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猫同人重生之我是月影乌瞳金丝虎-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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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则这般道理在人世间行得通,在犬道上可行不通。神獒眼中,他不过是个外表是狗,却散发人类气味的怪物。倘若不招惹他,就如同那城中的白狗,井水不犯河水,也可相安无事。如今却要害黑猫,则该死了。又见他伺机就冲黑猫去,有几下险险挡下,再迟半分就要中招,更是怒不可遏,发起狠来一举撕扯掉了那只藏刀的前腿,扔在一边。围观的群狗立时蜂拥而上,咔吧咔吧,啃得一干二净。
饶是二爷如何迟钝,也晓得事不对头了——那狗子分明是冲他来的!不然岂会三番五次不要性命,情愿将弱点暴露给巨犬,也要来扑他?怪哉,今夜祸端连连,究竟是犯了哪方太岁?如若不是神灵作怪,他一只猫子,几时得罪了能使出这般大手段的能人?
脑中一闪,忽想起了提督府中那只白狗。要说得罪,也只有它了。只是那普普通通的哈巴狗,如何有这等本事——忽而忆起那一声人哼,若只是普通的狗子,会做得出那副神色的么?即便上一次算是巧合,今日白天临去时,那一个阴森如同人脸的笑,又作何解释?
他在此间失神,那失了一条腿的怪狗,径自人立而起,只后腿站立,又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柄薄刃,朝黑猫扑杀来。他本就不是神獒的对手,如今去了一条臂膀,流了许多鲜血,更是不能久撑,跑起来也摇摇晃晃。只是脑中始终只有一个念头——见黑猫则就地杀之、见黑猫则就地杀之……就地杀之。
“杀……杀…黑猫……”
竟然口吐人言,一字一句十分清晰!连行走时的动作也分明是个人!
众狗倒是无甚惊异,于他们而言,人语尚且不能尽懂,何况是如此复杂之事,一概作“吠声特殊”处了。
又岂同二爷?
刘伟惊得目瞪口呆,脑子里头千回百转,一时猜想是否是成了精了,一时又揣测也是穿越而来的。不论哪一个,也教他愕然失声。眼见着那怪物手举凶器步步紧逼而来,只能呆然木立,眼皮也无法眨动一眨动。
就在此时,神獒激怒一声咆哮,腾空跳起,将怪犬扑倒在地。张开血盆大口,一嘴的獠牙青光烁烁,只消对准了脖子上下一合拢,吭哧一声,颈骨尽断。再一仰头,便扯断了那些相连的血肉,身首分离。怪犬的脑袋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弧线,库咚掉在狗群中,盏茶的功夫就教分食地皮毛不剩。余下的身子自腔中喷洒热血如注,咕咚咕咚浸黑了一方土地。
照例这一块肥肉是要神獒先动,受用够了才轮得群狗来捡些残渣。
神獒教刀划伤了颈侧,隐隐刺痛,不很爽快,是以无甚胃口。只是他失了些血,须得补回来。低头正待撕咬,斜刺里窜上来一条黑影,动作之快饶是神獒天生异能,依旧只瞧得出身形。若不是他时刻也将注意放在黑猫身上,知晓他的动作,在吃食时扑了上来如此犯忌,哪怕不出于本愿,也非一口咬死不可。虽然如此,到底不免僵了一僵,复又低下头去与他舔毛蹭脸。
怎么呢?可是饿了不是?我撕烂了与你吃?
二爷自然不是嘴馋生肉了才扑上来的。方才尸身倒地的一刹,仿佛瞧见些不对头,唯恐那狗子咬坏了,急忙扑将上来查看。到底不是自己动手杀的,那老鼠尸体也见不得的二爷,反倒能对怪犬的尸体如此这般一番。
果然有异,哪有肩膀如此平整的狗子?如此扁平,分明是个人形状!
正自惊诧疑惑,那毛茸茸的大脑袋不断磨来蹭去,倒习惯了一般,不甚在意。忽而啪嗒一声轻响,二爷动了动耳朵,仍自思考。又一滴砸将下来,正落在耳后绒毛上,粘腻浓稠,好大的血腥味儿。
二爷唬了一跳,猛抬头,只见那狗子以为他受用,喜得愈发卖力,一副讨好嘴脸,颇有些自得其乐,全不曾在意颈侧伤口正咕嘟嘟冒血,腻湿了几乎半侧身子。眼下正顺着几缕黑毛滴下,方才掉落在他耳后的,多就是血水。
二爷此时是又愧又恼,愧的是他因自己而伤,恼的是他不自惜,倘若当真就此一命呜呼,要算谁的?
焦急之下,喵呜惨叫不停,比方才被人打杀还要激动。
神獒教他唬住,疑道许是方才没照料到,使他受了伤了?也发了急,当下围着左右转圈,从上到下好一通打量。并无外伤,那便是内里疼痛了。使鼻子拱他肚皮,疼么?我与你揉一揉就不痛了。
二爷前肢伏在巨犬的鼻子上,眼见他受伤不轻还乱走乱动,只恨不能吼他一吼、骂他一骂,言语不通着实好不方便。又不知他犯地哪门子糊涂,来拱他肚子作甚。欲要他好生休息,不要再胡来,一时急切,就又跳犬头上去了。
神獒自然欢喜无任,上一次不曾好生亲近,这次必定再不放过。佳猫在首,山珍海味又有何可惜?再不顾那到嘴的肥肉,自顶着黑猫,风驰电掣往剑炉去了。
见神獒撇下自去了,那一众狗子蜂拥而上,撕开腹腔,趁热拖出肠子、扯出心肝来大快朵颐。又有几头各拽一条腿,尸体劈作两半,那壮年的独占了一条大腿,余下的随去分食。不多时就骨肉不存,那些年老的、体弱的不曾分到好处,晃头晃尾在原地舔一舔血腥味,吃了一嘴的土渣子也不肯吐出来,兀自咂嘴作舌。
那怪犬同神獒比起,虽然小了不少,仍旧是个极大地个头。叵耐僧多粥少,分到各家肚子里头也没有几口了,有些分多些的也不过半饱。只好结队再去奔走,或能捕到狐狸野兔,才好撑到明日。
首领不在,当先的是一头十分结实的野狗,分到的食量自然也是最多的。打猎自然也要冲锋陷阵在最前头,大舌头一卷,舔净干了嘴边鲜血,就低呜几声,呼唤同伴随行。走着忽然打起晃来,腿软乏力,头晕目眩,只觉脚下踩云蹬雾软绵绵,眼前星光闪烁金灿灿。再不久,耳鸣嗡嗡,漆黑一片,摇了两摇,摔在当场。
有随他一般倒地不起者,也有不明所以面面相觑者,多是嗷嗷哀号不止,教人心寒。
放下这边不讲,单说神獒驮着自家雌儿回到剑炉,本欲好生亲昵一番,怎奈失血过多,有些力不从心,甫一回到剑炉,就觉十分困乏,眼皮也睁不大开。跳上石台,转了两转,就蜷作一团。
二爷打他头上跳下,见他呼吸也轻轻浅浅,同他巨大的身形较之,算得微弱了。
暗道,今次多得这一只笨狗相救,否则就栽到那阴险的白狗手中了。哥们,你可不能死翘,否则让兄弟我于心不安。
就低下头去,钻到他伤处舔舐。
过去听说猫狗受了伤,尽是自己打理的,那猫狗的唾液中自有愈合上口的效用。人莫要上手,包扎上药反而更添乱子。眼下情势紧急,不论真假,暂且一试。
虽然做了这么些日子的猫,刘伟依旧不十分喜食生,对于血腥能避则避,偷食也要过过油的熟肉。此时且顾不上那许多了,舔梳周遭乱毛,血沫子来不及吐掉,咽进了嗓子,火辣辣一片烧疼。
生死攸关,岂容他矫情?一下接一下、一口又一口,不知疲倦。直到天光放明,那沥沥拉拉的流血究竟是止住了。黑毛帖服在两侧,当中伤口足有一尺长,前深后浅,浅处去皮露肉,深处如婴儿张口,肉翻阔开,见之可怖、闻之心惊。
二爷光是看的也肉疼,难为那神獒方才却是一副不甚感知的模样,活该是皮糙肉厚了。二爷感叹道,除了我娘,你是第二个为我挨刀的,兄弟记住你了!
熬了一夜,他也非常疲惫了。巨犬身上皮毛厚实,很是温暖,便就此伏在他头侧,预备稍作小憩。不料那“狗肉垫子”着实是舒服,二爷竟一睡不知梦醒。
你道是,有情无情,休言冤家不同路。是福是祸,不到桥头怎得知。
欲知后情,且待明日分说。
第 20 章
有道是,酒快逢知己,患难见真情。那二爷活该是流年不利,太岁当头,一连几日也没个顺当。所谓不怕年祸,就怕连祸,有了这一遭,凭你是异世来的魂、外界来的魄,终究是丧了半个胆子、去了一身傲气。此时正是人心最脆之时,偏逢有人甘愿与你共患难,饶是你平日里钢铁的心肠、见之即忘他恨的冤家,也不免生出感激之情、亲切之意来。
古人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况他历经的是生死大劫,二爷此时心境可窥一斑。那神獒不睡则已,一睡竟是两日有余,二爷醒来了便与他舔舐伤口,不敢稍有怠惰。见他不醒,自己也口渴难耐、腹中饥饿,只好独自去寻了溪水,先自灌了个水饱,复口含了一些回来哺与他。好在神智不醒,本性犹存,沾了水便大口吞咽。只是那猫嘴何其小?本就不是蓄水的器皿,来来往往无数次,也不过稍有缓解。如此两日熬过了,一个饿的头晕眼花,一个依旧不见醒转。二爷正愁的没绰处,耳边忽闻响动,转头看去,却是个熟客。
一只黄白相间的花皮猫,口中衔了一块饼子,四目相接,就将饼子放在地上,概是惧怕神獒威严,只蹲在剑炉门口,甩尾抖耳,喵喵呼唤,不敢再近前。
正是灵州城内花猫首领金玉奴。
二爷正饿的半死,一见到饼子,犹如久旱逢甘霖,穷人路拾金,直想扑上去亲它两口。狼吞虎咽之余,尤不忘了送那巨犬口边一些,只是他睡得死沉,遇水还好,饼子是如何也吃不下的。
金玉奴在一旁冷眼瞧着,也不催促,也不离去,只舔爪洗面,状甚悠闲。看他用的差不多了,才道:“猫主唤你,这就随我去吧。”
二爷暗道,如今我一脑门子的官司,这一桩尚且不曾摆平,哪里还有闲心再招惹一出?便有心不去。转念又一想,那金玉奴为猫主命令是从,送饼子来恐怕也是他的主意。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倘若不理会,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再一则如今我兄弟身事不醒,惹恼了它,我一人必定吃不到好果子。便问道:“须得几时能归?”
金玉奴道:“这可说不准,只是此地距猫主的所在尚且有些路程,往返一个来回,至少须得三个时辰。”
二爷复又看了巨犬一看,短时间没个清醒的苗头,才道:“如此,这就动身罢。”
金玉奴当先抽身去了,二爷伏在那巨犬耳边道:“好兄弟,你好生静养,我去去就回。”
言罢,唯恐跟将不上再耽搁了时候,急忙忙去了,不见身后那神獒似有所感应,眼皮掀了一掀、身上挣扎一挣扎,终究动弹不得,眼睁睁瞧他去的远了,又急又乏,复又昏迷了去。
有道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那神獒天生七窍敏锐、六感卓绝,此次更是已有所不祥之感,怎奈到底是留不住他这该死的鬼。
那刘伟生平既非大奸大恶之徒,平白无故,好甚受此灾此难?其中也是大有原因的,此中暂且按下不表,待后文再与看官得知。
眼下单说二爷尾随金玉奴跑了许久,所幸先前有张饼子垫底,才不致拖累在半途,好容易到了金棺坟古墓。
前几次来到此地,多是于玉兔东升的时刻。四周有恶狗哮吠、老猫夜哭,其声凄惨悲戚。自古猫狗就是通阴的活物,家养的也要有诸多灵异。况又是荒坟孤岭自长的,有人把这叫做“夜半招魂”,是生前冤屈难得昭雪,死后借猫子、狗子的嘴巴,夜夜啼哭,引得活人前去,好作替身。
同是四条腿,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