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痕刎痕-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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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漫著华丽与霸气氛围寝室,埋著两兄弟自小到大数不尽的秘密,依旧如昔。
伊藤风被压靠在墙面上。眼神很平静,呼吸很顺畅,像看透生死的觉悟死刑犯静静等待行刑时刻到来。
身上藏暗器的地方,他似乎比自己更了若指掌。当然了,有一半的目的本就是为他随时取用而准备的。
被他抓起高举过头的右手固定在墙上,他抽出第一柄十公分长的利刃,贯穿掌心刺进墙壁,耳朵清楚听闻鲜血一滴一滴,掉落地板的规律音阶。左手无可避免的相同对待。
撕裂之痛就要破喉而出之时,却在刹那间被堵住,舌头紧紧被牙齿咬定。
直到口中的唾液混合了血液时,才松了口。伊藤风艰难地咳了二声。
「不准叫,听见没。」
哭喊是弱者的表现,晟痛恨有人在他面前呼天抢地。
咽下渗血的口水,伊藤风深吸口气後屏住呼吸。
下一刀,猛力穿入左边大腿肌肉中,刀锋深陷血肉後又往右扭转半圈後拔出。
「唔…」痛!只能哽在心底的痛。
击落雷般快速的刀锋迎面刺入,伊藤风的眼连眨都来不及。
「不要动,千万别动,我还不想毁掉你的脸。」手中所握之刀稳稳落在离右脸颊不过半寸之距的墙壁,左手又再抽出一把刀固定在左脸颊的半寸之遥。
随之而来,狂风暴雨般的带电鞭痕打印在身上。每一鞭,都是触电的刺痛,都是皮开肉绽的烙痕。他可以强忍不靠声嘶力竭,与双手欲胡乱抓力来减轻楚痛的天生反应,却忍不住电击加身时,身体因痛感而剧裂抽颤。
身体些微的颤动都会牵动双掌的扯动,稍一偏移,都是雪上加霜的裂心痛楚。头,更不能动,双刃侧旁伺候著,晟说不能让脸毁掉,只能再忍。
抽紧的神经遍及全身,越是忍耐越是难堪!
不能晕!不能晕倒!内心一再狂喊鞭笞著意志力强耐清醒。
又是锥心的痛。却是贯穿手掌的刀刃被同时拔起,红色血浆连接刃身与掌心之间的距离。
身体少了唯一的支撑,头一偏,让刀锋在颊上留下一口血红,身体虚脱瘫软跪倒地上。
「啊────」无法抑止的嘶哑,来自背部,灼烫的热度一寸一寸、一次一次侵蚀,犹如一把烈火无情烧著背上淌血的伤疾。
每次火烫接触,都引起一次身体的抽慉,解脱的手掌发狂紧握拳头,却只让无法停止泄洪的血液加快奔放速度。
一支刚点燃的菸递入他的口中,「咬住,千万别掉了。」
死命咬紧菸头,拼命强迫自己克制想奔逃的细胞呆在原地不逃不避,强迫伤痕接受菸火烫过的二度伤害,直至神经开始变麻痹,四肢无力再支撑身体完全躺平,直至已燃至滤嘴的菸在半昏半沉中的口中松落。
软绵绵的右手被抬高,没有力量抬头看,凭著触感所判断的是放在晟的膝盖上,右手食指被伊藤晟的两指挟起。
虚脱的身体猛地弹起,怎也阻止不了右手的反射神经作用在刹那紧速缩回。
「忍著点,还有九次。」又将他的右手拖回去,抽出深插在食指指甲与皮肤中牵引血丝的细针。
中指、无名指……耳边听到什麽已经开始模糊不清,意识逐渐离散的时候,恍若无骨无魂的身体被揽起,肩膀被扶住转向正面,头枕在一处舒服的地方,他无力分辨是何处……冰冷的唇被一股温热攫住。
结束了吗?原来他……原来晟的愤怒还未到顶点啊……比之二年前……
他本来就没打算就此放过他,只不过他沉淀後的情绪明白眼前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和你在一起,泉快乐吗?」
躺在伊藤晟的大腿上,勉力支撑精神力,却叫一阵抽痛狠辗过他的心脏。回答「是」与「不是」都不是!
向来精神折磨就远比肉体折磨难熬千万倍。
「那麽难回答吗?」他抚起他的脸颊靠近自己,啃噬著唇瓣,「泉应是高兴的,因为你本来就很会伺候男人,取悦女人……而且泉还是…那麽爱你…」
最後一句是猛兽铁爪利齿,撕裂伊藤晟的心脏,咬碎伊藤风的肝肠,模糊一片血肉。
「第一次和我做,是你几岁的时候?」说话之际,已扯下伊藤风的碎裂上衣,连续的舌回绕在那颈上。
「大概十二、三岁。」模糊的记忆,感觉……好痛……
记忆更为深刻的其实是伊藤晟,那时是还未满十八岁的自己,和研究所的学长在饭店一夜激|情後,在回程的路上,莫名其妙地开始厌恶痛恨自己。
明明自己对他是一点感觉也没有,为什麽偏偏会答应和他上床?自己十分坚持,绝不扮演受的角色。互不妥协的两人在房间里,起初几乎是一边为争主导权缠斗一边做那档事,结果胜利的当然是自己。可是他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自己,更厌恶这样的感觉!
当时他有不顺心的时候,最常也是最直接有效的泄恨方式,就是抓那家伙来开刀。
伊藤风,他名义上的弟弟──若非说两人有关系,他只承认是硬强冠在名义上的那一层。当自己开始习惯拿著不一样的利器,在他身体留下各种辉煌战迹时,他似乎也就学会不问原因,学会不去反抗。
他将伊藤风带回自己寝室,上锁的房门会将一切妨碍阻隔在外,秘密也封在两人的口中,想想自己的肆无忌惮,多半也是这小家伙的守口如瓶所养成的。
他将他的双手捆绑吊起。这个动作如今看来是多此一举,因为伊藤风在他面前,根本就不懂得什麽叫「抵抗」。
此回他似乎比往常做得更绝,撕裂身上所有衣物,显露出正在发育中的稚晖身驱,破裂酒瓶缺口造成的小小血口不深也不浅,却足足有上百道,平均分布在颈部以下的各部位。
转眼已是血淋淋的肉体。一抹邪恶的笑意,看著那张强忍剧痛,死硬不愿有半声哀号或眼泪出现的稚嫩小脸,明明还只有那麽小,个性却呈现高反差的极倔。是噬血的罪恶呼唤,他的指尖抹去胸前的那片血迹,下一刻彷佛被恶鬼上身般的黏附在血躯上,舔噬著半乾涸的鲜血。
「啊……」
当那嫩致的双唇被撬开,硬生遭咬破的舌腹淌下大片血液,伊藤风再也无法忍耐的一声痛楚低啸後昏厥。
伊藤晟却诡异地笑了。
他放下伊藤风,将伤痕累累的身体打横抱起,走到浴室间,大量的水努力冲拭身上大量的血。
那一天,他还看见了溢在那双媚人眼眸中,却倔强迟迟不肯落下的泪光。当他首次完全掌控这副身躯,当天人交战的无以言喻疼痛加诸在他身之时。
「那时你在想什麽?」一手往下,直接探索到原始欲望的地带。
来自下体充血的刺激,伊藤风不禁紧皱起眉心。
「嗯?」他按著他的头埋进自己的胸膛,催促著他的答案。
垂首紧闭起眼,「痛。」好像是当时的椎心刺痛再度袭卷。
伊藤晟再将那脸庞捧起,好看清此际他的表情。「那现在呢?」
愣了愣,「只是听命行事。」从一开始就是如此,他对於他,只是工具。
「一切都听我的,而你,如同行尸走肉?」掌心游移在下体周遭的大腿内侧持续加温。
稍往旁偏一些角度的眼神,「我只能为晟而活。」
「不要故装清高。」一股霸气充斥在他的眼与声中,「你就真的不曾有恨过?怨过吗?在你还那麽小的时候,就一再被伤害,一直到现在,你什麽也没得到过!」
「那是我,」正视伊藤晟的眼神异常坚决,「抢了晟一半世界的应得报应。」
脸庞上的硬线条终於有了些些软化,「原来这就是你,这麽多年来死心踏地跟著我的原因。」在柔软的黑发上轻轻印上一吻。
因为根生的愧疚,还有说不出口的……爱。
「对不起。」他在伊藤晟耳边轻道。
「如果是为泉的事,不必了。」在自己手上失去的,就要亲手夺回来。
他不要怜悯,不要施舍!尤其是,这个人给的。
他是高高在上的。以前是,现在是,以後更是。
「不…不是为泉,是为我自己,为我过去二十几年总是伤害晟而道歉…」那些个无心,总是在无形中酿成灾害。
来回揉梳著他的发丝,有种前所未有的异样感。突然卷击而来的冲动,他好想再回到小时候,回到有一个可以让他疼爱的弟弟的年代。
第一次,有种想将他当成是弟弟对待的奇妙心情。
但就在这时候,一股即将失去的强烈感觉排山倒海冲入心头。
是因,他将与泉做彻底的了结吗?
「真的不曾恨过我?」
只是摇著头。
他能恨自己的理由有太多太多了……刻在他身体的每道疤、烙在他灵魂的每道伤,夺去他生命原有的美好,挖开那洞,深植一颗恨的种子,那将是成千上万。
甚至两年前,他曾命悬一线,始作俑者是自己。在众人误以泉离开日本,前往非洲後的那一礼拜,死神确确实实出现向他招手……连自己也想像不到,他是怎麽捱过来的?整整五天,不见他的脚碰过地,不见他的眼阖上过,漆黑的空间内飘浮的始终是带血的空气,糜烂的淫声浪语。自己始终是在旁静静看著,看著女人、男人、女人、男人……在悬挂的男人身体上展开一场荒唐的Xing爱接力赛,他,还是那麽倔强地不发一丝痛叫。肉体淌著血,心灵更是千疮百孔,因为泉,泉爱上的他,而不是自己……一切只是报复的宣泄。直到第六天,自己才走向他,在他即将昏厥的前一刻,只因不甘心让他就此一昏不起,所以选择另一种让他痛苦的方式,得以继续保持神智清醒,那是深可见骨、撕心裂肺的体验。
第七天,似乎是只剩下最後一口气时,……如果你死了……泉会恨我,所以你得为此而继续活著……自己是这麽对他说的。
所以那已经阖闭的眼帘,挣扎地慢慢、慢慢张开……露出血丝满布的火红眼……
还好……还好至今他还活著……
「想不想要?」轻啮他的耳垂,一种似是来自天外之音的问号。
他的意愿向来在他面前被漠视,更正确来说是不存在。
伊藤风的身体明显颤栗一下。晟,为什麽而反常?
「别让我问第二次。」加上霸气,他要答案。
「…要。」如电殛的心跳,更似钻入心坎的欲拒还迎。
「自讨苦吃啊你……」
伊藤晟又在发上吻了一下,倏地起身,揽著伊藤风至右侧的红桧木酒柜前,挑了一瓶62年的顶极红酒。
开瓶器打开的瓶口,被高高抬起的瓶底,红色的半晶透液体洋洋洒洒花溅,泼泄的酒精由黑发上缓缓顺流而下,滑过魅力诱惑的五官,润过刀刀锥心的四肢躯干,侵蚀著新伤的血酒交融,浸落酒红的地毯纤维中。酒精烧过伤口的灼烫感,如万蚁钻心的咬噬……
抛弃空酒瓶,接著的第二瓶,仍是被抬高了瓶底,水泄不止地灌入伊藤风嘴中。
托著赤裸的肩膀,看著手中握的瓶中酒,隔著半个酒瓶大小的距离不停注入连喘息空隙也没有的嘴里,略带诡谲的笑意,无法探知的思绪。。
剩馀残酒,则进入伊藤晟的口中,下个时刻,藉由唇舌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