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门风云-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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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赵乘风一声暴喝,剑锋便如一条艳龙向冯鹰攻击。
这一声暴喝直震得地下室嗡嗡作响,这一剑的气势之烈,几乎让人要窒息,没有剑招,只是铺天盖地。也很奇特,赵乘风每推进一寸,这柄剑便会使剑花扩散一尺。当他推出两尺时,这柄剑已织成了一片剑网。推出三尺时,已经是铺天盖地,就如烟花在爆,几乎每一个角落都有剑气掠过,那名大汉也不禁打了个寒颤,忙向后飞退。
冯鹰绝不会示弱,绝不会服输,他的剑平平地一切,刹那间,变成一条平淌的河流剑河!一岸是冯鹰,一岸是密密的剑尖,这也是难以击破的奇式,同时剑上涌出一股奇异的暗流,犹如这一块空气被玄冰完全冰住一般,显出一道淡淡的雾气。
赵乘风只觉得一道寒气袭体,使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发冷,但他并不在意,他甚至清楚待会儿还有一道奇异的热流涌来,他的剑依然向前推,一寸寸地向前推。
〃轰……叮当……〃推到那条剑河跟前,已成了一道剑墙,但却塌了,不过剑河也被毁了。两人的剑在虚空中也不知交击了多少次,那只是在电光石火之间,那交击之声似乎是连串在一起的一道长音。
两人都退开了,赵乘风静立不动,与冯鹰遥遥相望,脸色发红,但一会便完全恢复正常。刚才与冯鹰每交一剑,便有一缕赤热如火的真气袭入体内。冯鹰将阴阳真气练得很神。那阴阳两股劲气可以同时包含在剑中,在剑外面旋转的是玄阴之气,而在剑身内部却是纯阳之气,所以当赵乘风击破那剑河,破去玄阴之气时,那股纯阳之气便汹涌而至,使他的经脉有点受损。
但冯鹰也好不到哪儿去,那密密的剑气,也使他的玄阴真气反噬,而且在衣服上划破了很多道伤口,情形比较狼狈,但他却很倔强。眼神显出一丝狠厉之色,脸色却有点苍白。
〃你不是我的对手。〃赵乘风低沉着声音道。
〃哼!鹿死谁手现在还不知道呢,你别得意太早。〃冯鹰沙哑着声音道。
〃你的阴阳真气还不能对我造成伤害,所以你注定会输。〃赵乘风冷冷地道。
〃哼!可你也并未占到什么便宜,对吗?〃冯鹰不屑地道。
〃你错了,我只是因为大意才会这样,而且刚才我只出了六成功力。〃赵乘风依然声音很冷地道。
这次冯鹰的脸色真的变了,若刚才赵乘风真的只出了六成功力的话,那若全力一击该是怎样的后果?他不敢想象,但他有些不敢相信。
〃那你用全力吧,击败我后,我定会毫无阻拦,他们也便可以恢复自由,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冯鹰狠狠地道。
〃既然冯兄执意要如此,那我只好得罪了。〃赵乘风缓缓地举起了手中之剑道。
冯鹰小心戒备,以防赵乘风这惊天动地的一击。
赵乘风举剑的动作很慢,慢得像蜗牛在爬,但每一点,都带有一个完美的攻击招式,每举起一寸,便是一个特别的攻击角度。可他并没有攻出去,而是继续上举,每举起一寸,赵乘风的气势便浓烈一分。他的剑尖在颤动,很轻很缓很自然,但看在冯鹰的眼里,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完完全全的另外一回事。
每颤动一次,他身上至少有六大要穴的压力加大,绝对的加大!而且产生了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他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产生,但绝对与赵乘风有关。
冯鹰不能再等,但他却找不到攻击的角度,也没有攻击的角度,他的每一个方位似乎都被赵乘风遥遥封死。他若是贸然攻进,定会引来对方最无情的打击,也定会使自己撞到对方的剑尖上,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赵乘风的剑上举,气势不断地增加。
王宛和王伦突然间感觉到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很明显,那是因为赵乘风手中的剑。赵乘风那缓缓举起的剑,让人心惊,让人心乱,让人心碎。这一剑似乎隐含着一个爆炸性的力量,似乎在酝酿着一团风暴。
冯鹰无法想象,他此时才真正体会到了赵乘风的可怕之处,盛名之下无虚士,果然不错,他惟一可以做的就是减少赵乘风对他造成的压力。那便是举剑,不仅举剑,还要从剑上逼出阴阳真气,否则也抵消不了这种逐渐增大的压力。
终于,赵乘风的剑举到了胸前,剑尖却遥指冯鹰的眉心。就在这指定的一刹那间,那剑上的气势似乎暴增一倍,赵乘风运起了功力,他在不断地凝聚着真气,不断地把真气逼过去。所以地下室内的空气压力便在刹那间猛增、暴涨,每个人都有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包括冯鹰。
王宛上次看到过凌海、殷无悔和盘山二怪、鹰爪王等高手的比斗,那是一种让人惊魂动魄的场面,当时她只能旁观,离那比斗场地比较远,所以感觉还不深,可是此刻却在同一室内感受着这股无匹的压力,心中真是惊骇莫名。想不到居然会有如此惊人的压力,也不由得对这些武林人物重作评估。而王伦更是惊骇莫名,也欣喜异常,他所读的诗书之中何来这种刺激,这种让人惊心动魄的场面?可是今天却撞上了如此高手的搏斗。他心中想:若是这样的人物为朝廷出力,在疆场上杀敌,岂不是以一敌千?那是何等勇猛,那是何等神威?他也不禁对赵乘风大为羡慕,甚至对江湖中人很是崇拜,不过此时对他爷爷和父亲痛恨武林人物更是大惑不解。他真想请这样的高手教他武功,但他知道,如此一来,他爷爷和父亲定会暴怒,所以只好打消这个念头。
赵乘风的剑尖开始颤动得更烈,更猛。
〃冯兄,我要出击了,你小心了!〃赵乘风粗豪低沉地道,手中的剑气势丝毫没减,反而有数缕白气从剑尖往外冒出,最后竟拖起一道尾芒。
〃来吧,我倒要看看你的绝学!〃冯鹰顽固地道。
赵乘风动了,他一动,剑便没了,人也没了,就像是凭空转化了一般。不错!他的确转化了,转化成了一阵风,一阵狂风,一阵杀人的风。
没有剑和人的区别,只有一阵风,一阵疯狂而又无头无尾的风,这风没有起点,是突然而至的,又似是无所不到的。无所不到的是风的压力。空气似乎流通了一些,因为那风,杀气似乎淡了一些,因为那风。所有的杀气,所有激烈的气势全被这阵风所吸纳、包容,这阵风内却有着将会爆炸开的杀气,爆炸开的气势。
冯鹰的脸色变了,变得惨白无比,他没有受多大的伤,但却受了很大的惊吓。他从未见过如此举世无匹的剑法,从来都没有!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人,这样可以将自己化成风的人。这剑已经不叫剑,剑法更不叫剑法,这是无向之风,最自然的动作和姿势。
王宛和王伦真的看得陶醉了,他们没有见过多少武林的血腥场面,更没有见过如此神奇的武学,这简直不是人所能达到的地步,所以他们有些心醉。王宛心醉的同时又有一丝异样的感觉,那是一种爱慕、惊羡。
赵乘风真的变成了风吗?不!他并不能真的将自己变成风,但他的身形太快,让人看起来便成了一阵风,一阵有颜色的风。因为没有人能够看清他动了以后的面孔,因为实在是太快了。这是他自创的身法,他的确是个练武奇才,他不会拘于俗道,他最懂得创新。因此,在昆仑派,他虽然是弟子,但却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局势,所以他师父疼他、宠他,而他的三位师叔嫉妒他、怕他,这些都是有原因的。孔不离便怕他,因为他的武功已经比孔不离更好。
冯鹰不知如何去挡,他根本就不知道赵乘风的剑会从哪里出来,因为他看不到赵乘风的剑,赵乘风的剑也化成了风,所以他便不知道赵乘风的剑到底会从哪里出来。
但冯鹰绝不想败,他必须出剑,用剑将全身都保护好!他不能将内功达到最高境界,那样,赵乘风的风对他来说便是一件很小的事了,因为每一寸肌肤都是武器,都可以把那阴阳真气送出,挡住赵乘风的剑。可是他达不到那种境界,他只好用剑把全身都保护好。
冯鹰也变了,变成一团白茫茫的剑团,剑上散发出来的缕缕真气使地下室几乎变成了冰窖。王宛和王伦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是一道可以让人自心底发凉的剑团。
一时整个地下室内陷入了一种胶着的状态。
〃叮叮当当……〃无数次双剑相击,一下子剑气纵横,劲力飞跃,赵乘风的风在此时却显出了爆炸性的力量,那杀意如潮水,那气势如山崩,势不可挡。冯鹰的剑团开始散乱,身形节节后退。因为他的身体也似浸在一个冰窖里一般,一个由冰寒杀气筑起的冰窖之中。
〃当……〃一阵脆响,冯鹰的剑被击开,而赵乘风的风也突然而止,无头无尾,说停就停,停在冯鹰的肩上,是一柄剑,一柄普通的剑。
肩上托起的是脑袋,也扛着一柄剑,那这剑也定是和脑袋平齐,和脑袋很亲密。
的确这一柄剑锋上的寒气已经渗入脖子中,但并未切下去,因为赵乘风不能杀他,否则,只会是死路一条,所以他手下留情了。
〃你败了。〃赵乘风沉声道。
〃你可以走了,我保证绝没有人拦你。〃冯鹰无力地道。
〃你其实不应该败得这么快,因为你选错了兵器,你不该同我比剑,我是一个剑手,而你却不是。你用剑并不会对我发挥的劲力产生多大压力,反而限制了你尽情地发挥,所以你才会败得这么快。你应该用手!人的兵器,最厉害莫过于手,那是最灵活的一部分。〃赵乘风依然声音很冷地道,同时将剑反插回剑鞘。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冯鹰不解地道。
〃因为我没把你当敌人,甚至可以算是朋友,同时也为了谢谢你帮我手刃仇人,所以我才会告诉你这些。〃赵乘风声音很平和地道。
〃好,我会记得你今天这番话的,以后为敌为友,我都会记得你今天的教诲,你们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但我希望你要遵守诺言。〃冯鹰无奈地挥手道。
〃我赵乘风答应的事绝对算数,我想王姑娘和王公子一定也不会将今天的事和'翠花园'的情况外传。若真的外传了,我定会提着头来见你!〃赵乘风坚决地道。
〃好!〃冯鹰叫了一声,便转身走入室内深处。
〃我们走吧,王姑娘,王公子!〃赵乘风向两人客气而柔和地道。
这时,两人才从刚才那可怕的剑影中醒悟过来,立刻起身跟在赵乘风的身后。
赵乘风望了望羞答答的王宛,不由得粗犷豪迈地笑道:〃王姑娘换回女装不是很美吗?干嘛要扮成王公子的样子把我这大老粗给蒙住了呢?〃
王伦不由得笑了笑,他觉得这赵乘风的确是条好汉,刚才那话绝不是戏弄之语,而是十分真诚的话,所以他对这个江湖好汉更有几分好感。
而王宛却把头埋得更低,脸都红到脖子上去了,根本就不敢看赵乘风的脸和眼。
〃走吧,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别再想这些事情,当他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别让我赵老粗为难,可以吗?〃赵乘风亲切地向两人道。
〃那当然,我想不到我叔祖竟会是如此之人,我们绝不可能向叔父他们相告的,否则怎对得起赵兄的大恩呢?〃王伦抱拳客气地道。
〃那我便放心了。〃赵乘风也笑道。
〃只是这样,我们便不可能再折回叔父家了,而我们的马车却在路上被冯家的人所击毁,这一路回山东,的确也是难行,不知赵兄可否为我去打点一辆马车,我不好出面去租的。〃王伦又客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