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囚档案-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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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但桂平原依然不依不饶地说:“那就明天晚上,我们去星明湖度假村,把我们的事情谈清楚。”看着桂平原如此强硬,钟小芹只好答应了。
桂平原走后,钟小芹越想越恼火,越想越后怕,一旦桂平原把这件事情捅出去,自己的家庭、名声、事业都完了,而担任领导职务的丈夫也势必受到牵连。如果忍气吞声,那桂平原的纠缠没有尽头……钟小芹陷入无边无际的困惑中。
这种事情,绝对不可以跟丈夫说的。在最苦恼的时候,钟小芹想起了赵力胜,因为自己跟桂平原的事情只有赵力胜知道。钟小芹把电话打给赵力胜,赵力胜很快来到钟小芹的单位。钟小芹把刚才的事情跟赵力胜一五一十地说了。赵力胜说:“干脆把桂平原办了就省心了!”钟小芹问怎么办,赵力胜说:“大不了就是一起交通事故,你不用管,也不用出面,一切包在我身上……”
这时候钟小芹也起了除掉桂平原的杀心。两个很有经验的警察密谋一番,一个杀人计划很快出笼了……
4月5日傍晚,钟小芹开着自己的桑塔娜轿车直奔大兴高速路口收费站,赵力胜和弟弟也开着一辆捷达轿车来了。他们把车开到大兴区京良路口停下,赵力胜把捷达轿车藏好,然后打开钟小芹的桑塔娜轿车的前盖,拽断了点火的线路。钟小芹给桂平原打电话说:“桂哥,我在去星明湖度假村的路上,车坏在路上了,打不着火,你赶快来接我吧。”
桂平原爽快地答应了,半个小时之后,桂平原开着一辆本田轿车赶到了现场。这个时候,钟小芹他们已经各自占领了有利地形:赵力胜手持电棍和铁锤藏在钟小芹的轿车的后座上,赵力胜的弟弟手拿铁棍藏在路边的大树后面,钟小芹就站在路边等着桂平原。
桂平原一来,检查了一下发动机,就坐在桑塔娜轿车的驾驶座上,试着打火。刚打了两下,脖子就被赵力胜从后面搂住,身上先挨了一电棍,接着头上被赵力胜重重地砸了一铁锤。桂平原极力往外跑,这时候,钟小芹死死推住车门,不让桂平原出来。赵力胜的弟弟也从大树后面提着铁棍赶来,三个人很快把桂平原打昏过去。
看看桂平原昏死过去,三人驾车将桂平原拉到大兴区西红门镇团忠路。看看路上没人,赵力胜和弟弟把桂平原开来的本田车停在马路边上,从本田车的后备箱找了钣子等修车工具,然后扎破了本田车的后轮轮胎,把桂平原拖出来,放在后轮轮胎的边上。制造好现场之后,赵力胜和钟小芹开着钟小芹的车在前,赵力胜的弟弟开车捷达车在后,朝着桂平原猛地碾压过去……
赵力胜和钟小芹原以为他们制造的交通肇事逃逸现场天衣无缝,但警方很快发现了其中的蛛丝马迹。
2002年5月3日,对于女警官钟小芹来说,是一个刻骨铭心的日子,她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处理公务时,跟她一样穿着警服的公安人员出现在她的面前。钟小芹还以为是同事来找她办事的,她习惯地微笑着问来人:“有事情需要我帮忙吗?”但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钟小芹才发现来人眼里冷峻、威严的目光。她略微迟疑了一下,便平静地把手伸了过去,一付冰凉的手铐锁住了她的美丽人生……
第三部分第60节 黑心女人导演的畸情杀戮
在任何人眼里,陈少元都是一个近乎疯狂的蛇蝎女人,谁要沾上她就等于一脚踏进了鬼门关。她先是伙同情夫杀死了自己的丈夫,然而,陈少元另谋新欢后,又伙同另一个情夫杀害了上一个情夫。2003年7月21日,陈少元和情夫都因杀人罪被判为死刑。这个年近半百的女人,亲手把自己的丈夫和两个情夫送上黄泉路。而她自己到奈何桥上与他的丈夫和两个情夫相会时,在黄泉路的尽头,那3个男人还能够饶得了她吗?
为达到与情人毕庆国骈居的目的,陈少元于1996年伙同毕庆国用猎枪射死了自己的亲夫刘书斌,由于无人告发,两人逍遥法外多年。2001年,这个女人又伙同情人张清泉杀害了毕庆国,以期与张清泉结为夫妻。可这一次,他们没有逃过法律利剑的惩罚。二人的婚姻梦顷刻间灰飞烟灭,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他们的所作所为让这个世界上不仅消失了四个人,三个家庭,他们还深深地让他们的父母、儿女、亲人、朋友甚至整个社会的人们都陷入了心灵的困境而久久找不到出口。何以致此?他们不是生活在孤山僻野的蒙昧之人,也没有深仇大恨之后的变态心理驱使,却怎么让人性在他们面前变成了一道无遮无拦的自由跑道而任由他们驰骋、践踏?最终,剖析到底,我想只有四个字是我们要找的答案:极度自私。为了自己的私欲,什么事都可以做,什么情都可断,什么人都敢杀。
让人不解的是,一个年近半百的女人,本该守着丈夫教育儿女操家守业,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为何多年来以错乱的情和性作为生命的支点?又何能以蛇蝎之心谋划杀害曾与自己多年生活在一起的两个枕边人呢?而两个半百男人,又为何都能与一个女人盛满毒汁的黑心一拍即合产生共振呢?此案除了让人感叹人性恶的一面的不可测性和复杂多样性之外,又该让生活在这个充满诱惑的社会的人们获取什么样的人生思考呢?
情感失落,陈少元把感情寄托到另一个男人身上
陈少元是一个只有初中文化程度的普通北京女人,家住海淀区清河潘庄村。1973年她嫁给了刘书斌,她们的婚姻是父母包办的,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刘书斌个子不高,身材还特别胖,陈少元对他没什么好感,婚后他们感情一直不好。
32岁之前,陈少元一直务农,因为在农村里接触的人很少,在相对封闭的环境里,她还是能够恪守妇道的。直到1986年陈少元到了一个铸造厂上班,在这里她认识了厂里的司机张清泉。张清泉比她大3岁,人高马大,身材魁梧,外表也比刘书斌要顺眼多了。这个张清泉也是个有家有室的人,家住在不远的顺义区。两个人本该各走自己的生活轨道,经营各自的事业和家庭,但婚姻都有点不如意、工作又都马马乎乎的他们,都时常在其他的异性目光里找寻闪烁的眼神,以期为飘摇的身心寻找一个令自己心仪的寄托,更希望婚外能有一种不用负责任的激情,填补他们平淡生活中心灵肉体的每一个空虚的角落。于是,两人在交往中从彼此暧昧的眼神里嗅出了相投的臭味,彼此产生了好感并十分默契。
很快他们成了情人,并经常在一起发生性关系,这让他们曾如白开水的生活一下子变得有滋有味了。这种关系持续了两三年,后来,张清泉的老婆有所察觉,两个人又都没有各自离婚然后结合在一起的真情实意,毕竟他们彼此相吸的不像真正恋爱的男女那样大部分是感情因素,他们之间的欲望之火终如汹涌过后的潮汐,波澜散尽,恢复了大海最初的平静。为了不让各自的家庭破碎,1989年两个人的关系渐渐冷却,彼此没什么联系了。两个人的心暂时都回归到了各自的爱人孩子身边。
为偷情自由,蛇蝎女人一手策划杀夫案
1991年陈少元又到了一家门窗厂当了一名业务员,在新的环境里,这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又开始了新的寻觅,不久便认识了给厂里拉活的个体户毕庆国。毕庆国也是个有妻有子的男人,但他们心照不宣,各自在彼此身上添加着感情的砝码,1995年两人开始发生性关系。他们的私情发展到色胆包天的程度,这一年8月的一天,陈少元趁丈夫在单位值夜班,便把毕庆国叫到家里,两人竟然在陈少元与丈夫生活的床上厮混了一夜。第二天早晨,陈少元的丈夫下班回来见到在自己家里的毕庆国,便隐隐起了疑心。但巧舌如簧的陈少元骗丈夫说,毕庆国一大早来是要给自己送货,刘书斌便没再怀疑,轻信了妻子后两人相安无事。
但此事让陈少元惊出了一身冷汗,后来陈少元对毕庆国说他丈夫脾气不好,如果让丈夫知道他们的事,准没好果子吃,让毕庆国以后别到她家来了。毕庆国一听心里不是滋味,事业上可以平平淡淡,女人的事我可不能示弱,于是他张口就说:“不行就把刘书斌干掉,我们好踏踏实实地在一起。”陈少元没加犹豫地痛快答应了。
其实,干掉丈夫的想法早已在她心田罪恶的土壤里萌芽了,尽管他们都有了孩子,而且这么多年生活在一起,但他对丈夫没有一点兴趣。长时间的厮守不但没让她日久生情,哪怕是那种不是爱情的一般感情。她不爱刘书斌,不是想办法和他离婚,而是在外与人搞不正当关系。他背叛了丈夫,不但没生一丝愧疚之心,还因怕脾气不好的丈夫知道而产生了先致丈夫于死地的想法。这个极度自私的女人心里想的只是满足自己的欲望,想着怎样踢开这块绊脚石好让自己纵情地享乐。放纵像毒瘾,一旦征服了一个人的精神或肉体,她的人性便会滋生出变异的细胞,最终可能会做出野兽都难做出的事情来。否则正常的女人是不会对没有感情的丈夫起杀心的。以前她没有合适的机会怂恿毕庆国这样做,毕竟一个女人能说杀死自己的亲夫让人听了有点毛骨悚然,况且她也怕一般男人听了她这话而不敢做自己的情人了。
罪恶的念头产生后,他们便商量起弄死刘书斌的细节安排,最后决定假装让毕庆国带刘书斌去张北打猎,在路上找机会用猎枪把刘书斌打死。
第三部分第61节 意外事故发生
1996年2月5日下午5点多,陈少元对丈夫说晚上要到河北沙城拉货,一起坐毕庆国的130货车去,人多点防止抢劫等意外事故发生,刘书斌同意了。三人先在昌平的一个饭馆吃了饭,他们用白酒把刘书斌灌醉,然后毕庆国开车向沙城驶去。他们往延庆方向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刘书斌在车上睡着了,过了延庆他们又往东北方向走了两个多小时,这时他们想在路边把刘书斌整死。
往前面走了不久,他们开到一处路边,前面是个村子,毕庆国停下车来看了看地形,感觉不大安全,也有点害怕,便回到车上说:“今天月亮太亮了,车也挺多,明天再说吧。”陈少元同意了,他们于是往回返,到了昌平刘书斌才醒酒,问怎么回来了,他们谎称沙城工地没人,明天再去。刘书斌丝毫不怀疑地相信了。
第二天晚上五点多,他们又开车往沙城走,他们还是先在昌平把刘书斌灌醉,刘书斌上车就又睡着了,酒后酣睡的他哪里嗅到满车杀戮的味道?哪里会知道今夜他将像一只野味一样,被和他生活了多年的女人伙同情人,把猎枪的子弹射入身体而结束他的生命?走到半路,毕庆国让陈少元回去,或许他不想自己喜欢的女人看到自己杀他丈夫这样毛骨悚然的场面,或许他不想让自己喜欢的女人看到自己杀人时野兽般的表情。陈少元觉得不用自己动手就能把心患除掉而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何乐而不为呢,于是她自己回去了。
这一夜,陈少元的心里没有犹豫、愧疚、不安和恐惧,没考虑过自己将失去丈夫、家庭,孩子将失去父亲,公公婆婆将失去儿子的幕幕人间惨剧,却想像着解开镣铐跳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