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官儿子奸商爹-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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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杜子寒不可置信的喃喃轻语,〃怎么回事?难道。。。。。。是在久云居?。。。。。。〃华笙估计的不错,他二哥毕锦瑟果然在久云居。他当然不会放过杜子寒。而杜子寒在久云居前毫无征兆的蓦然掉头,却让这个用镖的高手失了手,飞驰而出的镖正中杜子寒身后的我
流霞亭外,烟雨如雾,青灰远山重峦叠嶂的映在雨帘里。急剧的雨丝倾盆而下,泛起的寒气阵阵侵入骨髓。我的身体更冷了几分,抓住他不停颤抖的手喃喃的说着,〃小寒,如果我死了。。。。。。〃
我的话音未落,凄然长空蓦的被划破,凌厉的闪电映亮了杜子寒愈加苍白的面容。
〃不,别胡说,我不会让你死的,〃杜子寒低头对怀里的我说。
他的眼神些须的迷离了,黝黑深邃的眼睛直直的落进我的心。我恍然失神,身后的伤却毫无预兆的剧烈一疼。
〃好了,〃杜子寒对我微微一笑,〃镖拔出来了。。。。。。只是伤到筋骨,没事了。〃
粹袖含着泪递过一方帕子,杜子寒用壶里的清水将它洇湿了,对厉风行说:〃是毒镖,你的十还清虚丹不是号称能解天下百毒吗?拿给我。〃
厉风行这才还过神,慌忙翻起了口袋。杜子寒轻轻拭去我伤口的血迹,执起镖仔细看了看,脸色却刹时变成了灰色,仿佛亭外狂风暴雨尽数打在他身上似的掠过一阵痉挛。
〃毕锦瑟的‘归魂'。。。。。。〃他喃喃而语,〃难道刚才在久云居的人不是六王爷的伏兵而是毕锦瑟?〃
厉风行慌慌张张将一枚丹含在我嘴里,对他说:〃‘归魂'?是什么?〃
杜子寒冷冷开口,淡淡说:〃东霖二皇子毕锦瑟擅长使镖。三年前制成独门毒镖‘归魂'。。。。。。解毒的丹药只毕锦瑟一人有。十还清虚丹恐怕也只能撑得一时。〃
他的话音落地,流霞亭内四下无语。
斜风一阵扫过,几滴蒙蒙雨滴被吹进亭内,泼了墨一样的挥洒在青灰的地面上。
亭外忽然响起一阵马蹄嘶鸣,青衣公子亭前翻身下马。
〃小寒,〃华笙急说,〃终于追上你们了。。。。。。还好我有提醒小然,我哥真的在久云居。。。。。。〃
杜子寒蓦然惊语:〃久云居。。。。。。?难道。。。。。。你早知道毕锦瑟在那里是不是?〃
我默而不答。
十还清虚丹落入我腹中,冰冷的四肢逐渐暖起来,他俊郎面容抹上的一丝阴郁却让我的心头略过疼痛。
他拿过一条慈云楼出品的雪白布带,轻轻将我肩上的伤口包扎好。我靠在他坚实的臂弯里,侧耳听着他的心跳,得意于自己敏锐的商业眼光,在上次逛完关杜子寒的天牢之后立刻开始生产,起码此刻不用任何人贡献自己的衣服。
他轻声问我:〃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在京城可以轻易找到大夫,为什么一定要撑到现在?〃
杜子寒的声音说不上是生气还是急切,我却蓦的泓然欲泣:〃我们好不容易逃出来了,我不想你再折回去。你若是回去了,没准就真的出不来了。〃
〃。。。。。。〃
〃小寒,〃我紧紧抓着他的衣襟,渴求般的说,〃我盼了那么久,你才肯离开朝廷,和我一起出京。。。。。。〃
亭外雨声依旧,亭内却多了杜子寒若有似无的哽咽。
半晌,华笙才低声说:〃小寒,也许我不该说,可是我想你应该知道。。。。。。六王。。。。。。六王他要逼宫。〃
〃什么?〃杜子寒大吃一惊。
〃其实,这一切都是六王爷的计策。。。。。。〃华笙说,〃他和我哥算好了一定会有人劫法场,到时候京城一定会一片大乱,他就借机调动兵力攻进东宫。〃
〃。。。。。。〃
〃其实他手中的兵很少,但是我二哥他常年走动江湖,所以拉拢了不少高手,这次的目的就是直接取皇帝的命。〃
〃所以在久云居,毕华笙只是用了镖而没追下来,其实是因为他另有他事?而且这一路上并无追兵?〃
〃是。。。。。。是的。〃华笙嗫嚅。
杜子寒原本阴沉的脸色却浮上一丝冷笑:〃好。。。。。。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突然起身,将我紧紧抱在手上,利落的跨上马背。
〃回京,我去给你向毕锦瑟要解药,顺便会会六王爷。。。。。。〃他将我搂好,挥起缰绳,却忽又转向华笙,〃你这东霖三皇子不是做梦都想帮你大哥得到大西吗?怎么忽然又跑来通风报信?〃
追到马下的华笙昂起不知是染满了泪水还是雨水的俏脸,沧然一笑:〃不知道,就是想。。。。。。应该让你知道。。。。。。〃
杜子寒将怀里的我更紧的搂了几分,冰凉秋雨中,他温热的胸膛更显得炽热。杜子寒没对华笙再说什么,只略微笑笑,转身策马而去。
第十一章
我被杜子寒带到京城时,已是日近黄昏。遍天的暴雨狂风已经变成阵阵软风抚在身上,而且因为十还清虚丹的缘故,我的身体渐渐不冷了。越过杜子寒的肩膀望向天际,沉重阴郁的天空裂开了一道霞光,通红的一抹映在京城的上方,撒下的金色给京城拢上了一层朦胧的陌生。
杜子寒进京后并没有直入皇宫,而是先去了他昔日的部下那里直调京城守卫二百三十人。虽然他已经被革职,身上又着的是囚装,但当他喊出那个人的名字时,那位官拜二品的大员当即感动得痛哭流涕拜倒在杜子寒的马下。
虽然只二百三十带刀守卫,但是杜子寒说六王在京城无法窝藏庞大的兵力,目标应该只是皇上,这次出现的会是精锐的高手
〃所以,只要护好皇上一个人就好了,〃他抚着我的头说,〃毕锦瑟一定也在,我带你一起进宫。找他要解药。〃
我点头,随即将头埋在他的胸前,感受着马背的颠簸和他胸口律动的心跳。
出乎意料的,进宫的过程异常的顺利。重重宫门越过,竟然没有遇见一个宫人守卫。杜子寒不禁拧着眉毛低语不好,于是快马加鞭先行奔向宣德殿,二百三十名守卫随后跟上。
急忙赶到宣德殿外,却只见尸横遍野,满目沧然。
天边的霞光越发灿烂了,火焰一样烧透了半边天,落在横卧的尸体上却是一片的荒凉。杜子寒小心翼翼地越过尸体,脸色煞白的喃喃自语:〃难道来迟了?〃
殿门就在前面,杜子寒翻身下马,抱着我拾级而上一脚踢开虚掩着的大门,翻手剑已出鞘,怒目狂吼:〃狗贼。。。。。。你。。。。。。呃?。。。。。。〃
宣德殿内灯火通明,与殿外一片狼籍不同的是,殿内繁华依然。吞金稳兽,祥云腾龙。没有一丝殿外的苍凉。稳坐殿上的依旧是皇上郑铭远,殿内跪的却是五花大绑的六王爷。两排重重而立的则是诸位朝廷大员。杜子寒一句话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尴尬的咽在了肚子里。倒是郑铭远小脸一变,号啕大哭起来。
杜子寒似乎没有适应事情的变化,只握着剑愣在大殿中央,和四下无语的大臣们一起洗耳恭听圣上御哭。而我则深深把脸埋在了他的胸膛中,因为我分明看到了诸位大人中有被我强卖了一根假人参的王大人,诱拐了他家一条看院狗的张大人,还有在我花言巧语下买了整整一车〃不老长寿丹〃的刘大人。。。。。。等。。。。。。
宣德殿的大门蓦地又一次被粗暴踢开,流石盛怒的身影出现在眼前,郑铭远快步下座扑到他的怀里,惊心动魄的哭诉:〃流石。。。。。。杜子寒说我是狗贼。。。。。。你去说他啊~~〃
流石一脸的无奈:〃我还以为怎么了呢。。。。。。原来就为了这个啊。我说,杜子寒,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就不能看清楚了再骂?小心治你个犯上的罪。〃
杜子寒怒极无语,郑鸣远却把自己挂在流石的身上说:〃都怪你,干吗非要捉那个什么毕锦瑟?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流石拨下他的手,尴尬的看了看众位在列的大人,清咳一声,说:〃他是东霖的二皇子,当然不能让他把这个消息放出去了。这个时候他们若是再来捣乱可就惨了〃
说完,叫人带走六王爷,也让各大人们退下,另行商议对他的裁决。
四下以无人,杜子寒皱着眉叹了口气,问:〃看样子,你是早就有准备了吧?〃
流石轻轻一笑:〃呵呵,对啊,刚开始我也没想到,不过那天杜芪然去探你回来表示要劫法场的时候,其实六王的探子就在附近。我们的话即使没听清,也应该能猜到几分,而后来他却一直没有动静,我就猜这里一定有问题,倒不如来个将计就计。把从京城撤下来的兵埋伏在宣德殿之外,把六王抓了个正着。不过,还以为你就和你爹走了呢。没想到你竟然折回来了。你竟然会也猜到?〃
〃他哪里会猜到,〃清冽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回头望去看见一个同样被缚住的少年,眉目清秀,和华笙有几分神似,就是英目薄唇添了一丝傲气,他愤怒的说,〃一定是华笙告诉他的。若不是华笙那个叛徒暗中抽走了我所有的手下,就算您们有再多的准备也是枉然。若知道是这样,不该听他的花言巧语,早就该找个机会一镖打死杜子寒。〃
〃啊,对了,〃杜子寒忽然清醒,〃你不说,我还差点忘记了。‘归魂'的解药交出来。〃
被流石捉在怀里的郑鸣远这才把注意力转向这边:〃恩?你要什么解药做什么啊?〃
杜子寒略一施礼:〃回皇上,臣要解药,是因为家父中了毕锦瑟的毒镖。〃
〃什么?〃郑鸣远大惊,〃小然你中毒了?〃
毕锦瑟眼底闪过一丝狡猾:〃解药我虽没带在身边,不过倒真是有。但我可没那么简单就交给你。〃
〃哦?那你想怎样?〃杜子寒回问。
〃放我回东霖。〃
〃不可能,〃杜子寒手一挥,略去一只落到我头上的飞虫,冷冷的对他说。
〃那就没办法了。〃
杜子寒轻笑:〃据我所知,东霖二皇子毕锦瑟和三皇子毕华笙是一母所生的双胞兄弟。母亲是宫中的舞姬,所以是庶出。你以为你回了东霖就真的可以平安无事?〃
毕锦瑟眼神一冷,望了杜子寒一眼。
杜子寒继续说:〃六王爷与东霖勾结以久,这么多年的计划却毁在你的手里。你以为东霖国君,你大哥毕繁筝不会治你的罪?〃
〃不,不会的,〃毕锦瑟说,〃他不会那么绝情。〃
〃真的吗?〃杜子寒冷语反问。
毕锦瑟张口想说什么,终又无奈的垂头移开本和杜子寒对峙着的眼神,〃就算你说对了,又怎样?〃
〃交出解药,我可以向替你向皇上求情,饶你性命。〃
〃然后为你大西所用?〃毕锦瑟冷笑,〃你别做梦了。〃
杜子寒轻语:〃‘繁筝无情',你也听过。你为何常年混迹江湖有朝不归,华笙也是常走动他国,原因只得你们自己知道。〃
〃又是华笙告诉你的?〃毕锦瑟问。
杜子寒没回答,只轻扬了扬眉。
毕锦瑟青紫着脸,咬着单薄的嘴唇低头不语。
一阵秋夜细风夹带着浓重的凉气吹进来,摇乱了盏盏宫灯,也直透进我的骨中。我一阵战栗,紧紧的偎进杜子寒的怀里。他急忙探向我的额头:〃糟了,十还清虚丹的药效过了。〃
毕锦瑟抿了抿嘴,说:〃毒已入骨,半个时辰之内不服解药会有性命之忧。不过。。。。。。解药被我放在郊外的野赫居。这一去一返,最少两个时辰。〃
我的心口骤然一凉。
殿外残晖落尽,青苍天空逐渐变成浓灰色,一片浓重厚实的灰,不见一点繁星明月的影子,却让这宣德殿里的灯更显得灿烂。
〃小寒。。。。。。〃我偎在他怀里轻声说,〃你去铜川州南云县,一家叫聚保阁的当铺。老板姓周,就说我让你去的,你的卖身契就在那。〃
〃。。。。。。你在说什么?〃杜子寒拧了拧眉毛。
〃当时是我寄存在哪儿的。我和他约好了,你想拿回它,只要告诉老板我死了,就行了。因为你实在,根本不会说谎。〃
杜子寒身体猛地一震,随即静静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