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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18 翻云覆雨+番外-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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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晚间,处理完些许琐事,他又是早早来了这百草谷。可这日,柳茗却一再不准他再过血给夏云初,只说此法太过霸道,连她也未掌握门道,最少也得两日一试。
萧红屿无奈,也只得依了,又听柳茗道夏云初下午曾醒过一次,虽未发一言,看神情却清醒,心中更是放了一块石头下来。
以后连着数十日,这过血之法连用不断,夏云初体内,却也不知在昏迷间被输了多少萧红屿的鲜血。
日子一天天飞快,气血受补,又是这霸道之法不容抗拒,夏云初清醒之时,是渐渐增加。腿骨与肋骨断裂也渐愈合,而面色,也终于一日日渐渐生了些健康之色来。
可不知是何缘故,每每醒来时见了无人在身边也罢,若是见了柳茗和萧红屿在身旁,他便很快倦倦然闭了眼去,不知是真的再睡了,还是不想面对他们。
柳茗拣了个日子趁着他清醒,简单告诉了他:陆行风的尸体已被萧红屿送回亳州城内客栈,交于了他几个师兄弟。众弟子当然惊痛无比,可萧红屿也是懒得多解释,只将陆行风临死前把掌门令牌交了给夏云初之事说了,任他们追问惊疑,却是飘然去了。
夏云初定定听了,仍是一样什么话也不说,似是柳茗所说之事完全与己无关一般。只是倒也不吵不闹,再没些寻死觅活之举。柳茗心中叹息,猜想他是哀莫过于心死,却也不知如何开解。
这日正在过血中,柳茗将一切依旧弄好,去了外屋准备汤药。萧红屿眼看着那细细血流如往常一般静静入了夏云初体内,也悄悄闭了眼睛渐渐睡去。
正在这时,夏云初却恰好醒了。慢慢睁眼所及,却是他从没见过的奇异景象。……
他茫然盯看着那皮管中殷红血流从高处萧红屿臂弯导出,直入自己身上,良久才渐渐悟出这情景意味着什么。心中情绪,却是再没尝过的震惊,一时之间,身子也轻抖了起来。
挣扎起身,用力将自己臂上针管拔出,可他不明医理,这一拔,那皮管处于低处,压力使然,没了他血管中微微阻力,一时喷洒而出,顿时流得满地都是。
眼见那人在睡梦中懵懂不知,他心中绞痛难当,终于低低呻吟一声。
萧红屿本是浅睡,这一声已让他立刻惊觉,睁眼一看,心中已是了然,冷静着断然也拔了自己臂弯处针头,出指如风,疾点了两人针口处||||穴道。
再看夏云初,脸上已是毫无表情,静静将头转了开去。
萧红屿心知他那声呻吟是示警,心里忽然暖暖的极是快乐,口中却微微一笑,低声道:“趁我睡了,想谋杀么?”
夏云初脸上,却连睁眼也不肯了,只淡淡闭了眼,似是没听见他挑衅调笑。忽然身上一麻,数处要||||穴已被那人点中,就连哑||||穴,也被封了。
可心灰意懒下,也没有什么愤怒挣扎之心,只静静闭眼等着什么发生,可要来的是什么,却连想也懒得去想。
脸侧有温热气息近前,却良久不动,似是萧红屿在近处静静看他。
半晌那人低低开口,语声带了温和无奈:“我不过说笑而已,真生气了么?……是我不好,你身子已经这般了,哪禁得起再气?”片刻后只听不远处柳茗轻叹一声:“说不得,也只能这样了。”臂弯处一痛,有针猛然插入,竟能觉出有细细温热之物倒流入自己体内。
心中明白又是刚才所见之景重演,既是全无抵抗之力,又能怎样?……牢牢闭了眼,再不愿去看周遭一切。
萧红屿静静望着他一眨不眨,片刻看着夏云初紧闭眼角,终于有晶亮泪水缓缓滑落。……渐渐那泪流入黑亮鬓角,在发间消失,却不知是风干了,还是他终于不再流泪。
……
渐渐夏天近了,皖浙一带向来夏季高温难耐,虽然百草谷中地处山荫,四周有青山阻隔湿热气流,温度自比外间凉爽不少,但也已叫人渐觉烦热起来。
这日萧红屿早早来了百草谷,正掀了门帘进去,却见夏云初正怔怔望着门口出神。心中一动,正想调笑一句:“是在等我么?”想来想去,终咽了下去。随手将手中事物放在小桌上,搬了个小凳坐在了夏云初榻前。
夏云初见他进来,只如往常一般慢慢闭了眼睛。萧红屿暗暗叹口气,可这些日这般情形已是见惯,也没什么惊讶了。默默看了夏云初半晌,终于伸手出去,将他昏睡||||穴点了。轻轻举手将他身上里衣外衣一一脱净,再将他身子翻转过来,做了背脊向上之势。
这些日虽是看多了那具裸体,可眼光落在那匀称肌理上深深浅浅的青白疤痕时,仍有些说不出的难过。皮外之伤原本容易愈合,可夏云初此刻身上抵抗力极低,加上天气渐热,纵有萧柳二人尽心救治,终还是有几处迟迟不愈,发炎溃烂。
怔仲着呆望半晌,终于拿了床头几片薄薄的细羊皮,将他背上几处不能沾水的伤处一一封了,方轻轻搂在怀里。
这一搂,觉出怀中那身子似乎微微比前些日沉了些,心中一喜,只觉得眼眶也差点湿了。
小心翼翼的将夏云初放在了旁边柳茗早已备好的木桶中,仔细帮他清洗起来。这些日子来夏云初身不能动,沐浴更衣,无不一一是萧红屿亲力亲为。虽然近来断骨处夹板已除,已渐可微微行动,但若自己洗浴,腿骨和臂上却仍有些许不便。
最初时他大多时间都在昏迷,帮他擦拭沐浴自是没有问题,可近来他身子渐好,昏迷的时间已不多见,每每为他清细伤处或是更衣,萧红屿却是怎么也不敢趁他清醒着去做。一想到那人脸皮之薄,脾气之烈,心底竟是有些害怕。
无奈之下,只好每次都点了他昏睡||||穴再来行事。虽知道夏云初也不会不知,但好在他总是一言不发,硬着头皮做了,倒不怕他出言呵斥。
桶中药香氤氲,却非寻常洗浴所用。原来是柳茗亲手调了数味消炎镇痛,生肌凉血的汤药混在其中,一会儿洗擦完毕,萧红屿又轻轻将他身子抱在了床上,拿过方才带来的崭新衣物从里到外换了一套。仔细扣好了上衣盘扣,想了想怕天热憋闷,又把第一个重新解了开。
天气入暑,这几日想着夏云初总是躺着,只怕身上会是出汗不止。前几日他已特意去城中最大的丝绸行中买了上好的柞蚕丝绸来,叫裁缝大致按夏云初身材做了好些套衣物。
今日带了来,想着这些衣物上身,必然吸汗解暑。这时一看,果然比先前所穿布衣柔软飘滑了不知多少。
这套绸缎色作浅黄,腰间是条同色系的深鹅黄罗带。
淡淡丝绸微光流动,映着床上夏云初刚沐浴完脸上难得的红晕。刚解开的那粒纽扣下,正有半边清瘦得近乎羸弱的锁骨和一抹白皙肌肤悄悄地显山露水。
此情此景,忽然便让萧红屿有了片刻失神。一时之间,脑中全是以前两人恩爱缠绵时,这人脸上也似是这般淡淡红晕。正想不管不顾地扑上床去,先来个长吻再说,可是身子刚动,终于颓然坐了回去。
以前夏云初昏迷时倒也罢了,可现在若再吻得忘情,只怕他醒来会发觉嘴唇微肿,那时就算他不说甚么,怕会呕得吐血吧?……
举手解开夏云初的昏睡||||穴,那人眼帘轻轻颤了颤,已是睁了眼。张目所及,正是近处萧红屿深沉吸人的双眸,似是被火烫了般,夏云初的眼睛很快移了开。慢慢转落在自己身上柔软的淡黄衫子上,忽然静静不再移动了。
敏锐如他,体会到身上神清气爽,又换了崭新衣物,又怎会猜不到刚才昏睡时,那萧红屿是做了什么?……脑中不自抑地浮现出些画面,那人趁着自己昏睡时,又仅是洗澡那般简单么?
有那么一丝不易觉察的晕彩悄悄涌了上来,在他原本有些微红的脸颊上越染越大。
可又能说什么,做什么?……是羞是怨,是伤是怒,还是也有些不肯细究的辗转心事,都已无力分辨,也无心分辨了。
终于还是闭了眼,听着萧红屿近在咫尺处细细呼吸,心一点点加快了跳动。忽然身侧有只大手轻轻扶上他腰间,一个激灵,他慌乱地睁开了眼——那人想做什么?难道明知自己醒着,也敢肆意轻薄么?
身子一转,却被萧红屿半翻了个身。心惊之下,再也顾不上隐忍无话,颤声道:“你……你要怎样?……”可数月不曾说话,这一开口,连声音也是嘶哑了。
萧红屿一怔,柔声道:“我帮你翻个身。柳姑姑说长久卧床之人需得经常翻身,否则……会生些原本没有的褥疮恶疾。……”
瞧着夏云初惊悸神色慢慢转了羞惭,心中一动,却已猜到了夏云初在害怕什么。
微微苦笑一下,轻声道:“你莫怕。若此时还能对你做些什么,我萧红屿还是人么?……”
眼见着夏云初又是闭了眼,他心中却是一喜:自从上次他初醒时说出那句绝然的话之后,竟是首次再听到他开口呢!心中忽然痒痒的,忍不住柔声道:“我知你这些日子躺在床上闷得很了,我带你出去山谷中吹吹风,可好?……”
良久听不见夏云初回答,他竟似是铁了心不理自己了。萧红屿长叹一声,伸臂出来,将那单薄身子一把抱在了怀中,低声道:“我知道要你开口说同意,势如登天呢。”
怀中的人,终于睁了眼,静静向他望来。心中恍惚知道再不开口,这萧红屿必然真会抱着自己出去了。
可说不出原由的不甘终是压迫着——既然知道自己无力反抗,又何必多此一问?……心中的哀痛和无奈直压了上来,他低低开了口,言语中却带了自己也不曾觉察的激愤:“你再把我昏睡||||穴点上,岂非更好?……”
萧红屿身子一僵,果然他对自己点他||||穴道为他洗澡更衣之事,还是心存羞惭怨恨。……慢慢放下了他的身体,他苦笑:“你既不愿,那我们以后再去。……”
半晌低低道:“你先休息吧,我再呆一会便走。”眼见着夏云初苍白面上有了些细细的虚汗,便拿了柄纸扇来,远远在夏云初脸侧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微风起处,扇动着他鬓边几丝黑发轻轻飘动。
可冷不防地,夏云初却强撑着坐起来猛睁了眼,声音是止不住的颤抖:“萧红屿!你到底要怎么样?……”
一时间,萧红屿也有些微微的糊涂,怔怔看着他,奇道:“我……我又怎么了?”
“好……好!我这话只说一次,你听仔细了。”夏云初定定直视着他:“我宁可你骗我欺我,甚至再如初时般辱我打我,也好过你做出这样的温柔之态来,你听懂了?……”
挣扎说完这番话,虚汗冒得更急,只觉得周身再没了力气。
半天听不见萧红屿回复,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正见他眼中是股古怪神色。
“你害怕?……比受刑受骗还害怕?”他的声音温柔低沉,又有些他不熟悉的诱惑,渐渐移近他耳边:“为什么?……因为你怕再喜欢上我,还是怕根本忘不了我?”
夏云初静静迎视着他的眼睛,并不逃避——今时今日,又能再逃往何处呢?
长久对视之后,他终于开口,语气是平平的波澜不惊,低低地在竹屋中轻徊:“萧红屿……你见过一个人的心没了,还会再喜欢一个人么?……”
屋中一时安静了。
萧红屿的心有丝晦涩的痛:是么?那颗晶莹剔透、善良强韧的心……真的没有了?
牢牢用目光锁住了面前的淡然眸子,他慢慢摇头:“你错了,没有人会没有心,最多是心死了。……可我既然能救回你的身子,也便一定能救活你的心。”
夏云初的目光,渐渐冷淡。看了他最后一眼,静静地重新躺下,将眼再闭上了。……自己的确是错了,既然自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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