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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女人不言梦-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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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就是秀娟也不得不对此事想个一二三,过去男人和田寡妇有过那段情,街上人
是谁都知道的。自打男人从牢里回来,抬腿便去田寡妇家中坐坐,也难怪别人怀疑
了。要说不是自己的男人吧,又会是谁呢?田寡妇在街上也可以说算个烈女子,不
轻易和一般男人鬼混的,她看不上眼的,你就是满把票子给她她都不会跟你的,所
以猜来睛去,又联想了许多,目标还是男人张三关。那夜,张三关被秀娟问得哑口
无言,只好将实情说了,并叫秀娟闲无事了去田寡妇家照顾照顾她,说她一个女人
也是怪可怜的!女人爽快答应了,一天好几趟往田家跑。后来田寡妇终于将真相偷
偷告诉了秀娟,秀娟这才相信男人说的是实话。
    天已经快到晌午了,田家的大门还紧闭着,张三关人已经走过去了,又折回来
朝田寡妇的大门呆看了一会儿,愈着愈觉得奇怪,便上前抓起门环叩了几下门,半
晌没听动静。张三关就觉得事情不一般,忙回家喊秀娟。秀娟打了半天门也没有回
音,和男人说:“我昨晚来她家,她告诉我肚子有些悠悠,我劝她去医院住下来,
以免有什么事情。她说还差七八天呢,在医院住着怪闷的,还得花钱。看她那个态
度,我没再坚持。”张三关说:“现在不管怎样,也得破门过去瞧瞧,别有什么意
外。”说罢跑出去七八步,尔后冲过来用肩撞门。门终于被撞开了,秀娟第一个跑
进去,到屋里一看,见田寡妇面色苍白,昏迷不醒倒在了床边。秀娟急忙用床单将
田寡妇裹起来,回头吩咐男人快去找车。
    张三关出了门,正琢磨去哪儿找车,突然看见卢老歪推着一三轮车生菜过来,
他将情况一说,卢老歪急忙将车上的东西抬下来,说救人要紧!车上都是血水污物,
张三关也顾不上这些了,将田寡妇床上的凉席揭下来,往三轮车上一铺,尔后将如
同死人一般的田寡妇抱上车,骑上车子便往医院蹬。秀娟跟在车后大步小步撵着,
边追边叫男人快点蹬快点蹬。
    医院都认得张三关,听他把情况一说,医院里便忙了起来。有JL个医生拿着碗
正欲去食堂打饭他都慌忙转身,拎着白大条便向手术室跑。
    张三关叫秀娟在手术室门前守着,骑上三轮车往公司跑去喊田彪。田彪一听,
不好意思来,被张三关劈头盖脸骂了一通,说都到啥时候了,你还婆婆妈妈的,还
不知你嫂子和孩子怎样了呢!
    一个小时之后,门外三个人才听到手术室传来孩子的啼哭声,都不由松了一口
气。不多会儿,手术室门开了,主刀还没来得及说话,秀娟便迎头问:“母子都平
安吧?”主刀说:“你们要是再晚来一步,孩子的命就保不住了,孩子是开刀拿出
来的,是个男孩。可他的母亲,我们是无能为力了!”秀娟问:“田嫂怎么样?”
主刀说:“你们给她准备后事吧。”三个人立马愣了。半晌,张三关拍下田彪的肩
膀,说:“你进去看嫂子最后一眼吧。”
    大兰在医院里住了两天便回来了,当时她吃的安眠药又不多,又及时洗了胃,
所以第二天就没事了,在抢救室观察一天,然后就回家了。
    家里现在正是忙的时候,房子盖好了,里里外外都需要人手拾摄。老好那天叫
一口气憋着了,虽没大碍,却精神不行。人一旦没了精神,吃啥都没有胃口,干啥
都没有劲头。他只能在院子里扫扫拾拾,也不能干重活。家里只靠大水一个人。
    就在这天下午,二兰从河南回来了。她雇了辆卡车,将新买的碾米机、磨面机、
榨面机、挂面机,还捐了一台自动售米机,一车拉了回来。孔凡冒刚才来看大兰还
未走,就和大水周南一起将机子卸下来,抬进了新房里。老好见二兰平安回来了,
又买来这么多新机子,几天来头一次露出了笑容。他问二兰:“走了有半个月了吧?”
二兰边洗脸边回答:“连来加去一共十六天。”老好又问:“此去还顺利吧?”二
兰莞尔一笑:“这趟远门使我长了不少见识,虽说吃点苦,想这是为自己,也就觉
得不苦了!”她望一眼喝茶的周南,“要不是小周帮忙,真不知怎么将这些东西运
回来。”周南说:“我只不过给你当当保镖,其实我也没做什么。”二兰说:“没
做什么?要不是你托熟人的话,这些机器根本开不出现贷,再说要不是你的关系,
咱们能买个出厂价?这几样起码省了一千块钱呢!”周南说:“你别虚乎了,哪能
省哪么多!”二兰往脸上抹杏仁露,屋里顿时弥漫出一股清香。她拿了把梳子梳拢
头,边梳边和周南说:“今晚我请你到‘小上海’吃一顿,想吃什么自个点。”
    二兰不在意和周南讲话,孔凡冒和大水在一分心里都不是滋味。老好看出来了,
就说:“请小周吃饭改天吧,你先进屋瞧瞧你姐姐吧。”二兰这才想起来,回来半
天还没见大兰的面,忙问:“姐姐怎么啦?”没等别人答话,便手挑门帘进里屋去
了。
    大兰本来是面朝外屋的,听妹妹进屋来,忙扭过脸将身子转向里面。
    二兰趴在床边,问道:“姐,你怎么啦?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大兰是闭着眼的,见二兰一个劲地问,也不好装睡着了,睁开眼说:“没什么。”
    二兰见大兰面色苍白,人也比她走之前消瘦许多,未曾说话眼里泪盈盈的,就
知道她走后可能家中发生什么事情,就问:“姐,是不是对面那个姓张的又来找你
麻烦?他别吃柿子专捡软的捏,我去找他!”
    大兰急忙转过身来,一把将二兰拉住了:“妹,你听我说,不是张三关。”
    “那是谁?”二兰诧异了,“那是谁,你说啊,姐!”
    大兰见瞒不过,便将小林来三关镇闹事的情形简单说了一遍。
    二兰一拍床沿:“你告诉我,那个姓林的是哪个单位的,我进城找他,我就不
信,世上竟还有这种不要脸皮的男人!”
    大兰几乎是哀求着说:“妹,好不容易才将他撵走,你别再生事了!”
    二兰:“他来我们家闹事,给你造成这么大的伤害,我和他找个地方说说理还
不行吗?”
    大兰说:“你不知这其中的原因,说一千道一万,都是姐一步走错,才落得如
此下场。”
    二兰说:“姐,没事咱不找事,摊了事就不能怕。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
躲不过,你愈怕有事愈有事,还不如爽当当真刀真枪跟他们斗一回!”
    大兰叹一口气:“妹,你要是可怜姐的话,就别去找了。”
    二兰也不由叹一声,半晌说:“你一肚子委屈还不愿讲出来,他们就是欺负你
软弱。你何必折磨自已呢?你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有谁去抵你的命呢!要摊到我,
我才不死呢,我就看着他们能恶到啥程度,能恶到啥时候,我就不信,他们能嚣张
一辈子!”她见大兰又流泪了,便不在说什么,扯开话题,说一些闲话。看看窗外
天暗了,这才起身去准备饭。
    周南回当铺了,孔凡冒没有走,十几天没见二兰了,他想租二兰说说话。他去
街上买了几样熟菜,又买了一瓶酒回来,说是给二兰接风洗尘。二兰说我又不是什
么大人物,摆的什么谱呢!孔凡冒说大人物怎么的,还不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咱
们老百姓也不比他们少什么,为何不可以乐一乐呢!二兰说孔凡冒说的对,我去将
小周喊来,咱们今晚好好地喝一杯,不醉不归。
    孔凡冒想阻拦二兰别去喊那个姓周的,又找不出适当的理由,只好干瞪眼,心
说我这几十块钱又白花了,暗叹一声,自劝自道,权当喂狗了吧!
    吃饭的时候,二兰硬把大兰拖起来,拉在自己的身旁坐了。孔凡冒本来想和二
兰坐在一起的,后悔刚才手脚要是利索一点就好了。心里有点儿不高兴,脸上却装
作无事人似的。他先和老好碰了杯,又和大水碰了杯,最后和大兰二兰姊妹俩喝了
个双杯。唯独没和周南喝。周南也不计较,根本没注意这些事,边喝边将这趟出去
的所见所闻讲给在座的听。愈听孔凡冒心中愈有些嫉妒,他见二兰的目光者盯着周
南身上打转转,就更加来气。心说你周南比我长得漂亮,流洒,这一点我承认,若
论嘴皮子你不一定比我强,我不能叫你独霸这张酒桌,想到此便主动提议给大家讲
个小故事。他说:“有个男人好喝酒,成天不归家,喝醉了便趴在街上睡。老婆很
贤慧,怎么劝也不劝转男人的心。一天男人又去外面喝酒,女人写了几个字,托人
带到酒桌上,男人打开一看,见上面写着:‘孩子他爹,人在外,少喝酒,多吃菜,
够不着,站起来,吃不完,带回来,喝醉了,捎信来。’男人看了这几句顺口溜,
心里很感动,打那戒了酒。”
    孔凡冒这段故事本来是他瞎编的,所以没有引起轰动效应。他不甘心,又怕姓
周的抢了他的话根子,忙又说,最近镇里人事有些变动,书记调县政协当副主席了,
黄镇长任党委书记兼镇长,成了名副其实的一把手,听说从县里还调来个副镇长,
这个人你们也许都认得,就是上次泰发开业坐小车来的那位粮油公司经理吴良本,
还是三关镇的女婿呢。据说是犯了什么错误,才被发配到这儿来的……
    对于这种人事变动,一般人听了也就是听了,也感不到任何惊喜与冲动,唯独
大兰听了这个消息,两眼马上直了,她本想向孔凡冒打听细一点儿的,见孔凡冒又
端起酒杯与大水喝上了,就没好意思问。
    吴良本做梦也没想到他会被发配到三关镇当副镇长(正局级),从城到乡已经
意味着充军了,又降了半级,你说这事令他可恼不可恼!
    但他心中是有数的,估计与张三关那封匿名信有关。那天,县委组织部王副部
长找他谈话的时候,问他有什么想法,他一再表态服从组织分配,听从组织安排。
王副部长很满意并暗示他到了新的工作岗位要检点一点儿,他就明白这话中的含义。
他和王副部长虽没有过深的交情,见面还是挺客气的。不过这种话又不好直接问,
得瞅准时机。他知道王副部长喜欢喝酒,晚上便提了两瓶茅台去了他家。王副部长
见吴良本提了这样贵重的酒,又是批评又是客气,在口口声声下不为例之中才将酒
收不了,既然收了人家的东西,就要为人家办事。要不,人家凭白无故怎么给你送
酒呢!无非是想掏你肚里一句话。这一句话虽然简单,但不可明明白白讲出来,只
有轻描淡写、拐弯抹角地借助眼神、手势,嘴里哼哼啊啊地,将要说的话说了。虽
不怎么透彻,你回去一悟就悟出来了。吴良本是个明白人,只要人家轻轻一点他就
晓得个大概了。言来语去便弄清楚了,原来崔成借他有了这点儿过错,趁机将他的
小舅子安插到了他的那个经理的位子。
    下了王副部长的楼,吴良本便在心中将崔成回祖操王人地骂了个遍。
    那天晚上,吴良本把要调到三关镇一事和女人玉芝说了。玉芝一听这个消息,
不免一愣,心想,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怎么去了乡下呢!这里的事情男人没
和她说,她也不想问,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男人跟着走,别说去不远
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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