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i-第3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现在去医院。”他当机立断。
小夏点头,疼得没精力反对,离开前想起帮助过自己的红衣女子,连忙道谢。
“没关系,举手之劳。”女子客气了两句,目送万里护送小夏离去后,小心翼翼地把按住过小夏伤口的纸巾塞入书包,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
奇怪的是,纸巾上没有任何血迹!
她走到路边停泊的车里,一直开到近郊最豪华最昂贵的别墅区,走进了其中一栋。
“不费吹灰之力!”她得意洋洋地拿出纸巾,递给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那男人四十多岁,白净清秀,微胖,儒雅的风度下有点不怀好意的感觉。
他打开纸巾,里面现出两条奇怪的小虫。这小虫鼓涨得浑圆,血红血红的,被他放在一个小玻璃瓶里轻轻一弹,就吐出了鲜红的血液,而后发出一股焦臭味,消失不见。
“不太多。”他摇晃了一下瓶子。
“我雇的那个流氓胆子太小,还没怎么样就跑掉了,他制造的伤口不大,你特制的吸血蛭发挥的空间有限。”红衣女子说着坐到男人的怀里,“而且突然冒出来一个男人,跟岳小夏关系不错的样子。他一搅和,我的行动时间也不够了。怎么,不够?你不就是画飞鹤的眼睛用嘛!”
“多弄点也许以后有用处。”男人的手不规矩的动来动去。
“你太谨慎了,这世界上还有人斗得过你吗?不过一个小酒吧的老板!”
“这个你不懂,我的宝贝好好,那个男人不是寻常人。”
“那直接去找他不就得了,犯得着那么费事吗?一个傻瓜女人!”名叫好好的红衣女子恨恨地说,心里没来由的对小夏反感至极。
为什么她身边的男人都那么出色,那个酒吧老板如此,带她去医院的男人也是如此,还那么温柔呵护!她洪好好怎么没有那个好命?!
“我不打无把握之仗,一定要让飞鹤先侦察一下,近距离盘盘他的道行。上次我远远的看了一眼,就让那姓阮的有所觉察,所以我根本不能靠近,也不能试试他的身手。而那个姓岳的女人和他住在一起,不管他们是不是联手在办学校的事,但跟着她就能探他的底!”
“你为么用心,恐怕不是为了张富翁的事吧?”洪好好怀疑地说。
中年男人高深莫测地笑笑,推开洪好好,从衣袋里掏出几张画满符咒的黄纸,耐心的一张张折成纸鹤,然后用瓶子里小夏的血画好了纸鹤的眼睛并念动咒语。
“飞吧!”他把纸鹤往空中一扔,“找到血的源头,看清他们的一举一动。”
几只纸鹤的眼睛发出诡异的红光,随着中年男人手势飞出房子,不为人注意的隐没,一小时后纷纷停留在夜归人酒吧门口,或者树上,或者路灯上,或者街对面酒吧的屋檐上,正好看到刚从医院回来的小夏和万里进到里面去。
此时的酒吧还不太忙,阮瞻正若有所思地坐在楼梯上,看到万里拉着小夏进来,他的心豁然开朗,有了意外惊喜――现在不用为人手不足发愁了,援兵及时到了!
“终于滚回来了。” 他高兴地站起来打招呼,但随即发觉小夏的脸色不对,“你怎么了?又出了什么事?”
“这位运气好的小姐,在咱们这个治安良好的大城市,竟然光天化日遇到劫匪。”万里开玩笑,尽量减轻突然袭击带给小夏的不安感,“小臂给划伤了,缝了十二针。幸亏你没看到,医生给她治疗的时候,她一直叫疼,鬼哭狼嚎一般。”
“你才鬼哭狼嚎!”小夏没力气打他,手臂上还是火烧火燎的疼,只踢了他一脚,“你们俩个人聊吧,我要上楼去换衣服。”
看着她经过自己身边,摇摇晃晃地往楼上走,阮瞻的心脏扭紧,一种不熟悉的感觉徘徊不去。
“怎么?心疼?”万里坐到吧台边上,“先给来点提神的,我还没倒过来时差呢!”
提神是吗?好!
阮瞻趁万里不备,快速的虚空画了几笔,指向万里。万里立即像被针刺了一样跳起来。
“哎哟,你这是干什么?”他抚着手背。
“不是要提神吗?看来效果不错。”阮瞻走进吧台里,倒了一杯酒给万里,“真的是抢劫?”
“应该是吧!现在天色黑得晚,亮堂堂的还能有鬼魂?不过――她的伤口有些奇怪,不像刀伤,医生也说象是被什么东西咬的。”
“咬伤?”
“法医鉴定学上称为――先利器伤后撕裂伤,可能是由我们不知道的武器造成的。”万里看着阮瞻蹙紧的眉头说:“她最近惹的只有血腥玛丽,它应该不会跑到公司楼下去咬她吧?也许真的是巧合。”
“她全都告诉你了?”阮瞻暂时放下对抢劫事件的疑问,全付心思又回到自己正在筹划的事情上来。
“说了一路,转移一下疼痛感。事实上她很担心,她觉得你们在腹背受敌。”
“现在这个问题可以解决。”
“明白明白,我这不是主动投诚来吗?不管有没有用,至少争取个好态度,你有计划了吗?”
阮瞻向万里使了个眼色,两人离开顾客渐多的吧台,并排坐到楼梯上。
第二部 血腥玛丽 第二十三章 圣物
原来小夏还在为三只女鬼是不是在她窗外徘徊而坐立不安的时候,阮瞻则一直在为最后的驱魔行动做准备--他观察警方的人员调度、制作必备的道具和符咒、选定最有利的地点、修炼他久已荒疏的法器、试着恢复一点因为自我封印而快生锈了的灵力、制订驱魔的计划,他甚至又拘来钱莉的魂魄,尝试化解她的怨念。
现在他的援兵万里到了,他决定行动。
大批警方人员已经撤离,虽然还有不少暗哨,但他选择了周围没有布点子的篮球队更衣室作为驱魔地点。由于那里特殊的环境,所以即不会惊动别人,小夏也可以更安全。
“最好明晚就行动。”他把计划详细地告诉万里后说。
“可是,我听说张雪的父亲不仅逼迫警方破案,还找了大批异人抓捕‘江湖术士’,你认为这是合适的时机吗?”万里有些忧虑阮瞻的处境。
“不足为虑!那些和尚、道士、阴阳师、顶仙的人都是骗子,考虑到这件事会越拖越麻烦,我认为既然已经准备好了,而且这阵子行动不会被人注意到,应该速战速决。”
他没告诉万里,他在张富翁近郊的别墅,也就是专门给张雪修养的地方,看到了房子周围以道术布的结界。很不简单,让他吃惊,能肯定张富翁所请的人中有一个真正的高手。
但有道行的人接近他的时候,他一定会有所察觉,就像几天前在车库那样,除非对方不用道术。所以只要小心不被盯上,驱魔后马上收手应该不会被发现。
“如果你觉得这样好,那就这样好了。谁让你是大法师呢!”万里模仿小夏的语气,“不过我有点最新内幕,希望你考虑一下,说不定可以增加你的胜算。”
“内幕?”
“相信我,是非常有用的信息,所以我一下飞机就直接来报告了。”
“我不相信,否则你这家伙怎么不来‘直接’找我?!”
“小夏什么地方都比你可爱,我这么选择献殷勤的对象是必然的。再说,这是她拜托我办的事,我当然要先要向委托人汇报了。”
阮瞻很意外,小夏并没有和他提起这件事。这让他有点莫名其妙的失落感,感觉上好像她对万里更信任。
万里没注意到他的感情变化,继续说:“她很内疚又把你卷入危险,所以请我去梵帝岗做了点相关调查。功夫不负苦心人,我通过朋友找到了一位神父,他老人家在西方驱魔界可是非常有名的。虽然他本人并没有驱逐过血腥玛丽,但他却了解其中的一些鲜为人知的细节。”
“哦?是什么?”阮瞻产生了兴趣。
“幻觉,她会利用镜子制造幻觉。不仅有许多人是被吓死的,就连驱魔的人有时也会陷入其中受到伤害,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而且它的报复心理非常非常强。”
“这点我深有体会。”阮瞻想起陶小春事件,“所以我们必须一次成功!”
“不,阿瞻。我的意思是你要注意它制造的幻觉,因为她会洞悉并利用人们心里最脆弱的部分,你一定要小心这一点。”这是他最担心的,因为他知道阮瞻内心有许多不能触碰的地方。
“另外,你看看这个。”万里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展示里面的银十字架,“别小看它,以为只是普通的装饰品,实际上它是一件圣物。我说的是真的,据说有许多圣人级的人物使用过它,也给它注入过法力,要不是我无比诚恳,又有除魔卫道之心,根本就见不到这种宝物,更不用说借回来了。”
阮瞻轻轻触摸了一下十字架,点点头,“这个我相信,很有保护力。” 他能看见上面隐隐散发的温柔光芒,能肯定这的确是一件圣物。
“我本来想借给小夏做防身用,谁让她这回又得罪了外国邪灵了呢!可是――在你告诉我的计划里,好像你的危险是最大的,也许你拿着圣物会比较有用。”
“不,还是送给小夏,我们三个中她是最弱的一环,可是任务却是最关键的。不过我建议你不要把它放在盒子里,她最近都不敢打开封闭的物体。”他向万里说起礼物盒子里那对会活动的眼珠,“我想这种心理障碍会持续一段时间,不过她已经很不错了,虽然胆子小,但神经却很坚韧,连番惊吓也没让她崩溃。”
万里叹了口气,“她总是遇到这样的事,也许是天意。”
“听说你是一名心理医生,怎么说起话来象一个和尚!”
“老纳确实是心理医生,并且非常崇尚科学,但信仰还没有确定,也承认灵异事件的存在。”万里开玩笑地说,但随即又想起他们的处境,马上变轻松为担心,“不过话说回来,小夏做诱饵不会出什么事吧?”
“这就是我选篮球队更衣室做为行动地点的原因。”阮瞻抬头看了看工作中的刘铁,见他虽然已经平静了,却仍然郁郁寡欢,知道情绪的恢复不是一朝一昔的事。“那里只有男生出没,所以没有安排暗哨,有些什么意外的话不会被注意到。最理想的是那里即不太大也不太小,出门左拐就是大厅,中间没有任何镜子,你们会很容易迅速离开。另外,那里的镜子都是挂在更衣柜中的,刘铁的更衣柜正好在进门后前排、最靠近通道的一侧,这样我就可以藏在衣柜的侧面,而小夏一打开衣柜就会看到挂在衣柜门上的镜子,这样我离她不会超过一米,完全在我保护的范围内。”
这件事他丝毫没有向刘铁泄露,更衣柜的钥匙是偷配的,粘在衣柜顶上、用来消除男更衣室阳气的符咒也是他昨天夜里潜进去后做的,而且会在行动结束后销毁。总之,他希望血腥玛丽的事只是刘铁生命中的一个噩梦,而他的秘密也不会再扩散。
“可是她还是会看到可怕的场景啊!”万里还是有点担心。
“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你该知道有男人在场,血腥玛丽从不出现。可是如果我站在门外,就怕它都游荡了一圈了,我还没有发现。幸亏上次小夏和我说要打双打,我才想到这个办法。我们一起进去,然后我会封住我所有的气息和呼吸,再用符咒镇住我的磁场,让血腥玛丽误以为只有小夏一个人。”
“等它出来就由不得它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