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帝妃·云雨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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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知道?”呜,喇叭原来你那么关心我……
“你少了颗门牙,能咬出这么整齐好看的牙印么?”
“……”
死小孩就是死小孩!十五岁换牙很奇怪么?
虐帝妃【6】
尴尬!
什么叫尴尬!
话说第十六天,到了上班时间,我抱着最后一点希望继续顶着那块牌子站到云雨馆中央,只不过美女婶婶在“清倌初夜”后面加了三个字“大减价”。
馆里的同行和客人都习惯于我的存在,我的处境也好多了,相当于隐型人,按照柔冉公子和别的几个小倌解释——云雨馆是个高档娱乐消费场所,来的都是有头有脸有权有势有教养有品位,总之就是龙阳中的翘楚们,所以我不用担心会继续遭第一天的那种罪。
唉,老天啊,我记得我许下的是要锦衣玉食夜夜折磨屈辱人生吧?
我的锦衣呢?
我的玉食呢!
喵的该不会是光记得夜夜折磨的屈辱人生了吧?
其实熟悉了以后,柔冉等同行们人大多不错,除了刚见我的表现夸张了点——事后他们也不肯道歉说是因为我必须对自己的脸犯下的错负责任,帮我挡了好多以吐我口水而不是垂涎我美色为目的的客人,偶尔还趁美女婶婶不注意塞给我点吃的东西,要不然完全没收入的我,在云雨馆这种干净得过分非小强活动区域的地方,靠着喇叭的那半个馒头早就饿死了。
据说今天楼里来了个得罪不起的显贵客人,不过是坐软轿直接抬进去的,我没看到“显贵”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所有出名的小倌包括柔冉公子去那个客人面前转一圈了,客人还是不满意,我蹲门口都听得到楼上砸桌子摔椅子。
美女婶婶吓得脸色惨白,来对云雨馆的老板美女婶婶的上司——一个喜欢咬着牙签说话整天整一身白衣服逛来逛去的家伙(就是他立下小倌接不到客没饭吃这个万恶的规定)禀告。
“东家,你看这可如何是好?”
“哈,这种小事你都解决不了?”那个家伙叼着牙签不耐烦的说,“古老爷说什么了?”
“他说我们这的小倌都长得寻常,浪得虚名……”美女婶婶哭丧着脸说。
“哈哈,那就找最漂亮的去嘛”
“连柔冉他都不满意!”
“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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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一定是看我身后什么人,我把脖子转成麻花也没看到我这个方向除了我和我怀里偷藏的桂花糕外还有什么东西。
老板离我越来越近,观众们眼神也越来越迷惑。
“小蘅!是你出马的时候了!”他居然真的就把爪子搭我肩膀上,贴着我说。
“这个……”你能不能把牙签拿远点,你的口水顺着牙签流下来了。
“这种时刻只有靠你了!你去伺候古老爷!”
旁边的路人甲乙丙丁观众ABCD请注意保管自己的下巴、不要把贵重物品随意落在地上、云雨馆的环境卫生工作需要我们共同的努力谢谢合作……
“东家……”
难道我的锦衣玉食要来了?不过据说会痛……其实现在的生活也不错……偷吃的也越来越顺手……我难道真的要就这么这么失身给男人么……
“快点,去的话给你俩馒头”
“是!”
义无返顾的我,勇敢的我,一溜小跑地踏上了我的职业生涯最关键的一步!
楼上,贵宾房。
老板带着我走进去,那位古老爷正在里面对柔冉公子上上下下挑剔着毛病,表情就如同老婆生了奸夫的儿子却要他来伺候月子般不耐烦。
老板进去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把我如珠似宝地奉到古老爷面前。
什么叫吸引眼球?
什么叫色与魂授?
什么叫良宵苦短?
什么叫新娘进洞房媒人踢过墙?
那个本来还在絮絮叨叨唧唧歪歪罗罗嗦嗦嘟嘟囔囔挑三拣四不依不饶的古老爷的眼睛一看到进门的我就呆住了——这个叫吸引眼球!
看到我就猛地站起身来颤颤巍巍哆哆嗦嗦面红耳赤目不转睛流泪不止的古老爷——这个是色与魂授!
豪气干云豪情大发的古老爷立刻对老板表示云雨馆不愧地灵人杰馆大鸭俊,自己游荡全国烟花柳巷秦楼楚馆半生,只有此时此刻此地才知道什么叫国色天香什么是倾城倾国什么是一只梨花压海棠什么是云雨巫山枉断肠,说了一柱香的时辰后,一抹眼泪说:“我啥也不说了,这个人我包一年!”银票字据当场缴清——这个叫良宵苦短!
古老爷一手签字据一手缴银票,再金鸡独立用一只脚把闲杂人等揣出门——这个叫新娘进洞房媒人踢过墙!
贵宾房门外,门槛边——
被古老爷踢出的闲杂人等中的老板蹲到另一个闲杂人等——我的旁边,“好好干吧!你有前途的!”摸摸我脑袋,期待着我对知遇之恩涌泉相报得一知己死而后已千里马逢伯乐和氏壁遇到楚文王的感恩戴德。
“喂,我的两个馒头呢?” 废话少说,干活给钱。
“最近楼里不太景气,你看能不能先欠着?等过完年……”一手拿着古老爷包养柔冉公子的那百万两银票,一手做西子捧心痛心疾首状的老板如是说。
“不行!”
等过完年不如直接给我收尸,信不信我许愿让雷霹死你?
“要不我陪你一晚上抵债吧!”壮士断腕又故做风情的老板如是说。
“不值!”
少来那套,你以为自己长得英俊点再弄身白衣服飘来飘去就可以骗到一个心智成熟的十五岁少年的馒头么?
(“……是你剥夺我唯一一次做好人的机会……”
呜呜,某钗真真真真想让老板回答这句对话……)
“嘿嘿,那就多陪你几次好了,我真的不介意……”
“禽兽!”
老板气定神闲地又叼起一根牙签,无视我这个被恶意拖欠工资的员工愤恨的眼神,甩甩那身在臀部多了个黑色官靴鞋印的白大褂施施然地离开了。
我回到房间抱着喇叭痛哭不已。
喇叭撇撇嘴,总算还有点良心知道安慰我,虽然是用和年龄差距太大的语气,“乖啦,别哭了别哭了,等下我送你个馒头好不好?”
“不是这个啦,呜……喇叭,我受的伤害不是因为那个馒头……”
“那馒头你不要我自己吃了”
“我要!”
“晚了”
喇叭真讨厌,居然真的不给我馒头了!
呜!喇叭你果然不能理解一个十五岁的花季少年的心情,你不明白那个高喊着“美人是靠比较出来的”恶毒的老板把我往柔冉面前一放的时候,古老爷对柔冉立刻从竖挑鼻横挑眼变成爱不释手一见钟情对年轻敏感追求美丽的我有多大的心理伤害么?
不给物质安慰算了,给两句精神的吧!
“……呜……喇叭喇叭……难道我真的很丑么?……”
“呃……馒头给你了,我还有事,拜拜”喇叭掂起脚尖拍拍我肩膀,很老成地叹了口气,摇摇头出去了。
千年死小孩!
虐帝妃【7】
折磨是门艺术。
以前懵懂无知的我居然把“折磨”这门在老板手里熠熠生辉的艺术,狭隘地定义为单纯肉体上的痛苦,而忽略了它可以上升到精神攻击的层次。
拖欠我俩个馒头的恶质老板对美女婶婶的一句话,“美丽,你知道以后该让小蘅做什么了吧?”彻底扭转了我在云雨馆的生活。
现在的我,终于锦衣了的我,终于玉食了的我,甚至终于走红了的我,房子大了被子有了连喇叭也胖了,才终于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夜夜折磨屈辱人生!
年少纯情的我夜夜重复着那天在古老爷面前的命运,看着无数在我衬托下冉冉升起的明星小倌,看着连麻子阿三都被某员外高价赎身,甚至看着连喇叭那个死孩子也开始成为所有小丫鬟的白马王子,还要看着老板那根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起着口水导流器作用的牙签……
不就是满足一群品位扭曲的人对前卫美丽的诋毁么!不就是陪衬一群歪瓜劣枣的同行走上另一种夜夜折磨的屈辱人生么!
这点委屈我还没放在心上,真的没放心上,真的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宽宏大量的我,被郎中诊断得了心理性抑郁症的我躺在床上对前来探望的老板如是说。
“恩,我相信你!”老板别的毛病不少,不过做风月生意出身的他还是很有辨别能力的。
“东家,郎中说我不行了……”
“郎中对我说你就是营养不良……”
“你别安慰我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明白……”
“我只明白你再躺床上不去干活,我就把你送厨房继续当肉人去……”
“我都快不行了……你还……”可恶,喝水太少挤不出眼泪!
“你他喵的到底想说什么?”
“你什么时候还我俩馒头?”我都为他累出工伤了,再拖欠我工资有点说不过去吧?
“……你勒索我?”
“……”
“……”
喇叭你个吃里爬外的坏小孩陪老板那只死狐狸翻什么白眼?
我知道那天晚上的一锅红烧肉是他叫人送来的——但是你忘记没馒头没饭光吃红烧肉有多咸有多么腻了么!虽然最后我吃的比你多一点,虽然我把汤也喝了,虽然我连锅底也舔干净了,但是那不代表我就是同意老板他用这锅已经到我们肚子里的红烧肉顶替拖欠我的那俩还没到我们肚子里的馒头!
这是原则,原则你懂不懂?
不过老板比我更有原则地坚决不还馒头,这家伙以后投胎肯定是建筑工地欺压剥削民工血汗钱的主!
生着闷气的我,比后世民工叔叔们提前感受到被欺压被剥削待遇的我缩进被子里,不要再看老板和喇叭恶毒的嘴脸!
“那我走了,记得晚上要开工!”
“哦”快滚!
“对了,有件最重要的事……”
“什么?”除了还我馒头,我们俩之间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言?
“看了现在的你以后我觉得……”
“……”反正我是不会相信他良心发现我有多么痛苦多么憔悴多么楚楚可怜!
“……我觉得你以后去见客人还是不要化妆了,这样效果会更好!而且也能节约点胭脂水粉……”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病中的我强撑起身子,看看老板,再看看喇叭,问出我心中的疑惑:“……老板,喇叭不会是你儿子吧?你们俩说话好象……”我绝对相信他会为省点钱把自己儿子送到馆里当小厮。
我发誓在那瞬间看到了有强大的火焰从他们俩后面窜了起来!
喇叭的头低下去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看到他握得发青的拳头。
而老板只是镇定的沉稳的,用从未有过的温柔声音问我:“我今年十九岁,你不觉得十岁就行房然后十一岁做父亲有点太早了么?”
“……”其实理论上是可行的……掌握现代知识的我知道不掌握现代知识的他们肯定不相信。
是夜,到了上班时间。
没四金没失业保险也没法定病假的我不得不出工了,到了大厅,遇到一直对我不错的湘竹公子在找我,打个招呼,“嗨,猪,你好”
听出我语调的湘竹圆圆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