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第6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对胖子说道:“盖鱼骨庙的这位前辈,相形度地,远胜于你,他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我推测那是因为想从下边进入地宫。”
大金牙说:“噢?从下边进去?莫不是因为这座墓四周修得太过坚固结实,无从下手,只好从底下上去?我听说这招叫顶宫。”
我说:“应该是这样,唐代都是在山中建陵,而且大唐盛世,国力殷实,冠绝天下,陵墓一定修得极为坚固,地宫都是用大石堆砌,铸铁长条加固,很难破墓墙而入。不过古墓修得再如何铜墙铁壁,也是不是无缝的鸡蛋,任何陵墓都有一个虚位,从风水学的角度上说,这就是为了藏风聚气,如果墓中没有这个虚位,风水再好的宝穴也没用半点用处。”
胖子问道:“就是留个后门?”
我说:“不是,形止气方蓄,为了保持风水位的形与势,让风水宝地固定不变,陵墓的堂局不可周秘,需要气聚而有融,一般陵墓的俑道或者后殿便是融气之所,那种地方不能封得太实,否则于主不利。”
另外还有一种说法,大型陵墓,都和宫殿差不多,最后封口的时候,为了保守地宫中的秘密,都要把最后留下的一批工匠闷死在里边,那些有经验的工匠,在工程进行的过程中,都会给自己留条后路,偷偷的修条秘道,这种秘道往往都在地宫的下边。
不过这种工匠们为自己偷建的逃生秘道,是完全没有风水学依据的,怎么隐蔽就怎么修,对陵墓格局的影响很大,但是却始终无法禁止。
所以遇到这种四壁坚固异常的大墓,摸金校尉们谈明情况之后,便会选择从下边动手。
我们三人稍稍商量了一下,觉得值得花费力气进龙岭大墓中走上一趟,因为这座墓所在的位置非常特殊,山体形势已经不复当年的旧貌,能发现这里有墓的,一定是摸金校尉中的高手,他定会秉承行规,两不一取,这么大的墓,别说他拿走一两件宝贝,就算摸走了百十件,剩下的我们随便摸上两样,也收获非浅。
决定还是从鱼骨庙的盗洞下手,这样做比较省事,首先,鱼骨庙盗洞距今不过几十年,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中间就算有坍塌的地方,我们挖一条短道绕过去就行,其次龙岭上有陷人的土壳子,在岭中行走,有一定的危险性,我刚刚就碰上一回,险些憋死在里边,我们应该尽量避免危险。
当下计议已定,便回头鱼骨庙,胖子和大金牙已经找了半日,一直没发现有什么盗洞,这座庙修的不靠山不靠水,也谈不上什么格局,从外观上极难判断出盗洞的位置,这个盗洞对我们来讲太重要了,我做出的一切推论,其前提都是鱼骨庙是摸金校尉所筑。
我忽然灵机一动,招呼胖子和大金牙:“咱们看看以前摆龙王爷泥像的神坛,如果有盗洞,极有可能在神坛下藏着。”
~第五十九章 盗洞~
鱼骨庙的房顶,在山风中微微摇摆,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听得人心里发慌,不过我们观察了这么长时间,发现这座庙虽然破败不堪,却十分坚固,可能和它的梁架是整条鱼骨有关。
庙中的龙王泥像,只剩下不到五分之一,上面的部分早不知到哪去了,神坛的底座是个珊瑚盘的造型,也是用泥做的,上面的颜色已经褪没了,显得挺难看。
据我估计如果庙中有盗洞,很有可能便在这泥坛下边,胖子问我有没有什么依据,我没告诉他,我的灵感来自于当时流行的“武侠小说”。
我们把身上的东西都放在地上,挽起袖子和胖子用力搬动神坛,神坛上的泥块被我们俩掰下来不少,但是整体的神坛和小半截泥像纹丝不动。
我心想这么蛮干不管用,那会不会是有什么机关啊?
胖子却不管什么机关,爆脾气上来,抡起工兵铲去砸那神坛,神坛虽然是泥做的,但是非常坚硬,胖子又切又砸,累出了一身汗,才砸掉一半,下边露出白生生的石头茬子。
这说明神坛下没有通道,我们白忙活了半天,心中都不免有些气馁。
大金牙一直在旁帮忙,胖子砸神坛的时候他远远站开,以防被飞溅的泥石击中,他突然说道:“胡爷,胖爷,你们瞧瞧着神坛后面是不是有暗道,也许是修在了侧面,不是咱们想象中直上直下的地道。”
经大金牙一提醒,我伏下身看那神坛的后面,神坛有半人多高,是长方形,位于庙堂深处,后边的空隙狭小,只容一人经过。
我先前在后边看过,以为是和神坛连成一体的泥胎,另外我先入为主,一直认为地道入口应该是在地面上,所以始终没想到这一点。
这时仔细观察,用手敲了敲神坛的背面,想不到一瞧之下,发出空空的回声,而且凭手感得知,外边的一层泥中,是一层厚厚的木板。
我抬脚就踹,咔咔几声,神坛背面,露出一个地洞,木板一揭开,原来这盗洞果真是在神坛下边,不过上边是砖泥所建,坚固厚实,毫不做假,背面的入口则是木板,外边糊上同神坛整体一样的泥,再涂上颜色,木板其实是活动的,在里边外边都可以开动关闭,外边根本就瞧不出来。
我对大金牙说:“行啊,金爷,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大金牙露着金灿灿的大牙说道:“我也是顺口一说,没想到还真蒙上了,看来今天咱们运气不坏,能大捞一把了。”
我们三人忍不住心中一阵狂喜,急急忙忙的把东西都搬到洞口后边,我打开狼眼手电筒向里面照了照,洞口的直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胖子爬进去也有富裕,但是他这体形在里边转不了身,倘若半路上想退回来,还得脚朝前倒着往回爬。
我脱口赞道:“真是绝顶手段,小胖,金爷,你们瞧这洞挖的,见楞见线,圆的地方跟他娘的那圆规画的似的,还有洞避上的铲印,一个挨一个,甭提多匀称了。”
大金牙是世家出身,端的是识得些本领的,也连声赞好,唯独胖子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胖子抱着两只大白鹅说道:“该这两块料上了吧,让它们做探路尖兵。”
我说:“且不忙这一时,盗洞常年封闭,先散散里边的秽气,然后再放只鹅下去探路,咱们折腾了大半日,先吃点喝点再说。”
胖子又把两只鹅装回了筐里,取出牛肉干和白酒,反正这龙王庙是假的,我们也用不着顾忌许多,三人就坐在神坛上吃喝。
我们边吃边商量进盗洞的事,大金牙一直有个疑惑,这山体中既然是空的,为什么还有大费周折,在鱼骨庙挖地道呢?找个山洞挖进去岂不是好。
我说不然,这里虽然有咯斯特溶洞地貌,而且分布很广,规模不小,但是从咱们打探到的情报来分析,可以做出这样的判断:
当地人管这里叫做“龙岭”也好,“蛇盘坡”也好,地名并不重要,只不过都是形容这里地形复杂。
最重要的一点,知道这里的人几乎都说这山里的溶洞是迷宫,龙岭迷窟之名,就是从这来的,所以我认为这片溶洞,并不是一个整体的大洞,而是支离破碎,有大有小,有些地方的山体是实的,又些有是空的,这些洞深浅长短不一,而又互相连接,错综复杂,所以掉进去的人就不容易走出来了。
盖鱼骨庙的这位摸金校尉,既然能够在一片被破了势的山岭中准确的找到古墓方位,他一定有常人及不得之处,相形度势的本领极为了得。
这个盗洞是斜着下去的,盗墓倒斗也讲究个望闻问切,“望”是指的通过打望,用双眼去观望风水,寻找古墓的具体位置,这是最难的,“闻”是闻土辨质,掌握古墓的地质结构土质信息,“问”是套近乎,骗取信任,通过向当地的老人闲谈,得知古墓的情报,最后这个切,在打盗窃洞的手法里,专有门技术叫“切”,就是提前精确计算好方位角度和地形等因素,然后从远处打个盗洞,这洞就笔直通到墓主的棺椁停放之处。
咱们眼前这个盗洞,角度稍微倾斜向下,恐怕就是个切洞,只要看好了直线距离,就算盗洞打了一半,打进了溶洞之中,也可以按照预先计算好的方向,穿过溶洞,继续奔着地宫挖掘。不至于被陷到龙岭迷窟中迷了方向。
我对挖这个盗洞的高手十分钦佩,这个洞应该就是这附近通到古墓地宫中最佳的黄金路线,可惜没赶在同一年代里,不能和那位前辈交流交流心得经验。
三人吃了酒肉,由抽了几支香烟,估计洞中的恢气已经放掉了大半,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这个盗洞的长度,实在太长。
先前我让胖子买两只大鹅,是想用绳子拴住鹅腿,赶进盗洞中试探空气的质量,但是没想到这洞这么深。
我对胖子和大金牙说:“盗洞很有可能穿过龙岭周边的溶洞,溶洞四通八达,里面还会有水,那样的话咱们就不用担心呼吸的问题了,如果是个实洞,那咱们进去之后每呼吸一次,就会增加一部分二氧化碳的浓度……”
大金牙说:“这却十分危险,没有足够的防止呼吸中毒措施,咱们不可冒然进去,既然已经找到了盗洞,不如先封起来,等准备万全,再来动手,这古墓又不会自己长腿跑了。”
我说:“这倒不必担心,我在前边开路,戴上简易防毒口罩,走一段就在洞中插根蜡烛,蜡烛一灭,就说明不支持空气燃烧的有害气体过多,那时马上退回来就是,另外还可以先用绳子栓住两只大鹅,赶着它们走在前边,若见这两只大鹅打蔫,也立刻退回来便了,再说我这几副简易防毒口罩虽然比不上专业的防毒面具,也能应付一阵了。”
大金牙见我说的如此稳妥,便也心动起来,非要跟我们一起进地宫看看,干这行的就是有这毛病,你要不让他知道地宫在哪,也就罢了,一旦知道了,而且又在左近,若不进去看看如何肯善罢甘休。
别说大金牙这等俗人,想那大学者郭沫若就曾和一些考古学者,多次联名上书总理,要求打开李治的乾陵,说得冠冕堂皇,说是担心乾陵刚好建在地震带上,一旦地震里面的文物便都毁了,其实是这帮学者想在有生之年看看地宫里的东西,都干了一辈子这工作了,做的年头越多,好奇心就越种,一想到陪葬品中的王曦之真迹,便心急火燎再也按捺不住,最后总理给他们批复的是:十年之内不动。这帮人这才死心。
所以我很理解大金牙的心情,做古玩行的要是能进大墓的地宫中看一看,那回去之后便有谈资了,身份都能提升一两个档次。
我又劝了他几句,见他执意要去,便给了他一副防毒口罩,然后由胖子当前开路,牵着两只大鹅爬进盗洞。
我紧随在后,手中擎了一只点燃的蜡烛,大金牙跟在最后,三人缓慢的向先爬行,盗洞里面每隔一段就有用固定用的木架,虽然不用担心坍塌,但是其中阴暗压抑,往前爬了一段,觉得眼睛被辣了一下,我急忙点了只蜡烛,没有熄灭,这说明空气质量还容许继续前进。
越向前爬行越是觉得压抑,我正爬着,大金牙在后边拍了拍我的脚,我回头看他,见大金牙满脸是汗,喘着粗气,我知道他是累了,便招呼前边的胖子停下,顺手把蜡烛插在地上,刚要问大金牙情况如何,还能不能坚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