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囚档案-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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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竹君的心很细，李振宇做再多的解释也于事无补了。这是他事后才明白过来的。　　　　
　　　　李振宇被自己用力量获得的亲吻感动了　　　　
　　　　2001年暑假期间，单位组织外出旅游，整个办公楼的人几乎都去了，就剩下李振宇和几个临时人员，这再次让李振宇感到自己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他敏感而脆弱的心灵再次体会到人情冷漠和世态炎凉，因为陈竹君也去旅游了，他感到了内心的孤独。　　　　
　　　　虽然表面上李振宇没有什么变化，但他内心的自卑，使他缺少了工作和生活的热情。直到陈竹君的出现，短暂的即使只有一周的分离，李振宇觉得身边空荡荡的，一种从未有过的思念与牵挂让李振宇夜不能寐。李振宇知道自己是爱上陈竹君了，他决定等陈竹君旅游回来就向她表白。　　　　
　　　　在陈竹君回来的第三天的中午，李振宇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在办公室偷偷吻了陈竹君。第一次与陈竹君这么接近，李振宇很激动，显得手足无措。陈竹君虽然拒绝李振宇，但在办公室里，陈竹君还是不敢声张，所以陈竹君并没有特别强烈的反应，只是默默无奈地接受了。这很让李振宇庆幸，他觉得，自己可以发展自己的感情了。　　　　
　　　　过了2天，李振宇写了一封信给陈竹君。信中诉说了自己对陈竹君的爱慕和自己需要陈竹君爱的安抚。李振宇把信交给了陈竹君。陈竹君看后，满脸惊诧，脸上腾地红了。但陈竹君没有给李振宇任何答复。　　　　
　　　　之后不久的一天下午，下班之后，两个年轻人留在办公室谈自己的感情问题。本以为胜券在握的李振宇却得到了否定的答案，陈竹君拒绝了李振宇的求爱，并告诉李振宇，自己的梦中情人是高中的一个男同学。他们争论了好半天谁对谁错，但都没有结果。情急之下，李振宇用热吻堵住了陈竹君的口。李振宇紧紧地抱住身材娇小的陈竹君，脸对脸吻在一起。陈竹君根本没有能力反抗，而在那个瞬间，空气和时间都凝固了，李振宇沉醉在这甜美的情景中。　　　　
　　　　李振宇被自己用力量获得的亲吻感动了。他以为陈竹君会因此接受他，但陈竹君再次拒绝了李振宇，并告诉李振宇，自己从未对他有过爱的感觉。这很让李振宇恼恨，他不明白，自己做事为什么要费那么多周折，为什么不如意的事情总让自己赶上？连自己心爱的女孩都拒绝了自己。　　　　
　　　　李振宇没有放弃对陈竹君的爱，只要有一丝希望李振宇也要争取到底。当然，李振宇没有意识到，这种爱已经变成了报复，一种疯狂的报复。　　　　
　　　　被陈竹君拒绝后，心中的郁闷加上平时的懒散，李振宇得了失眠症，时常头痛，并出现记忆空白。李振宇陷入了感情的沼泽不能自拔。情绪的低落，影响了他对工作和学习的热情。就这样，他整个人都变了，混混沌沌，心胸狭窄。身体的症状随之而来，头痛、失眠、焦虑、抽筋、四肢出汗……　　　　
　　　　而在这个期间，李振宇在工作中也出了很多差错，尽管自己是清白的，没有拿过单位的钱，但帐目上的不清晰，不免让人怀疑。　　　　
　　　　对于自己的状态，李振宇有时候会感觉到自己走的方向不对，需要调整，但是，这时候李振宇的精神已经溃散，很难选择一条正确的路，也没有人告诉他怎么办。　　　　
　　　　生活的路越走越窄，他与同事之间也出现了摩擦。李振宇的疑心太重，总觉得别人的眼光是在嘲笑自己。陈竹君与其他的男孩说句话，也让李振宇难受好一阵子。生活和感情上不顺心，工作上风波又起，一次大地震似的机构人员精简整编来临了，本来就不是正式员工的李振宇在机构精简面前更加焦虑。孤寂时刻伴随着李振宇的左右。21岁的李振宇心态过早地衰老了，对下一步的生活没有了动力。　　　　
　　　　乱了，整个世界对李振宇来说全乱了。人生对李振宇来说是个痛苦的过程，活着没有意义，李振宇想尽快解脱自己，他产生了轻生的念头。　　　　
　　　　李振宇把生死赌注押在陈竹君的回答上　　　　
　　　　2002年4月21日下午3点。李振宇因为家庭琐事和母亲吵了几句，当时李振宇心烦意乱，轻生的念头再次产生。李振宇从家里找了一袋毒鼠灵去了单位，准备在单位里吃掉，就此了结此生。　　　　
　　　　


第二部分第34节　谈恋爱的事情

　　　　到单位的时候，恰恰在楼梯口，李振宇碰到了陈竹君，也恰恰李振宇有一份账也需要跟陈竹君对账，陈竹君就带了帐本来到李振宇的办公室。其实李振宇的心思已经不在帐本上了，他们简单地对完账，李振宇就跟陈竹君谈起他们谈恋爱的事情。李振宇把生死的赌注押在陈竹君的回答上了。他只想听陈竹君说一句话，只要陈竹君答应爱自己，那么结果可能会是另外一个样子。　　　　
　　　　但是，陈竹君依然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李振宇。　　　　
　　　　李振宇万念俱灰。他把工作的失误，领导的批评，亲友的埋怨，人生的坎坷，把一腔怨气全撒在陈竹君身上，都归结到陈竹君不答应跟他谈恋爱上。疯狂地爱着陈竹君的李振宇越说越激动，逼问陈竹君为什么不答应爱自己。而这时候陈竹君却在心不在焉地玩手机游戏，根本没搭理李振宇。　　　　
　　　　李振宇越说越生气，鲜血一下子顶到了脑门子上——李振宇死意已决，他冲到陈竹君面前掐住陈竹君的脖子，拼命地掐着。陈竹君在拼命挣扎，但她的力量哪能与李振宇抗衡？反抗了几下之后，陈竹君的鼻子里流出了很多鲜血，身子软软地躺在那里。　　　　
　　　　李振宇一看陈竹君没有了鼻息，以为陈竹君死了。然后从抽屉里找出自己治疗失眠的30多片药，一古脑儿全吃了下去。过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反应。这时候，陈竹君的身体开始动了，而且慢慢有了呼吸，李振宇上去继续掐住陈竹君的脖子，直到陈竹君再一次窒息。累得气喘吁吁的李振宇把随身带的那包毒鼠灵也吃掉。李振宇想，反正毒鼠灵也吃了，自己活不了了，干脆两个人同归于尽。　　　　
　　　　这个时候，躺在地上的陈竹君又醒来了，正准备坐起来叫喊救命的时候，疯狂的李振宇上去堵住陈竹君的嘴巴，用膝盖死死压住陈竹君的身体，顺手从办公桌上拿起一把裁纸刀，在陈竹君的脖子上划了三四刀。陈竹君还在挣扎，李振宇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水果刀，在陈竹君的脖子上又扎了两三刀，直到陈竹君的脖子往外不停地冒血，压在陈竹君身上的李振宇终于感觉到陈竹君的确是死了。　　　　
　　　　做完这些，李振宇躺在陈竹君的身边等死。李振宇想在临死前再看一眼这个让他发疯却又不爱他的陈竹君。就在李振宇看陈竹君的时候，陈竹君因为挣扎而被撕开的上衣，露出漂亮而诱人的身体。李振宇想，活着没有得到陈竹君，自己要死了，一定要得到她——　　　　
　　　　等李振宇从陈竹君的身上起来的时候，他所吃的药还是没有发挥药力。李振宇想跟陈竹君同归于尽，他拿起水果刀朝着自己的腹部猛扎4刀，但因为用力过小，伤口的血很快凝固了，没有死成。李振宇还是想死，他拽了根电线拴在灯管上想上吊，但一使劲，灯管被他拽掉了……　　　　
　　　　不想活下去，自杀又死不了的李振宇，这个时候想起了父母，他想最后看一眼父母再死。他匆匆赶回家，正巧看到父母和家人在逗孩子玩，李振宇没有去打扰他们，偷偷跑到厕所里，把厕所里的半瓶农药“敌百虫”喝了下去。　　　　
　　　　家里人发现已经中毒的李振宇后，用凉水把李振宇泼醒了，母亲问他出什么事情了，李振宇只说了一句我把我女朋友杀了，然后就没有了反应。就在李振宇家人打“120”急救的时候，警察来到李振宇家，把李振宇送到北京市公安医院抢救。16天后，李振宇醒来，对自己杀人和自杀的情况供认不讳。当日，李振宇被公安局刑拘。　　　　
　　　　2002年11月8日，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以故意杀人罪判处李振宇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第二部分第35节　帅小伙畸恋老板娘

　　　　25岁的打工仔于文海与51岁的老板娘郭彩虹相识以后，这个爱吃北京烤鸭的打工仔，在老板娘的引诱下心甘情愿当了“鸭子”。当软饭不能继续吃下去的时候，于文海拿起汽油和尖刀，奔向老板娘的烤鸭店……于文海用一把大火烧掉了他与老板娘的不伦之情，烧掉了自己的“鸭子”生涯，也把自己烧成了“烤鸭”。　　　　
　　　　在于文海涉嫌故意杀人和纵火罪的卷宗里，有许多未经披露的内情。只是由于审判注重的是于文海的犯罪事实和证据，而于文海和老板娘郭彩虹乱伦的一些情感内幕和于文海人生演变的轨迹，不在法庭的注意范围之内。笔者力图探寻于文海的情感轨迹，考察一个农村打工仔进入城市之后，甘愿吃软饭、做“鸭子”的某些特征，作为这个时代的一个样本，以期对社会和家庭有所警示或者引起疗救的注意。遗憾的是，我的这种努力没有得到有价值的回报，因为于文海根本上就把自己吃软饭当作合情合理的事情，甚至还把软饭吃出了感情。面对只有25岁的帅哥于文海，我困惑了，而且，这些困惑是这个时代特有的困惑。　　　　
　　　　他对跟母亲同龄的郭彩虹充满了渴望　　　　
　　　　于文海1977年出生于黑龙江尚志市某山村的一户农家。他生在一个非常普通的家庭里，他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他还有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弟弟，父母靠务农的收入抚养两个孩子，生活相当拮据。1997年，于文海的有个初中女同学，出去打工没几年，就花枝招展地衣锦还乡，还给父母盖起了大瓦房。尽管村里人知道女孩在外面一下子挣了那么多钱回来，是当“三陪”挣的，有的人对此表示不屑，但那种羡慕会通过嫉妒的眼神和话语表达出来。这些羡慕的眼神中也有于文海的眼神。　　　　
　　　　这个女孩对已经20岁的于文海的思想中印下怎样的烙印？会对他日后人生观、世界观的形成产生怎样的影响？会不会从那时起已经孕育了于文海对金钱的极度渴望？于文海学习不好，惟一走出大山的出路就是外出打工。1998年，于文海告别父母离开了生活了20多年的农村。在这之前，他没有离开过大山。　　　　
　　　　因为于文海没有什么特长，天天到处奔波找工作，挣钱不多还挺辛苦，常常是在一个地方干了几个月他就不干了，他总觉得没找到适合自己的人生位置。　　　　
　　　　2001年8月，在城市里闯荡了2年的于文海来到京城以后，很快就找到了一家酒楼打工。也许是于文海的形象比较英俊，人也比较老实，很快得到了老板的信任，安排他跟郭彩虹负责进货。时年50岁的郭彩虹是这家酒楼老板的嫂子，是另一家烤鸭店的老板娘。在这家酒楼里，除了老板，就数郭彩虹说话算数了。　　　　
　　　　因为采购工作并不忙，为了打发漫长的时间，于文海和郭彩虹有事没事地经常闲聊。交谈中，郭彩虹发现于文海虽然年龄小，是个嫩小伙子，但长得帅，挺有男人气质的，而且幽默风趣又善解人意。有一次，郭彩虹盯着他足足有一分钟，微笑着对他说：“小于，希望我们一直这样下去，我跟你在一起，好像找到当年做女孩时候的感觉，我希望你能够一辈子在我身边。”说这话的时候，郭彩虹笑了，笑得很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