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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3229-是谁在天边歌唱-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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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该做出决断的时候了,不是项小米,而是她自己。“不能再写那些无病呻吟的歌了,我一定要写真正的音乐!”淡梅坚定地对我说,“我的时间不多了,这里没有人真的爱我,我干吗非要在这些人身上浪费自己的时间呢?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做!在我死去之前我一定要把它做完!”淡梅看看窗台上那些青绿的植物,然后又看着正在地毯上忧郁到绝望的我,肯定地说,“有你们陪着我,我不能对不起你们啊!”    
    没有人知道火山的能量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又会在什么时间用尽,我只知道我看见火山爆发了,熔岩一直倾泻到海里,水乳交融之后,升腾起弥天的大雾,那景象壮观极了!    
    淡梅闭上眼,世界一片黑暗,再也没有一丝光亮,黑暗中,世界发狂了,还有点混乱。    
    第二天下午,项小米还是准时给淡梅打了电话,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世界还是原来的世界,从来都是完好无缺的,从来也没有破损过。淡梅也如往常那样应和着,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没有哪个玻璃瓶碎,也没有星星陨落。可能吧,或许吧,想那世事如云,有情也被无情耽搁,身似浮尘,总被雨打风吹去,如果今生有缘,也只是擦肩而过。大家各安天命,各忙各的,且容她一个人在这里暗自难过吧,这个世界多么仁慈,多么宽容,多么美好啊!    
    没有人想游戏人生,没有人想孤单一辈子,也没有人像她这样真诚地对待生活,谁能想到还会有这样的人存在呢?可是她的生活就像一团麻,理不清头绪,还尽是死疙瘩。就这样吧,就这样吧,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向前走吧,总会看到路的尽头的,总会看到的。    
    这个城市到处漂浮着病态的悲剧,他们把自己关在阴郁的黑暗中痛苦、痉挛、自我惩罚,到处血流成河,他们却为此欢天喜地。就像他们已经从林立的高楼夹缝中高速坠落,等待着他们的是绝对坚实的水泥地,他们绝望、怀疑、惊惧、狂喜,混杂在一起的种种体验,使他们坚信,得不到的美好将和他们一起死去。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然后就会有第三次、第四次,世界上的事就是这样,一个事物一旦被发现就会被滥用,直到它彻底破碎。就像夫妻吵架,有了第一次,就会吵一辈子,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他们都会吵一辈子。    
    淡梅变得极为敏感,极为固执,她总是能够适时地抓到项小米话中的把柄,适时地发火,适时地说分手,说的那么轻易,就像蜻蜓点水似的轻易,通常说完之后就忘记了自己刚刚说的原因,好在项小米并不追问。项小米也总是会说,“电话里不适合做决定”。    
    项小米知道淡梅进入了一个误区,一个自设的误区,她不想走出来,并不是她不能够走出来。项小米有时也会想到逃避,就像逃避突然来袭的暴风雨,他只会找个屋檐去躲,而不是出门带雨伞。如果知道会下雨,他想他会带伞,可是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下雨,天气预报通常是十报九不准的。对此,他无能为力。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待我,你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项小米在电话里问淡梅。    
    “你没错,我也没错,错的是事情,我们根本就不该认识,从一开始就错了,以后也不会对,我们分手吧!”淡梅说。    
    “认识都已经认识了,存在即是合理的,你不知道吗?”项小米说。    
    “那是你的想法,我从来都不认为存在即是合理,我认为这是这个荒谬的世界最荒谬的论断!”淡梅说。    
    “我很尊重你,为什么你就不能平等地对待我呢?”项小米说。    
    “平等?别跟我说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我们可能平等吗?首先你告诉我,我们不可能结婚,却要我跟你继续做情人,这公平吗?然后,你说爱我,诚意又在哪里呢?”淡梅说。    
    “那张纸对你有那么重要吗?我都准备好要违背父母了,就这样一辈子在一起,我们谁都不结婚,你还要怎么样呢?”项小米懊恼地说。    
    “结不结婚那是另外一件事,我说的是公平,即使说你要结婚,我还不一定要嫁给你呢!问题是,我不想在自己还没想好答案以前,要别人来告诉我答案!”淡梅烦躁地说。    
    “你理解一下我好吗?我也没有办法不是?”项小米说。    
    “我理解,但我并不接受,我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利。”淡梅说。    
    真的有吗?人真的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命运?说这话时,淡梅有点不自信,所以不由自主停顿了一下。    
    “可是你知道吗?我跑遍了大半个地球,还是回来找你了!你懂吗?”项小米哀伤地说出了心里话。    
    或许,这句话太具有杀伤力了,淡梅不再说话。


第一部分:早晚有一天要分手的事实

    淡梅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和项小米在电话里吵架,拿起电话前,她也没想过要吵架,甚至心情是愉悦的,可总说不了几句,不知哪句话就会让淡梅想到那个事实,他们早晚有一天要分手的事实,心情就突然黯淡了下来。既然是早晚的事,早分总比晚分强,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分手的时候就越痛苦,这是不争的事实。淡梅还不想让自己遍体鳞伤,虽然她想自己可能不会真的痛苦得要死。淡梅自认为自己还不够爱项小米,因为她只会发火,却还不至于伤心。    
    但她发现项小米说的是对的,“你想见我你就告诉我啊,我发现你想见我的时候就会发火。”项小米说,“你看,我想见你我就会去看你啊!”    
    “但是,为什么老是只有周末才能见到你呢?”淡梅心里说,“爱情是上班吗?还要那么准时?”    
    “你应该出去走走,找点事儿做,我想你心情不好是因为你太闲了。即使是那些被包的二奶,他老公不想让她们出去,她们也会出去逛逛商场、会会朋友什么的,你还不如她们呢,干吗每天都把自己关在家里呢?”项小米说。    
    “你认为我是在无事生非吗?我才没那么无聊呢!”淡梅愤愤地说。    
    有时候,项小米也会说,“我理解你,创作是一件很辛苦的差事,心情不好也是正常的,去刷刷牙吧,或者去冲个澡!”项小米认为冲澡能够让人心情愉悦,因为他就是这样的。前两天他还特地咨询了一个心理专家,心理专家告诉他,创作的人都有点偏激,可以理解。还问他,“你的朋友是不是还常常抽烟、喝咖啡啊?”项小米说“是。”“那就对了,劝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多刷刷牙吧!烟碱和咖啡因对情绪的影响挺大的,当时是愉悦的,过后就起反作用了。肠胃可以吸收,而残留在牙齿上会让她烦躁。”于是,项小米就老是提醒淡梅刷牙。项小米替淡梅找了无数理由说淡梅不是在故意找茬,说着说着自己也相信了,有时候淡梅也不得不相信了。    
    等见到项小米,项小米把淡梅抱到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的时候,淡梅实在想不出来自己为什么就那么想不开呢?反正也活不了那么久,干吗不珍惜现有的呢?是啊是啊,她也不过是想找个伴儿,不让自己太孤单罢了,何必追究未来呢?未来跟自己有关吗?    
    “我们生个孩子好吗?”项小米搂着淡梅说。    
    “我不会生孩子。”淡梅说。    
    “胡说!你把环取掉不就可以了?”项小米说。    
    “然后等他长大了,告诉他,你妈妈未婚生子?”淡梅苦笑着说。    
    “我会一直跟你在一起,把他抚养大。”项小米看着空洞的黑暗进入了自己的想象。    
    项小米做爱的时候总是喜欢关掉所有的光亮,甚至包括淡梅熏香的小蜡烛,连豆大的光亮也不留。淡梅总是想,项小米是不敢看她,他怕知道跟自己做爱的女人其实不是他想要的那个女人,可他心里究竟想的是哪个女人呢?也就是这么想想罢了,淡梅根本不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也不想知道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与自己无关啊。可是,谁跟自己有关呢?项小米吗?淡梅感觉自己跟项小米很远,远到看不清他的模样,可有时候又很近,那是在她想见他的时候,那种迫切让她感觉到他们之间确实有一点儿割舍不断的情缘,也就是一点儿罢了。通常,他们说话是谁都不看谁的,好像他和她是假装的情侣,看了就会揭破对方的身份,只有谁也不看谁,这个游戏才能很真的继续玩下去。    
    不过项小米让淡梅给自己生个孩子的话,在几天后,淡梅正在茶馆弹琴突然想起来的时候,着实莫名其妙感动了一回。她又想起了项小米常说的一句话,“吵架也是增进感情的一种方式啊,你见过不打不闹的夫妻吗?”或许吧,淡梅知道自己开始喜欢上项小米了。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这么包容她,不是吗?而且,她发现自己已经接受项小米的身体了,也接受了他的吻。那是荡气回肠的吻,足以调动起淡梅的每一根神经的兴奋。对,是兴奋,短暂的迷醉,还有誓死想保卫的永恒。可是,她也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这么刻薄不是吗?    
    这段恋情从一开始就是畸形的,它让淡梅发觉了自己内心最阴暗的一面,也让淡梅发泄得淋漓尽致。淡梅甚至觉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原来,她的内心深处也藏着一个魔鬼,这个魔鬼一直在等项小米的出现,然后它就肆无忌惮地出现了。它根本不受淡梅的控制,也不受项小米的影响,它只是要张牙舞爪。淡梅好累啊,累得都喘不过气来了,元气大伤,却时时处在备战状态,控制自己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每次吵完架,淡梅都在心里暗下决心,再也不吵了!再也不吵了!到了下一回,却还是会发作。项小米说,“我们这样怎么算吵架呢?明明是你自己在发火嘛!”    
    是的,是的,是淡梅一个人在发火,“连吵架都没有对手,更可怕!”淡梅总是恶狠狠地这么接话。    
    就像恶性循环,淡梅觉得走着走着就走到绝路上去了,不管是自己选的,还是项小米逼的,就这么走到了绝路,日子过不下去了。    
    “分手吧,分手吧!不要再跟我说什么了!我说不清楚了!”淡梅抓着自己的头发懊恼地对着电话里的项小米说。    
    “你总得告诉我一个理由吧!让我死也死个明白啊!”项小米说。    
    “没有理由,没有!我就是想分手了!”淡梅说。    
    “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分手,还没到时候。”项小米说。    
    “那什么时候才算到时候呢?”淡梅问。    
    “该分手的时候自然会分手,你着什么急呢?”项小米说。    
    “那你以前怎么跟女朋友分手的呢?”淡梅问。    
    “那是两个人都觉得该分手了才分的手,很自然地就分手了,或许连分手都不用说,大家就分了手了。现在,我们心有不甘,自然不可能分手。”项小米说。    
    就这么说啊说啊,从漫长的夏季就说到萧瑟的秋了。


第一部分:他男人的雄风被重新振作

    在我的感觉里,现在的淡梅就像是一只惊弓之鸟,随便一点什么响动都会吓得她打哆嗦。前一阵子长了几斤肉,这些天又消耗掉了,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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