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痕刎痕-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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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方泉瘫坐回床沿,随手拉条棉被盖住下腹和大腿。思路被一堆问号堵住。
房门又打开,然後关上。伊藤风帮他带来一套深灰带银金属色的衣裤。
「这些都是新的。」将东西放在他身旁的床罩上。
「看昨天是谁把我衣服脱掉的,今天就得再帮我穿上。」
拉开棉被,一件一件慢慢为他穿上,又为他系上一条黑色的腰带。绪方泉始终含笑看著他的每一个动作,尤其是将一颗一颗银色钮扣扣起来时,他专注的眼神竟无形中散著撩人魔力,整排扣子花去他不少时间。他想著平日的风几乎是不穿有钮扣的衣服。
「感觉挺奇怪的。」和镜中的一身深灰中带闪银的自己相对望,有些别扭。
「很好看。」多了点稳重与神秘感。
「有比你帅吗?」捧著脸颊的指尖在面上轻弹著。
「嗯。」
「那我要去找个更帅的才行。」
「想开了?」
「我是说要让你变得更帅。」推推伊藤风的手肘,「下次换你穿白色的让我看。」
「那颜色,很刺眼。」
「你是说我让你很刺眼?」
「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笑了笑,「衣服不是你的吧?」
「晟的,还来不及穿过。」
「晟的遗物?你竟然拿已经去世的人的衣服给我穿?」
「那是这里唯一最接近白的,而且是全新的。」
「勉强接受,虽然我怎麽看都和黑色没两样。」心念一转,重绽灿烂的笑,「说到晟这家伙……你会不会想他啊?」
会吗……「也许有一点吧。」他知道,他一直在他们身边。
「才一点?你应该很想他。晟是你唯一的亲人。」还是能让你为他出生入死,将命交予的人。
「泉呢?想不想他?」他是该帮他,探探他的想法。
很认真忖度著,「本来还有点想,现在觉得没什麽好想的,他都不想理我,我何必自作多情?」
「你怎会这麽想?」
「他都不愿来见我,我犯不著自讨没趣。」话中有话。
伊藤风眼中有刹那闪过的异样光芒。
「他在那?」迅雷扑身上前,将伊藤风压倒在床上,双膝分跨跪在伊藤风两侧腰际,双掌压著他的肩,换上逼供的骇异眼神瞅著伊藤风。
「谁?」
「装傻!还不乖乖地从实招来,那缩头乌龟在那?」由君临天下的上方角度俯视著他,指甲轻刮著那张微蹙的脸。
要逼他现身的理由太多,何况有帐还未算清!烙印这副躯体上令人心寒复心疼的纪录,有增无减……他并未遵守与自己的约定,他怎能再视若无睹?
逼供,还不简单……
「最後一次问你,说不说?」
「你到底要我说什麽?」
「别给我装蒜!」绪方泉的神色极度邪睨,在他两眼前比出「V」字手势,「两条路让你选。第一条,说出缩头乌龟的去处,第二条路……」动机不良的手指在他胸膛上爬呀爬,「任我为所欲为……」
深眉不展,「还有第三条路吗?」
「第三条──」勒著他颈项的手臂用力缩紧,「说出缩头乌龟的去处,加上任我为所欲为……亲爱的,我知道这条最合你意。」
第九章第二节《众里寻他》
更新时间: 08/23 2002
冢井士度死命盯著电脑萤幕上上下下跳动的数值,脑袋盘算著最佳赔率与利率。此时的网路赌城最热门的不外乎是二日後的世界杯棒球赛的冠亚军争战。
不识趣的手机铃声硬是此时响个不停。
「我还以为是谁呢?你这大少爷怎麽有空找我呢?」
「上门当然是有利相送,先借我两个人来用吧?」手机中传来的是游戏人间般的笑语。
「有好处吗?」
「当然罗!冢井兄的规矩,小弟清楚的很……不过我们招得先套好,可别露馅了。」
「好说好说!」这个閒閒没事干的大少爷又想搞什麽鬼了?
真是想不到伊藤风装傻的本事这麽高杆?软硬兼施,他就是不肯赏面,半点口风也不吐露。
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他就不相信,他还能沉得住气……
换上到专柜新购的纯白服饰,顶著日光,信步走在新宿的街头,懒懒的做什麽事都觉提不起劲。
唯一有兴趣的……是等待。
既是等待,那就不该让等待时光白白溜走。念头一转,重扬起一朵迷人极致的笑靥,步入最热闹的商店街,展开久违的猎豔行动。
「看电影?好啊!」
一名是短发俏丽,一名是长发飘逸的女大学生,异口同声应和道。
整条街望去,就属站在两人面前的这名白衣男子最是抢眼。从衣服、长裤到鞋子,皆是一尘不染的白,尤其是那抹迷人微笑,更是出世般的乾净无暇。
就算他不主动来搭讪,她们也已打算自愿献身。
两女一左一右簇拥著中间的白衣男子,满带欣喜的表情既得意又炫耀。只是走不到几公尺的路,两女竟不知不觉同时感到一股寒颤。
「泉,你有没有觉得突然变冷?」短发女子问道。
「阳光和煦,很舒服啊!」手背半掩著眼,望向高挂天际的太阳。
「好像有人一直跟著我们……感觉好可怕。」长发女子更是偎缩著身子,怯怯地说。
「是吗?」他笑的比阳光更加灿烂,「我怎不觉得?是你们多心了吧?唉呀!我们快去看电影嘛,你们要看那一片?」
呵……怎麽比他想像的更耐不住性子呢?
杀人不见血的惊悚片,悬疑又紧张,选择看这种片,这两个女孩的心机著实不浅。随时可闻的观众惊声尖叫,还不被片中剧情震慑,耳膜恐怕先被四起的尖叫震破。始终的招牌笑容三种用途,目光盯著大萤幕,与画面上杀人魔狰狞表情的特写形成强烈对立,应付身边两女随著剧情而出的叫声,同时比拟无尾熊抱尤加利树相同姿势的强行攀附上身。最後是用来掩饰全身竖起的警备,应付来自背後冷冽直窜全身的杀气。
直至电影散场,却还未有进一步动静。
「泉,你是不是带我们来错地方了?」
两女面面相觑,看看所立之处,可是新宿的中心,最有名的同志街,举目可见的皆是五光十色的同志酒吧林立,身边穿梭的不是男男一对,就是女女成双。
「我来找朋友的。」
无害无谓的笑,叫人不知如何回应。
面有难色地猜测他笑脸下的真正想法实在徒劳无功,两人心里不禁起了被戏耍的难堪,一个男人带两个女人来这里实在很过份。
「要不要去喝一杯?」
「我们不会喝酒,还是算了。」摇著双手,赔个敬谢不铭的笑脸婉拒。无论有多优质的条件,若是同志什麽都成了谬想了!
心里同时深深大叹一口气,「我们该回去了。」
「很高兴认识你,泉。那再见了……」你为什麽不是个只爱女人的男人呢?
他也在想,如果带这两个女孩到饭店,肯定让那个人误会他们要玩3P,绝对要他气到跳脚。但是与女人相比,找个男人所制造的火力应该又更强大,既然要玩就玩杀伤力强的。
一旦落单,即刻成为众矢之的,无需采取主动,单身男人一个接一个蜂拥而至。只不过他太挑食,教他看得顺眼的男人,世上硕果仅存的本来就五根手指数不完,一个是自己、一个风、一个晟、一个是年轻时期的李察吉尔。
最後他勉为其难和一个年轻的男人进去一家Gay pud。年轻男人看起来的年龄和风差不多,也是一身黑衣,有四分之一中国人的血统。暂时将风的影子投射在他身上,把他想像成风的话,至少心理排拒不至太强烈。
一杯Tepuila Sunrise下肚,男人已是迫不及待。
「我们上宾馆。」果然年轻,欲望也青春逼人。
绪方泉没有异议,这本来就是他的目的。
男人直接带他到附近的宾馆街找了一家熟识的宾馆,一进到房间,男人没有任何等待就要脱扯他的衣服。
「我要先洗澡。」推开他,绪方泉一迳进到浴室,将门反锁。
扭开浴缸的水龙头,让水流不停向下冲泻。
没有任何要沐浴的打算,他只是让身体靠著门,静听门外的动静。
五分钟过後,走出浴室迎接他的,是一片的空荡荡。
真是的……连「尸体」也不留下。
漫步在最拥挤的街道,混在人群中四处閒逛。刻意制造这麽好的下手机会,怎麽还不见动静?自午後折腾至入夜,他的耐性已经慢慢被消磨殆尽了。
走在马路上的行人穿越道,前後左右都被夜晚不归的人群包围,可走在身後的人距离也太过靠近了。一阵压迫感进袭,本能地竖起防卫细胞。
「不要声张,安静跟我们走。」
突然而起的低声恐吓。
发觉的时机似嫌太晚,绪方泉的後背已然被一圆柱物体抵住。无法回头看,照敏锐触感判断,可得知是90手枪的枪口。
「在大马路亮枪,你已经够声张了。」维持相同的行进步伐,相同的面不改色。
「给我走就是。」再一声不容异议的威胁。
只是耸耸肩,就当虎落平阳被犬欺。
深山区的废弃仓库,杀人灭尸的好地点……可惜非自己的葬身之地。
绪方泉被压坐椅上,双手被手铐连铐在椅背上,笑对四名绑了自己的凶神恶煞,道上兄弟架势还挺足的。
「那条线上的,说来听听?」
面罩寒霜的家伙,全身黑色西装加一副墨镜,标准的黑道份子配备。「少说废话。」话毕,往绪方泉肚子上踢了一脚。
「唔……」好家伙…记在冢井头上!「我说这位大哥,大家都是文明人,犯不著这麽粗鲁吧?再说我的衣服是白的,又是新的……印上个大脚印,很难洗得掉的……请别给辛苦的洗衣机出难题了。」
绪方泉扬著一张迷死人的笑,双手背著八只眼睛不安份地搅动著。
不是早说手铐没用了吗?还拿这种过时的东西出来……
「小子!别给我耍嘴皮!」
「别和他穷搅和了,运送车等下就会到,这个货物身份与众不同,值钱得很。」另一个男人拍著他的肩,阻止他上升的火气。
运送车?货物?值钱?令人很不愿意连贯的名词。不在五双眼睛视线中的那道黑影微微一颤。
「喂~」绪方泉微蹙著眉,「我好饿,有没吃的?我要吃鲑鱼寿司还有手卷。」
「哪个人来把他的嘴巴堵起来!」实在很受不了!
一人拿出一卷胶带走向绪方泉。
「喂!大哥,你不会是当真吧?」开什麽玩笑?不能讲话会要去他半条命耶~~
当拿胶带的人走到距离他不过半公尺的地方,绪方泉委曲满满的表情瞬息变为邪恶至上的奸笑。
那人发觉他变化极快的表情一时反应不过,同一时间的绪方泉倏地起身,双手压住对手的头猛力对准自己膝盖下击。
情势突变,另三人的反应几乎是同时掏枪瞄准绪方泉。
绪方泉仍是蛮不在乎的嬉笑。
然防不胜防的三声枪响来得比雷更猛,比光更快!
纷纷铿然落地的是三把渗血的90手枪。
子弹的射出方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