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theroadhome-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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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生了什么事？”　她第三次问着这个问题。　根本不在乎Lucius是否会因此而打她。
　　“现在别问；　Narcissa；　我得去找人来看看他；　别挡着我的路！”
　　他匆忙的从她身边经过；　几乎将她撞倒在地。　他小心的将Draco毫无生气的身体放到了丝绸被褥里；　然后走出房间大声的叫着家养小精灵。　Narcissa快速走到Draco身边；　摸着他的前额感觉他的体温。　他身体冰凉。　地板似乎在她脚下消失了；　家养小精灵Gelmina在她昏倒前扶住了她。
　　“我告诉过你别挡路；　你这个蠢女人。　如果你帮不了他；　那就离开这儿。”　Lucius粗暴的说。
　　隔着一段距离；　她看见三个最有名望的巫师医生正在为Draco做检查。　家养小精灵不时进出房间；　Lucius脸上带着担忧的表情不停的来回踱步。　她陷入了一种恍惚出神的状态；　以至于都没有注意到医生已经离开。　她的意识停留在了医生的话上　‘钻心咒’　和　‘当他休息够了他就会醒；　或者也可能不会醒。’
　　Lucius来到Draco身边；　伸出手想要抚摸他；　但他没能完成这个动作；　Narcissa抓住了他的手将他推了开来。
　　“别碰他。　永—远—别—再—碰—他！”　她强调着每一个字。
　　“你不明白。”
　　“我不用明白；　你伤害了我的儿子；　Lucius。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我没伤害他；　是Voldemort！”
　　“那也是你的错；　你这个□养的混蛋。　当你让那个怪物接近我儿子的时候你就已经伤害他了！　天啊；　他对他施了钻心咒！　你怎么能让他这么做呢？　你怎么能容忍这种事发生？”
　　“那都是你该死的儿子的错。　咒语是对我施的；　如果不是他愚蠢的挡在我面前；　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你真令人厌恶。”　她轻蔑的说；　“我希望Voldemort能够杀死你！”　她朝他脸上啐了一口吐沫。
　　他打了她；　她憎恨的看着他；　而他则别开了视线；　不敢直视她。　他很累；　对所发生的一切也感到困惑。　从来没有人为他作过Draco所做的事。　他以为自己的儿子恨他；　显然他理解错了；　否则Draco不会像那样挡在他身前。
　　他的儿子救了他。　他花了一点时间才让自己的头脑——更主要的是让他已经死去的灵魂——接受了这一事实。　但当他意识到Draco都做了什么时已经太晚了。
　　医生们说Draco会好起来；　但也有极小的可能他会陷入昏迷。　听到他们这么说；　他感到身体里的某样东西碎了；　某样他觉得他已永远失去了的东西；　去感觉去爱的能力；　他的心。
　　他感到眼泪即将滑落；　他记不起上次哭是什么时候。　这种感觉是如此奇怪而独特；　未曾流出的泪灼烧着他的眼睛。　他必须在Narcissa看到他崩溃前离开这儿；　他转身向外走去。
　　“你最好祈祷他没事；　Lucius。”　当他快走到门口时Narcissa说
　　“别威胁我；　Narcissa。”　他警告她
　　“我注意到了他戴的手镯；　那上面施有黑魔法。　我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傻；　Lucius。　我记得你戴着它回到Hogwarts的情景；　那是成为一个恶心的食死徒的第一步。”
　　“是的；　我亲爱的夫人。　你说的完全正确。　我的儿子会像我一样成为一名食死徒。而你；　你应该更加小心的发表你的意见；　亲爱的。　你不知道隔墙有耳吗？　如果我是你；　未来我会非常谨慎。　否则有人会认为你是个叛徒呢。”
　　“他一醒来；　我就离开你；　Draco也会跟我一起走。”
　　他残忍的大笑着；　“别傻了；　Narcissa。　你能去哪儿呢？　回到你失踪已久的爱人的怀抱吗？　我不认为经过这些年他还会高兴见到你。”
　　“去死吧；　你这个混蛋。”
　　“一个真正的淑女是永远不会说这种话的；　我亲爱的。　Draco要是好点了就请告诉我。”
　　Narcissa看着他走出房间；　她极力控制住了想要往门上砸东西的欲望。
　　她一直呆在Draco的床边；　照看着他的每一次呼吸和身体的轻微移动。　为了打发时间；　她在他卧室里来回踱步注意着每一处细节。　她从不知道他的房间是如此的冰冷无趣。　这里没有任何照片或私人物品。　房间空旷而缺乏生气；　这正好说明了他是多么的孤单。
　　他的床头柜上有一本名叫　‘Wuthering　Heights’　的书；　作者是Emily　Brontë；。　她从没听说过这个作者；　困惑的拿起书；　她发现有什么东西从书中掉了出来。　她俯下身从地板上捡起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有着墨黑头发和生动绿眼睛的局促不安的男孩。　他害羞的笑着；　红红的双颊让他看起来十分的单纯可爱。　照片的背面有一个名字——Colin　Creevey。　但她知道那不是这个男孩的名字；　因为乱糟糟的黑发、可爱的笑容、天真的眼神都很像她很久以前认识的一个人——James　Potter。　照片里的男孩是他的儿子；　著名的Harry　Potter。
　　她很好奇Draco为什么会有他众所周知的敌人的照片。
　　她听到Draco的床上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响动；　她转过身想看看他是不是醒了；　但是他的双眼依然紧闭着。　他喃喃的嘟囔着什么；　呼吸也突然变得急促了起来。　当Narcissa听到他所说的话时；　她全身的血液都变得冰冷了。　她贴近床边；　想要听得更清楚一点；　也许刚才是她听错了。
　　“Harry。”　她听到自己的儿子温柔的低语；　呼吸也平静了下来。
　　在这一天当中她第二次感到无比震惊。
　　她在Harry的照片和儿子之间来回巡视；　她想起了他曾说过的话；　‘有个人需要我来保护；　一个我喜欢的人。’　那个人就是Harry　Potter吗？　Draco爱上了一个男孩？！
　　她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　她肯定是想错了；　她的儿子不是同性恋。　至于Draco为什么会拥有一张Harry　Potter的照片；　她相信一定会有个合理的解释。　而他在睡梦中轻声叫着的名字；　那……那可能并不代表什么。
　　可是；　Draco似乎一直都对Harry　Potter很着迷。　他说的话里10个词有8个是关于这个黑发男孩的。　‘Potter真是个笨蛋。　或者；我真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觉得他很特别；　我一点也看不出他有什么特别的。　难道就因为他有那个丑陋的伤疤他就应该被特殊对待吗？那个蠢四眼。’　假期里他一直在家中说着类似的话；　也许所有的厌恶只是他真实感情的一种掩饰。　她叹了口气。
　　“Harry。”　她再一次听到他低声叫着
　　她俯下身子；　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发。　如果Draco真的爱上了Harry　Potter；　那可是个大问题；　而Lucius将会是所有问题之首。　只是想着当Lucius发现后他会做的事就令她呼吸困难。　Voldemort是第二号难题；　也将是最危险的。
　　Narcissa必须得做点什么来保护Draco。　也许他对Harry的爱就是他在Hogwarts差点被杀的理由。　他在学校里完全曝露在危险之下。　她不得不和某人谈谈以避免她的儿子受到伤害。
　　是时候该和Dumbledore好好谈谈了；　这些年来有个秘密她一直没对任何人说过；　也许现在是该说出来的时候了。
　　好像感觉到母亲的思想斗争一般；　Draco睁开了眼睛。
　　“妈妈？”　他虚弱的叫着；　“是你吗？”
　　“是的；　亲爱的；　是我。”　她握住了他的手
　　“父亲在哪儿？　他还好吗？”
　　她感到怒火在上升；　即使伤成这样Draco依然关心着那个被他称为　‘父亲’　的混蛋。
　　“他很好；　Draco。　我担心的是你；　不是他。　他是个成年人；　会照顾自己。”
　　“你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了？”
　　她不高兴的点点头；　“那个混蛋让Voldemort伤害了你。”
　　“不；　那不是他的错；　是我……”
　　“别为他不道德的行为找借口。”
　　“但是……”
　　“好了；　亲爱的；　好好休息吧。　我们以后再谈。”
　　他点点了头闭上了眼睛。　Narcissa也倚在一张扶手椅上闭上了眼；　在她进入梦乡前她想；　‘帮帮我们吧；　梅林……’
　　早上9点；　Narcissa幻影移形到了Hogsmeade；　然后她花了半个小时走到了Hogwarts。　路上她注意到一只看起来很眼熟的狗一直跟着她。　她对此并不感到厌烦；　相反；　她很喜欢它的陪伴。　那只狗给了她一种奇异的安全感；　就好像他是在保护她一样。
　　最终她在Hagrid的帮助下秘密的进入了Hogwarts；　Dumbledore用大大的微笑和一杯柠檬茶欢迎了她。
　　“Mrs。　Malfoy；　见到你真高兴。”　他握着她的手说
　　“谢谢你肯见我；　校长。”
　　“很高兴你能来；　我希望你在路上没遇到什么麻烦。”
　　“不；　完全没有。　事实上一只大狗一直陪着我。”
　　“我明白了。”　他用他著名的眼神看着她；　让她觉得自己又变成了小孩子；　“好吧；　请坐吧；　告诉我是什么事在使你烦恼。”
　　她告诉了他一切；　远比她应该说的还要多。　现在Dumbledore　知道了她就是在Voldemort内部为他们输送消息的间谍；　她就是Butterfly。　她告诉了他关于Draco的事；　以及她认为Draco对Harry所抱有的感情。　但最重要的是；　她告诉了他一件她从不敢让任何人知道的事；　当她说出这个秘密的时候；　她听见墙壁后面有什么东西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那只大黑狗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　变成了Sirius　Black。
　　“你刚刚说什么？”　他用嘶哑的嗓音问
　　她太震惊了以至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回答我；　该死的！”　他抓住了她的胳膊
　　“Sirius。”　Dumbledore说；　“你冷静一点；　放开她。”
　　他不情愿的放开了她。　Narcissa一恢复自由就用尽全力打了他一巴掌。
　　“你怎么敢？”　她喊道；　“你怎么敢就像不认识我似的跟着我。”
　　“不；　不；　不；　亲爱的；　你才是有几件事需要解释一下的人。　就像你刚才说的那句类似Draco是我儿子的胡话。”
　　“我说了他可能是你儿子；　我没说他一定是。”
　　“天啊；　女人；　你真是……”
　　“Sirius；　请控制住你自己。”　Dumbledore一如以往的平静的说
　　“我很抱歉；　校长；　只是这对我来说实在有点难以接受。”
　　“我想现在正有人需要我去一下。　我让你们单独呆会儿；　相信你们应该不会杀死对方。”　Dumbledore在离开房间前说道
　　他们坐在房间的两头；　互相凝视着过了近乎一个小时。
　　“好吧；”　Sirius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怒气；　“你还对我隐瞒了什么？”
　　“哦；　得了。”　她的双臂在胸前交叉；　“说实话；　你真的期望我告诉你关于Draco的事吗？　你当时可是刚刚赢得了去Azkaban旅行的机会。”
　　“哈哈哈。”　他假笑着；　“我几乎忘记了你完美的幽默感。”
　　“你用不着这么愤世嫉俗。”　她说
　　“那正好是在Azkaban的旅行教会我的东西。”
　　“对不起。　我从不认为你有罪；　如果这对你是个安慰的话。”
　　“真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　我就是无法相信你。”
　　她耸耸了肩；　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省掉这些废话吧；　Narcissa。　让我们直接点；　Draco是我的儿子吗？”
　　“我不知道。　有这种可能。　我是说；　你和我……在我结婚后还曾在一起；　几个月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我一直希望……”
　　“你并不能确定。　太好了；　这真是太好了！　你一定注意到了他长得很像Lucius。”
　　“你见过Draco了？　在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