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宠后之美人暗妖娆-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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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语,接过云影投来担忧的眼神,示意他继续吃。又吩咐她添了双碗筷。让三哥同坐。
三哥依然用被主人遗弃了般委屈的眼神望着我。
我叹口气。歇了筷。固执的小孩。
逃,哼,天涯海角,能逃去哪……更何况,哪里也不是我的家,不是属于我的地方,逃了又怎样,不逃又怎样……只不过从一个囚笼道另一个囚笼罢了。
留下来,还可以成全……为何不可。
用事不关己的语气轻问:“三哥,你见过天上断了线的风筝吗?”
三哥不明所以地瞅着我,满脸疑问。
“断了线的风筝,是抓不住的,因为它不属于任何人,任何地方。只能随风飘荡,随波逐流……沉沉浮浮。”我幽幽道。
我转过头来认真地望着他,直抵内心,“三哥,我便是那断了线的风筝,你懂吗?”
三哥望着我,委屈得似乎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三哥,我累了,我真的累了,你还是走吧……”
“三哥,相信我,有一天,你会闻名天下。……得到所有。”
三哥离去的脚步顿了顿,垂头委屈道:“那所有……不包括萤儿啊……要来何用。倒不如——”
三哥没有说完,直至后来,我才明白他的话……
如梦如幻之中,我像是看到美人姐姐的笑靥如花,又像看到大哥钻石般漆黑的双眸,他们像在御风而行,飘飘荡荡,在濛濛天地之间无所凭依,渐行渐远……离我而去,而我却像个溺水的人,不断悠悠下沉,却无任何浮木,拼命挣扎也无半点着力之处……无所依……内心惶恐不已,张嘴欲呼,可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前无数气泡蒸腾,憋闷难当……
一切在在梦中时隐时现,时真时幻……最后,我看到美人姐姐对着我笑,笑得凄绝,从她那如秋泓般清澈的眼眸中滴出点点血泪,她冷冷地对我说,小锦,你杀了我……
我神智一冽,想大声疾呼她,叫她别走,可是她对我轻蔑一笑,便毫无留恋地转身走了……
突觉身子颤抖不已,焦灼煎熬,痛彻心扉。
正在我觉得心力交瘁,痛得快要死去的时候,一股清凉的液体流入焦灼得口中,仿佛是琼浆玉液一般。我贪婪地吞咽了几大口,眼睛终于勉强睁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俏生生的脸,不正是云影担忧的脸么?
“小姐,小姐……没事了,没事了,只是一个噩梦……”云影拿过湿毛巾,轻轻擦拭我冷汗迭冒的额头,脸孔。她轻轻抚平我无意识蜷缩的脊背,脸上却挂着怜惜的泪水和隐隐的抽泣声。我知道,我身边会一直陪着我的人便只有她。这个和我一起长大的同伴。
我目无波澜地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柔声道:“我没事。”
她俯身过来抱住我,哽咽道:“小姐,你要好好的。”
“是,我们都要好好的。云影,我们是唯一的亲人。”
“小姐——我替你去盛一碗八宝粥。你看起来太累了。”
我抚了抚发烫的额头,昨夜发烧,竟入了梦魇差点醒不过来了。我勉强起身穿衣,从那昏黄的铜镜里映出我惨败的脸庞和破碎的神光。
我走到云影给我打来的水面前,狠狠地擦了擦脸,想把那个无用的谢尾萤擦去,从今天起,我不为任何人活,只为我自己而活。
谢尾萤不是安锦。安锦也不是谢尾萤。
他们,从来,都是,两个人。
第22章:流火
第22章:流火
君锦山庄。
短短三年时间,君锦名下的产业以奇迹一般在整个晋朝迅速崛起,甚至深入各个方面,根系纠缠整个王朝。一时间,君锦,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无处不在。而近年新生的朱雀王麦七,这个商业奇才,更是闻名天下。与后来的玄武王青刺,白虎王莲,青龙王歌空,并称四王。
而这以传奇存在的四王的主人,世人称为“锦少”。
此时,君锦山庄僻静的院落里。暮秋九月,屋檐边遗落的燕雏呢喃,微风拂过,纷落了残红一地。凤羽摇落梧桐影,琼庭暗香曾入袖。南方的雨水很充沛,阳光暖曦,万物自然焕发生长。墙头有大篷大篷的蔷薇攀爬,绿叶丛中带刺的红花在风中招摇,恣意绽放,美得不羁。
一个雪白身影,广袖飘举,若行云中,衣袂迭迭若曳月华。
意态懒散的少年淡淡的面容在清晨氤氲遍布的花园中有些模糊。那双比女人还要美还要修长白皙的纤纤玉手此时百无聊赖地抚着手中一只纯白皮毛的似狐似狼的幼雏,正漫不经心地抚摸它柔滑光洁的脊背。那只不明物体时不时舒服地呻吟几声。
“山庄怎么样?”淡漠的语气。轻得让麦七以为身在梦中。
“少爷,山庄共有仆人六百六十人,都是我亲自挑选,背景单纯干净,没有不必要的麻烦。其中七十二位大厨都是各地非常有名的,全尊少爷的吩咐。花匠有五十七人……一切都是秘密进行,没有人察觉山庄的庞大存在。”
“做的很好。辛苦你了,小七。工厂呢?”
“四十九个大车间。一百四十八个小车间。两百四十五名工人。一切运转正常。可是……”麦七的眉头不经意地撅起,欲言又止。
工厂里的工人都是找了附近穷苦山村里工艺很好的绣娘,采用聘用制,双方签订合同,按月发月钱。本来给他们有维护自己利益的权利,是全天下从没有过的美事。虽然选址的时候就把工厂设在隐蔽的郊区,可是依然避免不了有很多盗贼,流氓,混混光顾砸场。试图骚扰那些年轻美丽的乡村绣娘。让那些工人不免有些动摇。
“怎么了?”少年目光一凛,冷声问道。
“可是有很多流氓混混去砸场,收月钱。各地的连锁店也受到了同样的困扰,损失虽然不大,可是终究对我们的生意不利。”麦七恭敬道。
少年面色微寒,怀中一直安静乖顺的纯白动物像感受到他的心情一般突然睁开两只红眼,露出暴戾,凶狠,凛冽的光。少年抚摸的手顿了顿,像想到什么的对怀中的小物淡淡笑道:“小白,你也觉得那些扰人的家伙该死吗?”又温和地望向麦七:“小七,这些事以后都不会发生了。整个晋朝所有属于君锦的产业以后都会有人暗中保护,清除一切尘垢。这些你不用担心。”
麦七虽然心中疑惑,可是依然恭谨道:“是,小七知道了。”
少年把那只叫小白的毛茸茸的一团递给一直跟随在身边的少女,缓缓走过去,纤手挑起麦七低垂的下巴,直直地望进他的眼瞳深处,与他凝视,如秋泓般清澈柔和的目光几乎把麦七包裹,沉溺其中,麦七忍不住红了脸。
嗫嚅道:“少爷。”
少年放过他,转身盈盈一笑,低沉有磁性的笑声向四周荡漾,竟久久不曾散开。
“小七,”少年突然幽幽一叹,并不看向他,“过几个月,我要去一个地方,不会太久,便回来。设计的样品,我会让人送来给你。”少年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麦七,“我不在的时候,一切都拜托你了。”
“少爷说笑了,这些都是小七该做的。”
少爷在原地环视这个已经不能用富丽堂皇来形容的山庄,也不是单纯意义上的一个巨大的屋子,淡淡道:“小七,这里,便是我们以后的家。对我来说,小七不仅仅是我的管家,更是亲人。”
麦七的眼睛一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七愿永世追随少爷。”
少爷久久不语,最后低喃道:“凤凰涅槃,死而复生。
小七,不用多久,我便归来。”
“废物!一干废物!”男子高贵的脸上第一次出现恼怒,“陈文!”
男子口中叫陈文的男子从黑暗中出现在灯火辉煌的大厅内,“属下在。”
男子不动声色地一笑,陈文便被打飞跌到附近的一根金柱上,他来不及擦去唇边流出的鲜血,迅速面不改色地掠过来规矩地跪在地上。
“统领天下的暗门,竟然连一个人都找不到,该当何罪。”
陈文沉声道:“主人,属下无能。”
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沈清突然开口道:“主子,这也不能怪陈统领。早在几年前,您吩咐我们跟踪安公子时,就发现他不寻常,我们发动的大内侍卫都被他轻易甩掉了。我们一直无法查清他的身份。这都怪安公子太——”
跪在地上的陈文忍不住为沈清的无知幼稚叹气,尽量把垂得低低的,不想看到他的下场,盛怒的主子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果然,高贵的男子冷冷地笑了笑,说了句,“来人,带这个不知好歹的奴才下去领50军棍。”
沈清怔了怔,只知道直直地跪在地上,即使不知道为什么受罚,可是脸上没有任何的不恭敬。
“全都,滚。”
“是。”
安锦,安锦,你在哪?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便从此消失在自己的世界?就像,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这个人一样……
三个月了,整整消失了三个月了……
从前一起吃喝玩乐的地方,他任何可能出现的地方都没有他的影子,连一点残余的气息都找不到,倏忽而逝……从来没有这般重视过一个人的存在,也从来都没有这般思念一个人,几乎发狂……
痛苦地抱住头,男子发出撕裂般的怒吼……
三个月前。
建康城附近的月牙湖。
在那荷花遍布的湖中,各种颜色和品种的荷花争先恐后地绽放出最美的容颜。姹紫嫣红,或明艳或清雅,在清澈剔透的池水中亭亭玉立,偶尔有几个角落的荷苞露出尖尖角。拥有透明翅膀的白色蜻蜓停落在苞尖,构成一幅如诗如梦,意境悠远的精美画卷。即使快要入秋了,可是南方温暖湿润的气候受到的影响很小。现在才能看到这么美的景色。
被风吹起的层层翠绿的荷叶下,有几叶扁舟在旖旎的水面摇曳。一群采莲女在莲叶间一边嬉戏一边唱歌,音如天籁,还夹杂着单纯玲珑动听的笑声。
“好一幅采莲图,真是美不胜收啊!”安锦兴奋地跑到船栏边,指着离大船不远处那群嬉笑的采莲女感叹道。
“这有什么好看的。”司马琅邪不解,一群乡野的女子有什么值得欣赏的。
“真是不懂情趣。唉,可惜我画画不行,否则一定把这些全都画下来,以后再慢慢观赏。”安锦遗憾地叹气。
司马琅邪不动声色地挑挑眉,示意一旁的沈清去取纸和丹青来。
“司马哥哥,你会画画。不不,你竟会丹青啊!”惊讶和怀疑的语气让被小看的司马琅邪有些气结。
极其潇洒地卷起长袍的长袖,走到沈清准备好的书桌台前。沉声道:“我对丹青勉强会点。”
可是过一下,安锦就知道自己一开始错得多么离谱,他口中的会一点,已经是神态动作传神逼真。真是所谓的栩栩如生了。不知道他口中的擅长是不是就要超越当世无人能比的顾恺之了。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一幅美美的美人采莲图就绘好了。安锦迫不及待地抢过来看。
可是越看脸色越奇怪,更多的是尴尬。这幅画里画了5个女子,衣饰发型都有所不同,可是她们的面容,竟奇异地相似。不知道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