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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鬼吹灯-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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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技术好,而是和墓穴的位置环境有关系。 
  在风水学上,最重要的两点是“形”与“势”,“形”是指墓穴所在的地形山形,“势”是指这处地形山形呈现出的状态。 
  “形”与“势”一旦相逆,地脉不畅,风水紊乱,就会产生违背自然规律的现象,埋在土中的尸体不腐而成僵尸,便是最典型的现象。 
  胖子笑道:“这个真有意思,好象还真有那么点理论依据,挺象那么回事。” 
  大金牙不象胖子似的拿这些当笑话听,他对这些事情很感兴趣,问了些细节,感叹道:“这风水好的地方,还真不好找,但凡是形势理气诸吉兼备的好地方,也都被人占光了,中国五千年文明,多少朝多少代,把皇帝老儿们凑到一起,怕是能编个加强连了,再加上皇亲过戚,有多少条龙脉也不够埋的呀。” 
  我给大金牙解释,龙脉在中国有无数条,但是能埋人的龙脉不多,寻龙诀有云:大道龙行自有真,飘忽隐现是龙身。龙生九子,各不相同,脾气秉性,才能相貌,都不一样。 
  这龙脉也是如此,比那龙生九子的不同,还要复杂得多,昆仑山可以说是天下龙脉的根源,所有的山脉都可以看做是昆仑的分支。 
  这些分出来的枝枝杈杈,都可以看做是一条条独立的龙脉,地脉行止起伏即为龙,龙是指的山岭的“形”,以天下之大,龙形之脉不可胜数,然而根据“形”与“势”的不同,这些龙脉,或凶或吉,或祥或恶,都大有不同。 
  从形上看确是龙脉,然而从势上分析,便有沉龙、潜龙、飞龙、腾龙、翔龙、群龙、回龙、出洋龙、归龙、卧龙、死龙、隐龙等等之分。 
  只有那种形如巨鼎盖大地,势如巨浪裹天下的吉脉龙头,才能安葬王者,再差一个级别的可作千乘之葬,其余的虽然也属龙脉,就不太适合葬王宫贵族了,有些凶龙甚至连埋普通人都不适合。 
  大金牙又问道:“此中奥妙真是无穷无尽,胡爷您说这龙脉真的管用吗?想那秦始皇是千古一帝,他的秦陵风水形势一定是极好的,为何只传到秦二世就改朝换代了?” 
  我说:“这龙脉形势只是一方面,从天地自然的角度看,非常有道理,但是我觉得不太适合用在人类社会当中,历史的洪流不是风水可以决定的,要是硬用风水的原理来说的话,也可以解释,民间不是说风水轮流转吗,这大山大川,都是自然界的产物,来于自然,便要顺其自然,修建大规模的陵寝,一定会用大量人力,开山掘岭,不可不谓极尽当世之能事,然而大自然的变化,不是人力能够改变的,比如地震,洪水,河流改道,山崩地裂等等,这些对”形”与“势”都有极大的影响,甚至可能颠覆整个原本的格局,当时是上吉之壤,以后怎么样谁能知道,也许过不了几年,一个地震,形势反转,吉穴就变凶穴了,这造化弄人,不是人类所能左右的。” 
  三人连吃带喝,谈谈讲讲,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几个小时,饭馆里的食客逐渐多了起来,来这种地方吃涮羊肉的人,都是图个热闹,吃个气氛,食客一多就显得比较乱。 
  我们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便约定暂时不去古玩市场做生意了,准备两天,然后一道去陕西收古玩。 
  由于这次去,虽然是去偏远的县城村镇,但毕竟不是去深山老林,所以也没过多的准备,携带的东西尽量从简,三人坐火车抵达了西安。 
  上次跟陈教授等人来的匆忙,不到一日便走,这回没什么任务,纯属观光,游览了几处象碑林、大雁塔、钟鼓楼之类的名胜古迹。 
  如此闲玩了三五日,我本来计划先去李春来的老家,但是在西安听到一些消息,说是今年雨水极大,黄河水位暴涨,发了黄灾,南岸庄陵一带,被洪水冲出了不少古墓,我们一商量,便决定改变计划,先过黄河南下。 
  于是又坐长途汽车向南,跟司机说要过黄河去古田县,车在半路出了故障,耽搁了四五个小时,又开了一段,司机把车停到黄河边一个地方,告诉我们:“要去古田就要先渡河,前边的渡口还很远,现在天已经快黑了,等到了渡口也没船了,今年水大,这片河道是比较窄的,原本是个小渡口,你们要想过河可以在这碰碰运气,看看还有没有船,运气好就可以在天黑之前,过河住店睡觉了。” 
  我一想也好,免得到了前边渡口天黑了不能过河,还得多耽误一日,于是就和胖子大金牙下了长途汽车,坐在河边等船。 
  等车走了,我们仨都有点后悔,这地方太他妈荒凉了,路上半个人影都没有,后悔也晚了,只能到河边找船过河了。 
  还离河岸老远,便听得水声如雷,到得近前,三人都是一震,先前只听说今年雨水大,没想到这段河面如此宽阔,浊浪滔天,河水好象黄色的泥浆,翻翻滚滚着向东流淌,不知以前有没有渡口,就算是有,现下也应该已经被淹没了。 
  我们挑了个视野开阔的地方观看黄河的景象,这时天上阴云一卷,飘起了细雨,我们穿的单薄,我和胖子还算皮实,大金牙有点发抖。 
  胖子取出一瓶白酒,让大金牙喝两口驱驱寒气,别冻出毛病来,随后我把我们买的牛肉干之类的食物拿出来吃,边吃边骂那长途汽车司机缺德,肯定是嫌咱们仨太闹,没到地方就给咱们骗下来了,这他妈的哪有船能过河啊。 
  我看着脚下奔腾的大河,也禁不住发愁,当年在兰州军区当兵的时候,见过那边的老乡使羊皮筏子渡河,可这附近连个放羊的都没有,更别提羊皮筏子了。 
  眼下只好在雨中苦等,我也喝了两大口白酒,身上寒意稍退,时辰渐晚,天地间阴晦无边,四周细雨飘飞,被风吹成了无数歪歪的细线,我突然想起了那些曾经一起的战友们,只见河水愈加汹涌澎湃,越看越觉得心里压抑烦躁,忍不住扯开嗓子对着黄河大喊一声。 
  自己也不知道喊的是什么,反正就是觉得喊出去了心里痛快。 
  胖子和大金牙也学着我的样子,把手拢在口边大喊大叫,三人都觉得好笑,细雨带来的烦闷之情减少了许多,没一会儿,三人就折了两瓶白酒。 
  胖子可能有点喝多了,借着酒劲说:“老胡,现在到了黄河边上了,咱是不是得唱两段信天游的酸曲啊?” 
  我学着当地人的口音对胖子说:“你一个胖娃懂个甚勒,憨得很,不放羊你唱甚酸曲,你听我给你吼两嗓子秦腔。” 
  胖子终于逮到了我的把柄,不失时机的挤兑我:“老胡你懂个六啊你,在这唱什么秦腔,你没听说过饮一瓢黄河水,唱一曲信天游吗?这可是在折的,到什么山头,就要唱什么曲。” 
  我怒道:“你哪攒来的那么多臭词?什么喝黄河水,这水你敢喝啊?我他娘的就知道才饮长沙自来水,又食武昌塔嘛鱼。” 
  大金牙连忙做和事佬:“一人唱一句,谁想唱什么就唱什么,反正这地方没人,算不上扰民。” 
  胖子大咧咧的说道:“我先唱两句泪蛋蛋沙窝窝,你们哥儿俩听听,听舒服了给哥们儿来个好。” 
  我问道:“你没喝多吧?” 
  胖子却不理会有没有人爱听,拿着空酒瓶子当麦克峰放在嘴边,刚要扯开脖子吼上一曲,却听得远处马达声作响,一艘小船从上游而来。 
  我们三个赶紧站起来,在河边挥动手臂,招呼船老大靠岸停下。 
  那船上的人显然是见到了我们,但是连连摇手,示意这里没办法停船,我们等了半天,好不容易盼到一条船过来,如何肯放过它,否则在冷雨中还不知要等多久。 
  胖子掏出一把钞票,举着钱对船上的人挥动手臂,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在前方有道河湾,水势平缓,波澜不惊,船老大把船停了下来。 
  胖子过去商量价钱,原来人家这船是艘船上都是机器零件之类的,要去下游抢修一艘大船,最近水大,若不是情况紧急,也不会冒险出来。 
  船上除了船老大,还有他的儿子,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我们说好了多给双倍的钱,把我们送到对岸古田县附近下船。 
  船舱里都是机器部件,没有地方,我们三个只好坐在甲板上,总算是找了艘船,过河之后找个旅店,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吃碗热呼呼的乔麦面,好好休息休息,刚才河边蹲了两个小时,可冻得着实不轻。 
  河水湍急,很快就行出很远,我们想得正美呢,忽然船身一阵猛烈的震动,好象是在河中撞到了什么巨大的东西,我当时正在跟胖子商量吃什么好,这一震动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天上的雨也不再是斜风细雨,天上阴云翻滚,电闪雷鸣,那大雨如瓢泼般倾泻下来,船老大赶忙过去查看船头,看究竟撞上了什么东西。 
  这河水正深之处,应该不会有礁石,又是顺流而下,竟然撞上如此巨大的物体,实属异常。 
  船老大刚在船头张了一眼,那船身紧接着又是一歪,众人紧紧拉住船梆,惟恐顺势掉进河中,船体连续晃动,河水泼将进来,人人都喝了一嘴的黄泥汤子。 
  我在岸边时河了不少酒,这时候头晕脑涨,被河水一泼,清醒了一些,赶紧把灌到嘴里的河水吐出来,说不出的恶心反胃,却见船老大已经吓得缩成了一团,他是开船的,被吓成这样,船怎么办。 
  我想把他拉起来,船老大说什么也不肯站起来,脸上尽是惊恐的神色,我问他:“你怎么了?河中有什么东西?” 
  体如筛糠的船老大指着船外:“河神老爷显圣了,怕是要收咱这条船啊。” 
 
 
 
  
 ~第五十三章 激流~
 
  大金牙晕船,早已吐得一塌糊涂,抱着船上的缆绳动弹不得,船好象被河中的什么事物挡住,河水虽然湍急,这船却硬是开出不去。 
  在一阵阵剧烈的撞击之下,这条船可能随时会翻,我想到船头看看河里究竟有什么东西,但是我和胖子俩人先前在河边喝得有点多,此时酒意上涌,也觉不出害怕来,就是脚底下跟踩了棉花套似的,加上船体倾斜,迈了半天腿,一步也没走出去。 
  这时船在大河中被水流冲击,船身打了个横,胖子被甩到了甲板对面,身体撑在船弦上,这一下把胖子的酒意吓醒了一半,刚转头向河中望去,那船体又是一震,又把胖子甩了回来,好在是机械船,倘若是条木船,只这般撞得两次便要散架了。 
  我紧紧拉住缆绳和大金牙,百忙之中问胖子,河里是什么东西?瞧清楚了没有? 
  胖子大骂着说:“操他奶奶,没看太清楚,黑呼呼的跟卡车那么大,象是只大老鳖。” 
  不管河里是什么鬼东西,再他娘的让它撞几下,船非翻了不可,我对胖子叫道:“抄家伙,干他娘的!” 
  胖子喊道:“你还没醒酒呢?哪有家伙可使啊。” 
  我确实有点喝懵了,还一直想找冲锋枪,被胖子一说才反应过来,这回在内地,什么武器都没带。 
  天上大雨如注,身上都淋得湿透了,顺手摸到了挂在腰上的折叠工兵铲,便对胖子大叫:“拿工兵铲,管它是王八还是鱼,剁狗日的。” 
  胖子不象我还没醒过酒来,头脑还算清醒,知道必须得采取点保护措施,抓住缆绳在我腰上缠了两圈,我的酒劲儿也消了八成,趁着此时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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