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日如年-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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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谢礼。
“妈,你别老把你们那套用在我们身上,我们是哥们,我听说刘家臻家里挺有背景的,人家能看上你那点东西啊,还不是觉得我们感情挺到位的。”
“你这就不对了,人家不说,不等于人家不介意,多少都是个意思,看的是诚意,以后考研的时候没准还能帮你呐。”
“是啊,你妈说得对,你别把学校想的太简单了,礼多人不怪。”高蒙的父亲跟着附和。
“爸、妈,你们不是说人有命的吗,我从小到大都比别人多走几个弯,不是也考上大学了吗。你们放心,我肯定能考上。”
“那当然,我儿子是谁!金子到哪里都回会发光不是吗!”高蒙的母亲看出来高蒙挺为此事烦心不想多说,便问起别的岔开话题。
白天时间过得还算快,高蒙先去看姥姥、姥爷,又跑了趟奶奶家,高中时期的好友打电话找高蒙,说基本都回来全了,再有一个就凑齐了,下周找个日子聚聚。该走得都走动了,高蒙闲下来,又陷入没着没落的状态里,徐斌斌的影子如影随形,尤其是最后一刻孤单的样子,让高蒙坐立难安。高蒙本来是想回到家里来好好想想,谁知道越想越乱,挺不到第二天,高蒙决定再一次放弃对这个问题的思考,动身回学校那边。
高蒙回到徐少博家的时候,已是半夜,刚好是前一天到自己家的时间。窗外夏夜的雨带着潮湿的气味,漫进屋中,带着压抑的清新,让人的心也跟着迷惑起来。高蒙犹豫半天来到徐斌斌的房间,看到徐斌斌已经睡了,黑暗中,高蒙躺到徐斌斌身后,把徐斌斌搂在怀里。高蒙“嘿”了一声,徐斌斌没应声,似是没醒。
过了一会,醒着的徐斌斌听到高蒙低声问了一句自己根本无法回答的问题,“老徐,我们会幸福吧!”
每个人都想要幸福,高蒙亦不能例外。如绝大多数的人一样,高蒙也害怕在寻求幸福的过程中受到伤害。天平两端放着要权衡的东西,触动的心随之上下摇摆,高蒙一直在迟疑,这世上的事,到底有没有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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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不想多说了,最后一句让我删了,我觉得自己有点像吕轻侯,一直在研究是用挠还是抠,唉!明月挠我心,明月抠我心……,吕秀才就是个白痴那,可怜了我的芙蓉和无双。
'23'暑假 2
热带气流来袭,风雨大作,原本清爽的季节变的阴潮。考研补习班开课第一天,闷雷夹杂着闪电,劈剥着学子们刚刚树立的昂扬斗志,如此兆头,令坚信唯物的高蒙也不咋舒服。怎么都觉得像李光甫常说的一句话:出门受阻,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出门受阻。高蒙和徐斌斌站在窗前观赏了半天银蛇乱舞,估计了被雷劈成植物人的概率后,同时决定,出发。
暂且不提高蒙和徐斌斌如何到达校里最大的阶梯教室,二人来了才发现,即便提前半个小时到,也只能坐到最后一排,千人大教室,密密麻麻的座位都有了占位指示物,比较通俗的是/书、垫子、文具、包,不太通俗的是饭缸、暖瓶等等生活用品,偶尔也能发现有人占座用品没带够,一本应试辅导书劈成任意多的份数占上任意多地座。当然这其中也有高手,比如用手纸占座(坐平铺状,可以占一排桌子),或者干脆写一张纸粘于桌面上,上书,某年某月某日,此桌已占。有个吃煎饼果子的仁兄和高蒙一起进的门,从塑料袋里掏出N个煎饼果子,分散摆放算是占了人头。
高蒙认命的坐到最后一排,把雨衣搭在背后的暖气水管上。徐斌斌站在过道上打量空荡荡的房间,走到第一排,这个位置一般都会有专人占座后守卫,为了防范反占座的人士出现。长桌两边各一人,守卫着中间的风水宝地。徐斌斌坐在桌子中间的空位上,长腿一抬跨过桌子,在正对黑板的位置坐下,随手把桌上的东西捡到一边。两头做稻草人的两个学生立刻走过来请徐斌斌离开,说座位已经有人。
徐斌斌翻开自己的辅导教材,头也不抬,冷淡的问,“谁的座?”
“刚出……,”同学甲刚要说人刚出去马上回来,同学乙一挺胸,“我的,”大概是看出徐斌斌不是善茬。徐斌斌点点头,抬眼看了看说话的女孩,短头发的娇小女生,然后往旁边移了一个位子,坐下,拍拍自己刚刚坐过的地方,示意她过来坐。
同学乙看到前几排有人在笑,准备好的话没说出来,只好怒视徐斌斌,无奈徐斌斌太养眼,十秒后,同学乙双怒气全无改为冒光。同学甲对美男不哈,发现遇到粘人,心中不屑,大学上完三年,啥人没见过,“同学,”同学甲招呼徐斌斌,“想坐前面就早点来,抢女生的座算什么男人。”
徐斌斌听到此话,认真地看起书,不再回话。同学甲是大嗓门,振振有词的对着徐斌斌说了几句之后,无果。无意往周围扫了一眼,发现他们和卑鄙的反占座者已经站在聚光灯下,全教室的人都停下手里的活,等着剧情。同学甲不想被人当成小丑,也开始怒视徐斌斌,“无耻!”
徐斌斌啪的把书一合,扔在桌上,“谁占的座,谁来跟我谈,”字字咬得清楚。
有叫好声和掌声出现,还有其他占座兵团的不屑声,教室的反映凸现两个阵营,因为后面几排的人头比较齐,所以徐斌斌的支持者明显多很多。两个女生撅起嘴,对视数秒后,宣告战败,无奈的放弃这个座位,回到守望处。
徐斌斌的行为很鼓舞人,很多学生纷纷前移,一时间教室乱的不行,高蒙惊叹局势变化之快,混水摸鱼,摸到徐斌斌旁边坐下,徐斌斌意味深长的看着高蒙,看得高蒙挺不是滋味。回头看看教室里重新分配的格局,感觉毛主席的话就是经典,'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你就不能走主流路线,全学校谁不认识你?”高蒙跟徐斌斌嘀咕。
“我只走我喜欢的道,”徐斌斌收回在高蒙脸上的视线,淡淡地说,“入不入流无所谓。”本来是给高蒙占的座,高蒙居然没觉出来,又来提示他的'不正常'。
“就不喜欢你这句无所谓。”高蒙不经意道,“什么都无所谓,你活着到底图的啥?”
“痛快!”
“啊?”
“活着痛快,死的痛快!”
“唉!”高蒙假意叹了口气,“你这痛快是建立在多少人的不痛快之上呐!”
“只要你痛快就行。”徐斌斌伏在高蒙耳边来了一句,语带双关,听得高蒙脸立马泛红。左望右望,没人异样,心虚的是高蒙自己。
高蒙不甘心又被调戏,压低声音,“可以了解一下痛快到什么程度吗?”
“无所谓。”徐斌斌说着,眼神在高蒙身下一闪而过,正过头,把挺俏的侧脸留给高蒙。徐斌斌在旁人看来一直都是正色而坐,只有高蒙知道这小子在拽样下面的坏水,最近跟徐斌斌在一起,高蒙总觉得处处不能自已,心想这次让徐斌斌叫板成功就不叫高蒙。
8点整,顶着贡献给数学事业硕果仅存的地方支援中央以反气旋方向舒展式个性头发的老师华丽登场,只有一句开场白,“内急请便,禁止喧哗。”然后用了四个小时带着学生重修高数。教室外乌云压城,暗无天日,教室内按部就班做着考点的莘莘学子们每每被雷声惊扰,好处就是再困也睡不着。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高蒙庆幸只报了高数和政治两门课,如果连晚上的英语一起上,高蒙想自己非废了不可,高强度的意志力考验那,试想眼前的苍蝇由一只逐个递增到苍蝇军团,振翅齐飞,你能不崩溃吗。政治老师还算不错,声称自己讲马哲很多年,很有经验,另外给所有学生打了一记预防针,'我们做导师的有权利选择学生,你就是第一名,我也可以不要你!!'真的吓唬住不少人。
晚上,雨势小了不少,台风渐渐过境。高蒙简单翻完最后一本今天老师介绍购买的参考书,郁闷丛生,还有三十多天的辅导,难道说每天都要如此度过。有点饿,突然想起徐斌斌,这家伙回来就没动静。高蒙到徐斌斌卧室,没人,走到楼梯间看到徐斌斌悠哉的窝在客厅的沙发里,看无声电影。
高蒙到厨房里找出速食云吞煮了,盛在一个大玻璃碗里,在上面加盖一大勺四川辣酱,用隔热垫托着,一边吃一边下楼,嘴里被烫的唏唏嗦嗦,一个劲的吸着气冷却舌头。徐斌斌首先看到的是高蒙手里的一个盆状物,高蒙晃晃手里的勺子,“来点?”徐斌斌摇摇头,似乎还没在电影里缓过神。
卓别林的'城市之光'已经演过一半,高蒙很喜欢,算是天才卓别林的代表作,笑中带泪,高蒙前几天还跟徐斌斌提过。不过徐斌斌既没看笑,也没看哭,一点表情也没有,满脸的茫然。高蒙估计徐斌斌把这个片当郁闷片看了,心想早知道就说两个欧洲文艺片,保证对徐斌斌地味。看来两个人的口味差距挺大,卓别林可是自己的最爱之一。
高蒙闷头呼啦啦的把食物全塞到肚子里,徐斌斌观赏性旁视高蒙的饭槽渐空,联想起某种圈养生物。高蒙吃完心情顺畅不少,再看徐斌斌眼神里已经不把他当成同类,又故意舔了舔空碗,满意摸着鼓起的肚皮,拿着空碗回厨房。高蒙上楼的时候,问了徐斌斌一句,“你真想考研?”
徐斌斌愣神,没明白高蒙怎么突然冒出一句,高蒙两步跃上楼梯,徐斌斌觉得高蒙想说什么但是忍住了。
“高蒙,”徐斌斌看着高蒙一只碗刷半天,“为什么这么问?”
“你还想出国吗?”
“不想。
“留在国内不憋屈吗?”
“你不希望我留在国内?”徐斌斌走到高蒙身后,下巴搭在高蒙肩膀上,“还是不希望我留在你身边。”
“哪儿跟哪儿,我是合计你家有条件不出去多可惜,你自己不也一直准备着吗?”
徐斌斌贴紧高蒙环腰抱了,“再说一遍,我不想出国。”
“是不是因为我?”高蒙关上水龙头,把碗晾在架子上。徐斌斌轻笑,“你的自我感觉不错,可惜过了。”
“不认是吧,小样儿。”高蒙看到徐斌斌否认,吃不准真假,自己希望徐斌斌不是因为自己而做这种决定,“是不是你跟你老头前一阵的事弄的?不管对错,你和老子顶牛就是不对,我要是你老爸,我也受不了。不就挨几下揍,养你这么大,从哪讲都该忍,再说儿子总归是儿子,我估计你回去道个歉,啥事都没了。”
“高蒙,你到底想说什么?”
高蒙转过身靠在水池上,“我觉得你不是很想考研,一点压力都没有,这种事情关系到你的前途,头脑发热可不行。”
徐斌斌用吻结束了这场对话,然后扔下被亲的晕头转向的高蒙,去看刚才剩下的电影。整个一天,高蒙都觉得做事缺了点感觉,跟徐斌斌询问他认为重要事情也是如此,回到房间继续看书,效率奇低。
高蒙洗完澡,随便在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