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啊孩子-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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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四人先行离开了“大总统”,各自回家。
第二部 75、到珠海放肚量吃喝,返中山听老总胡言
按照服务社的安排,今天下午就要到珠海、中山考察朱赤儿的工厂了。
一大早,夏天和往常一样,七点钟就骑着自行车出门了。
夏天在下午三点登船赶往珠海前,还有几件事要做:一是昨天晚上杨或然董事长介绍的深圳揭鹏发展有限公司的法人代表杨铭文要来谈贷款问题;二是深圳远大实业发展有限公司,也就是黄辉的公司,要按协议做贷款了。另外,华侨公司余立言组织的存款也要补利差了,但是补差的钱还没有着落,这是最头疼的。
九点多钟,庄宇的电话打来了:“夏经理吗?杨董事长的客人到了,你到我这里来一下。”
夏天说:“好的。”
夏天来到庄宇办公室,看见两个客人站起身,很有礼貌的等待夏天进来,庄宇也站起身介绍说:“这是二部的夏经理。这是杨铭文总经理。”
杨铭文带着有点沙哑的声音说:“夏经理,你好!要麻烦你了。”
“不是麻烦,银行和企业是相互依存的关系,你帮我,我帮你,大家共同发展。因此,能够认识你,我感到很高兴。”夏天说。
这时,庄宇说:“大家坐下谈。”
杨铭文提出:“因为筹建东门老街的文化大厦项目,需要3000多万元,除了建设银行的帮助外,还差一点缺口,要请服务社帮忙。”
“你能用什么东西提供担保或抵押吗?”夏天问。
杨铭文说:“我考虑过不要给服务社和杨董事长难做,找了一个深圳公司在担杆岭的工业厂房抵押,现在押在沙头角建设银行,我大约要花100万元,把他的旧贷款还掉,就可以办手续了。”
夏天在听他讲话的同时,在看着他的贷款资料,觉得还是可行的。抵押物在建行抵押着,说明是可以抵押的房产,只要撤销抵押就可以了。建设项目离服务社也近,日后看看能有结算资金,这样对服务社也有好处。于是,问庄宇道:“手续还是比较齐全,庄总你看?”
庄宇说:“事情可以原则上定下来,其他的事一项一项来做。杨总,你看可以吗?”
“可以!可以!听庄总的。”杨铭文一边点头,一边说。
这时,夏天从公文包里拿出两张开户卡给杨铭文,杨铭文立即叫了和他一起来的小伙子去办,并向夏天介绍说:“这是我的财务经理小林。”
这时,夏天的科机响了,夏天觉得在老总办公室里复机不方便,加上事情已经谈得差不多了,便跟庄宇说:“我们下去办理开户吧?”
庄宇说:“好。”
于是,大家便离开了庄宇办公室,来到服务社营业厅,揭鹏公司的人办理开户,夏天到信贷办公室。刚到办公室拿起电话准备复机,还没有坐下,营业部的吴冬梅急急赶来,说:“夏经理,我有事要你帮忙。”
夏天觉得处理同事关系也是很重要的,便放下电话,说:“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尽管说,我能帮到一定帮。”
吴冬梅把气喘定,说:“我有一个朋友,开了一个公司名叫‘深圳(大韩)投资发展有限公司’,在爱国路办公。想贷款,有海关监管的货物抵押,存款也可以自己组织进来,你能不能帮我给他们做贷款,这也帮我完成存款任务?”
夏天说:“这样吧,你叫他们把贷款资料送过来,另外,组织存款的工作可以马上做,如果这个公司万一不能贷款,我们也可以叫别的公司消化这些存款的利差。你看行吗?”
吴冬梅满意地走了。
这时夏天马上拿起电话,打通了华侨公司余立言的电话:“余总,对不起,现在才复机。”
余立言也不客气地说:“怎么搞的,现在才复机!我跟你说,你现在马上过来,不然的话,那沙头角的300万就出事了!这样对大家都不好!”
夏天听到余立言急了,看看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半了。虽然有点赶,但还是对余立言说:“你别急,我马上赶到你那里。”
夏天放下电话,马上骑上自行车往东门路的方向赶去,刚一拐弯,到了电信大厦的对面,碰上执勤的交警拦了下来,说是骑车逆行要处罚,掏出一张20元的发票,夏天急急交了20元再往前赶。到了向西村门口,又碰到一个刚从酒楼喝早茶下来的警察,也以同样的理由罚了20元。夏天好不容易拐到了春风路,但是,金威大厦还在南边,又不得不过了人行道,往西南方向骑去,这样又是逆行了。刚要拐向金威大厦的道口,又碰上了警察,夏天心里想:今天是什么日子,老是与警察打交道!正想着,警察已经把夏天拦下,正要罚款,夏天说:“警察同志,我刚从湖贝路出来,因为有急事到金威大厦,你看已经被警察罚过两回了。”说完,拿出发票给警察看,警察看了后,笑了笑说:“下回注意了,啊?”
夏天如释重负地说了句:“谢谢!”便向金威大厦走去,停好自行车,上了电梯。到了华侨公司与余立言研究那笔存款的处理问题。中午,就在该大厦的小餐馆请余立言小酌一顿。
中午一点半,夏天回到服务社,被庄宇叫到秦现虹的办公室,夏天看见秦现虹、王抗日、陈士清都喝了酒,满脸通红。庄宇说:“远大公司的贷款,是租营业厅的时候有意向的,原来要抵押,现在一时找不到,就先给他200万吧。”
夏天看这些同事的红脸,知道中午是远大公司请他们吃饭。
在场的远大公司方面有黄辉、郑武两人。这时,黄辉发牢骚说:“跟你们打交道,牛皮写字都不灵的。”
秦现虹说:“我们当时说,贷款可以,但要有抵押,你找来,我贷给你呀!”
这时,郑武凭借酒性壮胆,拍了桌子,说:“简直是无赖!”
“你说谁是无赖?”王抗日与郑武对上了。
夏天看到气氛紧张,便说:“大家有话好好说,抓紧时间办事。”随后,把黄辉拉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下。
夏天到信贷员办公室叫来欧忠诚,然后,对黄辉说:“贷款做270万吧,就按照1。5%月息水平,增加的贷款,我马上跟庄宇汇报,你叫郑总不要再闹了。”
黄辉说:“好,我们是朋友,好说。”随后,他用家乡话与隔壁的郑总说了一句,郑武真的不吱声了,大家都平静下来。夏天进到办公室与庄宇说了几句,庄宇同意夏天的建议。于是,欧忠诚飞快的写了贷款调查报告,夏天签了字,送给庄宇批准。不到半小时,270万元就到了黄辉的远大公司的帐上。
办完这笔贷款,夏天准备跟庄宇出门了。这时,营业部的林运小姐神色慌张的站在夏天办公室的门口,说:“夏经理,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夏天离开办公室,跟林运走出营业厅,夏天问:“找我有什么事?”
林运说:“沙头角的300万定期存款单你拿了吗?”
夏天说:“没有啊!你什么时候送过来给我了?”
林运说:“我开好就放在桌上。现在怎么找也找不到。”
“你自己还是要认真地找一下。我和庄总马上要出差了。”夏天说。
林运着急地说:“夏经理,我求你,在庄总回来前,请你不要告诉庄总存款单丢失的事,我再找找看。万一找不到了,我才向庄总报告。”
夏天说:“行。”
下午三点,湖贝服务社总经理庄宇带着陈士清、王抗日、徐东海、夏天和营业部的主办黄林上了司机钟梅昌开的面包车,向蛇口码头开去,一小时后到了蛇口码头,先前等在码头的朱赤儿、肖一林和他们的司机孙勇走上前来,与大家打过招呼,便将车、人上船,一会儿功夫,这趟驶往珠海码头的客船便起锚了。
庄宇和夏天他们自从服务社开业后,一个个忙成一团,没有心情出差。现在坐在客轮上,看着碧波荡漾的大海,心胸顿觉无限宽广,竟能容下整个世界。庄宇高兴地对徐东海、夏天说:“你们看,工作之余到外面走走、看看,是多好的享受!我们大家只要好好干,每年完成董事会的任务后,都可以组织一次旅游,让大家轻松、轻松。”
徐东海说:“那就托庄总的福了。”
这时,朱赤儿看着海水愣楞地发呆,王抗日与他坐在一排,碰了他的手臂,说:“朱总,你又在多愁善感想着儿女情长的事了?”
朱赤儿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说:“我在看着这边近岸的海水与那边靠着深海的海水有什么不同,又是怎样融为一体的。”
“悟出什么道理没有?”王抗日问。
“这不,我正在悟着,就被你打断了。”朱赤儿说。
王抗日诙谐地说:“那我就成了朱总的罪魁祸首了。”
………
下午五点多,夏天他们在珠海海码头上岸,踏上了中国的另一个经济特区——珠海。钟梅昌和孙勇小心把车从船上开上岸,大家上了车。一会儿来到珠海唯一的五星级酒店——银都酒店。在酒店的入门口立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面包车、人货车不得入内。”
这样,朱赤儿的车堂而皇之地进了银都酒店的停车场,而服务社开来的面包车,只能叫大家先下了车,由钟梅昌开去找了个停车的位子,把车停好,再折回酒店。
夏天看到了这一幕,心里说:“我只听过旧社会的上海滩租界有过‘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那是外国佬侮辱中国人的;我也看过深圳的星级酒店写的‘衣冠不整,不得入内’,这是讲文明礼貌的意思;而这酒店是够牛气的,这样,不知会吓跑多少客人。”
大家到了酒店大堂,肖一林开了个六楼的大房,方便大家洗脸、漱口,放包。半个多小时后,一行十人下了楼,到了一楼的中餐部准备吃晚饭。
银行都酒店的中餐部设计得非常有特色,进了中餐部从后门出去,是一个园林式的露天食街,叫花园餐厅。客人在这里吃饭,服务员写菜单与自助上菜各取所需,只要有钱就行。
大家来到花园餐厅,朱赤儿要了一个大台,让大家坐下后,对肖一林说:“往最好的方面点菜,酒还是喝中国酒好。这叫在什么山上唱什么歌,体现我们支持民族工业的情怀。”朱赤儿说完,转而问大家:“大家同意吗?”
庄宇说:“可以。”
王抗日笑着说:“朱总是搞实业的料,喝酒吃饭心里都想着国家。”
朱赤儿听了这话,问王抗日:“你老要喝一瓶洋酒?”
“不,”王抗日马上解释说:“就我的情况而言,喝个北京二锅头已经算幸福了。”
朱赤儿马上交办肖一林:“弄瓶洋酒来,让他们与国酒比个高下。”
一会儿,肖一林叫服务员拿来三瓶茅台、三瓶五粮液、一瓶蓝带。
接着,肖一林与服务员在点菜。庄宇、朱赤儿、王抗日在聊天,陈士清、夏天、徐东海离开桌子到食街边游边点,弄了近十个菜让食街厨师现场做起来。
半小时后,晚饭开始了。服务员在给每位客人倒酒。这时,朱赤儿认真地说:“两个司机重任在身,不能喝酒。我是滴酒不沾,以白开水代酒,庄总随意;其他朋友,如果没有喝醉、喝好,一方面是说我招待不周,另一方面是说你不高兴。所以,不喝是不行的。”
肖一林接过朱赤儿的话,说:“对!朱总说得对!我们放下任何烦恼或者不快,今天晚上就做一件事:喝酒。”
夏天暗暗叫苦。说真的,他是有酒量的,因为反反复复的胃出血,三年前,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