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网络杂集电子书 > 爱是一只不祥的鸟 作者:王水 >

第4章

爱是一只不祥的鸟 作者:王水-第4章

小说: 爱是一只不祥的鸟 作者:王水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乙部纯此K勇砩咸吕矗乙蚕吕础K崆崤呐穆聿弊樱究谄统銮锤⒗担骸安挥蒙仙搅耍环智簧俑恪D愕穆硖哿耍也蝗塘诵摹!卑ⅲ客拼牵旨恿耸榍担骸罢馐榍虺刹隙梗÷淼彼橇习伞!卑⒗佬唬W怕硐律搅恕!�
          
        “珠珠,让你徒步上山,你怪我吗?”她问。     
        “为什么要怪你啊?你的善良和细心,让我很感动。”     
        “嗯。这就是你和别的女人不同的地方。要是别的女人,早就埋怨我了。唉,这些年,我一直渴望遇到一个善良、聪明、有前途的女孩。我终于找到了。”她说。  
         
        “找她做什么?”我问完了,才意识到自己这么问很愚蠢,立即接道,“哈哈,可惜我不能和你过一辈子。”     
        山很陡,但是攀登的游人不少,积雪被踩出一条硬硬的小路。我们顺着小路前行,很快就到了山顶。从山顶可以俯瞰整个香格里拉县城,我举起相机将香格里拉的景色定格在若干瞬间。 
          
        山顶很冷,从山洞中捡了些干牛粪,又找个背风的地方,我们坐下来,用打火机点着干草,再引燃牛粪取暖。我们都是点牛粪的生手,费了好大劲才点着火,两人脸上都是黑灰,呛得直咳。 
          
        然后并肩坐着,雪地上有我们留下的脚印,歪歪扭扭的,深浅不一的。她笑嘻嘻地说:“入夜后大雪纷飞/雪停后去会情人/保密又有什么用/脚印留在雪地上……” 
          
        “什么?”我好奇。     
        “一首诗。六世达赖的情诗。他是个大情僧,写了许多情诗。这首诗说他在大雪夜溜出布达拉宫去会情人的事。”     
        “是现在在印度的那个达赖?”     
        “靠,当然不是!现在是第十四世,叫丹增嘉措。写情诗的是第六世,叫仓央嘉措。”     
        “详细介绍一下!”我乞求她。     
        “嘿嘿,好。”她说,“当年五世达赖罗桑嘉措主持修布达拉宫,在未完工时往生了,藏王封锁了五世达赖往生的消息,一直到布达拉宫修好才公开。已经是15年之后了。当他们再寻找转世的六世达赖仓央嘉措时,他已经在民间长到了15岁,情窦初开,有了女朋友。进了布达拉宫时,他受不了清规戒律——就像我一样不羁,呵呵,接着说——他多次跪在上师面前哭泣,请求让他回民间,他不要当达赖,不要当活佛,他只要当一个可以拥有爱情的普通人。爱情真是可奇怪的东西哈!没有人会同意他。于是,他便在布达?宫所在的红山下——布达拉宫建在红山上,知道不?什么都不知道,真是笨女人!他在红山下建了个小屋,像汉武帝一样金屋藏娇。他写了许许多多的情诗。有一天下大雪,他又出去幽会,第二天天亮雪停,人们发现了留在雪地上的脚印,顺着脚印就找到他啦——于是,他开始受难,据说最后被当时的清朝皇帝处死了。哦,皇帝就是那个乾隆。这个狗日的皇帝,自己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的,却不让人家有老婆。” 
      
        这个故事让我感觉新奇,“他那时多大?我是说六世达赖那时多大。”     
        “他23岁,也有一说是25岁。靠,闹了半天,他那时的年龄和你现在差不多,比我小多了。”     
        我一边拨弄牛粪火焰,一边想起曾?读过的一首诗歌,问郑风:“我以前听过一首诗歌, 
      ‘有丝不绣阿底峡,有酒不酬宗喀巴,愿君折取花千万,供养情天一喇嘛’,阿底峡和宗喀巴都是藏传佛教历史上有名的宗教家,这个‘情天喇嘛’,就是你说的这个达赖吧?” 
          
        “哈哈,你这会儿不笨了。没错儿,就是他!”     
        “哈,太好了。”我开心,并求郑风再背几首他的诗给我。     
        郑风撇撇嘴道:“切,先磕头拜师父,否则不教你!磕三个,要响当当的。”     
        “哼!”我脑子飞快地转着,回忆这些年看过的书中,有哪些内容可以吸引她的兴趣,出个问题难倒她,然后和她交换答案,“知道米拉日巴大师吧?”     
        “小样儿,当然知道!就是佛像中脸色发绿的那个大师!年轻时学巫术害人,后来皈依佛祖,在深山修行,很有成就的大德。和基督教中的圣徒保罗有些像啊。”  
         
        “知道他脸色为什么发绿吗?”我问。     
        “他在深山中修行多年,肉身都发绿了吧?”她答,“对于你这个笨蛋,我只能给你一个愚蠢的解释,解释深了,你哪听得懂?!”     
        我说:“嗯,可以这么解释,那么,有个故事,说他在深山修炼时,有一天,他的当乞丐的妹妹去山里看他,见哥哥赤身裸体,很替哥哥难为情。她回到山外继续当乞丐,向人讨了几块牛皮,凑在一起,够织一件袍子了,就给哥哥送来,让哥哥做成衣服遮住身体的‘不可见人的肮脏处’。哥哥称谢留下了,可是过几天再来看,哥哥并没有做成衣服,而是把一大块皮子剪成了几十小块,做成了一堆小套套,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郑风的眼睛亮了,叫道:“嘿,当然。他把皮子做成了一堆小套套,一个大的用来套住头,一个套住下身,几十个小的用来套住手指头和脚趾头,并且对因他浪费皮子而生气的妹妹说,‘如果身体凸出的部分是不可见人的肮脏处,那么凸出的手指和脚趾也必是不可见人的肮脏处……’靠,这个社会的伦理道德有时候就他妈的混蛋,不合逻!” 
          
        “你是指社会对性取向的歧视吧?那是另外一回事了。不过,今天没难住你。失败!”我撅嘴。     
        “臭女人,想难住我?你那点儿心思我还不知道?你怎么就这么蠢呢?还是国家干部哪,你真丢人啊!唉,你不就是想听仓央嘉措的诗吗?好吧,我再告诉你三首,每首只念两遍,你必须给我记住!” 
          
        “好,两遍!三首!”     
        捡来的牛粪饼烧完了,我们往山下走。     
        “头疼。被烟火呛的吧?还是被山风吹的呢?”我问。     
        郑风过来摸了摸我额头,想了想说:“都不是。今天多在山顶活动,可能是高原反应还没过去。要不,歇一会儿?”     
        “不歇了,早点儿下吧,山上冷。”我说。     
        和兔子一样,我感觉下山的路比上山难。主要是滑,还有就是——我恐高。很艰难地走路,嘴里还念叨着刚学会的情诗。郑风走在我前面,拉着我的手,一步一步地走,不时地提醒我小心。头疼得越来越厉害,我有些晕,嘴里还念着“心头影事幻重重,化作佳人绝代容,恰似东山山上月,轻轻走出最高峰……哎呀——” 
          
        果然走出最高峰了,我一步没站稳,滑倒了,倒在郑风身上,她及时抱住我,但没站稳,反而和我一起,骨碌骨碌地滚下山。     
        天旋地转,一种濒临死亡的恐惧。我心狂跳。     
        郑风紧紧抱住我的头,每一圈滚动,背上的背包和地面上的石头都把身上硌得生疼,我们都在惊呼。因为山上到处是雪,而且滑落处离地平面已经很近了,其实也就转了十来圈,我们很快就在一个小坑中停了下来。等头不眩晕了,我睁开眼,稳住暴跳的心,天哪,没死,活着呢还。我放下心了,伏在郑风怀中休息。 
        
        “笨女人,你差点儿要了老子的命。刚才以为,我老人家就要往生在这儿了。”她伏在我身上,低声对我说。那语气没有丝毫指责或抱怨,反而是亲昵。     
        雪地上,两人拥抱着躺着,一上一下,姿势很暧昧,我脸红了,试图推开她。她却抱得更紧,眼里全是柔情,呼吸的热气呵到我脸上。我预感到她要做什么,心里暗骂混蛋!我更加紧张,心跳得更厉害。她的脸离我越来越近,我全身酥软下来,挣脱不动,只得扭动脸,任凭她的唇,落在我的腮上,又移到我的唇上。 
          
        我的头“轰”的一下,全身热血上涌。心想,完了,今天背运,初吻被剥夺了,我保存了24年的初吻啊!     
        “别陶醉了,走了!”她点到为止,起身?我起来。     
        我们一先一后回住处,她背着两人的包,走在前面,我慌里慌张地跟在后面。     
      
        3、雪夜格桑花开     
        回到住处,我头痛欲裂。郑风出去买了些“红景天”回来,连易拉罐装的饮料都是“红景天”,照顾我喝下去。晚饭时间我在睡,迷迷糊糊地吃了几勺郑风递到我嘴里的东西,又继续睡去了。 
          
        再醒来时,是第二天上午。醒来后的第一感觉是屋里到处是花香,很奇特的香气。这几天,房间总是要点支印度香的,一般是一支玫瑰花味道的印度香,点燃了,插在一只倒扣的纸±子底上。香味轻轻弥漫,扩散,满屋都是温馨的清香。可是今天的香气不同于往常,有些清凉、醇酽,似乎还飘着些来自山野的空旷——用“空旷”来形容香气,很不妥,可此时此刻,就是这种感觉。坐起来一看,房间里果然摆满了从没见过的花,一束束的,桌子上,窗台上,地面上,到处都是。花很美,花茎有一两尺高,花枝虬劲,墨绿, 
      花朵像喇叭花,有各种颜色,一簇簇的,带着一股冷冷的气息。我是从花丛中醒来的。有一瞬间,我感觉自己成了花仙子。     
        郑风正坐在床头盘腿念经。     
        “这是什么花?没见过。”我问。     
        “格桑花。昨晚为了弄到这些花,我可费了好大好大的劲啊。”她挤眉弄眼地说,“在藏区很常见,但这个季节不多。在藏区,格桑花和杜鹃花一样,山前屋后,漫天遍野,到处都是。颜色也不错吧,瞧,红的,黄的,紫的,白的……格桑花不怕冷,不怕旱,什么都不怕……” 
          
        “喔。”看了一会儿花,我再次躺下来。窗帘是拉开的,躺在床上能看到远方尖尖的雪山顶,还有附近白塔的尖顶。超凡的美景,超凡的心境,神情安定,从来没有过的安定。 
          
        “头还疼吗?”     
        “有点儿。”     
        她凑过来摸我的头,手在我脸上故意多待了一会儿。想起昨天雪地上的事,我脸红。     
        “从来没见过这么怕羞的女孩,脸红红的,眼睛里也是羞涩……像只紧张的小兔子。”她坏坏地笑。     
        “好了没事儿了。谢谢你照顾我。”     
        “不用客气,你若愿意,我可以照顾你一生。”     
        这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立即起身找手机,然后给一个朋友发了条短信。     
        摁出发送键后,郑风问:“给谁发的?你男朋友?”     
        “不,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0

你可能喜欢的