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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月光宝盒 上-第27章

小说: 月光宝盒 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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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么快就倒向他那边啦?也不告诉我一声!”江雪气呼呼地坐下。“对不起,今天早上也没有机会,再说我也没想到他会走这么快。”我向她道歉。 

“算了算了,你今天可要多吃些,怎么这些天脸色越来越差了,你不是病了吧?还说是神医,这也没注意到。”不过是因为太困,注意什么,再说起因就是他,我呵呵笑了两声说不要紧还是尽快赶路。 

本以为鬼仙走了以后能够好好睡一觉,没想到夜间他说的那个人出现了,闭上眼睛听那种浅浅的呼吸声,在窗外,不,不是一个,两个,还有一个在房顶上,更不易查觉。窗口的那个呆了一会就走了,房上的那个等了一会移到窗外来,不知用的什么方法将窗子无声地打开,一股清风吹进屋来,他的呼吸声突然听不到了。我心中一紧,可是清风带入的极淡的松木香气却让我放松了拳头再握起,在以前我一定是闻不到的,现在不知比从前敏锐了多少倍。 

凭感觉知道他到了床前,并且蹲下身子。我突然伸出手臂去圈他的脖子,并睁开眼睛,没想到他的反应更快,在我抓到他之前早已向后跃开,黑暗之中我看得清清楚楚,那是――帝修!没等我叫出来,他已闪身出了窗子,我也跟着从窗口跃出去,他早已不见。我站在房顶上,等了许久,再没感到一丝气息。 

这一夜睡睡醒醒,不断地做梦,一会儿梦到修用剑来刺我,一会儿又被他搂在怀里,最后梦到我大笑着用剑刺向修时醒过来,再也没有睡着,此时天开始放亮,我便起身在屋内练功。 

吃过饭下楼发现江雪雇了个马车,“你在里面好好休息吧,再这样子下去没到鹤岛我们就只好再去请鬼仙回来给你治病啦。”江雪撅着嘴把我推到马车中。看她不高兴了我也不再坚持,于是在马车中睡了起来。 

修没有再来,那个人却每夜都会出现在附近,熟悉以后,有的时候白天也能感觉到他不刻意收起的绵长呼吸就在附近,这个人的功夫不弱,难道是修派来跟着我的吗?我决定不再坐等,这天晚上象往常一样进屋之后睡下,等那人又来看过之后,我也放缓放慢了呼吸,在后面跟上他,远远的那个身影闪入另一家较近的客栈,我跟着看他进了屋,躲在他的窗下,用唾液沾破窗纸,向里面望去。 

原来是冷耀!那个黑山羊一直跟着我做什么?想起走前的晚上听到他们谈话,这个黑山羊跟着我一定是为了宝藏,修不想让他发现所以一直不现身。心头莫名火起,若不是他,修一定会出来见我,一不小心呼吸过重,冷耀马上转过身来。 

几乎是同时地,我向后退,他向窗子击出一掌,同时跃出。见是我,他大吃一惊,我冷笑一声,不跟他废话,出手向他攻去,他急忙伸手相格。 

我知道他最多是伤了我,为了宝藏绝不至杀我,所以有恃无恐,正好试试和鬼仙练的如何了。斗了五十余招,他开始急燥起来,而我却为能和他斗上这么多招欣喜不已。终于逼得他急了,一掌下来几乎使了全力想逼我退开去取鞭子,我也凝神提气伸出双掌去接,不自觉地带出了冰焰掌的手法,两掌相接,所受之处仍是排山倒海般大力,仍是灼热烧入体内,这一次几乎觉得心口被烧得再也不能呼吸。 

我借他的力跳上身后的房顶,强撑着跑回客栈,跳入窗子,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在地上,还没走到床前,我失去意识,没想到这一次有这么历害。 

再次醒来是在江雪屋内,看到她的眼睛红肿,我顿时感到一丝欠疚,“对不起,”我撑着坐起来,她马上过来扶我,“我不是有意要你担心的,不过我一点事情都没有。”“别说话,你快吓死我了,吐了那么多血。”她脸上也显出憔悴来。 

“我真的没有事,你看到我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在屋内吗?” 

“是。是谁伤了你?” 

“有人跟着我们,我不知他还会不会来,最好小心些。”冷耀没有追上来,为什么呢?是不是还想跟着我们等宝藏? 

昨晚一时心急差点误了大事,要是冷耀再把我捉回去就糟了,眼见着快到鹤岛,可不要前功尽弃。只想着冷耀的内力能助我内力再提一层,却忘了这是什么时候,现在内力反而退了,我也不能再查觉他在哪里。正想着,江雪一句话使我大喜过望,“我已经雇了船,等你好些了,我们就可以上船去鹤岛,到了那里没人敢跟来欺负我们。” 

“没关系,我们可以尽快上路,我现在只是气弱一点,并没有受很重的伤。”我一时情急抓住了她的手。她淡淡一笑,用另一支手拍了拍我的手,“我会尽快安排,你在船上也可以调养。”说着脸却红红的。我也脸上发热,忙松了手。 


江雪一身红衣俏生生地立在船头,使我又想起了初次见面的时候,那时与修也刚认识不久,快一年了吧。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那时的我不知向何处去,却并不担心,也不去想,现在我除了报仇以外仍是不知该向何处去,报了仇之后,我会象鬼仙一样吗?不,我不会,我要在发作之前找鬼仙帮我化了内力,对,报仇之后我就去找他! 

“在想什么,一付出神的样子。”江雪走到我面前,一双大眼扑闪着,一如那时。 

“想以前的事情,你很爱穿红衣?”我由于身子无力,靠在木栏上。 

“是啊,娘喜欢看我穿红衣,我长得很象她年轻的时候,她啊,总是讲以前她怎么迷得人神魂颠倒,也不害羞。”我微微一笑,不置一词,听她接着说下去。“对啦,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也穿红衣哦,你还记得呢,你觉得我穿什么颜色的好看?” 

“都好看,我对穿着不在行。我记得你那时候还喜欢唱歌,唱得很好听。” 

“真的吗?你喜欢听?可惜走得忙,没有带琴。”说完她象突然想起什么,跑入舱中去了。 

我看向海水,水很蓝也很清,与江水不尽相同,别有一种媚惑的力量感,盯着盯着仿佛心神被吸进去了,象修的眼睛,他对我使过移魂术吗? 

“喂?”一只手在我眼前晃动,我眨了眨眼,转过头来看到江雪的眼睛,那里面似乎也有某种东西。“你这么爱出神,在想什么?” 

“没什么。” 

“小木,你在想谁?”江雪一向清亮的声音变得沉缓。 

“没有,我在想……” 

“说谎!”她轻声地打断我,“小木,你的眼睛早就把实话告诉我了,那么深的思念,那么深的孤寂,是为了什么人呢?” 

“没有什么人,真的,”我闭上眼睛,又想起鬼仙说的话,也许说出来更好,“是,是有一个人,我闭上眼睛看到的是他,睁开眼睛,看到的每一样东西都有他的影子,可是我却不知道他对我是怎样的,我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我知道,喜欢一个人没有道理。其实何必在乎他是什么人呢?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她的声音很轻很轻,随海风飘过我的耳边。我睁开眼睛,看到她低了头摆弄手中的一支笛子。“我很累,想进去躺一会儿。”我逃到船舱中。 

船晃动着,载着突然在船上漫开的忧思,荡在茫茫大海中,我沉入黑暗—— 

“娘!”我大叫着醒来,原来只是梦,梦到那次与娘在江中落水,在梦中我竟没能救起娘。我坐起,双手扶着头,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迅速起身走出船舱。江雪仍在船头,天色已晚,风也大起来,她却混然不觉,只着单衣迎着风,风在大力地抖动着她的衣摆,看起来她象在风中飞舞的红蝶。 

“雪儿姑娘!”我叫道,她立时转过身来。 

“不是让你叫我雪儿就好了吗?”她仍是笑容绽放。我招招手示意她过来,“什么事?”她慢慢走近。我退后一步,半截身子退入舱内,仍是向她招手,然后退回舱内。 

“小木,你在玩什么?”她跳进来,我转过去在她身后关了舱门,她瞪着我,眼神闪烁起来。 

“你从哪里雇的船夫?”我退到里面坐到矮桌前,江雪跟过来坐我对面,“从江边啊,怎么?” 

“是你熟悉的人介绍的吗?” 

“当然不是了,这么远的地方哪有什么熟人,你以为我神通广大?人有问题?别怕,他们只有三个人,我们有六个人,再说我觉得他们的功夫可不怎么样。” 

“话是这么说,我总觉得他们互相看的眼神很怪,象是在传什么信息,最好小心一点,还有,我们最好轮流值班看着他们,这海上飞的鸟、水中游的鱼,都可能是他们传信的工具。” 

“是和伤了你的人一伙吗?” 

“不知道,不过还是小心点好。” 

“我会注意,你身体还虚,不用和我们一起看着,好好睡吧。”说完她起身推门而去。 

也许是我多心,江雪说一直都没有发现状况,我每晚都睡得很不踏实,不时地走到甲板上去看,但同样没有发现异常。十几日之后,江雪在船上开心地跳着指给我看远远的一个小点。船一靠岸江雪迫不及待地跳上岸,我跟着跳下船。 

岛上一人多高的长草从生,江雪在前面拨开草丛跑着,我与其它四个人在后面紧紧地跟上,这种情形下一个不留神就不知她跑到哪里去了。不知跑了多久,在我以为我们是要跑到岛的另外一边的时候,草渐渐地低起来,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这样子才象一个正常的岛吧。我们走过一个凹谷后再爬上山坡,一翻过山坡就看到坡下的一片小楼,江雪放慢了脚步,“我小的时候来过一次,没想到一点儿也没变,不知他在不在家?” 

“他总出去吗?”我也开始担心这个自已从未考虑的问题。 

“偶尔会出去。” 

在小楼的院门前,江雪大声地喊起来,“齐伯伯!齐伯伯!我是江雪,江胜的女儿。齐伯伯,我带人来看你。”接着用力地拍门环。刚刚拍了两下,大门应声开了,出现在眼前的是个小道童。 

那小道童在我们脸上扫过一遍之后就垂下眼睑,恭恭敬敬道,“请随我来,师祖正在大堂等你们。”我正惊讶,江雪回头冲我笑道,“我在前几日已传了信说我们要来。”我报以一笑,和一个聪慧的女孩说话让人感到轻松。 

穿过层层门阁,最终的大堂却不若我想得那么华丽或是清雅,只是个打扫干净的旧道观,屋内所置物品也不多,并无任何特殊之处。我正四下望着,后面走出一个老者来,一脸和蔼慈祥,白须白发,身材高大瘦削,宽大的道袍下仍让人感到骨格的宽阔,明明是个七旬老者的模样,却是面色红润,精神矍铄。 

他看到江雪,哈哈地爽声大笑,踏下台阶走近我们,“雪娃子也长这么大了,真是女大十八变,伯伯快认不出你了。”眼睛又向我转来,“这是你说的那个人吧。果然是人中之龙!眼光不错,不错。”我也上前行礼,叫了一声齐伯伯。 

他又是哈哈一笑,上前拉住我的手腕道,“来来来,你们也饿了吧,我这里备了些酒菜,雪娃子咱们慢慢聊。” 

齐伯伯表面上不露声色,我却感到从手腕涌上一股热气,我一惊,不自觉地以内力相抵,却由于目前体内的内力所剩无几而如螳臂当车。忽然心念一转,收了内力,他是想试我的功夫来着,倒不必与他太过较真。 

手腕越来越痛,他的眼色也越发地凌厉起来,到最后已是狠狠地扣住我的脉门,我不由得咬住了嘴唇与他四目相对。 

“你是冰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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