真是愈来愈复杂了。”
  “那正是我要说的话。”片山义太郎说。
  走进大门就听到大厅有弦乐声。片山义太郎寻声走去。
  “是片山先生吧?”管辖局的刑警从书房走出来,“我正在等你,现在我可以回去了吧!”
  “辛苦你了。有没有什么特殊状况?”
  “没有。”
  “好吧,以后的事交给我好了。”
  “拜托了。”
  这是位言谈中规中矩的刑警。片山义太郎送至门口,将大门锁上。他走到乐声飘飘然的大厅。
  弦乐二重奏正以漂亮的合音结束一曲,演奏者是两位男士——古田和丸山。听众则是四名女子。掌声响起。片山义太郎心想,是什么样的大风把他们吹在一起?
  “啊,片山先生。”樱井玛莉看到他立刻站起来。
  “大家的心倩都很不错的样子。”
  “只有男性是被使唤的。”走下演奏台的古田说。
  “在四位美女当听众之前演奏,紧张得不知死了多少细胞。”丸山平日难得说笑。现在惹得小姐们都笑不可止。随着笑声,旁边喵了一声。
  “原来福尔摩斯小姐也在这里。”
  “她一定是在抗议丸山先生,是五个美女,不是四个美女。”辻纪子说。
  “啊,紧张之后就会感觉到肚子空了。”丸山说道。
  “还有三十分钟才能吃晚餐。”
  “真是羡慕你,”长谷和美说:“我一点食欲也没有。”
  “你还好意思说。”辻纪子取笑道:“刚才的饼干,被你一个人吃掉一大半。”
  也许是当时的气氛比较欢乐,辻纪子话中也没有明显地带刺,所以长谷和美没有反唇相讥,只是半娇真地“哼”了一声。虽然距决赛的日子只盛夏一天,气氛却比前几天缓和多了,原因可能是都经过充分的联系,大家都胸有成竹吧?
  抑或是愈来愈紧急的暴风雨前的平静呢?
  “你回来我就放心了。”樱井玛莉坐在片山义太郎的旁边说:“我母亲还好吧?”
  “你放心好了,栗原课长说充子女士心里只想到比赛的事。”
  “妈妈就是那样,”玛莉微笑着,隐约有一抹寂寞。“我常常想,万一我出车祸受伤,再也不能拉小提琴。妈妈会不会就不再爱我了。”
  “不可能的。”
  “我也知道不会那样。但是妈妈是个很执着的人,她强烈地竖持己见。有时候我在拉小提琴时,会觉得妈妈好像附在我身上。”
  “你在讲什么神怪故事!再说:你自己也很喜欢拉小提琴吧?”
  “是的。但是,我不能预测在这一次音乐大赛结束之后,我将何去何从?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独自生活,还是和心爱人在一起生活?……”
  玛莉潮湿着双眼。
  “我得去打个电话。”片山义太郎逃也似地站起来,走出大厅准备上二楼时,市村智子从餐厅走出来。
  “刑警先生,要吃晚餐了。”
  “知道了,我先去打个电话,请先吃吧!”
  “是的。”
  片山义太郎心想,这个温顺的女人说不定就是凶手。
  市村智子向着大厅走去,却又停下脚步:
  “刑警先生……”
  “什么事吗?”
  “能不能抓到凶手呢?”
  “这个……也许不能马上抓到,但一定可能逮捕归案的。”
  “那就请多费心了。大家看起来好像很轻松,但其实他们是很紧张的,希望能够让他们都很放心地参加比赛。”
  “我们正全力以赴。”
  “是,对不起,我不该多话,还有……”
  “还有什么呢?”
  “水果刀找到了吗?”
  “好象还没有找到,因为这栋房子太大了……”
  “原来如此。只是我一直挂在心上,——因为曾经有过例子,大久保先生用刮胡刀割破手腕。”
  “你是怕有人偷水果刀去做自杀的武器吗?”
  “不,我只是感到不安。”
  “遗失水果刀并不是你的责任,不必放在心上。”
  “听你这么说我就……对不起。打扰你了。”
  市村智子走进大厅后,片山义太郎也上了二楼——市村智子说这些话究竟是什么用意?
  一旦有所怀疑,任何事看起来都很怪异。片山义太郎心里警告自己:不可以这样偏执。
  打电话是个借口。为了要避开玛莉。其实自己也感觉到是应该发现一些事情真相的时候了。
  “是片山吗?”听声音就知道粟原的心情很开朗,“我也正要打电话给你。”
  “事情有什么眉目吗?”
  “已经查出死者的身份了,”电话里传来栗原翻纸悉悉索索的声音。“死者叫小烟炒子,她的独生女儿在四年前死了,以后就得了精神官能症,经赏在医院里进进出出,丈夫早逝,几乎没有什么亲人。”
  “是谁来认尸的?”
  “一个女人,是死者的远亲,她看到报上刊登的照片而来指认,证实是小烟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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