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无为-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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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五,人文总时空依然是我们当今人类确立自身人文基础观念体系时,可以依赖、可以信赖的人文定位参照系统。
这里,人文总时空这一概念所涵盖的是:自有人文历史以来,于各个时期、各个国家和民族之中产生的、能够代表人类的总体倾向、能够体现全人类共同的根本愿望和理想、能够表达全球人性主旋律的各种人文思潮的总汇。
这个总汇,突出的不是任何一个“当前的”特定人文时空,而是更庞大、更完整、更能体现总体方向的人文大背景。
这个大背景,有利于我们以它为参照,作出更深刻的世界观定位、人生观定位、价值观定位,以及回到本来的内容上来作出更长远、更持久的利益观定位。
这里,我们首先以东方传统文化为背景,并以全球人性为背景,透过佛学思想的“净境”来谈谈我比较赞同的一种利益观。
这种利益观的简单表述是:
l·视利为善:把利益的获得看作是一种善的结果,看作是佛学意义上的善报;
2·以善报善:得到了善报,这也是受善,受了此善,还当思报,还当图报,不可终止;
3·不断地推出善因,不断地得到善果之回报,又不断地化善果为新的善因,回报社会和人类;
4·如此,建立善善循环,融人在善善循环、永不停歇的利益分流之“大法门”中,观利流来去,总是善因善果的相互交替,惠泽天地、人间、社会、人类和自己;达到与天地众生共因果、共利益、共善。
下面,我们从不同角度和不同侧面来看看。
l·经济利益与真正的利益的关系:
我们通常所说的“经济利益”;一般地讲,说的是在纯粹的会计收支核算上体现出的、以货币度量形式出现的收支顺差或逆差。有顺差的,我们说“获得了经济利益”,出现逆差的,我们说“经济利益受损”。
然而,光从这个意义上理解“利益”,显然是难以弄清“利益”的真实面目的。因为货币不过是一种价值交换媒介。以货币交换尺度进行的收支状况对比,更主要是反映出物质交换中的相对增(减)值水平,它还不能被当作是利益本身。为什么这样说呢?
我们以一种药品为例来看——
①.生产药品,消耗原材料,消耗一定劳动量,以货币计量,形成成本;
②.销售这一药品,使它到达消费者(病号)手中,以货币计量,收回一定量的货币,弥补成本,并略有顺差;
以上两个环节,一是劳动的物化过程,即从物质世界中创造出特殊的使用价值,二是实现不同劳动的相互交换,还看不出利益发生在哪里。
真正的利益会发生在哪里呢?发生在:
③.消费者(病号)用药后,药到病除;保全了健康的生命——这才是真正的利益之所在,或者说,这才是利益的人文发生点。
这里,我们实际上隐含着这样一个论断,即:
如果公众不能从消费行为中使身心获得受益,就根本谈不上有什么利益。
这个论断反过来说,则是:
真正的利益,只能是在消费公众的身心生活领域中实现;消费公众的生命状态是否受益,是判断是否有真正的利益发生的人文判别点。
一句话,对企业经营而言,利益只能是在企业为之服务的对象——消费公众——那里去找。公众生存有所受益,才能算是有了真正的利益。否则,没有真正的利益可言。
那么,企业在交换中获得的顺差算是什么呢?
第一,它首先只能算是顺差。像货币本身是一个人的身外之物一样,这种顺差对人类而言首先是人类的身外之物。
第二,当这种顺差不是偶然出现,而是在“市场购买→再购买→再再购买”的过程中形成时,这种顺差实际上便是公众受益后的一种间接表达和回报(首先是回信意义上的回报),这时,它是利益在公众之中得以实现的一个量化指标,标志着公众受益的普遍程度和受益深度。对企业而言,这个量化指标,代表的是公众对企业行为的欢迎程度和肯定程度,是经济的社会关系中特殊的一种表达机制的特殊阅读界面。
也就是说,货币的流动也是信息流动,货币也是信息载体,从那些回流入企业的货币身上,我们可以获得公众对企业行为,对企业产品的需要程度、喜爱程度等信息;可以获得公众从企业行为、企业产品中实际受益的信息。
当然,货币的功能主要不是信息功能。在本章意义上讲,货币还具有这样一个重要功能,即:形成投资,启动“生产——再生产”循环。在这个意义上讲,从公众那里向企业汇聚拢来的货币资金,实际上标志着公众对企业生产选项(或服务选项)的肯定,同时也标志着他们支持这些项目投入再生产循环。如此而已。
之所以这样讲,是因为企业支配的货币资金,严格意义上讲,都是生产性资金,而不是消费性资金。这种情形,包括适用于那些成熟的私有企业。
这里,我们探讨了企业支配资金具有很强的社会属性这一特征。这一特征决定了——
1·企业支配资金,属于生产性资金,而不是消费性资金。
2·这些资金投向,直指再生产或新项目的生产。
3·这些资金对人而言——包括对公众而言,和对企业主而言——仍然是身外之物,即:它们仍然与人的生存状态暂时不产生切实影响。
4·企业临时支配的这些资金,仍然还不是人文意义上的利益。
——人文意义上的利益,必须是发生在众生的生存和生命过程中,以生命的消受行为为起点,以公众生命体最终是否受益为基本判别点,以公众生命体的活力、活性、身心等生命现象受到实际的良性支持为利益实现的标志。
按照这种利益观,我们看待真正的利益的方法,还不是核算,不是把眼光集中在货币的回流上,而是要把眼光延伸到众生生命的现象领域,以众生生命现象得到支持、滋润、激活与保护,以众生生命现象的欣欣向荣、健康旺盛为利益实现的实质所在。
按照这种利益观,我们说:
l·企业应当是利益的制造者和生产者,而不是利益的占有者和享受者;
2·企业生产以制造真正的利益为最终目的,其生产行为在人文意义上应当延伸到公众生命的现象领域内;
3·企业生产全过程,以物质大千世界的诸元素为起点,以众生生命现象领域的繁荣昌盛为终点,企业应对这样的生产全过程担负责任;
4·是否能生产出以上所指的“真正的利益”是判别一个企业是否是一个“真企业”的分水岭;
5·企业的利润是公众对企业界交纳的对未来利益的订购。公众是在受益后产生信任和期望的基础上向企业界伸出订购之手的;
6·成熟的人文企业只有一个使命:不断地为公众生产新的利益。不可将“订购”吞为己有;
7·大多数昙花一现的企业,不具备这样的“人文高度”,属于“学习中的企业”。学习中的企业以这样的人文高度作学习参照和奋进坐标,将有利于这些企业的飞跃和进步。
。。。。。。
以上我们探讨了什么是“真正的利益”,结论是:
利益在众生。
利益众生者,善,有回报;不利益众生者,不善,没有回报。
健康的经济循环,在佛学眼光中看,不过是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中,善与善相互激励的一种现实机制而已。这种机制排斥恶的存在。
以下换一个角度:
——2·人心向善,资金向善,才是究竟法。
纵观全球人类的人文大背景,其主要的倾向,鲜明无误的、十分坚挺的倾向,是向善的。纵观全球人类的生命现象史,虽然时有恶性现象发生,但终归是被淹没在不可抗拒的向善的主流汪洋之中的。
善是天地之本,善是生命现象的根。善也是宇宙万物之法。
向善者倡,向恶者亡。这是一个贯穿人世各领域的普遍法则。在经济的、经营的领域,仍然适用这一法则。
对这一法则的掌握和运用,也表现在我们对资金的支配和使用上。
前边我们谈到,企业的经营利润是从众生那里汇聚拢来的货币回流,它是较为抽象的“善报”,在具体的社会框架关系中体现出的具体的量化形式。
也就是说,在我们这种特定的“观照”与考察中,货币不仅首先是具有了人文价值,而且,几乎可以赋予它一种闪光的人文形态(善与恶);其次,才是货币本身在经济营运中的操作价值和交换形态。
按照彻底人文化的理解,对这些回流拢来的货币进行支配和使用时,也有一个无法逃避的善恶选择。
利益观的不同,决定这种选择的不同。
无论企业作出什么样的选择,这对众生的总体而言,都是无足轻重的,因为企业在选择它的资金使用方向时,众生也在冥冥之中不动声色,不知不觉地选择着众生利益的经营者——企业。
然而,这种选择,对企业而言,却是至关重要的,是决定企业命运的。
如果企业选择的结果使资金向恶,得到的最后结果,必定是恶果、恶报,例如倒闭、溃散、绳之以法等等。
为什么资金向恶,就必然会得到恶报、承受恶果呢?
原因除了“种瓜得瓜,种豆收豆”的道理外,还有一个道理,那就是:
善,是全球人类最普遍、最基本、最持久、最坚决、最有力、最不可触犯和抗拒的共同需要。
天地宇宙、人类、众生、万事、万物合起来,不过是一个善的海洋罢了。它足以将一切恶消灭在善之中。
万法归宗,万法归于一,实际上就是归于下个“善”。善是遍及环宇的宗旨。这种观念不仅包含在佛学思考之中,在世界各种各样特定文化体系中,善,也是万千不同文化体系的相同的基本底蕴和支柱。是不同文化民族之间相同的、合一的一股巨大的人文力量。
这是一股不能触犯的力量,是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顺应这一力量者倡,与这一力量倒行逆施者亡。
就拿资本主义社会的经济现象来分析,我们说,无论资本主义的经营口号怎样,无论他们对于佛学思想是否有更多的认识和体会,也无论他们怎样解释和描述他们那里发生的经济现象,我们凭借佛学眼光去观察、评价他们时,看到的依然是——
将一批批企业不断地予以无情淘汰的,是这股以善为核心形成的人文力量;使一个个企业脱颖而出、立于不败之地的,还是这股以善为核心形成的人文力量。
使一大批一大批资金流去又流回的,是这股以善为核心形成的人文力量;使一大批一大批资金流去就永远不流回的,仍然是这股以善为源泉不断汇聚的来自全人类生命现象深处的合于天理的人文力量。
这股永远不知疲倦的力量的作用机制当中,就包含着我们所说的“究竟法”,或者换句话说,这种作用机制,体现出它是人世间利益循环的“法门”。而且这道“法门”上赫然写着四个字“利济众生”。
“法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