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theroadhome-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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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回到Hogwarts以来；　Draco就开始失眠。　那天的情景不断在他脑海里重演。　Harry真的几乎吻了他吗？　还是那只是个梦？　他其实对问题的答案一点都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Harry对他表现出了一丝感情。　而且那不是恨；　他很肯定这一点。　自那天起他很少见到Harry；　他几乎以为Harry是有意在躲他。　这可能是个好兆头；　表示他其实很担心那天在他们之间几乎发生的一切。　但也可能是个坏兆头。　不论怎样；　他都尽量和以前表现的一样。　像个彻头彻尾的讨厌鬼。　他不得不承认这实在不算什么难事。　毕竟他是个Malfoy。　每天；　他起床；　去上课；　和Slytherin的同僚们聊天（他们根本就不算他的朋友）；　嘲笑Weasel和泥巴种Granger；　或者任何在Slytherin们看来不受欢迎的人。　但他再也没提过Harry的名字；　他不能。　好在似乎也没人注意到这一点；　只除了Goyle外。　Goyle总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一天晚上；　当Draco一边想着他的失眠；　一边走过Hogwarts幽暗的走廊时；　他看见了Harry。　他很快躲到了一个雕像后面；　但却不确定他到底想做什么。　当Harry从他身边走过时；　Draco；　这个有着一头近乎银色金发的男孩跟了上去。　他安静的看着Harry走进了图书馆；　想知道这么晚了他来这里做什么。
　　Harry突然停了下来并且转过身想看看是不是有人在跟踪他。　他听到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　但看起来似乎又没人在他后面。　他本该穿他的隐身衣的；　可是Ron借了它去约会。　Harry一点也不清楚Ron是怎么这么快就开始和人约会的；　不过Ron保证明天一早会告诉他一切。　现在他不得不格外小心；　以免被Filch或Snape抓到。
　　低声诅咒了一句；　他直接走到了存放黑魔法书籍的区域。　从架子上取下了一大堆书；　他顺势小心的坐到了地板上。　正当他快速翻动书页时；　他又听到了刚才那种声音。　有人躲在暗处；　Harry感到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　他抬起头；　正好对上了带着一脸困惑表情的Draco　Malfoy凝视他的目光。
　　“Well；　Potter；　我们又见面了。”
　　“上帝啊；　Malfoy！　你吓死我了。　你在这儿做什么？”　Harry生气的质问道；　“你在跟踪我吗？”
　　“当然不是；　我才不会做那种事呢。”　Draco毫不惭愧的撒着谎。
　　“哦；　真的吗？不如让我们倒带重放一下；　怎么样？”
　　“倒什么？”
　　Harry根本懒得给他解释。　“第一年的时候；　是谁那么使劲把张雪貂脸挤在Hagrid的窗户上的；　是你！　是谁老是不断地找我麻烦；　是你！　你总是用这样或那样的方式跟在我身后；　你就不能让我单独呆会儿吗？　还是说；　是你那身为食死徒的父亲叫你来监视我的；　我说对了吗？”
　　“不；　一点都不对。”　Draco遏制住了自己的舌头；　他不应该来这儿的；　不应该离Harry——这个他最渴望的人——这么近。　可他控制不住想与Harry谈话的冲动。
　　“我不是你今年要担心的人。”　哎；　他也绝对不该说这句话。
　　“你想说什么？”　Harry向后退了一步。
　　Draco不禁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开的时候他问自己；　‘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今年有别的人监视你。”
　　“什么？”　Harry难以置信的张大了嘴。
　　“你听到我说什么了；　Potter。”　Draco怒气冲冲地说；　“别问我是谁；　因为我不知道。”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有我的理由；　ok？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现在很危险；　就是这样。”
　　“哦；　得了；　我才不信你会无偿向我提供情报呢。　说吧；　你想要什么？”
　　就这个问题；　Draco可以列出一长串有趣的可能来。　但在他还没说出‘我想要吻你’之类的蠢话前；　他说道；　“你使你的敌人很容易就能抓到你；　Potter。　独自一人夜里在学校里乱转；　这太愚蠢了。　更不用说Dumbledore完全禁止这种……”
　　“看看这是谁在说话。　别忘了你现在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既然我们已经把话说清楚了；　你为什么不离开呢。”
　　“休想！　另外；　现在轮到我提问了。　你在做什么？”　Draco夺过了Harry手里拿的书并念出了书名‘一百个邪恶的咒语——怎样使你的敌人尽可能的痛苦’；　Draco向后靠在了书架上；　“真让人吃惊啊。”
　　“把书还给我；　Malfoy！”　Harry尽量试着压低自己的声音。
　　“如果你需要的话；　我可以帮你。　我知道一些比这本好得多的书。”
　　“我不想要你的帮助；　事实上；　我希望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所以赶紧滚吧。”
　　“你确定吗？　那天在Madam　Malkin的店里发生的事留给我的印象可不是这样的。”
　　Harry因对那天的回忆而有些颤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不信”；　Draco将书放回到了书架上。　他开始慢慢向Harry靠近并在他耳边轻柔地说；　“你那天很紧张；　Potter；　就像现在一样。　看看你的手吧。”
　　Harry看向自己的双手；　发现它们在颤抖；　不禁握紧了拳。
　　“从我身边滚开！”　Harry低声咆哮着
　　Draco苦涩地笑了；　“你完全可以离开的；　Potter。”　退后一步、他指向门的方向。　“你还在等什么；　走啊！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　你不是想离我越远越好吗？　现在你就有机会可以永远地摆脱我。　如果你现在离开的话；　我发誓以后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Harry没有动。　他正努力抵抗着脑海里叫他逃离这个地方的微小声音。　Harry　Potter不是个胆小鬼；　他不会逃跑的。　而且他惊讶的发现；　他根本不想离开。
　　“我没有整晚的时间和你耗；　Potter。　赶紧做个决定。”　Draco几乎是在大声喊叫了；但他不在乎；　他的心太痛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　Harry喊道；　“我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我……我只知道我不希望你靠近我。　因为你是个Malfoy；　但同时……我……我不知道。”　Harry的声音里充满了困惑。
　　“这是个好的开始。”　Draco笑着说。　Harry吃惊的看着他。　他从没见他这样笑过；　如此真诚；　如此坦率。　“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Harry摇了摇头。　“我想帮你；　尽我一切可能的帮你。”
　　“问题是；　Malfoy；　我不相信你。　你是我的敌人。”
　　“我是你的敌人吗？”　他用一种神秘的语调说；　“我知道一直以来我对你不算太好；　对此我很抱歉。”　Harry皱了下眉。　Draco用被冒犯的表情看向他；　“我是认真的；　Potter。　我不想当个食死徒。　我也不想俯身去舔Voldemort的屁股；　呃；　那太恶心了。”　Draco做了个鬼脸。
　　Harry忍不住笑了起来；　Draco也冲他笑了笑。
　　一段静默后Harry问道；　“你为什么会想帮我呢？”
　　“就是想帮。”
　　“这不是个好理由。”
　　“这是我可以给你的唯一的理由；　至少是到目前为止。”
　　“我怎么才能相信你呢；　Malfoy？　这些年来你除了是个摆脱不掉的痛苦外什么也不是。”
　　“我会给你证据的；　Potter。　我可以告诉你；　我就是在假期开始的时候救了你命的人；　我甚至救了Weasel一家；　但你不会相信的；　对吗？”
　　“我不相信。”　Harry对他说的事感到震惊；　“你在说谎。”
　　“是啊；　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么想。　事实上；　有时候我自己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你会反抗你父亲吗？”
　　“会！”　Draco很快答道；　快的让Harry不敢相信。
　　“你看起来似乎不怎么确定。”
　　“Well；　Potter；　你期望我怎么做呢？　就算他是个混蛋；　也还是我的父亲。”
　　又是一段长时间的寂然无语；　随后Draco说道；　“从现在开始；　一旦我收到任何有关Voldemort和食死徒的消息……”
　　“你说出了他的名字！”　Harry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
　　“你叫他Voldemort而不是‘You…Know…Who’”
　　“所以？？”
　　“除了我和Dumbledore外没人敢说出他的名字。　也许还有Sirius和　Remus。　而且我觉得Snape……”　当Harry意识到他说出了Sirius的名字时便停了下来。　但Draco似乎并未注意到他的停顿。
　　“Ok；　我明白了。　看；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吗？　重要的是我会向你报告任何我知道的关于他们行动的信息。　你觉得怎么样？”　Draco等着Harry给他一个答复；　但Harry就象丢掉了舌头般一直没有说话。　“快点；　Potter；　说点什么。”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太惊讶了。　你的想法不错。　问题是那真的管用吗？”
　　“希望能有用。”
　　Draco慢慢向Harry走去；　停在了离他仅几厘米的地方。
　　“别……”　Harry忽然觉得呼吸困难起来。
　　“什么？”
　　“你靠的太近了。”　Harry迷惑的眼神几乎令Draco的心脏停止跳动。
　　“为什么你这么在乎这个呢？”　这次Draco用他自己的嘴唇轻轻触碰着Harry的唇。
　　Harry叹了口气。　突然间他觉得眼皮变得沉重了起来；　“我不在乎。”　他试图回到他们原来的话题上；　“我们怎么联系？”
　　“我不知道。”　而且我也不关心；　Draco想；　我所关心的只有眼前的这一刻。
　　“你可以将消息传给Dobby。”
　　“谁？”
　　“Dobby；　他曾是你的家养小精灵。”
　　“真的？”
　　“真不敢相信；　你居然不知道Dobby。”　Harry渐渐向后退去；　“我不该感到惊讶的；就像你刚才所说的；　你是个Malfoy。”
　　“哦；　Potter；　就为了个家养小精灵你居然破坏了这么美好的时刻。”
　　“住嘴！　我还以为我以前看错你了呢。　但是没有。　你还是认为自己比谁都强。　天啊；　我怎么这么蠢。”
　　“你在说什么？！！”
　　“还有；　什么叫美好的时刻。　你我之间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　如果你想帮我只是因为你对我有什么恶心；　奇怪的想法；　那就算了吧。”
　　“我恨你！　知道吗；　我恨你！！”
　　“我也有同感。”
　　“该死的；　你这个……”
　　当他们已经准备好痛击对方时；　从他们身后传来了一个温和的声音。
　　“住手。”
　　他们转过身；　看见Erin　Jones教授就站在他们边上。　“解释一下；　你们在做什么？”
　　“我们只是在……”　两人一同说道。
　　Erin摇了摇头；　“算了；　不用说了。　你们一定知道在这么晚的时候你们是不应该在这里的。　所以我要扣掉你们两个的学院各5分。　嘿；　高兴点吧；　起码你们好运的没被Snape抓住。”
　　关于这一点；　他们不得不同意。
　　“Mr。　Malfoy；　你可以回你的宿舍去了。　至于你；　Mr。　Potter；　我还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Draco最后给了Harry一道杀人的目光就离开了。
　　Erin对Harry笑了笑；　拉过一把椅子；　叫Harry坐下。
　　“Mr。　Potter；　我能叫你Harry吗？”　Erin问；　她尽量想使Harry感到舒服一点。　Harry点了点头。　Erin继续说道；　“别担心Draco；　我确定他会安全的回到Slytherin宿舍。　但要是Snape抓住他……不过；　我觉得他也应该得到一点惩罚。　刚开学一周；　他就已经使每个人都感到不愉快……尽管他看起来非常迷人。”
　　“我什么也没说。　为什么我要关心他是否会被抓到？”　Harry抗拒地说；　“就算他真被抓住；　我怀疑他也不会因此受到任何处罚。　他是Snape的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