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圣门-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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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和刘叔一起走遍千山万水,也是处处在留意柔儿,甚至有好几次还认错了人,不知柔儿是生是死。
想到柔儿,姜古庄一阵惘怅。七年了,漫长的七年,换来的却是自己的生命的终结,父母的血海深仇都不能报。
忽然,姜古庄心头一抹电光闪过,对!为什么不赌一把,反正总是死,何况刘叔做事一向都很精明,他这样做一定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做出这样重大的决定。
这样一想,姜古庄觉得人轻松多了,说道:
“刘叔,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我听你的!不过,你先接受义子姜古庄的跪拜!”
说着姜古庄双膝跪地,叩了三个响头,哽咽道:
“刘叔,请恕庄儿不孝,无力报答你对姜家的大恩大德!”
两人在碧水潭前抱头痛哭。
刘孝迈拉起姜古庄,为他擦去泪水,说道:
“孩子,你去吧,天无绝人之路!”
姜古庄一拉刘孝迈的手,说道:
“叔!你多保重!”
说完,“卟嗵”一声,跳进了碧水潭。
刘孝迈望着姜古庄毅然跳了下去。说实在的,他的心里也一点底也没有,他的心也就跟着往下一沉。
良久,良久……
刘孝迈站在碧水潭边,一任风吹雨打,如一尊石雕,在风雨中屹然不动。
突然,他一声长啸,向华山绝顶扑去,他要和“武圣门”的魔头同归于尽。
姜古庄跳下碧水潭,身子不停地旋转下落,一直往潭水深处沉下。
潭水是温热的,身上暖烘烘的,仿佛不是在下地狱,而是升入天堂。
姜古庄心境平和,索性半闭眼睛,闭气不动,一任潭水冲激,摇荡。
此时,他想到了许多,刘叔、父亲、母亲、刘婶、柔儿……还有刘叔牵着自己的手走街串巷,翻山过岭,淌河涉水,那艰辛的岁月哟,充满了血泪的苦楚。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他感到自己已经停止了下落。
伸手一摸,发现自己坐在软软的苔藓上,睁开眼睛,水中黑古窿冬,什么也看不见。
幸好,还能感到自己的存在。
“唉,姜古庄,你能死在华山的碧水潭中也算天待你不薄,每年都有皇帝来这里祭天的。”想到这里,他竟顺着苔藓向前滑去。
原来,潭底是个斜陡之坡,遍生苔藓,滑不溜手,一经滑动,就收势不住,只好任其向前滑去!
温水轻扶脸颊,甚是惬意。
卷一——第 六 章千婴神丹
慢慢地,姜古庄越来越觉得惊讶,想那碧水潭的潭口不过比井口略大,没想到潭底却如此宽阔,至少已滑出二十余丈,仍然在不停的下滑。
凭感觉,潭底越来越宽阔,终于,速度慢慢地慢下来,似是彻底底恢复了平整。
更使他吃惊的是,慢慢地,他的头已现出水面,再往前滑出一段,连自己的胸部都露出来。
姜古庄大奇,憋了这么长的气,张开嘴大口的呼气、吸气,像要把空气吃个饱。
没有走到死亡的边缘,也没有对生命的强烈感受,姜古庄突然对生命有强烈的愿望。
有了这种愿望,他就不再被动!
姜古庄站起身来,向前走了几步,双脚踏在陆地上。
仰头四顾,周身漆黑如夜,并且听不到一点风籁之声,好像处在地心中一般,世界顷刻之间都死了。
他思索着,这潭水都流到哪儿去了,怎么突然间都消失了呢?
他想到和刘叔一起一到“西域雄鹰堡”去,西天戈壁,万里黄沙,大漠千里,也有许多河流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刘叔告诉他,这叫沙漠暗河,水都流到地下暗河去了。
难道这水也流到地下暗河去了。
难道这漆黑的潭底真的会有什么奇迹不成,姜古庄想起刘叔那庄重的神情,人竟然有一种莫然的冲动。
他慢慢地摸索着,望前走去,双足交替试探着地面,一步一步地往前行去。
也不知行了多远,他发觉地面越来越干燥和硬实,并且崎岖不平,还碰到许多石块,跟陆地没有什么区别。
又走了一段,一股腐臭之气隐隐飘入鼻孔。
姜古庄有些奇怪,俯身在地下摸索,捡地像枯枝样的东西,仔细地摸索。
“天啊”他大叫一声,赶忙扔掉。
凭感觉,他捡起的是一根死人的骨头,这骨头非常细小,似乎是许多婴儿的枯骨。
姜古庄听到自己心胸“砰砰”乱跳。
静了一会儿,姜古庄心想:别的我怕,死有什么好怕的。
想到这里,姜古庄支离破碎又迈步坦然前行,他细数自己的脚步,一步、两步、三步……
蓦然,他发现前面有一缕幽幽的蓝光泻了过来。
姜古庄停下脚步,注视着那幽光,一动也不动,敛气屏声。
他以为是什么独眼怪兽的眼睛。
看了好久,那蓝光一动也没动,姜古庄心想:管他是什么东西,即使是独眼怪兽,总比自己孤独的死在这里好。
于是捡起一块石头,朝独眼怪兽扔去,没有一点动静。
姜古庄哼着和柔儿一起摘花所唱的歌儿:
我想他,你见么,
青门几年不种瓜。
世味嚼蜡,
尘事传沙,
夕阳西下……
顿觉,豪气胆边生,摇头晃脑地向前走去。
忽然,他停止了歌唱,呆呆地怔住了,被他眼睛前呈现的瑰丽景象所怔骇了。
在他三丈开外的地方,隐约可见两扇合闭的石门,在石门上端镶着一颗珍珠般的东西,发出一片幽幽的蓝光,石洞门口,白雾缭绕,忽隐忽现。
一切都显得阴森恐怖,仿佛走进了地狱鬼府一般!
姜古庄似乎有一个世纪没看到亮光,这幽幽的蓝光,如漆黑夜空中的闪电,让他感到兴奋和欣喜,然后长长的舒一口气,原来不是什么独目怪兽,让自己虚惊一场。
门!
有门肯定就有房子,有房子就肯定有人住,姜古庄心里一阵狂喜。
这房子里会是谁呢?
难道就是刘叔所说的“夺命神尼”的囚禁地。
管他是谁,只要是人就行了。
姜古庄大叫道:
“我——来——了!”
在黑夜中,声音产生轰鸣,传得远远的。
姜古庄大跨步,走到石门前,用手尽力去推那石门,但任凭如何用力,那石门依然紧闭,动也不动。
他颓然地停下手,用脚去乱踢,高声叫道:
“里面是谁啊,姜古庄来了!”
“谁在里面呀,你爷爷姜古庄来了,还不开门!”
正在他手舞足蹈,喊得声嘶力竟的时候,突然红影一闪,一个红衣少女从石门的顶上飘然而下。
“啪”的一声响,脸上吃痛,眨眼间,被红衣少女结结实实地打了一巴掌。
这红衣少女的手法太快捷了,姜古庄看都没看清,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
他愕然地看着红衣少女,停下了喊叫怒骂。
红衣少女最多不过十六七岁,瑶鼻柳眉,明眸皓齿,美艳绝伦,就是皮肤太过于白皙,神色中满是诧异地盯着姜古庄打量。
姜古庄知道自己面目全非,丑陋不堪,惨不忍睹,赶快用手捂着自己的脸,问道:
“你就是‘夺命神尼’程逸雪吧?”
那红衣少女似乎没在意他的丑陋,说道:
“咦,你怎么知道我师父的名字?你是谁?是怎么跑到这进而来的,你干嘛在这大喊大叫?你不怕我师父杀了你……”
红衣少女自从被“夺命神尼”掳到这里,除了师父之外,再没见过别人,所以姜古庄的突然来到,仿佛一个天外来客,叫她怎么不惊诧莫名,俏脸涨得通红,连珠炮似的,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
姜古庄大声叫道:
“你……”
“你”字刚出口,那红衣少女赶忙用柔嫩的白手堵住了他的嘴巴,压低声音,轻声说道:
“嘘!你想找死呀,这么大声音,叫我师父听见……”
说着用手在自己颈上比划一下,伸了一下舌头,做了一个刀起头落的动作。
姜古庄不由笑了起来。
谁知那姑娘怔怔地望着自己,说道:
“你笑的真好看!”
姜古庄大窘,这不是存心损我吗?想自己这般丑陋的面孔,人见人怕。以前和刘叔在街上乞讨的时候,也看到不少漂亮的姑娘,一见到他,就像见了瘟神一般,惟恐避之不及,今天居然破天荒的听到有人称赞他笑的好看,何况还出自一个绝色美女之口。
于是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不去看那红衣少女。
红衣少女嘻嘻一笑,轻声道:
“对不起,刚才没打痛你吧?我是怕师父听到了!”
说着伸手在姜古庄的脸上抚摸。
那如葱根白嫩的手指摩挲在脸上,马上有一种清凉的感觉。
姜古无任由她抚摸,抬起头,不由得泪流满面。
姜古庄想起了他那幸福的童年,春日融融的山巅,野花遍地,他和柔儿在山间嬉戏,柔儿也曾这样抚摸过他的脸。可这一切,都在一夜之间灰飞烟灭。从此以后,死神的脚步一直紧跟着他,真没有什么使他快乐起来的理由。
那红衣少女见他突然哭了,忙道:
“怎么你也会哭?”
那口气似乎对他的哭大吃一惊。
姜古庄骤然一听这话,也是啼笑皆非,这才明白,这少女对外面的事情一点也不懂,不由得童心大起,一抹眼泪,说道:
“好,我不哭了,我笑给你看!”
说着一咧嘴,“嘿嘿嘿”笑了起来。
红衣少女跟着也是欣喜而笑,露出两个小酒窝,声音甜美无比地说道: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姜古庄感觉到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被人重视,觉得此时的自己完全自由了,在红衣少女面前无拘无束,不必去提防什么,也不用怕别人的嘲笑,脸上挂着泪花,笑道:
“你问我那么多叫我怎么回答!”
红衣少女一直沉浸在喜悦之中,腮如桃花,眉飞色舞,喜笑颜开,看着姜古庄喜不自胜,伸手挽起他的右臂,说道:
“走,跟我一起到房里去,我俩再慢慢说!”
说着,小心翼翼地推开石门。
姜古庄跟在后面,不由大吃一惊,心想:我功力虽不说是已臻绝顶,但一直得父亲和刘叔的真传,想来自是不弱。刚才吃奶的力都用上了,这石门却纹丝不动。可这姑娘谈笑之间随手就推开了,毫不吃力,这是多么惊人的内力。
容不得他多想,红衣少女已将他拉了进来,随手又将石门关上,附他的耳边,咬耳说道:
“小哥哥,千万不要发出一丁点、一丁点响动啊!”
姜古庄只觉得樱唇凑在耳边,吹气如兰,少女的幽香沁人心脾,不由得心动神摇,顺从地说道:
“听你的!”
跟着,就像作贼一样,跟在红衣少女的后面蹑手蹑脚地往前走去。
走进石门,里面竟是一个小石城。
姜古庄感慨不已,心想:如果在碧水潭上谁还会想到潭下有这么一个神奇的地方,真是大自然的造物之奇。
转了几个弯,少女停下脚步,回头对姜古庄甜笑道:
“到了。”
说着,推门而入。
门一打开,柔柔的亮光泻满一地。
姜古庄不由精神大振,人也好像鲜活不少。
暗无天日的日子真是度日如年。
红衣少女将姜古庄领进房里,关上房门,欢呼雀跃起,像做了一件令她极其高兴的事。
姜古庄坐在床上,感觉到自己被一种馨香包围着,不自由地打量这间房子。
房子不大,但收拾得极为整洁,桌面平整如镜,一尘不染。
墙壁上镶着一颗颗夜明珠,熠熠发光,小房子被我暖暖的亮光涨得满满的。
姜古庄一数,至少有二十颗,心想:“这任何一颗,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