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外交官手记-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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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椰林之风—南太平洋篇卡瓦的妙用及传播
据测试，卡瓦的根部含有12~14种化学物质，其中主要成份起麻醉和止疼作用。为此，世界上一些制药公司最近已开始对它进行研究。法国一家公司正在试制一种卡瓦来治疗妇女痛经和分娩阵痛。在北方塔纳岛，有人调查，凡60岁以上的健康老人，都是经常喝卡瓦的，当然不是暴饮，而是饮量适度。维拉港市政当局也曾表示，喝卡瓦有利于城市社会治安，因为犯罪率明显降低了。很多学者也认为，饮卡瓦已不仅仅是怀旧，更是人们创造新生活的一种时髦标志。 卡瓦的传播 瓦努阿图政府已决定出口卡瓦来增加它的外汇收入，一张推销广告写道：“卡瓦是几个世纪之前，南太平洋地区人们就已发现的纯天然饮料，它有美妙的功效，能给人们安宁、幸福，没有副作用，是南太平洋上的法国葡萄酒。”卡瓦的研究者也纷纷发表谈话指出，卡瓦属高纤维、低热量植物，有镇定、抗菌、止疼、利尿的功效。1986年，美国取消了禁止向美国出口卡瓦粉的规定，因为美国西海岸住着上万名萨摩亚移民，他们渴望卡瓦。所罗门和巴布亚新几内亚，原来是嚼槟榔的地区，现在在所罗门首都霍尼亚拉和巴新的塞皮克河两岸以及果果答腊地区，也都开始饮卡瓦。在新喀里多尼亚首府努美阿新建的纳卡茅屋已开始营业，特别是当地的土著居民——卡纳克人中喝卡瓦已很流行。一位旅游者说，努美阿的卡瓦太贵，喝一杯要300太平洋法郎（约合2。7美元）。尽管如此，卡瓦仍像一股春风掠过，蔓延着，扩大着。 结 语 作为习俗的回归和国家发展的象征，一杯杯卡瓦架起了过去通往现在和未来的桥梁。每当日落，太平洋上泛起夕阳的余晖的时候，维拉港的纳卡茅屋中，便频频举杯，一种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地平线传来，追踪过去，寻觅未来。卡瓦在窃窃私语，道着它无穷的秘密。
第三部分：椰林之风—南太平洋篇穿裙子的男贵宾（图）
1976年，我第一次见到来自南太平洋岛国的萨摩亚人。那年9月，我参加了接待西萨摩亚（现改名为萨摩亚）国家元首马列托亚·塔努马菲利第二殿下访华的工作。自1975年中萨建交后，这是首位萨摩亚元首，也是首批萨摩亚人访华。大家的新奇之情可想而知。 机场上云集着欢迎队伍。当外宾走下舷梯时，我惊奇地发现，其中好几位男外宾，包括元首本人，都穿着裙子。那裙子像是用麻又似棉布做的，像筒裙又像西装裙。来宾个个身体健壮，皮肤呈棕黑色，很像亚洲人，尤其像蒙古人。当外宾绕场一周同欢迎的群众见面时，元首不断鞠躬致意，元首的长子（元首的副官）一直把手举在帽檐上，激动的泪花在眼里闪动。远离欧、亚、非、美洲大陆，全国只有十几万人的萨摩亚，何时见到过这样隆重的场面，他们的心灵肯定被震撼了…… 第二天清晨，我们去请外宾用早餐，刚好碰到了在钓鱼台宾馆院内散步的元首一行，他们个个都打着赤脚，悠闲自得，惬意非常。可能是“主随客便”，他们已不再像前一天那样拘束，而是像在自己的国家里一样自在。我们一方面为能使客人有“宾至如归”之感而欣慰，另一方面又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我们是“西装革履”，相比之下，大有主客颠倒的感觉。 当天在人民大会堂举行了会谈，当贵宾出现时，我又一次惊呆了：代表团成员、元首的发言人亨金赤裸着上身，左手持一把拂尘，右手拿着一根权杖；紧随元首身后，昂首挺胸地走过来。当时我觉得客人有点失礼——毕竟是两国领导人会见，怎么能“赤膊上阵”呢！后来我才得知，这是萨摩亚人最高的礼仪。 会谈开始了，元首用萨摩亚语讲话，亨金把它翻成英语，我们的译员再翻成汉语。这件事使我了解到，西萨摩亚国家虽小，但民族自尊心极强，难怪它是南太平洋岛国中最早独立的国家。 晚7时，外交部在钓鱼台设宴欢迎贵宾。钓鱼台的菜肴，以“汤”和“餐具”著称，吃的是“味”和“样”。但对于萨摩亚人来讲，就不够实惠了。他们平时的食品多以面包果、芋头等薯类为主，淀粉含量大，胃口也就大，几小盅（碗）汤汤水水下去，过不了个把小时便饥肠辘辘了。晚上10点，元首副官来到接待室，说他们晚饭没吃饱，可否给他们弄点芋头、啤酒。接待人员脸红了，有点尴尬，赶快去餐厅搬来了一箱啤酒，临时找不到芋头，只好拿些面包、香肠充饥。此事大大提醒了我们的接待人员。代表团去南方访问时，每顿都加了煮芋头、烤芋头等不能上宴会桌的“点心”，贵宾们非常满意。 在去桂林参观访问的专机上，元首之子和其他几位官员为感谢中方的盛情，手持自带的吉他，唱起了萨摩亚民歌。时而用英语、时而用萨摩亚语，一首接一首，有时独唱，有时和声，博得机上人员的阵阵喝彩。 萨摩亚民族是一个能歌善舞、热情奔放的民族。在广西壮族自治区政府为贵宾举行的宴会上，中方准备了一些小节目，萨摩亚人则主动登台献艺，还邀请中方演员和陪同人员与他们一起唱歌。虽然听不大懂他们讲的话，但从他们真挚的表情中，我们更进一步认识了这个讲义气、重感情、淳朴善良的民族，虽然他们的国家离我们很远很远，但却让我们感到很熟悉、很亲切。
第三部分：椰林之风—南太平洋篇萨摩亚元首的中国情（图）
读者看到的这张照片，是我1996年7月随钱其琛副总理访问西萨摩亚（现国名改为萨摩亚）时，有幸在元首府门前，同该国终身元首马列托亚·塔努马菲利第二殿下的合影。正是这张照片，将我带回了对20年前该元首访华的种种回忆之中。
第三部分：椰林之风—南太平洋篇唐山大地震后第一位元首来访
1976年7月28日，唐山发生了震惊世界的大地震。此后，余震不断。北京大多数街道两旁搭起了防震棚，人们都露宿街头。就在此时此刻，外交部的有关领导正在紧张地商讨着，要不要将一起元首的访问推迟，这便是当年9月2日~9日的萨摩亚元首访华。 访问近在眼前，事关重大，万一有个不测，该怎么样向世人交代？但这是一起早已定好的外国元首来访，是中萨建交后，首位南太平洋岛国元首访问，其意义十分重大；且该元首本人也未提出推迟访问，说明他相信中国政府和人民有能力保证他的访问圆满顺利。于是领导决定，访问照原计划进行。准备工作紧张而有序的进行着，但不是在外交部的大楼内，而是在防震棚里。我记得，它位于南院墙根下，有几张桌椅，是专门为我们参加接待的同志准备的。那时候，礼宾尚未改革，双方领导人除会谈外，还要在人民大会堂举行包括各国驻华使节，北京市有关负责人出席的大型欢迎和答谢宴会，北京市还要举办一场文娱晚会。三场大型活动的出席人数都在三五百人以上。如何保证来访的代表团和上述人员的安全，成了这次接待任务中的重中之重。有关部门不知开了多少次会，仔细研究和制定了多项应急方案，以确保出现万一情况时的人身安全。我们接待人员个个小心翼翼，每次搞大型室内活动时，眼睛总是注意吊灯有无晃动；耳朵总是倾听室外有无异常声响。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9月2日外宾抵达后，接待人员处于高度紧张状态。9月4日晚，当外宾看完现代舞剧《沂蒙颂》，顺利返回钓鱼台国宾馆后，我们紧绷着的一颗心才稍稍放松了一点，因为第二天外宾就要去外地访问了。元首在欢迎宴会上曾讲了有关地震的一段话，十分感人：“我仅代表西萨摩亚全国人民对中国最近发生地震所造成的严重生命财产损失，向中国人民表示深切的慰问。我们知道，贵国人民组织性、智慧、勤劳和献身精神足以克服任何问题和困难。我还想说明，西萨摩亚人民在获悉贵国最近发生的可怕地震后，心中充满了对你们伟大国家和人民的同情、热爱和兄弟情谊……”原来，西萨摩亚人民在和我们一起承受着那场巨大的灾难，并以元首冒地震之危险，如期访华来证明中萨之间的兄弟情谊。
第三部分：椰林之风—南太平洋篇毛主席在世时的最后一位元首来访
萨摩亚元首访华期间，不仅在公开讲话中，就是在双边会谈中，都多次向毛主席表示问候。这一方面反映了他对毛主席的敬重，另一方面也暗示了他想拜见毛主席的心情。但接待日程中没有这一重要安排。我清楚地记得，当年4月28日~5月5日，我曾参加接待了新西兰总理罗伯特·马尔登访华。4月30日晚，我们陪代表团坐在民族文化宫等待文艺演出，但演出推迟了一小时。后来才知道，当时毛主席正在会见马尔登等几位主要客人。马尔登回国途经香港时，曾讲过毛主席中风的话。我们虽不太相信，但从接见的短暂画面中，似乎能看出主席行动迟缓，说话有点困难。不管怎么说，主席身体欠佳这一点是无疑的。此后的1~2个月，主席只见过一两位外国元首，后来就再未露面。我们多么盼望他老人家早日康复。病魔已于当年先后夺走了周总理和朱德元帅的生命，我们再也不能承受失掉领袖的痛苦。9月8日，圆满结束了对桂林、上海的访问后，元首一行回到北京，于当晚在人民大会堂举行答谢宴会。宴会大厅里照样灯火辉煌，觥筹交错。元首谈了他对访华的特别感受，尤其谈到了他对毛主席提出的艰苦奋斗、勤俭建国方针的理解。言语间充溢着对主席的爱戴和敬仰。讲话最后，元首照例为毛泽东主席的健康干杯。开始上菜了，服务员不像平常那样有序地、轻轻地走来，而是个个一路小跑，不到一小时，一场大宴会便结束了。从当时领导人的表情以及宴会的匆匆进行，大家预感发生了什么事，但绝不是地震。究竟是什么事，谁也无从知晓。 9月9日中午，我们正准备从钓鱼台国宾馆出发，送萨摩亚元首离京，忽然传来了噩耗，毛主席逝世了。犹如晴天霹雳，开始，大家都呆住了，接着便是撕心裂肺的哭声。外交部长乔冠华受中央领导的委托，将这一不幸的消息告诉了元首，并表示，他将代表中央领导到机场为元首送行。元首听后，也和我们一样心情沉重。出发前，他要求和中方人员一样，为毛主席佩带黑纱，以示他愿分担中国人民的痛苦。登机前，元首再一次请乔外长转达他对中国人民的伟大领袖毛泽东主席的逝世，表示十分深切的哀悼。第二天，他即发来唁电。这是毛主席在世时，最后一位元首来访。也是毛主席逝世后，第一个发来唁电的外国元首。
第三部分：椰林之风—南太平洋篇书写中萨友谊新篇章的人
1976年9月2日，当《人民日报》发表社论《热烈欢迎西萨摩亚贵宾》时，中国人民第一次听到这个国家的名字。1962年，萨摩亚人民历经一百多年的磨难，终于赶走了一批批殖民者，成为南太平洋岛国中最早独立的国家。我国总理周恩来立即致电祝贺。1975年11月，中萨建交，从此，两国人民走到一起来了。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