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戏俏人儿-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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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有东的两名手下发狠似地冲上来,但就在快要近凤天澈的身时,两个巴掌声同时响起,两具粗壮的身子一齐飞了出去,压到万有东的身上。
「不好意思,我看见了两只蚊子停在你们脸上,如有冒犯之处,请多见谅。」凤天澈低沉的嗓音冷冷的,撩起衣袖,似乎还没打过瘾。
怎么够呢?他们伤了屠翎,就算是死了都不足惜吧!
万有东主仆三人看见他脸上的杀意,不由得心惊胆跳,连滚带爬地离开屠家饭庄,连句话都不敢多吭。
自始至终,屠翎与其他人看傻了眼,直到凤天澈走到她的面前,伸手轻抚着滑落她颊畔的血珠,她才回过神来。
而这时,众人也跟着回神,不约而同地爆出欢呼声,众星拱月般围住了凤天澈,人墙拉开了他与屠翎之间的距离,他只能远远地看着她被带下去敷药,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后堂门口,他的眸光仍旧眷恋地看着她消失的方向……
虽然雁儿敷药的手劲极轻,但是当药水碰触到她伤口的那刹那间,屠翎依旧不由得轻瑟了下。
但她只是抿着唇,静静地让雁儿替她敷药,再贴上一层棉布,倒也不是因为她多耐疼,而是一颗心想出了神。
她忘不掉他那灼热如火的眸光,彷佛要将她给望穿了似的,她好像还看见了他眼底的疼惜,巴不得替她捱这个伤一样。
她也几乎敢笃定,如果万有东主仆三人逃得再慢一点,他说不定会愤而宰了他们,而一如她的观察,他的武功真的不差,在谈笑之间,下手的狠劲可是半点都不减。
蓦地,她用力地摇了摇头,试图把自己的紊乱思绪给甩掉,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同样身为屠家人,他出面救她是应该的,又怎么会是因为对她特别呢?他眸子深处的灼热,是对她的关心,好歹,她也是他姑姑呀!
这时,屠翎才发现雁儿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一些过来凑热闹的人见她没事之后,也都跟着走了,大概是怕她骂他们故意趁机偷懒,所以不敢在她的房里逗留太久吧!
她扬起美眸,正好看见了凤天澈高大的身影就矗立在门口,他不知道已经站在那里瞧她多久了?!这个忽如其来的想法,让屠翎忍不住俏颜飞红。
「好好的一张俏脸儿,可惜了。」凤天澈走进门内,眸光黝暗地看着她的脸蛋,敷在她脸上的棉布就如心头刺般,让他看了就觉得不舒服。
「又不是你的脸被划伤,你在可惜什么呢?」屠翎冷笑了声,感觉自己就像是被蛇盯住的老鼠,无法动弹,只能任由宰割。
「明明在饭庄里比你高大强壮的汉子那么多,为什么你就是要傻傻的站在最前面呢?难道你不晓得危险这两个字要怎么写吗?」
「我知道怎么写,可是却不认得。」言下之意,就是她没怕过自己有危险,屠翎平视着他,不让自己逃避他灼热的眼光,「一列队伍要往前进,总要有人肯站在最前头,今天由我站着,改日我死了,就会有别人站上来,如果总要有人受害,我不介意自己是那个人。」
「但有人会介意啊!」他唇畔泛着苦笑,大掌隔着棉布轻抚着她的伤口,「你这模样瞧着真教人心疼。」
「别瞎说。」她轻斥了声,因为心口的胀热而感到呼吸困难。
他抿唇一笑,凑首轻轻地触碰她的耳朵,「别说你不信,我原本也不信,在我的心疼痛之前,任谁告诉我这句话,我都会以为是瞎说。」
屠翎伸手按住他厚实的臂膀,想要推开他,不让他过分亲近,但非但撼动不了他分毫,手心反而因为他体温的熨烫而感到麻麻的。
他说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是在说为了她而心痛的人是自己吗?不过就是小小的割伤,有什么好舍不得的呢?
凤天澈挪唇轻吻着她的发鬓,以及白嫩的脸颊,在她肌肤以及秀发上透出的馨香,就像是最浑然天成的迷魂香一般,让他不由得入迷沉醉。
在他做了那个决定之后,她就成了他生命之中最重要的存在。
他已经忘记从何时开始,再也没有人可以打败他,就算是七位爷公还在世的时候,他们几位老人家就算是联手,都不见得能够赢他,从那时开始,他就再也没被人伤过。
但只除了她。不知道为何她总是能够打到他,他似乎无法防卫她,身为习武之人,最怕这种忌讳,遇到这种状况,通常只有两个选择,其一就是把她给杀了,从此一劳永逸,另一个就是把她留在身边,好好地呵护疼爱。
而他选了第二条路。
他要把她留在身边,好好地呵护疼爱。
屠翎不知道他在心里做了什么决定,只觉得这男人就是有本事让她心慌意乱,她无法抗拒他的亲近,彷佛被他拥抱亲吻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她咬住嫩唇,不明白自己心里为何会有这种渴望。
凤天澈性感的薄唇吻遍了她的眼、她的眉,最后就快要吻上她的唇时,外面一阵急沓的脚步声破坏了他们之间暧昧的氛围。
「小姐!不好了!」雁儿匆匆忙忙地推门而入,不太明白为何主子看起来一脸尴尬,脸蛋还红得像出水的虾子。
「冷静一点,到底又发生什么事了?」屠翎没有好气地说道,心想今天究竟她走了什么霉运,好事不来,坏事却是下断。
「小七……小七回来了!」雁儿喘了口气,说话的语气仍旧有些吃紧。
「人回来是件好事,那皎龙呢?他也回来了吧!」屠翎露出宽心的笑容,这几天没听见他们两人的消息,还以为是出了大事,这下子人平安回来,她也可以对寅之院的太夫人有个交代了。
「不,皎龙少爷没有回来,小七说,是皎龙少爷以自身性命掩护他,要他回来传话。」
一瞬间,屠翎脸上的笑容就像僵硬似的,才刚以为是好事,没想到这下子发生的事情比刚才的更糟糕干百倍!
她忙不迭地往外跑去,却冷不防地被凤天澈给揪住纤腕,她回眸,看见了他一脸阴沉,似乎不太高兴。
「那个皎龙是什么人?」凤天澈不喜欢看见她为别的男人露出忧心如焚的表情,那位皎龙少爷似乎对她非常重要。
「这不关你的事!」她用力地想甩开他的箝制,但却被他扣得紧紧的,最后,她放弃了挣扎,扬眸冷冷地看着他,「放开我。」
凤天澈看见了她美眸之中扬起的怒气,他终于还是放开了她,但他告诉自己这只是暂时的权宜之计,他和她的事,就等眼前的麻烦解决之后再说吧!
他凭什么逼问她与别的男人之间的关系?!
屠翎沉静地聆听着小七详细地叙述他与皎龙所遇到的危难,虽然她已经勉强自己定下心,却还是无法忘记刚才凤天澈那双灼锐的黑眸。
他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危险的狂热,仿佛想吃了她似的。
「翎儿,照你来看,咱们现在该怎么做?」小七才说完,屠九公就一脸忧心地问向屠翎。
在屠家,屠翎除了烧菜的手艺好,更重要的是她的心思更缜密,总是可以冷静地分析利害,只消看这些年屠家在她的主持之下,一片祥和太平的光景,就知道她的本事不小。
听见了九公的询问,屠翎勉强自己收回心神,专心在解决眼前的麻烦,皎龙和小七会出事,她其实也有一点责任,如果不是她太小觑这趟任务的危险性,只派了他们二人前往,或许就不会出事。
「皎龙是太夫人的命根子,绝对不能出事,必须派人去救他。」虽然今天就算遇难的不是晈龙,而是别的屠家人,她也绝对会派人去援救,但是寅之院的太夫人向来身子骨虚弱,如果听见自己的宝贝孙子出事,后果只怕不堪设想。
这就是她表现得特别忧心的原因,但是她绝对不会把真正的原因向那个男人解释!
「但晈龙的武功已经是咱们屠家之中最高的,如果连他都不敌,那还有谁能胜任呢?」
「我有一个很好的人选。」她看见了凤天澈缓步走进大厅,清澄的眸光直勾勾地定在他身上。
「那个人是谁?」屠九公等人心里纳闷,因为他们实在想不到谁会是那个绝佳的人选。
「他。」话声一落,屠翎清灵的眸光直视着凤天澈,看着他似乎有些讶异,没料到她的脑筋竟然会动到他头上。
「翎儿,你可要想清楚啊!天澈才刚回屠家不久,没受过严格的训练,你派他去,岂不是白白要他去送死吗?」
「他没受屠家的训练,并不代表他不会武功,依我来看,他的武功好得很,而且既然他是屠家人,就要有心理准备替屠家送命!」她以平静的语气说道,绝对不让自己为这个决定心虚。
但她仍旧忍不住别开美眸,不直视他正瞧着她的目光,她一己所下的决定,说不定是教他去送死,如果他真的遭遇不测,到时候……屠翎泛起一抹苦笑,发现自己不太喜欢这个假设。
那个叫皎龙的男人对她而言,真的有如此重要吗?凤天澈盯着她心虚别开的娇颜,唇畔轻泛的笑意渗不进他冰冷的眼底。
「好,我去。」他低沉的嗓音在厅堂之中回响久久不绝,高大修长的身影移步到屠翎身边,俯首凑在她的耳边低语道:「我会把那位皎龙少爷救回来,不过,到时我一定会要你亲口告诉我,他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
今天过了傍晚之后,天色就变得阴霾。
再过盏茶的功夫就要子时了,屠家庄里里外外早就是一片阗静,除了守更的人之外,其余的人全都睡下了,但厨房里的灯火还亮着,一缕纤细的身影专心地处理着缸里的酱汁。
但只有屠翎心里知道自己的心思根本就不平静,她无法专心在酱料上,大半的心思都在自己今天下午所做的决定上。
这时,她听见了门板被推开的声音,她没回头看来人,平时除了她之外,会进来的人只有雁儿,那丫头总是最喜欢操心,一定是注意到天候凉了,多拿了件袄子来替她添暖吧!
「雁儿,把那里的糖罐拿给我。」
她话才说完,糖罐就被递到她手边,动静是如此地悄然无息,静得让屠翎心里觉得奇怪,雁儿不可能有这么好的身手,可以做到落地无声的功夫。
「还有什么吩咐吗?」低沉浑厚的男性嗓音近得仿佛就在她的耳边低喃,而确实也就近在她的耳畔。
屠翎惊讶的抬眸,发现凤天澈不知道何时已经欺近她的身后,那两片迷人的唇瓣距离她的颊边不过方寸之间,只差一点点就可以吻上她的唇。
她没退后,也没避开他,不想教他得意自己吓到了她,开口冷冷地说道:「天色已经晚了,你进厨房做什么?」
「怕你一个人待在这里会闷,来陪你谈心。」
「我不需要,你请回吧!」
「那就当做是我一个人无聊,想找你陪我聊呢?」
「那就更抱歉了,我没空!」最后两个字她说得特别用力,就是存心要他知难而退。
「那如果说我肚子饿了呢?」
「你──」
屠翎微恼地睨了他一眼,那分明就是他的藉口,才正想冷冷地打发他时,就看到他露出一脸如忠犬般无辜的微笑,好像在提醒她,明天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